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喊雨哥的聲音讓我全身一個激靈,昏暗的包間內氣氛瞬間凝固了,如果要是雨哥過來,我還不得被他打成肉餅,
我坐在地上看到二叔通紅的眼睛,在?暗中猶如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瘋狂,我的心彷彿墜入萬丈深淵,
二叔脫下外套蓋在?蛇身上,轉頭衝着我就過來,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我知道今天這個誤會大了,
剛纔我只是爲了內心的原則所以才衝進來,我是看不慣?蛇被人下藥才衝進來,可我沒想到**差陽錯發生這種事,
“老子弄死你個王八蛋,”
二叔很顯然沒有認出我的樣子,衝上來對着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我坐在地上雙手抱頭??承受着,
我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我二叔,無論如何我都不能還手,我知道自己陷入解釋不清的境地可我並不後悔,因爲我問心無愧,
不管陷入多麼大的誤會和?煩,但我都無愧於心,如果今天我選擇視而不見那我會良心不安,
“草你大爺,草草草,”
二叔一邊打一邊罵,拳拳到肉頗有要把我打死的架勢,狂風暴雨般的猛烈讓我難以承受,我的眼圈微微有些發酸……
我不是沒有捱過揍,可我從來都沒有如此委屈的時候……我不是沒有落魄狼狽的時候,可我從來都沒有如此堅定信念的時候,
不管二叔怎麼打我都不吭聲,我不想讓這層關係戳破更不想讓大家覺得難堪,更不後悔自己心裡的決定,
以前二叔說過人這一輩子總會有被誤解有被不理解的時候,可人一定要堅持自己的內心,
突然包間裡的燈光被人打開,我隱約看到衝進來兩個人,沒等看清是誰立刻就有人衝上來,我已經做好被人打成半死的準備……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人知道我是熊三明,
抱着頭等待着狂風暴雨的再次到來,可並沒有想象當中的暴揍,反倒有人把二叔拉開,
“怎麼回事,給我弄死他,快點給我弄死他,竟然敢搞老子的女人,”二叔狂暴的喊着,此刻他已經完全的失控,
我已經知道?蛇對二叔有多麼重要,真正出事的這一刻才能看出其中的利害關係,更能看出一個男人對女人保護時候的堅決態度,
“東哥你別激動,你先看看這個傢伙,”說話的人是雨哥,我躺在地上抱着頭悄悄打量了一眼,心裡瞬間一暖,
因爲雨哥把剛纔提褲子跑的小子抓回來了,此時此刻他的褲子都還沒提上,
如果這個傢伙跑了那我真的是跳進?河也洗不清,可既然能把他抓回來就證明有希望,有希望啊,
“看什麼看,這特麼的又是誰,”二叔紅着眼睛問了句,他的喘息聲代表他是真的怒了,
“剛剛小初出來碰到的,褲子沒提上滿臉慌張,一看就知道是有事,”雨哥說了句,我心說這次真的有希望解釋清楚,
但我躺在地上裝着昏迷的樣子,現在我怕會被人給認出來……
“大哥不管我事啊,真的不關我事啊,”衣冠禽獸哭喪着臉解釋着,一隻手還在死死的提着褲子,
“啪啪,”雨哥擡手就是兩巴掌下去,抓着他的頭髮指了指他後背上的鞋印,
“東哥你看他身上這個鞋印,是不是剛纔你踢上去的,剛纔抓他也是因爲這個鞋印,”
雨哥一番話說的二叔愣了,旁邊初哥指了指我說:“如果這個鞋印不是東哥踢的,那可能就是這小子踢的……”
一瞬間我有種沉冤得雪的感覺,最起碼二叔這些人不是不講道理的,不管多麼暴怒的情況下也會保持冷靜,
二叔?着臉什麼都沒說,只是讓初哥脫下我的鞋子對比了一下鞋印,這一刻我感覺有前所未有的幸福,
剛纔我還擔心會被雨哥給打死,但真是沒想到雨哥如此冷靜,在這種時候還能救我於水火之中,
“鞋印沒錯,這事咱們還是等?蛇清醒一點再說……”雨哥說了一句,二叔轉頭抓住那小子的衣領,二話不說就是兩巴掌下去,
“你給老子說說今晚是怎麼回事,說,”
暴怒的二叔就像一頭髮瘋的獅子,隨時隨地都要把人撕成碎片的架勢讓人膽寒,這小子雙腿已經開始發軟,
“大哥真不關我事啊,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情況啊,我只是路過的啊……我是無辜的啊,”
一聽這話我心裡恨得牙癢癢,真恨不能站起來用鞋底呼他比臉,可我現在只能躺在地上裝死,不然被認出來大家都尷尬,
“不關你事,讓?蛇過來,”
二叔話音未落突然一道人影閃過,一腳凌厲的側踢直接把青年踢翻在地,緊接着一把明亮的短柄武士刀出現,
我剛剛看到明亮的武士道出現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手起刀落無比干脆,伴隨着一聲尖叫當場就砍掉青年的一隻手,動手的人是?蛇,
她冷峻的臉上瞬間被鮮血染紅,鮮血甚至飛濺在我的身上,彷彿有水滴從她的髮梢一點一滴的低落,我的心裡瞬間一片冰涼,
如此毒辣的出手當真是讓人動容,可我害怕她會連我一起收拾了,
青年一聲慘叫之後直接疼暈過去,緊接着?蛇從他身上翻找出了一包東西,看起來應該是催情藥……
“就是這個王八蛋,”?蛇直接把手裡的東西塞進青年嘴裡,一隻手狠狠抓着他的脖子,
在青年下意識掙扎和反抗中藍色粉末灑了一臉,?蛇對着青年再次舉起手中的武士刀,眼中冷峻殺氣畢露,
“等等,”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動手的人是二叔,
“爲什麼,”?蛇轉頭一臉憤怒,看樣子她已經清醒過來,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今晚給她下藥的人是誰,藥物可能會讓她迷失心智但絕對不會讓她變成白癡,
我知道她一定是無法面對二叔,所以纔會用如此狠辣的手段來表明自己的無辜,可這種小把戲能逃得過二叔的眼睛嗎,
“不爲什麼,咱們走,這裡交給小初處理,”二叔的聲音中帶着不容質疑的堅定,
我想二叔心裡一定非常清楚是怎麼回事,也一定清楚今天晚上事情的發生,更何況他剛纔把我一頓暴揍,火氣都撒出來了,
“小初,這裡就交給你,”?蛇憤憤的站起身,轉眼我看到她把武士刀插進了背後,
沒想到在她長髮的掩蓋下,她身上竟然隨時隨地揹着一把武士刀,我想刀鞘一定被她綁在後背上固定,
二叔臨出包間門口的時候突然伸手關掉了燈光,整個包間內瞬間昏暗下來,我心裡咯噔一下子,
難道二叔剛纔已經認出我來了,我抱着腦袋蜷縮在地上也能被認出來,不然他出門爲什麼要關燈,
初哥踢了踢還在昏迷中的青年,我只看到他手裡一個輕微細小的動作,做完他轉身離開了包間,
伴隨着包間的門被關上,我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摸了一下青年的脈搏已經徹底沒了……
我早就知道二叔讓初哥留下的目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趕緊走人,不然一會留在這裡更加說不清楚,
出門不管一臉血漬悄悄回到包房,進門看到才子他們已經喝成了飛禽走獸,胖子躺在沙發上一臉徜徉的打着呼嚕……
整個包房裡音樂環繞彷彿與世隔絕,沒人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只有身上的傷痛還在提醒着我……
我回來沒有引起誰的注意,只有啞巴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快步進入衛生間把門反鎖,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被打成了豬頭一樣……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我忍不住笑了,一笑牙都被打的出血,可心裡一點也不後悔,因爲我做事問心無愧,
我輕輕擦拭身上的血漬,臉上有化妝所以不敢洗臉,我正準備摘下人皮面具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響衛生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