“好了,回去吧。”陳浩然挨個揉了揉警犬的頭,那些警犬好像感覺到了很麼,一個個發出悲傷的哀鳴,而狼青和另外一條黑背,更是一左一右,用前爪抱住了陳浩然的腿,嘴裡不停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衆人心裡跟着發顫。
雖然他們想不明白,爲什麼區區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這些警犬會跟陳浩然的感情,深厚到這種地步。
但是,這些卻並不影響,他們被這種感情所觸動。
人,伴隨着不斷成長,心臟被社會染上了各種各樣的顏色,看起來光線滿面的同時,卻愈發不容易感受到,最真摯的感情。
現在看到這一幕,他們心裡忍不住一陣羨慕。
“好了,乖。”陳浩然鼻子也跟着發酸,這讓他莫名想到了,當初他養的狼青,還有進部隊之後,那一條受傷的軍犬。
每一次分別,他們總會抱着他的腿。
這樣他眼睛發熱,咽喉一陣堵得慌。
“好了,乖,我還不走呢,乖!”陳浩然忍不住蹲下身去,緊緊抱住了狼青的脖子,其他警犬,也是哀鳴這往他身邊湊。
“乖,我真的還不走呢!”陳浩然揉了揉身邊幾條警犬的腦袋,指了指臨時指揮部,“我去那邊有點事,一會就回來。”
聽着陳浩然,絮絮叨叨的跟警犬們聊着天,看着陳浩然有些發紅的眼眶,那些馴養員首先忍不住,一個個掉下了淚珠子。
不爲別的,只因爲他們馴養過很多警犬,每一個警犬被抽調到其他地方,那種感覺,就跟強行把他們的孩子,抱走了一樣,心口一挖一挖得疼。
不僅僅是他們,黑人婦女他們,看着也忍不住開始跟着抹眼淚。
而被嚇壞了的廖書記和常副市長,看着這一幕,確實無比複雜。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些警犬,會跟陳浩然有這麼深厚的感情,更加想不到,讓他們恨得牙根癢癢的陳禍害,在這些警犬面前,會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相比他們,知曉陳浩然過去經歷的那些兵王們,卻是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而站在他們身邊的北懷玉,卻是把頭扭向一邊,小心地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回頭看着,一羣警犬,拖着一羣馴養員,跟着陳浩然走向臨時指揮部的影子,北懷玉心裡複雜難明。
朱脣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注意到北懷玉變化的方臉兵王老方,看着北懷玉嘆了一口氣。
北懷玉,是他們整個兵王營最漂亮的一朵花,雖然僅僅剛剛晉級正式隊員,但是北懷玉的實力,卻超越了絕大多數人。
而跟着北懷玉執行此次任務的他們,更清楚,現在的北懷玉已經擁有了,僅次於大隊長和中隊長的戰力。
這樣的北懷玉,讓他們自慚形穢,同時也讓北懷玉,從一朵最漂亮的花,成爲了他們心中的女神。
在帝都的時候,他們心裡還在抱怨,是哪個牲口奪走了北懷玉的心,甚至恨不得卻把那個難就揪出來,比比看看誰纔是真男人。
直到現在,他們才知道,他們的女神,跟曾經兵王
營的驕傲,是一對。
這讓他們有些不甘之餘,卻也覺得他們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是現在,看起來,他們之間出了問題,而這個問題很有可能還是在北懷玉身上。
這讓他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斟酌了良久,方臉兵王老方,走到北懷玉身邊,看着陳浩然的背影說道:“隊長,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一直都認爲,陳浩然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沒有人可以超出其右。”
北懷玉扭過頭看着方臉兵王老方,眼底閃過一道莫名的神采,朱脣輕啓,微不可聞地吐出三個字,“我知道。”
“可是……”兵王老方,還想說些什麼,卻只見北懷玉搖了搖頭。
“我有我的宿命,不知生死的宿命。”
北懷玉這句話,讓兵王老方,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最後,兵王老方說出了,所有兵王心底的聲音,“知道嗎?隊長,曾經陳浩然被迫退役,就跟剛纔一樣,只不過由一羣不會說話的戰友,換成了會說話的。你知道爲什麼嗎?”
兵王老方,沒有等着北懷玉回答,而是接着說道:“因爲在我們心裡,他就是兵王營的旗幟,兵王營不敗的戰旗。”
“不敗的戰旗。”北懷玉身子微微一震,想要問什麼,卻又問不出口。
而在這一刻,兵王老方,直接給了北懷玉答案,“是的,不敗!哪怕是面對S級巔峰的大隊長。”
“大隊長,現在應該是半步SS級吧!”北懷玉眼底突然多了一絲神采。
“不錯,這半年剛突破的,但是我相信,無論是我,還是其他兵王營成員,依舊認爲,陳浩然不敗。這也是爲什麼,王家想方設法弄死他的原因。他們怕了……”
面對半步SS級不敗,那陳浩然……
北懷玉猛地想到了某種可能,眼底泛起一絲希冀之色。
而此時陳浩然,卻是坐在了臨時指揮部裡面,看着一臉討好看着他的廖書記和常副市長,拿手指敲了敲桌面,“我沒有王家那麼不要臉,不會玩什麼空手套白狼的把戲。”
聽到這戶,廖書記和常副市長臉上泛起一抹喜色,雖然在他們眼裡,陳浩然就是一個禍害,甚至陳浩然跟臉完全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是陳浩然的信譽還是有保證的。
君不見,陳浩然禍害長江南北,一個唾沫一個釘,說停就停嗎?
那現在,他麼唯一需要關心的就是,陳浩然打算掏多少錢,收購整個櫻花酒店集團。
“陳少,你打算出多少錢?”這時候,廖書記也不喊陳禍害了,一下子變成了尊稱。
陳浩然緩緩伸出一根手指。
廖書記和常副市長,臉色瞬間就變了,“一個億?”
尼瑪,雖然這價格跟王家一個樣,但是好歹王家出一個億,是要一半的股份,而你一個億卻是要全部。
就這,你還敢說人家王家不要臉?
看着兩人,陳浩然不禁嗤笑着,拱了拱手,“佩服,佩服,兩位這空手套白狼的把戲,玩的還真是爐火純青。本來我以爲你們勾結王家,用十分之一的價格,吞掉櫻花集
團。就已經很不要臉了,沒有想到,你們徹底刷新了我的認知。”
“咳咳咳……”
廖書記和常副市長,感覺臉上跟着了火一樣。
“那個,陳少,你誤會了。”廖書記很是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很是期待地看着陳浩然說道:“對了,陳少,哪一個手指頭,不是一個億,那是……”
常副市長也是一臉期待地,看着陳浩然。
“十億。”
陳浩然輕飄飄地吐出這兩字的時候,廖書記和常副市長,齊刷刷地抽了一口涼氣。
不僅僅是因爲這個,遠遠超出他們預期的價格。
更因爲這個數字,身爲魔都市的高層,他們怎麼會不知道,陳浩然先前敲詐了王家十個億?
現在,陳浩然強勢無比的,從王家嘴裡搶走了這塊肥肉,有用王家的錢,收購櫻花集團。
這臉打得可是啪啪響啊!
甚至在這個時候,他們都替王家臉疼。
可是就在這時,陳浩然再次拿手指,敲了敲桌面,等廖書記和常副市長回神之後,這才接着說道:“我有一個要求。”
“請說。”看着陳浩然微微上翹的嘴角,廖書記和常副市長,感覺有點不妙。
“我的要求很簡單:三天。”陳浩然伸出三根手指說道:“三天之內,我要召開新聞發佈會,當着諸多媒體的面,敲定收購合同,同時請你們在三天之內,幫我成立一家公司,這家公司的名字就叫騎王吧!騎馬得騎,以後櫻花大酒店,全部改名叫——踏王大酒店。”
“嘶……”兩人又抽了。
尼瑪,如果說先前,陳浩然是打王家的臉的話,現在完全就是騎在王家頭上拉屎了。
尼瑪,你就不擔心,王家跟你拼命?
廖書記和常副市長,一臉抽搐地看着好整以暇的陳浩然,突然有種感覺,好像陳浩然在巴不得王家找他麻煩。
“不會吧!”一想到這,兩人的頭皮就全都炸開了。
“什麼不會?”陳浩然看着失態的兩人,心裡一陣好笑,媽的,剛開始裝逼,不是裝得挺屌的嗎?怎麼現在心理素質這麼差?
“沒什麼,沒什麼。”廖書記和常副市長連連擺手之餘,深吸了一口氣,“還好櫻花集團的總部在魔都,否則三天之內,真不好處理。”
“行,那就麻煩兩位了,我就等着大後天新聞發佈會開始之前,簽字了。”
“呃!”廖書記和常副市長嘴角一抽,差點忍不住想要罵街。
雖然這話,給的錢多點,但是這種事,都是當事人去辦好不好,尼瑪,現在你把所有的事,都踢給我們算什麼?真把我們當成跑腿的了?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他們腦袋裡面,過了過,然後就給掐滅了。
“陳少,那我們現在就先走了,畢竟無論是櫻花集團的事,還是這次恐怖襲擊,都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處理。”廖書記起身,微微彎着腰,笑了笑。
“行了,你們先去忙吧。”陳浩然擺了擺手,透過臨時指揮部的窗戶,看着櫻花大酒店,眼底閃過一道寒光,“王家!這一切纔剛剛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