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傢伙的離奇出現也可能是另一個陰謀。黃令說道:“給你們傳遞消息的人也來得蹊蹺,但依我多年的經驗,這是一個莫大的坑等着你們,真正的目標會是什麼呢?”
“陰陽書與靈嬰。”黃軒說道。
黃令默默地點頭:“你們身上最具價值的無非這兩樣,話說回來,其實陰陽書也好,靈嬰也好,與其息息相關的是喬宇和穎珊,你們完全可以投身而退,沒必要冒險。”
“爸,您在試探我嗎?”黃軒突然哈哈大笑:“黃家世代都是重情重義的人,雖然我這個人不擅表達,但是,內心認定的東西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拋開喬宇那個小子不說,保護穎珊不是應該的事情嘛,她是我的妹妹。”
黃令看着他,突然鼻子微微發酸:“如果當年我們四個人都能活下來的話,也會像你們一樣,結成堅實的同盟,可惜,地生胎害我們自相殘殺,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但家已不像家,勝天……受了多少苦才死去。”
“喬叔叔的魂魄沒有輪迴轉世,被人帶走。”黃軒說道:“爸,這件事情本不想告訴你。”
黃令忘記自己還繫着安全帶,猛地坐直身子,呼吸突然笨重不已:“開什麼玩笑?”
“有人帶走喬叔叔的魂魄,現在不知所蹤,目的當然是想要陰陽書,但這人是誰,能把六道井裡的魂魄帶走,陰間沒有定論,現在他們的第一嫌疑人是上官明。”黃軒說道:“這也是我們如此緊張展鵬的原因,賺錢倒是其次,這傢伙搞不好能牽扯出一些事。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黃令突然厲聲道:“停車。”
“爸?”黃軒不明就裡,只有將車子緩緩靠在路邊,黃令說道:“我有我行事的方法,會盡快給你們消息,你走吧。”
黃令下車馬上消失在巷道里,沒過幾分鐘手機響了,他接起來,對面的人迫切地說着什麼,黃令點頭:“我知道了,小心拍照回來。”
兩方聯動,這一等就是兩天兩夜,溫潤安去而復返再無下落,上官明不知道藏匿在何處,白穎珊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撥打肖麗的電話,一次,又一次,另一邊,黃軒也沒有停着,燕南的手機同樣關機,這情況已經維持了四個小時。
喬宇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焦灼不已,白穎珊終於掛了電話:“打不通。”
“一樣。”黃軒說道:“昨天晚上南哥說發現重要情況,但需要今天查明,但這一去就沒有下落,情況不妙,穎珊你留在家裡等他們,我和喬宇過去看看情況。”
“也好,他們後面的所在還是清楚的,離這裡也就百公里,黃軒,咱們走,”喬宇走到門口,突然一陣心驚肉跳,心裡說不出的感覺,他終於回頭:“穎珊,你回古董店和姑姑呆在一起,否則,我不放心。”
白穎珊點頭,喬宇和黃軒匆忙走進電梯,喬宇心神不寧,黃軒說道:“怎麼了?”
“不知道,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麼遠的地方,穎珊初孕不適合帶着她,但是,留她一個人在家總是不安心。”喬宇掏出手機:“不行,我讓姑姑來接她。”
白安安接到電話時店裡正好有客人,掛了電話白安安對着客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有事要外出,既然價格還未談攏,咱們下次再約,如何?”
客人意興闌珊,白安安笑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終於打發走客人,白安安火速關上店門,來到工作室,剛站在門口便覺得不妙,工作室的門虛掩着,雖然是白天,但是屋裡開着燈,透過門縫看進去,裡面不見白穎珊的身影,白安安猛地推門進去:“穎珊?”
屋子裡看上去整齊,但是,餐桌移出來好幾公分,微微歪斜,白安安心裡一驚,飛速地奔向房間與洗手間,廚房裡倒是沒人,第一眼就可以看到,白安安正準備退出房間,瞟到門框,看到上面的幾滴血跡,心中一寒……
此時,喬宇和黃軒已經即將上高速,喬宇的手機陡然響起,卻是一個陌生的座機電話,區號正是燕南和肖麗前去的地方,喬宇接起來:“喂!”
“喬宇,是我。”肖麗的聲音十分急促:“媽蛋,倒黴透頂,我和燕南的手機被偷了,上午就想聯繫你們,但去的地方連個公用電話都沒有,那裡的人居然沒手機。”
喬宇馬上示意黃軒在邊上停車,既然如此,他們就沒有過去的必要了。
“你們怎麼樣?”喬宇說道。
“沒事,現在回來,事情不太對,展鵬那傢伙的來歷果然有問題。”肖麗說道:“你們不要相信那個傢伙,這地方根本沒有姓展的人家!恐怕館長也被騙了,他那位生父的情況不詳,恐怕是有人借電話詐騙了館長,連帶我們也騙了。”
“等等。”喬宇突然說道:“你們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被人偷了手機?”
“沒錯,怎麼了?”肖麗此時仍未反應過來,倒是一邊的燕南聲音飄飄乎乎地傳來:“這個地方怎麼會有小偷?咱們讓人算計了。”
“媽的。”肖麗憤憤然罵道,此時,喬宇突然雞皮疙瘩驟起,胡亂地掛了手機:“黃軒,快回去,回工作室,穎珊一個人在!”
黃軒幡然醒悟,迅速轉調車頭,此時,白安安已經頹然地坐在地板上,直到黃軒和喬宇衝進來,白安安依然用同樣的姿勢坐在地板上,頭髮絲兒都沒動一下。
“姑姑,”喬宇嚥下一口口水,轉身道:“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但是,穎珊已經準備出門。”黃軒看着廚房的廚櫃檯面,上面準備好的菜已經用保鮮膜包好,這是白穎珊的好習慣:“喬宇,從你打電話通知穎珊出門到姑姑過來的空當並不大,也就是說……”
“有人一直盯着我們。”喬宇說道:“我們前腳剛走,趕在穎珊回古董店的空當下手。”
“門框上有血。”白安安有氣無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