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你不知道的故事~”凱拉爾輕輕一彈豎琴,突然唱了起來。
很美妙的腔調,至少在許多吟遊詩人之中,赫蘿從來沒有聽過能夠和凱拉爾媲美的嗓音。
不是指歌詞和腔調,而是專門指嗓音,凱拉爾就算再不學無術,但是在藝術上的一切成就都能夠掩蓋他所有的光芒,當然,這種光芒如果被凱拉爾刻意隱藏的話是沒有辦法被人發現的,凱拉爾現在只不過是閒庭信步的輕輕的隨口編了一句詞,帶上曲調和豎琴的音律,一下子就變成了美妙的歌曲。
這個時代的歌曲脫離不了詩歌這種模式體系,一般都是以押韻的對唱詩歌形勢表現出來,所以在凱拉爾這種填詞,編曲,唱和在一瞬間脫口而出的時候,跨越過整個大陸並且盡力了無數生老病死看過無數人的醜態的赫蘿一下子就被驚豔到了,
那是一股觸電的感覺。
仔細打量着凱拉爾的面容,赫蘿突然發現當年那個連毛都沒長齊的稚嫩少年,在她的眼裡只不過是人類中最初級階段的少年也已經成爲了一個出色地雄性青年。
以一匹狼的角度來看凱拉爾或許並不算是最強壯的,但是他卻是最出色,最睿智的凱拉爾的作用就如同一頭頭狼一般,領導着整個狼羣,而頭狼,對於整個狼羣的母狼都是可以隨意取用的······名爲最高交配權的最高權力。
不知道爲什麼赫蘿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
當然,凱拉爾或許能夠感覺到她散發的熱量,但是失去了眼睛的他卻無法看清那眉眼含春的眼神。
好吧,瞎子卻是容易被欺負。
但是小精靈卻頗爲享受她靜靜的停留在凱拉爾的肩膀上,依靠着凱拉爾的銀髮,輕輕的玩弄着它,然後被凱拉爾的歌聲所感染,安靜而靜謐,如同小小的天使。
“你這傢伙才華絕對用錯了地方。”不知道爲什麼赫蘿突然感嘆了一句但是凱拉爾能夠清晰地聽到她心底裡的聲音,將你的才華用在殺戮之上,實在是太浪費了。
凱拉爾微微一笑,並不回答,一隻賢狼而已又怎麼會知道那種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的快樂?他不是在浪費,他是在享受啊。
享受這種爭霸的,這種一步步和對方博弈鬥智,到最後勝利或者失敗的享受。
競技這纔是男人應該做的真正的競技。
這是最高,最棒的享受。
女人是不會懂得。
凱拉爾知道,六位王裡面,兩位暴君一位女性只不過是在被動的迎戰,爭奪自己的東西或者想證明什麼而已。另一位暴君玩世不恭,事實上他的注意力更被巴比倫塔所吸引,似乎世界上一切都不關他或者並不吸引他。
迦太基王漢尼拔只不過是在自保,或者說爭取自由而已,凱拉爾相信如果羅馬尼亞確定他的地位之後,徹底放手將利益從迦太基收回來,那麼他首先的反應是:心頭一片迷茫反而無事可做了。
不會空靈或者解脫的,向他們這種級別的人如果沒有了奮鬥目標完全可以說可能崩潰到那個時候他怎麼辦呢?這個和歷史上西方四大名將重名的或者說就是本人的漢尼拔?!
然後是白銀之王。
完全陷入復仇之中的白銀之王不顧一切或許可怕,但是他也是空虛
說到底六位王裡面真正在享受這場愉快的盛宴的就只有一個半而已。
亞歷山大,用波斯語來說是——伊斯坎達爾,正在非常愉悅的享受着這場盛宴。
而凱拉爾身爲卡美洛的親王,也只不過算半個而已。
兩人都在愉悅的享受這場盛宴,這是莫名其妙的,身爲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決。
想必那個人也是如此覺得的吧?
凱拉爾抿嘴微笑起來,張了張嘴,又是一句:“那是傳說的開始,看那淡淡的楓葉,落在我們的腳跟前~”
美妙的天籟。
伴隨着凱拉爾的豎琴,一陣輕輕的鼓掌聲傳來。
一位身高八英尺的修長少年帶着一頭燦爛的金髮和尖尖的耳朵站在樹上,輕輕的鼓掌,帶着優雅和文靜,他輕輕一跳,如同精靈一般越過了樹枝間數米的距離輕巧的來到了兩人的面前:“你好,我是拉斐爾一卡斯魯特,我是一個遊俠。”
“你好,我是凱,凱拉爾一埃托克。”凱拉爾微笑着伸出了手去,對方因爲這個名字稍微愣了一下,並沒有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聽過,隨即就被凱拉爾失明的雙目所吸引過去:“雖然非常失禮,但是我還是要驚歎一句,難以想象,如此美妙的歌詞居然是一位盲人吟唱出來的,冒昧問一句,難道連詞都是您做的麼?”他問道。
“沒錯,我雖然失去了一樣東西,但是卻得到了更多,不是麼?”凱拉爾微笑的若有所指到。
“哈哈,說的沒錯呢。”拉斐爾心中敬意大起,因爲凱拉爾如此開朗的爲人處世的觀念纔是他遊歷大陸那麼多年絕對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樂觀開朗的人。
一瞬間他就對凱拉爾好感大起。
“這是我的妻子,赫蘿,赫蘿一埃托克。”確實是有不少地方的習俗有嫁人就要隨夫家姓的習慣,凱拉爾也懶得想她的姓了,所以直接冠以了埃托克,直接就讓和赫蘿的臉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紅透了起來。
“您好,”赫蘿的舉動完全可以理解爲新婚少婦的嬌羞所以拉斐爾沒有絲毫的懷疑只是輕輕行禮。
赫蘿白了凱拉爾一眼,凱拉爾和拉斐爾都沒有注意而已。
“請問你們兩位這麼危險的獨自在這山道里行走是想去哪裡呢?”拉斐爾笑着問道,山道對於普通人來說,不甚至對於一些士兵來說都是很危險的。
這裡無時無刻不存在的猛獸,毒蛇,還有危險的植物,都是很有可能要人命的。
對於這樣一個山路來說所謂的山道只不過是普通人踩出來的一條小小路徑而已,在這樣一條路徑裡,一不小心就可能要了普通人的命。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裡確實足夠危險,但是對於凱拉爾和赫蘿來說,一個相當於森林之王,對於森林比自己家還要熟的傢伙一個是治癒大師只要一個瞬間任何絕症都能夠瞬間治癒的神奇魔法。
對於兩人來說,在這裡慢慢的前行真心不是難事。
最重要的是——藏在凱拉爾頭髮裡的小精靈居然沒有被他發現!
就算是凱拉爾也不得不感嘆自己家小精靈的智商已經越來越高了。
就在凱拉爾搖頭之間,那位和天使長一模一樣名字的拉斐爾說話了,擁有一頭流光金髮的他帶着溫文爾雅的聲音問道:“不知道你們想要去什麼地方呢?”
“比艾德,白銀之國的比艾德鎮。”凱拉爾遲疑一下就直接開口說道:“因爲最近整個大陸都沒有戰亂了所以我想趁着這一個機會去比艾德鎮看看雪,另外我家的夫人也是比艾德鎮出身,也算是回老家省親吧。”凱拉爾習慣性的說一半,蓋一半,他從來不說謊,他開口只會誤導別人而已。
又白了凱拉爾一眼可惜在這個男權至上的世界,赫蘿的表現沒得到拉斐爾的重視。
拉斐爾猶豫了一下,他將左手扶在自己胸前:“我是一位小有名氣的遊俠,同時也兼任傭兵和保鏢,事實上我現在正處於無事可做的狀態,如果您願意出得起價錢,我能夠以一位遊俠的身份做保票將您和您的夫人安全的送到比艾德鎮。”
他在說謊,凱拉爾和赫蘿都明白,如果說凱拉爾是憑藉着智慧和判斷力判斷出一個毫無任務卻仍然在森林中閒逛的遊俠兒爲什麼會毫無任務出現在裡的前因後果的話,那麼赫蘿就是完全憑藉這那一雙機靈的大耳朵聽出了對方謊言的脈動。
赫蘿悄悄地拉了拉凱拉爾的袖子。
但是凱拉爾卻沒有如同想象中的一般拒絕他。
他微笑着點了點頭:“好啊!我正有些惶惶不安呢,畢竟我只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吟遊詩人而我的夫人又是如此的美貌,我家還有點閒錢既然您如此自告奮勇,那麼我覺得僱傭一個如此彬彬有禮的遊俠並不是什麼壞事呢。”
“只不過。”凱拉爾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您真的覺得您有這個實力能夠保證我們兩人安然無恙的到達比艾德鎮麼?要知道我的好奇心可是很重的,路上可是會惹出許多麻煩的,您真的能爲我們一一的將這些麻煩解決麼?”凱拉爾已經明言自己這一路絕對不會平靜,這也是一個試探。
對方稍微一遲疑,便點頭答應下來,看在他那麼果斷地份上,凱拉爾和善的仲出了手,“那麼,以後一個月的路程,就麻煩您了。”
“是的,”他臉上露出了開朗的笑容然後重重的握住了凱拉爾的
“那麼,我們來商談以下待遇吧。”凱拉爾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