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宇沒想到預料的三天時間只過了一天,沈小姐便找上門來,當她出現在天安大廈的事務所門口時,黃軒卻是淡定的,立馬瞅喬宇一眼,嘴角輕輕地揚起來:“終於來了。”
“我擦,什麼情況?”喬宇有瞬間的恍來,來的是哪位沈青雅?
一身黑色套裝,一幅墨鏡,手上包包倒是純正的藍色,大紅的脣彩,無一不顯示着這位的御姐範兒,她一進來,就將手上的包砸向黃軒,黃軒冷笑一聲,避開,任憑那個名牌包包掉在地上,裡面八成裝了化妝品,落地時響聲清脆。
“沈老闆何苦發這麼大的火?”黃軒冷冷地笑道:“咱們不過初次見面罷了。”
“你對我的確是初次見面,但是,我對你,不是。”沈青雅一字一句地說道。
肖麗和燕南面面相覷,肖麗低聲道:“難道是黃軒惹下的感情債?”
“既然是初次見面,你怎麼知道我是沈老闆?”
“昨天晚上我和喬宇一同出任務,當然簡稱。”黃軒冷笑道:“倒是你,進門後只對我兇,倒讓人誤會,難不成,我真辜負了你?”
沈青雅悶哼一聲,此時的喬宇還摸頭不是腦,黃軒說道:“莫不是心裡有鬼,爲什麼要在辦公室裡藏着微型攝像頭,那東西,逃不過我的眼睛。”
喬宇的臉唰地白了,怪不得這二貨昨晚一直盯着辦公桌上的花束看,瞅到這麼個玩意兒還不告訴自己,獨當英雄,可惡啊,讓這貨搶風頭了。
“把東西還給我。”沈青雅雙手拍到辦公桌上,完全不管地上的名牌包包,雙眼通紅:“你們從花瓶裡拿走的東西,還給我!”
此時,白穎珊看着沈青雅的脖子,她現在的姿勢,項鍊飄起來,懸空,脖子上的那枚鱗片一目瞭然,那塊鱗片正體是青色的!
突然感覺到白穎珊的目光,沈青雅好像受到了驚嚇,猛地站直,項鍊的吊墜落下,喉嚨上的那塊鱗片被吊墜掩住,她捂着脖子,呼吸越來越急促。
此時,辦公室的傳真機突然作響,兩張紙張徐徐而出,肖麗和白穎珊過去,將兩張紙扯出來,迅速地看完,兩人對視一眼,再回頭,肖麗已一個箭步邁到沈青雅面前,沈青雅想逃,卻被白穎珊按住肩膀:“我們已經知道了,別想逃。”
“鼻子,假的,嘴脣,隆過,還有額頭,填充過,你這張臉,從頭到尾都是假的!”肖麗伸開手指,丈量着沈青雅的臉,咄咄氣勢讓對方只想逃:“這是你的醫療記錄,真是的,有錢的話,爲什麼在國內整?”
沈青雅再沒有剛纔的優雅與氣勢,“啊!”她尖叫起來的嗓門又細又長又高,刺耳得很,藏在大提琴盒裡的小羽捂住了耳朵,身子微微發抖。
喬宇抽出兩張紙中的一張,正是沈青雅的整形記錄,上面不止有就診時間,就連具體部位的改變也一應俱全,官晶晶果然可靠,不過正像肖麗所說,以她的經濟能力,大可以去國外的整形醫院,爲什麼要選擇國內的醫院?
除非,那時的她還不像現在風生水起,經濟條件制約,是否說明,她的事業是從整形和拿到蛇蛻以後才發生變化的?
喬宇正陷入沉思,腳下多了一個陰影,等他回頭,一隻手猛抓過來,臉上火辣辣地疼,沈青雅抓了喬宇一把,迅速搶走他手上的紙張,突然如釋重負:“沒有我以前的樣子,沒有我以前的樣子,還好,還好……”
她這幅抓狂的模樣與昨天之前的模樣判若兩人,喬宇撫着臉上的抓痕,又拿起另外一張紙,這張紙,是對畫上的砂粒檢驗的結果,結論是個喬宇看不懂的東西,好在官晶晶體貼,另外用筆手寫了一個結論——蛇鱗的碎末。
“這東西是畫上香氣的來源,能讓人定神的本質。”喬宇說道:“是蛇鱗的碎末,你把它弄碎了以後,請人作畫,讓這東西粘附在畫上。”
沈青雅不作聲,卻將就診記錄扔在地上,護着自己的脖子,白穎珊的眼睛亮了,那纔是她的軟肋,是她不能拋卻的東西,白穎珊猛然轉到沈青雅身後,擰住她的雙手往後拉,沈青雅平時身柔肉貴地,哪裡受得了這種痛,殺豬似地鬼嚎起來:“放開,放開我!”
白穎珊摸到那塊鱗片,卻馬上停手了,默默地鬆開沈青雅,肖麗疑惑道:“怎麼了?你怎麼不把那鱗片取下來看看?”
“取不下來的,這塊鱗片已經和她融爲一體,成爲身體的一部分。”白穎珊盯着自己的手,在觸上去的一刻,那種鮮活的感覺太奇異了,就像在撫摸活蛇的鱗,它是涼的,雖然與沈青雅的身體融爲一體,卻沒有沾染人的溫度。
“蛇鱗,蛇蛻,還有這張和青蛇沈青雅一樣的臉。”肖麗雙手抱在胸前:“真有趣。”
“把蛇蛻還給我。”沈青雅的頭髮紛亂,踉踉蹌蹌地奔向喬宇,揪住了他的衣領子:“我求求你,把蛇蛻還給我,我不能沒有它,我的生活會被毀掉的,還給我,還給我!”
她已經聲嘶力竭,一張臉脹得通紅,他們不知道,她此時兩耳已聽不進去任何聲音,聽不到任何物件,除了喬宇的臉,她只知道,這個男人拿走了蛇蛻,屬於她的蛇蛻,她的眼珠子亂轉,眼神慢慢失了焦點,肖麗低喝一聲:“不好。”
白穎珊便一個箭步過去,一掌劈下去,沈青雅悶哼一聲,身子往下滑,被白穎珊托住腰,讓她慢慢滑落進自己的懷裡,白穎珊擡頭道:“幫我把她擡到沙發上去。”
會客室的沙發其實是舒適的,沈青雅躺上去後鼻息恢復正常,此時,肖麗才撿起地上沈青雅的包包,包包散開了,裡面的東西稀里嘩啦掉了一地,肖麗沒好氣地說道:“這女人出門怎麼這麼麻煩,帶這麼多東西。”
肖麗彎腰,把掉在地上的東西一樣一樣撿起來,裝進去,這女人果然有錢,連錢包也是名牌貨,肖麗感慨道,同樣是女人,擁有事業的女人才是真正的贏家啊,突然,肖麗停下了動作,白穎珊問道:“老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