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童自然不會拒絕,靜等着柯蕭的答案。
柯蕭趁機迅速瀏覽了一下界面,發現自己現在的極限值僅能兌換位於第一個圖框中的通仙草。
至於最後的六種先天神物,讓他覺得這特麼就是拿來噁心自己的。
一億極限值!
他甚至覺得百年之內能不能湊滿這個數都是問題。
而且就算是第一個圖框的通仙草,他也非常猶豫到底該不該兌換。
誰知道兌換之後會從哪裡冒出來?
眼看着界面越來越淡,柯蕭一咬牙,默唸道:“耗費六百極限值,兌換通仙草!”
他想好了,不管從哪裡冒出來,到時候一股腦推給關勝棠就對了。
“兌換成功!”
還好系統沒有玩兒什麼幺蛾子,甚至還非常貼心地詢問柯蕭,此草以何種僞裝出現,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出現!
“仙露草!今晚戌時與亥時交匯點!我的練功房工具櫃裡!”柯蕭激動得表情管理都快崩塌了。
雖然只是一字之差,通仙草與仙露草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後者雖然也算珍貴,對別院西區而言,並不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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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是能真正提升資質的逆天奇草,市場單價高達一千萬極品靈石,還有價無市!
這是什麼概念?
靈石分四等,下品、中品、上品、極品。兌換比例則是雷打不動的一比一百。
一枚下品靈石的價值,基本上可以等價成一塊錢。
也就是說,一株通仙草的價值達到了整整十萬億!
之所以這麼離譜,除了物以稀爲貴,更因爲資質越好,突破境界越有可能,壽元纔會增加。
這等於是拿錢買命啊!
如果柯蕭將這玩意兒一賣,說一句富可敵國毫不誇張。
這也側面印證了爲什麼顧小北如此背景,卻依然只能被困在外門弟子中的根本原因。
界面徹底隱去,系統陷入沉寂。
努力調整好心態後,柯蕭抱拳道:“顧分執,生產線之事,宗主可有其他交代?”
顧安童瞧了張同嶺一眼。
柯蕭問的這個問題,其實非常有水平,但是顧安童是真的希望張同嶺也能看到這一點。
張同嶺立即抱拳道:“顧分執……”
“嗯?”顧安童不滿地瞄了他一眼。
“顧……伯父。”張同嶺緊張得滿頭大汗,見得顧安童沒什麼其他表情,這才道,“小侄和師弟都以爲,您是劍修,辛伯母乃是醫修,此事宜從長計議。”
他倆真沒商量過,但是這兩人真的不愧是天才中的天才。
天才的共同特點,便是看一個問題,從來都能迅速抓住重點。
這個問題他倆本來早就想提出來,只是覺得關勝棠不可能想不到罷了。
現在柯蕭突然重提此事,張同嶺不需要問柯蕭,就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
想想看,兩個根本和煉器不沾邊的人,突然冒出來說他們創造了生產線,很容易讓人覺得是關勝棠不知從哪裡巧取豪奪而來,硬栽給自己弟子的福利。
這裡面的利益實在太大,強大如關勝棠,也不得不忌憚。
顧安童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嘆道:“可是小北等不起啊。
師尊也沒更好的辦法,只說先別管,就不興靈光乍現了?
真有什麼,他來扛!
可是作爲弟子,不能爲師尊分憂也就罷了,反而給他老人家添亂……”
築基境的壽元極限是三百歲。
別看顧小北還有一百多年可活,甚至再弄點延壽的神藥還可以多撐個幾十年,卻是治標不治本。
真正要延壽,還是突破境界纔是根本,然而從築基初期到金丹初期,還有築基中期、末期、巔峰需要跨越。
除非資質得到本質提升,時間上纔來得及。
可是就最便宜的通仙草而言,都得以千萬極品靈石計價來衡量,及早鋪開生產線,幾乎是唯一選項了。
別忘了,大規模工業化會嚴重衝擊既得利益者,遇到的阻力可想而知。
恐怕光是在元載宗的自留地裡推廣,都非易事。
“所以我們認爲,還是先從奢侈品牌打造開始。這樣一來,您順便對煉器產生了興趣,自然過渡到該領域,並迸發出一些靈感,也就順理成章了。”柯蕭及時補刀。
顧安童道:“師尊想過這個問題,只是這個品牌打造談何容易?除非張太上願意出面,可是他真出面了,恐怕利潤多半還得歸他。”
張太上叫張問虛,大乘巔峰修士,元載宗第一煉器宗師,論煉器水平,在整個道聖界都能進前十。
“顧分執,名家手筆固然重要。”柯蕭輕笑道,“不過我認爲,誰用這個才最重要。”
“怎麼說?”顧安童認真想了想,還是沒什麼頭緒。
老實說,他有點沮喪。
自己當年也算是那一代真傳弟子中數一數二,結果倆雜役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依然沒想到如何創造鉅額利潤。
“顧伯父,師弟的意思是,要是宗主大人一直用咱們的東西……”
“懂了!”顧安童大叫一聲,忍不住抓了倆師兄一陣猛晃。
關勝棠啊,道聖界第一啊,名人效應比張問虛更誇張。
哪怕是他用過的普通筷子,在拍賣行對一般人而言,都是天價好吧。
而且如果關勝棠帶動他的一衆大佬道友同時使用,張問虛搞不好看在關勝棠的面子上,主動參與進來,效應就會更加誇張。
柯蕭被失態的顧安童搖得幾乎暈過去,好不容易纔清醒過來,又加了一把火:“顧分執……”
“叫叔叔!”顧安童對柯蕭的印象終於改觀,立即讓他改口。
“嗯嗯,顧叔叔。”
柯蕭順勢道,“當年和師兄說起咱們的奢侈品牌時,是我提出讓宗主大人幫咱們代言的。
不過師兄說,其實做女性奢侈品牌恐怕遠勝男飾,因爲這世間再無任何人比柳長老的號召力更強了。”
事實也是如此。
倆叼絲天馬行空展望未來,柯蕭起了個頭,悶騷型的張同嶺就冒了這麼一句出來。
張同嶺根本不知道,其實柯蕭對他的崇拜更甚。
這廝不像柯蕭,直接剽竊現代文明,卻總是能根據柯蕭隨隨便便起的一個頭,快速延展出令人叫絕的創意出來。
而且以柯蕭對張同嶺的瞭解,他其實並不對女性太熱衷,卻還是能蹦出這種點子出來。
這意味着張同嶺的思維寬度及廣度,早已突破自身侷限。
說一句站在上帝視角去審視問題,雖然誇張,差不多也有內味兒了。
當然了,任誰聽到張同嶺冒出這句話,都覺得特別違和。
“那些內衣款式也是你的手筆?”顧安童黑着臉道。
關係女兒未來,他覺得非常有必要重新審視這個準女婿。
柯蕭毫不猶豫地將他倆都給摘出來了,還不忘數落下關勝棠:“這倒不是。您提及的這塊兒,是我爲了搭上小北師姐的線,投小藍月所好弄出來的。
只是家裡被宗主大人清空了,只好將就拿這個濫竽充數了。”
顧安童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張同嶺再蠢也不至於在相親的時候弄出這麼個玩意兒來膈應人。
“還有什麼點子?現在咱們是一家人了,能實現的,都說出來,咱們大幹一場!”
顧安童頓覺豪氣雲幹,同時又異常慶幸。
幸虧這倆奇葩陰差陽錯地被自己誤打誤撞給挖掘出來了,要是兩人覺得懷才不遇,轉投其他宗門——
他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