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氣氛沉悶到谷底,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誰都想不到我會表達對於利益的不滿,
“你小子馬尿喝多了吧,你想給老子上眼藥,你覺得分錢分少了是吧,”二叔一歪腦袋眼珠子都紅了,其他人立刻開始勸,
有人勸二叔冷靜點,也有人勸我不該這麼說話……可這是一場局,一場必須要撕破臉分道揚鑣的局,
爲了抓出二叔身邊的內鬼,爲了保護我自己的安全我不得不這麼做,還有長樂門雪小姐的事情萬一暴露,那我不想給二叔他們招惹?煩……所有的一切只有時間才能證明,
“我沒喝多,我就是覺得在老虎城做事錢少了,第二杯我敬大家,祝大家……”
“滾,”?蛇直接打斷我的話,所有人的臉上都掛着不高興,因爲此刻提及到了利益……
不得不說?蛇罵的很對,曾經我給二叔找過那麼多的?煩,他幫過我那麼多次,可在今天被我提及到利益……
所有人都知道二叔對我的情義,所有人都知道二叔對我的幫助,此刻我是那麼的無情無義,可我不能讓人看到我內心的熱忱,
“其實,人總是要長大的,人也總是會改變的……”我無奈的說了句,但沒有人給我回答,
“二叔,這杯酒我幹了,”我一口抽乾第二杯酒,轉頭衝着胖子他們說:“我們走,咱們以後靠自己賺錢,”
“熊三明你大爺,今天老子非揍你個熊玩意不可,”二叔猛地站起來,手裡的杯子瞬間丟過來,
酒杯灑了我一身,幾乎在同時我看到二叔的收拾,他讓我一個人小心……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轉頭帶着人離開,
希望二叔能理解我的用意,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長樂門雪小姐的事情,他不知道我除掉了雪小姐,很快江湖中就會有一場波瀾浩蕩,
這一刻我和二叔算是真正的分道揚鑣,最後我忘不了?蛇那得意的眼神,估計她早就盼着我趕緊滾蛋……
我陰沉着臉離開酒店,胖子他們象徵性的安慰了兩句,其實都能看出來我和二叔因爲利益鬧翻,可卻沒人知道我的真正打算,
打車離開酒店,臨走我隱約在?暗處看到了一個人影,沒有看清但感覺是在盯着我……
車子離開酒店帶着我所有的心殤,我知道今天二叔肯定會傷心,但時間能夠撫平一切,希望這段時間不會太久……
突然胖子拍了我一下,臉色緊張的指了指後車窗,我一看是一長串的警車進入剛纔的酒店,
所有的警車都沒有開警燈,但在路燈燈光下還是能看得清楚,我擺擺手示意沒事,可心裡卻立刻緊張起來,
我不知道這些人是衝着誰來的,不知道臨走我看到的那個人影是誰,但我想我可能是犯了一個錯誤,
同時啞巴也回頭看到了一長串的警車,他的眼中滿是驚訝,此刻彼此目光相對他有些不敢看我,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我不知道哪裡出了紕漏,但我知道很可能是我親手放虎歸山,如果不是我決定撕破臉離開酒店,那現在一定會被人抓個正着,
不過這也給我提了個醒,如果是長樂門知道這件事恐怕來的就不是警車這麼簡單,長樂門一定會傾巢而出,
但我並不擔心二叔他們的安危,這裡是在?蛇的地盤上,多多少少都會有點關係有點人脈,應該沒問題的,
路上倒了幾次車,當天晚上我帶着所有人來到蘇州,沒有人知道我爲什麼要來這裡,我也沒有向任何人解釋……
我知道雪小姐的事情一定會很快傳開,長樂門肯定會引起一場報復,如果事情敗露我也不想連累二叔他們,藏身蘇州是最好的選擇,
河南新鄉距離蘇州有不小的距離,就算長樂門找到這裡來也要幾天之後,更何況中國這麼大誰也不知道我會去哪裡,
在這裡還有一位我的朋友,出去闖蕩江湖征戰四方我要帶上它一起,
晚上十一點多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入住,我讓大兵去看看丟在快捷酒店門口的路虎還有沒有,如果車子還在就找拖車連夜拖到修理廠,
我知道時間緊迫必須要儘快離開,恐怕在蘇州也只能住一夜,爲了安全起見必須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
轉頭我一個人來到啞巴的房間,他看到我一點也不意外,彷彿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他,
他給我倒了一杯茶,轉頭遞給我一支香菸,我點點頭表示謝意點燃了香菸,
此時此刻啞巴臉上滿是歉意,他知道我爲什麼來找他,但他卻猜不到我的真正目的,
“抱歉,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他給了我一個手勢,我擺了擺手說:“沒事,在上海沒人能動我二叔一根毫毛,”
啞巴瞬間楞了一下,他顯然沒想到我來找他不是爲了警車的事兒,更何況現在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我放虎歸山……
也許是有人聽到了槍聲,也許是有人多事報警……哪怕我心裡再懷疑也不能當面找啞巴的後賬,因爲做人做事都是要講證據的,
啞巴疑惑的看着我,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龍澤,長青賭場在哪裡,你出事之後有沒有回去看過,”我直截了當的問他,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我平靜的看着他沒有什麼好迴避的,他能告訴我過去曾經,那我也能幫他找回曾經,不爲別的就爲了去看看,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我沒有回去過,”他給了我一個手勢,神色瞬間變得落寞,
“那我們回去看看,反正現在沒人能夠認出你的樣子,我幫你拿回曾經的一切,如何,”
我剛說完他就愣了,眼神中閃過各種神色,但最多的還是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我會爲他復仇,
“其實你不回去看看,你永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我不爲了別的,我只是看不過去而已,”
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告訴他目的,用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掩蓋我的真正目的,更何況現在我急需要帶人找一家賭場做事,
與其去一個完全陌生的賭場,還不如去一個相對於熟悉的賭場,我不熟悉沒關係,有人熟悉就行了,
“你真的想幫我,爲什麼,”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更何況你是我的朋友,我豈能坐視不理,”我笑着打趣一句,他也跟着笑了,
啞巴臉上的苦笑耐人尋味,不知道他是後悔告訴我曾經的事情,還是苦於沒辦法收場,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去看看,
“長青賭場在哪,這個賭場規模想必一定不小,”我再次問了一遍,啞巴一個手勢讓我大吃一驚,
長青賭場竟然在鄭州,距離長樂門太近了,
雖然我地理學的不怎麼好,但我記得進出新鄉長樂門的G4高速每次都會經過鄭州,
一時間我有些無語,現在這個時候去河南肯定不是明智之舉,可我怎麼看啞巴也不像是河南人,
“對了,你是哪裡人,”我好奇的問了句,
“安徽亳州,”
看到啞巴這個手勢我有些詫異,我隱約記得他以前好像說過一個地方,但並不是這個亳州,
看我疑惑的樣子他笑了,緊接着我也笑了,其實我不應該問他這個問題,就算問他也不會告訴我的……
時間會證明一切,他現在不說但我早晚都能知道,
“龍澤啊龍澤,長青賭場的事你該不會是糊弄我的吧,你個安徽人跑河南去做事,”
我故意問了句,他笑了笑沒說話……此時此刻我是真想給二叔打個電話問問啊,
突然我的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我心裡咯噔一下,三更半夜蘇玉戎打電話來做什麼,
我站起身離開啞巴的房間,回到房間的時候電話已經是第二次響,不知爲何我的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