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在這個世界上金銀是可以還清的,唯獨情分是還不清的……
我欠了邁克太多太多,不只是金錢利益,還有人情和人脈關係。
我不知道邁克爲何會對我這麼好,也許在外人看來只是朋友之間的理所當然,但我絕不會這麼認爲。
我深知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我不知道邁克想要的是什麼,但我希望自己能給的起……
“這邊請。”
在人的帶領下徑直走到一輛封頂吉普車旁邊,打開後備箱看到一些東西好像是人蔘,用紅布包裹着露出一些邊角。
紅布里包着的人蔘又瘦又小,上邊長滿了鬚子,旁邊是兩顆又大又胖的人蔘……我從沒見過這麼大的人蔘。
這兩棵又大又粗的人蔘。看上去要比泡酒的那些還要大。
“這是將軍的禮物,這個是送給邁克先生的禮物。”
“這是人蔘嗎?你確定小的是禮物,大的給邁克?”我不放心的問了句,心說這種事情可千萬不能搞錯了!
剛纔這傢伙指着小的人蔘作爲禮物。大的人蔘送給邁克,這不對勁啊!
我知道在託人送禮的時候要捎帶着給點東西,但是一般價值都不會超過禮物。
“沒錯,小的是野生人蔘,最少有三百年。”
“大的呢?”
“這個不是野生的。”他很隱晦的解釋了一句,估計是蘿蔔之類的東西嫁接的。
我不懂人蔘,但是凡事還是問明白一點比較好,如果送錯了東西那可就鬧了笑話。
“明白了,把東西拿出來吧。”
“稍等,我去拿兩個箱子。”
趁着沒人注意我掐了一點野生人生的鬚子,放嘴裡嚐了嚐還挺甜的,感覺像是甜蘿蔔。
我又搞了點大人蔘上的鬚子。一入口就感覺發苦,完全不是一種味道。
俗話說人不可貌相,看來人蔘也是這樣,並不是越大越光滑的就越好……
轉眼人蔘裝進兩個箱子,用紅布包裹着的人蔘很小,但能用紅布包着就說明價值不菲。
我收起箱子點燃一支香菸,在外邊磨蹭了十幾分鍾,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纔回到客廳。
邁克和陳星漢在喝茶,看起來氣氛很融洽。
“禮物收到了,陳將軍特意準備了兩份呢。”我笑着說了句,這話看似是對邁克說的,其實是說給陳星漢聽的。
“沒什麼,沒什麼的。”陳星漢連連擺手,但他的臉上掛着一絲笑意。
有些場面上的話要說的漂亮,別人送了東西要讓別人知道領情,一句話就能讓人心裡舒坦。
說完客氣話我轉身離開,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鐘,我拿出電話打給狐媚子。
電話中傳來等待的忙音,我心裡有些期盼,但是電話仍舊沒有人接聽。
我反覆打了幾次都沒人接聽,不知道狐媚子去了哪裡,怎麼就是不接電話呢?
就在這時二叔回到客廳,他笑嘻嘻的搓了搓手,一看這個模樣我就知道他需要一個人來開話頭。
“二叔。酒菜準備好了嗎?”
“一切都準備好了,咱們現在過去?”二叔試探性的問了句,邁克沒說話直接站了起來。
他一站起來陳星漢立刻跟着站起來,氣氛顯得很輕鬆。彷彿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其實利益像是一把枷鎖,能夠把人鎖在其中,也能把不同的人連接在一起。
餐廳裡準備了兩桌酒菜,一桌上只留了四個位置,另一桌的位置要多一些。
一番客套之後所有人落座,我和二叔作陪,邁克和陳星漢上座。
“加幾把凳子,讓珍妮弗他們也過來。”邁克不溫不火的開口,但語氣不是詢問而是命令。
“OK!”我立刻起身加凳子,二叔已經開始給他們倒酒。
我知道邁克是在維護感情,就像我帶着大兵和虎賁一樣,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坐在一起吃飯。
很快珍妮弗他們過來吃飯。一桌子坐的滿滿當當,幾杯小酒下肚氣氛越來越融洽。
我眼角餘光看到旁邊一桌的大兵他們,他們的目光總是朝這邊打量,感覺他們那一桌的氣氛有些沉悶。
如果我走了二叔一個人負責陪酒。我知道他一個人是沒問題的,同樣我也需要維護自己朋友的感情!
“邁克,陳將軍,我過去和朋友喝兩杯,好久不見了。”
“去吧,有我和你二叔陪着邁克,我們多喝兩杯。”陳星漢主動擺了擺手,邁克輕輕點了點頭。
其實帶人做事的人都懂維繫感情,他們知道我的目的,狹義上來說我們都是同一種人。
我拿着酒杯悄悄來到大兵這一桌,臉上掛着壞笑。
“喂喂你們幾個搞什麼,給我留個座位啊。難道要讓我站着吃啊?”
我故意調侃一句,頓時一桌子人炸了鍋,一個個臉上都有了笑意。
“有你的位置,一直都給你留着呢!”大兵立刻指了指一個空位,沒想到還是正中間的主位。
“這還差不多。”我笑呵呵的坐下,這一刻我已經期盼已久。
“其實你不在的時候,我們每次吃飯都給你留着位置。”虎賁傻呵呵的撓了撓頭,這話卻扎心了!
一瞬間我心裡酸溜溜的,這羣傢伙還是老樣子,真是一點都沒變!
“啥也不說了,喝酒!”我端起酒杯滿上,所有人一起共同舉杯。仰頭一飲而盡!
“那啥,誰知道米蘇在哪?她換電話了嗎?”我壓低聲音問了句,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她回國了,你沒有她的新號碼嗎?”大兵一臉好奇的看着我,其他人也都一臉好奇的表情。
“沒有!快點給我一個!”
拿到狐媚子的號碼我立刻打過去,等待了幾秒鐘電話就被接通。
“誰啊?”電話那頭傳來狐媚子的聲音,我心裡一塊大石頭落地。
“是我,你在哪裡?”
“我在家裡呢,你還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呀?是不是在夏威夷泡妞泡傻了?”
狐媚子一開口就帶着調侃,不知爲何聽起來感覺格外的親切,心裡有一股暖流在涌動。
“沒呢,在外邊做事不方便聯繫,海上也沒信號。”我隨口解釋了一句,剛剛跟着邁克做事的時候,我並沒有那麼多的自由。
“現在怎麼就有信號了呢?”
“我在小勐拉,正在和大兵他們一起喝酒呢。一直給你打電話不通,沒想到你換號了。”
“噢!喝酒啊!”狐媚子拉着長音,顯然是話裡有話。
“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想回去了,除了你之外我不喜歡給任何人做事,更不喜歡那個殺豬佬。”
狐媚子的語氣立刻變了,我知道她的離開肯定是有原因的,好在現在一切都好了起來。
“殺豬佬死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賭廳現在還缺個老闆娘,有興趣瞭解一下嗎?”
我笑眯眯的說了句,這話讓大兵他們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一個個還都帶着壞笑的模樣。
“真的?那我可要考慮一下!”
“當然!只是我不能在這裡。發生了不少的事情,現在就等着老闆娘就位了!”
我笑呵呵的調侃着,我想留下來過神仙的日子,可我知道自己還不能停下。
“小枷鎖你挺厲害的呀!是不是夏威夷的那個邁克幫你了?”
“聰明如你!”
“那好吧,等我過幾天就回去,老闆娘的位置給我留着!”
“當然給你留着,要不然還能給誰啊?是吧?”
“我還以爲你要給蛋姐留着呢。”
“噗……”我一下沒忍住直接噴了出來,這種玩笑可不能開啊!
一說蛋姐我就想到她穿一雙人字拖。翹着二郎腿嗑瓜子的模樣……還有扯着大嗓門罵人的模樣。
我給蛋姐留了一次機會,其實是讓其他人知道,我熊三明並不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
“你喝酒吧,先掛了!”
“好。等着你回來!”
掛斷電話我的心情好了很多,招呼大兵他們繼續喝酒,留給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