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我辦事?”
田橫也是一愣,這究竟是什麼情況?請自己辦事不應該是給自己送禮,或者請自己大吃大喝外加桑拿一條龍服務的嗎?怎麼到了他這裡,成了踢場子了。
“對了,就是有件事情想要讓你幫個忙。”唐嵩眨巴眨巴眼睛,笑着看着田橫說道。
額!還真的是請自己辦事的,田橫的心中瞬間就有無數只草泥馬在不斷的奔騰。
這世道,變天了。
求人辦事不再是送錢送禮,而是揍別人。這種情況,誰還爲你辦事。即便是再次被打一頓,田橫也不會給唐嵩辦事的。
“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夠做得到的,一定在所不辭。誰讓咱們兩個一見如故,不打不相識呢。”知道了唐嵩的目的之後,田橫也拍着唐嵩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
似乎他們真的就是一對老朋友,剛纔的打架,不過是朋友的之間的一種特殊見面禮。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李寶子的人?”
既然對方答應了要幫自己的忙,唐嵩也沒有客氣,直接進入了正題。
在他看來,如果對方不幫忙的話,他就繼續打,他不相信,有人不怕捱揍。
“李寶子?”
田橫心中一個咯噔,暗道一聲不好。
這個人是六道村的人,整個平窪縣恐怕已經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名字了,最近在平窪縣傳的沸沸揚揚的就是有關李寶子的事情。但大部分都說他是被陷害的,讓警察局還他一個公道。
可是田橫得到了上面的命令,對這個李寶子那可是嚴加看管,連探監都不讓。甚至時不時的還要給他一頓教訓,讓他明白做人的道理。
“對,就是六道村的李寶子。”唐嵩再次重複了一遍。
“沒有聽說過。”
斟酌了一二之後,田橫直接搖頭,說自己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嗎?”
唐嵩眉頭一皺,冷冷的看着田橫。
今天他沒有直接打進去,而是好聲好氣的和田橫商談,已經算是給足了平窪縣面子。否則,真的惹惱了他,唐嵩不介意把平窪縣的整個看守所都給拆掉。
“真的不知道。”
田橫繼續佯裝道。
即便是知道,也不能跟你說啊,這不明擺着的事情嗎,你今天就是爲了李寶子來了。可是張哥已經安排過了,要讓我找人去教訓李寶子。我當然站在張哥那一邊了,你算老幾啊,能夠跟張哥比嗎。
“好,現在給你那個張哥打電話,然後把電話給我,我跟他說。”
既然田橫死不承認,唐嵩也只能換成別人了。
“我……”
田橫猶豫了一下,有心想要不大,但看着唐嵩揚起來的手掌,愣是不敢違抗唐嵩的命令,苦澀的說道:“我好像記得前段時間看守所進來過一個叫李寶子的人,不過那個人不歸我管,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六道村的。要不這樣,你讓我過去查一下,然後再給你彙報好不好?”
“好,我就在這等着。”
唐嵩一聽這個靠譜,便答應了下來。
反正李寶子在裡面,田橫是絕對不敢在這個時候使什麼幺蛾子的,頂多就是找自己的領導求救,如果真的是這樣,唐嵩巴不得他求救呢。
跟一個說話不管用的人浪費口舌,很是不值得。
“張哥,有人來踢場子了,你趕快回來吧。”
正如唐嵩所想的那樣,田橫壓根就沒有去查李寶子,甚至他在那個房間,房間內有哪些人,什麼時候進去的,這些田橫都能夠倒背如流了,但是就是不能告訴唐嵩。
“什麼?踢場子,對方來了多少人?要不我找縣長商量一下?”張哥名叫張明基,是典型的好色之徒,把看守所的事情交給田橫之後,就趴在女人的肚皮上。哪怕是此刻,他在給田橫講電話的同時,也在做着活塞運動。
“一個人。”
田橫顫巍巍的說道。
“一個人?”
張明基一愣,氣的差點摔掉了電話,破口大罵道:“嗎的,就一個人,你們一起打發了不就行了,還給我彙報什麼?還說踢場子,你是不是在看守所呆得太安逸了,想要換份工作啊?”
“我們都受傷了。”
一聽張明基的咆哮,田橫想哭的心思都有了。他也不想
打擾張明基啊,可這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啊。
“那傢伙太厲害了,一招就把我們全部打傷,現在在逼問我李寶子的事情,你說我該怎麼辦啊?”田橫此刻是真的沒有了主意,一方面是被嚇的,另外一方面,也是不想因爲這件事情讓自己當替罪羊。
畢竟鄭壯陷害李寶子的事情做的實在是不光彩,弄不好會被別人舉報上去的。那樣,即便是張明基照顧着自己,恐怕也逃脫不掉被革職的命運。
田橫不想離開這個崗位,所以他把事情彙報給了張明基。
“臥槽,這麼牛逼,你先拖延一會,我這就回去。”聽到了田橫的彙報,張明基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不理會躺在身下的女人責怪的聲音,直接從牀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就衝了出去。
“田橫,怎麼樣?找到李寶子的信息了嗎?”唐嵩看到田橫從裡面出來,看着對方,似笑非笑的說道。這模樣,讓田橫以爲唐嵩把剛纔的電話給聽的一字不差呢。
事實上,憑藉唐嵩的聽力,的確能夠把他們剛纔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不過唐嵩也想等着那個張明基,所以並不着急拿田橫開涮。
“暫時還沒有,我想應該是放在我們老大那裡了。”田橫一臉苦澀的說道:“我已經給他打過了電話,他等會就過來了,要不你先在裡面稍等一會?”
“哼!”
唐嵩輕哼一聲,也不管田橫,徑直的來到了裡面的房間。他這才發現,這房間真的夠亂的,在牀上四處散落着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在房間的中間擺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副麻將機。整個房間都充斥着一種發黴的味道,唐嵩剛剛走進去,就捏着鼻子出來了,他真的懷疑,這些人是如何在這種地方生活的。
“兄弟,怎麼又出來了呢?我們這邊可就只有這麼一個地方有椅子,你要是不進來的話,只能在外面站着等了。”田橫看到唐嵩吃癟,一副得意洋洋的說道。
城裡人就是城裡人,連這麼一點氣味都受不了,真是嬌慣。
只是田橫卻忘記了,如果唐嵩真的嬌慣的話,又怎麼可能有那麼好的身手,一招就能夠把他們全部打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