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血液沸騰讓我內心充滿興奮和激動,此時此刻我擁有前所未有的戰意,我無比渴望擊敗眼前的佛老怪,
我知道如果今天換做二叔來的話,他一定也會放手一戰,不爲別的就是爲了心底那份原則,還有身上那份從不輕易言敗的骨氣和血性,
此時此刻我打起一百二十萬分精神,我知道佛老怪不好對付,雖然他只有一隻手可擁有極爲靈活的手法,還有那恐怖的手速,
俗話說專一而精,通常情況下眼睛看不到的人耳朵會格外的靈敏,我不是不懂這個道理,
我自顧自的摸出一支香菸,我想讓自己的頭腦保持冷靜,可是卻沒有摸到打火機……
看着腳邊碎了一地的打火機,我突然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因爲以前二叔教過我飛焊,
飛焊是一種千術手法,但並不是給自己下焊出千,飛焊是在對手還沒有出千之前先出千的一種手段,對付擁有極快手速的人有奇效,
此時此刻用飛焊手法對付佛老怪絕對是不二之選,如果想贏那就必須要提高自己的勝算,提前出千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我低頭迅速從地上撿起一些打火機碎片藏在手裡,這些細小的隨便關鍵時候絕對能幫大忙,
“三局兩勝,三明你可要加油呀,”
佛千曉洗牌之後開始發牌,一人只發了兩張底牌,看起來並不準備玩三張牌,
一般來說發兩張底牌的玩法就是比點數,可佛千曉又發出了一張公牌,瞬間提高了這場牌局的難度,
不管我和佛老怪手裡拿着什麼牌,都要考慮和這張公牌匹配,能夠知道公牌的花色點數就決定了這場牌局的勝負,
可仔細一看這張公牌我忍不住笑了,因爲這張牌上留有剛纔我做下的記號,這張牌是一張方塊A,
佛老怪好像看出我的內心變化,他一隻手輕輕放在了底牌上遮蓋,這個動作立刻引起我的注意,
我沒有時間看佛老怪的底牌中有沒有A牌,我甚至都沒來得及去看自己面前的底牌,眼睛只能死死的盯着他的手,只要他一動牌我立刻就能抓他出千,
現在底牌放在桌面上,不管什麼樣的換牌手法總要先拿起底牌,手掌平整放在牌面上的出千手法不能說完全沒有,但最起碼我沒聽說過,
可現在因爲一張公牌的存在,佛老怪就算出千也要搞清楚這張公牌是什麼……
等等,剛纔他單手洗牌的時候,手指格外用力會不會也在牌面留下了記號,
氣氛在一瞬間就變得緊張起來,我斷定佛老怪一定會在牌面上做記號,但凡頂尖的老千只要洗牌就一定會下焊,
我盯着佛老怪的手不敢有絲毫的轉移,此時此刻一旦分神勢必會給佛老怪出千的機會,
牌局剛剛開始就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我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很快就連呼吸聲也慢慢消失,眼前的世界只剩下佛老怪的手,、
“年輕人不必太緊張,還沒開始你就知道要輸了嗎,”佛老怪慢吞吞的摸出一支香菸,佛金龍立刻上前幫忙點火,
“我一點也不緊張,”我隨口回答一句,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我不信他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出千,
“不緊張你爲何會流汗,年輕人還是太沉不住氣了,”佛老怪輕鬆說了句,可我並沒有分神去擦汗,
因爲我知道他是在故意的擾亂我,只要我一分神他立刻就會出千,剛纔我搶先洗牌沒有機會藏牌,吃虧了,
“三局兩勝,第一把牌不必緊張,”佛老怪輕鬆彈了彈他的底牌,我感覺自己的精力幾乎要透支,
等等,這老傢伙擺明是故意的,他是故意來消耗我的精力,聚精會神時間久了人是會精神恍惚的,
我輕輕搖了搖腦袋收回一些精力,心裡暗暗捏了一把冷汗,不得不說這個老傢伙很難對付,
“三明快點開牌吧,”佛千曉插話一句,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可就在這時佛老怪翻手把底牌亮出來,這個動作來的太過於突然甚至讓我始料未及,
佛老怪的底牌是一張A帶一張J,他突然的開牌讓我措手不及,可沒想到他拿到了這麼漂亮的一把牌,
我再看我自己的底牌,還沒看牌就看到了記號,我手裡竟然也有一張A牌,
剛纔破滅的希望瞬間被重新點燃,我聚精會神準備看手裡的另一張底牌,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我猛然擡起頭看佛老怪,他面前的兩張底牌又扣在了桌面上,可是他的底牌背後卻沒有我下焊的記號,
一瞬間我身上冷汗就下來了,我知道自己中招了,
剛纔佛老怪猛然掀開的兩張牌我只看到了點數,但卻沒看到他是怎麼掀開的,更不知道背面花色是不是同一副撲克牌,
我只顧着自己手裡的牌面卻忽略佛老怪,剛纔開牌的時候他並沒有出千換牌,反而是趁着我轉移注意力的時候才真正的出千換牌,
如果他用手裡的A牌和J牌到最後一定會露出破綻,可他偏偏露出點數之後換掉了兩張牌,現在他面前的底牌一定不是A和J,
此時此刻就是我抓千最好的機會,但我能不能抓他的出千,如果貿然抓千會不會激怒他,畢竟我現在是在人家的控制之中……
突然佛老怪把兩張底牌插入了牌堆中,瞬間我心裡咯噔一下,我知道稍稍的遲疑已經鑄成大錯,沒機會了……
如果現在我用和佛老怪同樣的辦法來出千,我可以改變點數但無法掩蓋背面花色……這一次我並不是輸在千術上,是輸給了遲疑,
“這把牌我認輸,”我直接丟掉了手裡的底牌,在丟出去的一瞬間我看到底牌是A和一張三邊,
不管三邊是什麼牌我都會輸,與其冒險出千改變一切反倒不如隱藏自己,不能暴露自己下焊的事情,
“三明你怎麼這麼膽小,沒有開牌就認輸嗎,”佛千曉一臉不理解的樣子,佛金龍也是同樣的表情,
“沒關係,我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裡,這比我贏下這把牌更有價值,”
此話一出佛老怪臉色一變,渾濁的眼睛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但他什麼也沒有說,
佛千曉無奈的聳了聳肩,拿起撲克隨便洗了洗準備發牌,
“等一下,”我制止了佛千曉,伸手砍掉六張撲克,
我是一張一張的切牌,目的就是爲了防止她洗牌的時候做牌,不管她會不會千術我都要做到心裡有底,
“現在可以了,”我示意她可以發牌,這次她一人發了三張底牌,
當她發完牌的時候我平靜的掃了一眼牌堆,我記住了牌堆最上邊一張牌四個邊角位置,放置佛老怪動牌,
佛老怪這一次沒有用手蓋牌,因爲三張底牌沒有公牌不需要去猜測,現在還需要確定是比大還是比小,
剛纔我手裡藏的打火機碎片還沒有派上用場,現在我必須要搶先出千,在沒有確定比大比小之前就要出千,
因爲一旦確定比大小之後,佛老怪纔會有針對性的選擇出千,飛焊的精髓就在於先發制人,
“老先生,這把牌我們比大還是比小,”我客氣的問了一句,手指中的塑料碎片已經準備就緒,
碎片大小要選擇合適,太大容易被人發現,太小容易彈飛……飛焊的精髓在於不知不覺給對手的牌面做固定記號,一旦動牌立刻就能發現,
“隨便你,”佛老鬼抽着煙很無所謂的樣子,我心說裝比是會付出代價的,
“老先生,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其實剛纔我已經叫過岳父,”我故意轉頭看向佛金龍,
此話一出佛金龍臉色一變,佛老怪和佛千曉也是一臉震驚,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轉移開,與此同時我手指輕輕彈出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