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位置不對。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火男終於死心:“那一塊血玉的血在另一側,和這塊剛好相反。”
“你確定?”六指再次發問。
“非常確定,我至死也不會忘記它的樣子,我一直在尋找。”
六指將血玉收起來:“知道了,今天放你一馬,我會隨時找你的,只要你記起當年事情的任何細節,務必告訴我們。”
見火男要走,喬宇叫住他:“等一下。”
喬宇上前掀開火男的衣服,有命中剋星六指在,他只好忍了,火男的背上有火藥灼傷的痕跡,胳膊上也有擦傷,“果然槍戰過,你帶了九個人在四川找什麼東西?其中的七個人死後,你將他們送到送途客棧,又讓客棧老闆將他們埋在地眼,想讓他們變成邪屍,剩下的兩個人因爲這事和你反目成仇?”
火男的臉變了:“在四川,是你壞我好事!”
喬宇聳聳肩:“那又如何,怪你點子低,更怪你心術不正,說吧,你在找什麼,七個人怎麼死的,另外死掉的兩個人在哪裡?”
“他們九個是我找來的幫手,我在找的東西當然是血玉。”火男悶哼一聲:“活人身上沒找到,我就在死人身上下功夫,我本來是四川人,當年也在那裡出的事,不在那裡找,在哪裡找?”
“扯蛋,後來幹嘛去鬼城?”喬宇問。
“鬼城鬼城,自然是離陰間最近的地方。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火男冷冷地說道:“除了古董店,鬼城的送途客棧是離陰間最近的地方,想找死人信息,陰間最合適。”
“他在找進入陰間的入口。”六指淡淡地說道。
“我知道。”喬宇沒好氣地說道:“論智商,我不比你差。”
“沒錯,我在找陰間的入口,但出了事,他們七個突然一夜死去,當天晚上,我們住在客棧,後半夜的時候,他們七個突然說要去酒吧,凌晨時分回來,躺在牀上入睡,結果一睡不醒。”火男陰森森地說道:“你們說,他們死得邪氣不邪氣?”
“突然死了七個人,我怕惹麻煩,需要處理屍體,在古城看到一個陰陽眼的小子,從他那裡得知鎮上有義莊,送去義莊是最好的選擇。”
“將他們送去義莊後,我帶着剩下的兩個人繼續行動,在古城西邊發現了地眼,我靈機一動,何不利用地眼把七具屍體轉化爲邪屍,到時候爲我所用呢?”
“之後的事情一清二楚了,我讓送途客棧的老闆將屍體送到指定的地方,不成想發生了爆炸,屍體被深埋,被炸得支離破碎,我爲了掩埋痕跡,在那裡引發大火。”
“擦,原來那場火是你引發的。”喬宇說道:“但在那之前,你已經和另外兩個人反目成仇,互相槍殺,引發大火的時候只剩你自己。”
“沒錯,九個人一起找來,莫名其妙死了七個,剩下的兩個嚇破膽,怎麼也不肯繼續替我倒鬥,神智不清的他們敢用槍指着我。”火男此時露出陰森的一面:“既然不肯做事,活着還有什麼用?我略施小計就能讓他們互相殘殺。
喬宇憋着一口氣,在這傢伙的眼裡,人命是什麼?混賬!
“血玉我會繼續找,你們今天放我走,我也不會感恩。”火男看着兩個人,咬牙說道:“只是因爲我對你們有用,這纔是我活下去的價值。”
火男咯咯直笑,轉身一瘸一拐地離開,此時,天色已經矇矇亮,一夜的時間悄然過去。
喬宇扭頭看着正若有所思的六指:“丫的,你既然盯上他了,關於最後一個試驗品,你有什麼線索?”
“火我盯上有一陣子,但是金,的確毫無線索。”六指沉聲道:“但現在不一樣了。”
“無非知道金身上可能有一塊相似的血玉,這傢伙看到的臉還是隔層紗的效果,除非緣份巧,能夠親眼看到認出來,否則,大海撈針。”喬宇說道:“金的能力是什麼——點石成金?”
六指不答話,喬宇就自言自語:“得,可惜。”
六指用眼神詢問,喬宇就指着自己說道:“其實算下來,知道最多事情是我的前世,可惜,投胎轉世後記憶全無,其次知道事情最多的是我的父親,可惜,他被禁錮在那個鬼地方,我能和他說話的機會也沒有,我倒想問你一件事情,你能進去,爲什麼不問我父親發生了什麼?”
“你以爲我沒有問過?”六指冷笑一聲:“他知道的甚至沒有我多,和喬揚一樣,喬勝天知道的內容有限,正準備前進一步,就被強行中止,看着同伴死於非命,一人失蹤,自己被禁錮,可憐啊可憐。”
喬宇的拳頭捏起來,突然笑了:“沒錯,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讓同一個人玩弄於股掌之上,你何嘗不可憐。”
六指的臉變了,突然用力一躍進了水池,只聽到輕微“咚”地一聲,喬宇過去一看,水池表面只泛起些許的水紋,然後迅速還原,就算從未遭受外力,他五行爲水,現在和水融爲一體,看不出絲毫痕跡。
天色也在此時大明,陽光透過雲層投射下來,池子裡墨綠的水甚至無法投射陽光,好重的陰氣!
身上的衣服已經幹了,就是貼身衣物粘在身體上有些不舒服,喬宇回頭看着躺在地上的兩人,走過去,蹲在白穎珊身邊,雙手放在膝蓋上,癡癡地看着她的臉。
她分明是被六指弄暈的,氣息卻很穩,已經陷入睡眠狀態,小巧的鼻翼輕輕抽動着,像受驚兔子的耳朵一聳一聳。
再一看,喬宇發現少了參娃,不禁大駭:“喂,小子!”
四處沒有參娃的影子,這小子,八成是太害怕逃走了。
喬宇無奈地搖搖頭,笑着伸手夾住她的鼻子,初開始白穎珊還沒啥感覺,喬宇一直不鬆手,白穎珊終於雙臂揮起來,不耐煩地一胳膊打過來,喬宇頭一歪,正好避過去,自己忍不住笑了。
正好白穎珊睜開眼睛,搞不清楚狀況的她,眼睛就像清晨的露珠般清澈,她狐疑地看着四周,再看着眼前的喬宇:“發生什麼事了?”
喬宇聳聳肩,搖搖頭,二話不說俯身下去吻上她的眼睫毛:“早啊,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