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幹嘛?”喬宇沒好氣道。
“送我媽回療養院,順路經過。”黃軒招手道:“上車。”
“你能自己開車回去嗎?”白穎珊問華北陽。
“沒事,就是噁心到了。”華北陽苦笑道:“幸虧沒考醫學院,我吹吹風就走。”
上了黃軒的車,喬宇猛然回頭,發現華北陽靠在樹上,臉上露出一絲惆悵,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物件,緊緊地握在手裡……
“你在看什麼?”白穎珊好奇地問道。
“沒事。”喬宇說道:“對這傢伙的感情真複雜,他老子吊着最後一抹生氣,我們呢,恰好要那個,但又不能殺人謀命,唉,收了兒子的錢,還得弄清楚老子變成這樣的原因,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黃軒後天後覺,突然反應過來:“你們找到最後一股生氣?”
黃軒一個急剎車,後排的兩人一頭撞上前排的座位,喬宇叫了一聲媽:“黃媽,您能悠着點嗎?”
“少貧嘴,說,怎麼回事?”
喬宇嘆口氣,自己是好心,大過年地不要勞師動衆,自己默默解決就好,哪個曉得事情越來越複雜,牽扯的人越來越多,現在還死人了?!
聽完喬宇的比劃,黃軒掏出手機召喚燕南和肖麗到工作室會合,五人面對小黑板,上面只寫着兩個字——生氣。孔子文學網
生氣,生氣,一樣的音,卻有兩種不同的意思,一種是名詞,一種是動詞,喬宇瞅着黃軒鐵青的臉,分明是屬於後者,這傢伙正氣憤模式中。
“事情都清楚了?”喬宇說道:“那個,春節嘛。”
肖麗突然笑了:“正閒着沒事幹,來得太及時了,收錢自然是大家的業務,成,咱們現在來個總結,華北陽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華峰。”白穎珊說道。
肖麗在黑板上寫上“華峰”兩個字,在上面畫了個圈圈:“此人身體裡現在靠陰陽筆的最後一份生氣維繫性命,但一直不醒,如果死去還好,不死,一直耗着,直到穎珊出事,與此同時,喬宇接受了其兒子華北陽的委託,調查父親出事之謎,到你了,小子。”
喬宇取代肖麗的位置,說道:“華北陽父親的別墅前後栽桑種柳,已經很不吉利,最要命的是屋裡的高處藏着用龜血釘釘住的死公雞,讓人破了氣運,而他父親出事前曾經七出車禍,在車禍發生地點,我們發現了有人鋪設鬼道,現場發現礞石粉。”
“明顯有人惡意引鬼過去讓華北陽父親看到。可是他父親命大,一來位置特別,二來有生氣護體,連逃七劫,可惜,我們能想到的,對方也想到了,他的目標不是現在取他性命,而是亂心。”喬宇說道:“爲了讓華父更失神一些,有了高空拋物的事情,接連多次差點被高空扔下來的東西砸到,這讓華北陽父親更加害怕,恐懼。”
“失魂落魄的華父終於在一次室內攀巖時發生意外,墜落後成了現在的樣子,已經深度昏迷三個月。”喬宇說道:“既然與陰陽術有關,最先懷疑的是華先生最相信的風水先生老曾,但就在今天,我們發現老曾已死,而且魂魄全消,結合各方面證據來看,他是自殺的,但是,還有兩點可能與事件有關,一是華北陽書房的木料香氣,二是我在老曾房門上發現的頭髮。”
提到木料香氣,喬宇“啊”了一聲,拍着自己的腦袋說道:“唉呀,忘記交給童警官了。”
“我去吧。”燕南說道。
燕南幫送木料碎末給童警官進行化驗,另外那根花白的長髮擺在桌上:“長度齊肩,公寓一樓四戶,另有負責清掃的清潔工每天出現。”
“頭髮的主人是否與老曾有關,暫時不知,現在就這麼多線索。”喬宇說道。
“這位老先生真是,一大把年紀了還整出這種事,最後一股生氣了!“肖麗氣不打一處來:”怎麼這麼麻煩。“
掃到白穎珊的臉,肖麗趕緊安慰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想辦法搞定。”
“這邊很麻煩,要命的是已經有鬼蠢蠢欲動想要奪走陰陽筆。”喬宇的話猶如當頭棒喝:“我和穎珊暫時解決了,但是難保接下來不會有進一步行動,巫咸說得對,要換取最終的安寧只有一個辦法——毀掉陰陽書。”
“連他和黃帝都只能封印的陰陽書,我們能怎麼辦?”黃軒一語中的。
喬宇面色突然上了緋色,肖麗貓着腰看過去,突然捏着黃軒的臉蛋:“說,你還瞞着什麼?”
“沒,真沒有。”喬宇說道:“巫咸將自己最後一抹生氣封印在陰陽書裡,心情好的時候冒了泡,和我說了一堆有的沒有的,至於將來怎麼毀掉陰陽書,只提示了一句話而已,關於我和穎珊的孩子……嗚啊。”
白穎珊一記重拳打向喬宇綿軟的肚子,喬宇“噗”地往外噴了好多口水,無辜地看着白穎珊:“爲什麼打我?”
“胡亂編造,罪加一等。”白穎珊冷冰冰地說道:“巫咸,你說的是十巫之首的巫咸?”
喬宇的鼻血飆出來,他哭笑不得:“我發誓,他的確提到咱們的孩子,陰陽書也聽到了,你可以問它,想毀了陰陽書,我們的孩子出生之後自有契機,原話就是這樣,我發誓!”
他的聲音既堅定又委屈,白穎珊半信半疑,終於掏出紙巾給他擦鼻血:“我打肚子,爲什麼鼻子出血?”
“我體內三股氣,你剛纔的拳頭又重又狠,瞬間錯亂,直接上行到鼻子間,”喬宇說道:“言歸正轉吧,咱們必須拿到最後一股生氣,黃軒,你有什麼想法?”
“你剛纔無視了三個人,華北陽的生母和後母、妹妹,這三個人在其中是什麼角色?”黃軒說道:“從動機來看,華北陽的生母也有復仇動機,丈夫背叛,不是嗎?”
“大洗牌,看看這張照片。”喬宇將風水師傅背上的刺青照片掏出來,黃軒不禁樂了:“同一個刺青師傅,帝都會紋這種圖案的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