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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亡有多少?”凱拉爾並不以騎士們的受傷甚至死亡而吃驚,以騎士們輕鬆地心態,傷亡是一定的,輕敵這種事情不論是誰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面對凱拉爾的疑問,那騎士一臉羞愧的低下了頭:“是,傷亡一百人,受傷二十人……”
“這是當然的了。”凱拉爾優雅的從酒壺裡面抿了一口葡萄酒然後用衣襟擦了擦,說實話他這個舉動是很無禮的,但是對於其他人來送卻帶着一股異樣的優美感:“帶着輕敵的你們面對充滿了攻擊性剛剛長好了牙齒正在嘴巴發癢的狼崽居然還漫不經心,帶着那蠢笨而愚昧的同情心。”凱拉爾優雅的姿態卻說着刻薄的話語,他的嚴厲讓騎士長臉色通紅汗如雨下,他甚至不敢去看旁邊坐在最高位置上獨自品酒看着遠處卑爾根島出神的陛下。
“最爲關鍵的一點是。”凱拉爾放下了酒壺,用嚴肅的表情看着他,儘管凱拉爾的眼睛已經壞死只不過是作爲一個好看而美觀的存在充實他的眼眶而已,但是那凌厲的目光還是透過眼皮直射在騎士長的臉面上,臉上肌肉更加緊張了:“你們作爲一個士兵,一個戰士,一個貴族,一個騎士,居然沒有對命令的絕對執行!我深深地爲你們感到恥辱,你們的騎士精神去哪裡了?你們的表現甚至還不如一個步卒!”
凱拉爾的嚴厲讓騎士長跪在了地上,雙手拜在了凱拉爾的腳下:“我很抱歉,閣下。”
閣下是對地位崇高卻沒有具體官職的人的稱呼。
凱拉爾陰沉的臉略微散去,他沉吟一下,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這次陣亡的騎士還是按照具體軍功標準待遇,帶回去好生安葬吧,鎧甲和盾牌,馬匹和旗幟一定要好好的教到他們家族兒子的手裡,這件事情就罰你回去做吧,你是他們的頭,你要爲他們的死負責。”
“多謝閣下。”騎士長感激的擡起頭來大聲的說道。
鎧甲和盾牌上都有家徽,是一個貴族家族將爵位傳授給下一代的憑證,而馬匹很貴,戰馬更甚,是十分珍貴的資源,不能讓人貪污了,旗幟更是象徵十分重要。
紅葉嶺軍功計算規定,任何爲了紅葉嶺卡美洛戰死的戰士都什兩級爵位,賜田或等同價值金錢,但是有一點是很堅決沒有這些死亡待遇的,就是不服從作戰命令的戰士,這一點十分嚴格。事實上德國人並不是沒有聰明人,但是在面對2戰時看上去必定送死的任務他們卻還是義無返顧的衝上去送死就是這樣。
凱拉爾允許指揮官的無能讓戰士們死亡,卻決不允許戰士們自作主張得到的勝利,這就是自古以來到現在都絕對適用的上位者思想。
一個是容易叛亂,另一個就是這種思想太過危險了。
凱拉爾不認同。
凱拉爾能夠允許一個小隊長用自己的智慧打贏局部戰役卻不能原諒這個小隊長違反命令和上官作對來贏得勝利。
這是原則問題。
所以那騎士長看着凱拉爾居然違反原則體諒那些枉死的騎士當真是讓騎士長感激萬分,他使勁的在甲板上磕着頭,因爲頭盔的原因甲板都在啪啪作響。
“好了,你退下吧。”直到這個時候作爲騎士王的她才低下頭來說道。
“是。”再次磕了個頭,那騎士長站了起來扭頭走向了另一邊,那裡有船接他去岸邊,爲了防止野蠻人偷襲,凱拉爾這一手港口外泊船挺狠的。
“凱,爲什麼你不處罰他們?”阿爾託莉雅當了那麼久的國王,當然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因爲人死而放鬆情面的,這種觸及到政策而死的騎士說句不好聽的話,死了也就死了,死了也是白死,任何擋在大政策,時代潮流面前的人都會被滾滾的洪流壓成碎片。
所以她纔不明白。
“軍心問題。恩威並施方爲王道。”凱拉爾微笑着說道,剛纔她最後的那一句:你下去吧才叫做神來之筆,一下子就讓那騎士長重重的鬆了一口大氣,也完成了恩威並施之中王的威嚴一條。
凱拉爾對於她剛纔的表現十分滿意,重新拿起了酒壺輕輕地抿了一口看着卑爾根島:“不過,經過一陣短暫的殺戮和清新過來之後騎士們也差不多應該明白他們面對的是誰了吧?這場戰役很快就要落下了帷幕哦。”
“哈哈,一個穩定的大後方就在今天。”阿爾託莉雅舉起了酒杯,輕輕地說道:“乾杯。”
“chees!”凱拉爾微笑着用酒壺碰了碰杯子然後將酒壺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凱拉爾說的沒錯,在同伴的慘死之後的刺激下,騎士們終於想起來這羣小鬼是誰的崽子了,那是和他們戰鬥了數十年的,一羣野蠻的侵略者的孩子,他們是地獄中的小鬼,只需要一段時間的成長之後就能夠變成惡魔!
所以,聽從賢者的命令,殺吧!
殺戮很簡單,騎士們帶着重甲,所謂的斧頭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肌肉,力量,防具和武藝都不是一個級別上的,所謂的戰爭只不過是單方面的屠殺而已。
但是對於這種屠殺來說他們沒有任何壓力,因爲,他們也曾經被“屠殺”過,變成冰涼的屍體的同伴們,親人們,兄弟們無時無刻的如同夢魘一般在提醒他們,如果不小心,下一刻就會變成我這樣哦!
所以,戰友啊,不要猶豫,不要停留,不要迷茫,提起你手裡的斬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