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誤碰毒品,江湖險惡人心叵測,就連偷偷下毒品這麼下三濫的事都能做出來,還有什麼事他幹不出來,
“現在什麼都不用說,等過了今天下午你就知道你是不是要感謝我,記住白色一號不能碰,”
說完胖子拿出一支白色細煙不帶過濾嘴,撕開之後裡邊沒有菸絲全部都是白色粉末,看起來和麪粉差不多,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沒想到胖子一臉陶醉的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沒吃過豬肉但我見過豬跑,這玩意絕對是真正的海洛因啊,
海洛因也叫一號,在毒品中佔據最頂尖的位置被稱爲白色惡魔,因爲只需要一次就能讓人徹底淪陷,
誰都逃不過白色惡魔的控制,哪怕付出的代價是生命和死亡,也有那麼多人前仆後繼的投入一號的懷抱,只因爲一號能徹底摧毀一個人的意志力,
“如果碰了一號誰都救不了你,好自爲之吧,”胖子一臉凝重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到底想搞什麼鬼,
我更沒想到胖子端起剛纔我喝過的咖啡一口喝下去,好像是見怪不怪的樣子,喝完之後他沒有出現什麼樣的變化,只是不停的吸氣抽鼻子,
“胖子你竟然是個癮君子,”我忍不住驚呼出來,要不然他怎麼會有如此免疫力,
可癮君子不都瘦的皮包骨頭,哪有他這麼胖的癮君子,難道是我剛纔搞錯了,
“其實你還年輕,等以後慢慢知道多了就會明白……想過癮就抽這個,等過了今天下午你就會來找我的,”胖子隨手丟過來半包香菸,他自己從裡邊抽出來一支,
胖子點燃香菸之後轉身離開,他的話讓我心裡產生警惕,看着手裡半包香菸心裡更加疑惑,
一邊他給我下藥讓我沾毒,一邊他又勸告讓我遠離一號,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怎麼看這也不像是貓白安排的……
尤其是那一句好自爲之,就像他曾經告訴我蔣華斌是貓白的人一樣,這一次他讓我好自爲之是什麼,
我抽出半包香菸中的一支捏碎,發現裡邊全是菸絲並沒有白色粉末,聞了聞和普通香菸沒有任何區別,
不知爲何我隱約感覺胖子是在警告我什麼,也是在提前告訴我什麼,好端端他告訴我要遠離一號肯定有原因,可他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
過了十幾分鍾我感覺身體慢慢恢復過來,只是頭重腳輕的全身使不上力氣,
我極力不去想剛纔所經歷的一切,可那一波波**不停在我腦海中閃過……我竟然神奇的有了一種渴望,渴望能夠再來一次,
我鬼使神差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心說只喝一次應該沒事的,再爽一次我就再也不碰了……
心裡有些掙扎,內心有一個聲音不停的說反正胖子說咖啡沒事的,既然剛纔胖子喝過都沒事,我再喝一次應該也沒事的……
咖啡送到嘴邊手在顫抖,心裡的渴望逐漸戰勝害怕,可我突然想到二叔曾經說過男人要堅強意志,沒有自控能力的人永遠都無法獲得成功……
這一刻我想起那些沒有自控力的賭徒,想起那些被賭博心魔控制的可憐蟲,如果我喝下這杯咖啡,那和我曾經所鄙視的可憐蟲有什麼分別,
“臥槽,”我擡手狠狠把咖啡杯摔碎,連帶着咖啡壺一起摔個粉碎,壓抑在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
我迅速摸出一支香菸點燃,心裡有前所未有的輕鬆,在面對這一次選擇的時候我戰勝了自己,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自己淪陷,
突然聽到有人拍手的聲音,我回頭一看原來胖子並沒有離開,而是偷偷在門後邊看着我,我立刻給了他一記白眼,
如果不是他我能遭這個罪,我能差一點就迷失了自己,
不等我說話胖子一溜煙跑了,好像害怕我會揍他一樣,不過我反而覺得心裡沒有那麼大的壓力,感覺自己又成長了一次……
走出咖啡屋我深吸一口氣,心裡感覺有些後怕,剛纔差一點點就會淪陷,如果不是想起二叔教導的話,那我可能真的會陷入最可怕的噩夢之中……
回到別墅一樓客廳,所有人還在玩着橋牌,胖子在一邊裝作沒事人的樣子,看到我立刻衝着我招手,
我心說他裝這個樣子給誰看啊,我沒搭理他徑直坐在旁邊的沙發,一想起剛纔的經歷就有些後怕,真正的後怕,
過了一會貓白等人打完高爾夫球回來,一進門所有人停止打牌立刻站起來,胖子立刻迎上去幫忙拿球杆,可我記得以前他從來不會這樣巴結人,
“你們繼續玩吧,今天大家都玩的開心一點,”貓白沒有一點往常的架子,胖子拿着球杆賊兮兮的拍馬屁,
“白爺精神,看樣今天打出標準桿啦,”
總覺得胖子怪怪的,心裡也覺得是貓白讓他來搞我,不然胖子就真的是活膩歪了,
“距離標準桿還差一點,哈哈,”貓白笑的很開心,旁邊幾個中年人說了一聲就去更衣室換衣服,
不知道胖子對貓白說了什麼,貓白轉過身衝着我勾了勾手指頭,我站起身來立刻跟上去,心裡莫名的緊張起來,
跟着貓白走上別墅二樓,胖子站在樓梯口傻笑,我從背後對着他比了比中指,我就知道這死胖子沒安好心,
上到二樓發現這裡也有一個客廳,只不過要比樓下的小一些,棕色沙發一看就是真皮材質,貓白示意我坐下,
他坐在我對面的沙發,隨手從茶几下邊抽屜中拿出一個鐵煙盒,他抽出一支菸直接丟過來,
接過香菸的一瞬間我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支白色細煙和胖子給我看的一號一模一樣,我甚至能感覺到白紙外的一絲絲粉末,
“嚐嚐特製的香菸怎麼樣,朋友從哥倫比亞帶回來的,進口貨,”說完貓白自己抽出一支放進嘴裡,我立刻起身幫忙點火,可在點燃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太一樣,
因爲他嘴巴里的香菸是有過濾嘴的,白色過濾嘴不太容易發現而已,但他給我的是不帶過濾嘴的一號,和胖子當着我面捏碎的一模一樣,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胖子爲什麼搞我,他不是害我而是在幫我,他明知道貓白要讓我沾毒,如果沾上一號那後果不堪設想……
拿着手裡的這根香菸我卻怎麼也不敢放進嘴巴里,因爲我清楚知道這是白色惡魔,是最可怕的噩夢,
“你點上嚐嚐,這批特質香菸味道很不錯的,”貓白輕鬆的看着我,自顧自的吞雲吐霧一副很享受的模樣,可我卻徹底傻了眼,
我知道這根菸絕對不能在我嘴裡點燃,我也不能當面戳穿他……我的心裡非常緊張,我該怎麼辦,
幾秒鐘的時間就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在貓白的目光中我把香菸放在嘴巴里,拿着打火機的手在顫抖……
千鈞一髮之際我想起二叔曾經教過的飛焊手法,低着頭點菸的時候我手上暗暗用力,緊閉眼睛使出吃奶的力氣單手捏打火機,
“嘭,”打火機瞬間捏爆我臉上感覺一疼,好在提前有防備閉着眼睛,但感覺耳朵已經聽不清了……
“怎麼回事,”貓白也被嚇了一跳,我捂着臉站起來轉身進了衛生間,手裡緊緊攥着他給我的一號香菸,
進入衛生間我迅速把貓白給我的煙放進口袋,隨手拿出胖子給我的半包煙抽出一支,來不及多想我迅速掐掉過濾嘴,純白色的香菸看起來並沒有多少差距……
突然貓白出現在衛生間,一臉關切的看着我說:“打火機爆炸有沒有傷到眼睛,”
他的眼睛餘光在我手中白色香菸上停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