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的看着閃電，迷惑萬千。而秦天賜和他均是淡定自如的樣子，閃電好像對自己很有自信，根本沒把秦天賜放在眼裡，而秦天賜也是面帶微笑，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道：“華善，信不信由你，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你們說的都沒錯，我是青面毒郎君，這輩子除了好事什麼事都做過。人說雁過留聲，人過留名。這話算是說到我心裡去了。你說人活這幾十年有什麼意思？總是爲各種各樣的事情煩惱着，錢、女人、自尊……呵呵，沒完沒了的煩惱。我也想過做好人，可做個好人想發財很難，而且好人也不一定會得到好報。壞蛋做起來可就容易多了，所以呢，我選擇做了個壞蛋，淋漓盡致的壞蛋。在這個世界上我只佩服三個人，一個是影子，他有些和我一樣的性子，區別就是選擇的不同。他殺起壞蛋不會眨眼，而我殺人不眨眼；一個是龍上天，他爲錢不擇手段，只要有錢沒有他不幹的事；最後一個就是眼前的閃電，愚忠與古老的信仰，一生一世只爲聖主而活，忠心被他演藝的淋漓盡致。我就喜歡這種極至的性格，那樣才痛快！”
他說着突然狂笑一聲，然後鄭重說道：“這就是我的人生！明白的告訴你們，我從來沒有怕過誰！在我字典裡沒有怕這個字，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讓世人知道我的存在！”
“不，你害怕了，不要爲自己辯解了，說在多也沒用！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該來的總會來的！不過……秦天賜，我不是影子！我只想安靜的和可欣生活下去，如果你要阻止，那麼我告訴你，你不會得逞的，我會盡我所能和你們周旋下去！還有一個，三重奏的命我要定了，如果你打算和他聯合，我不排除聯合影子殺了你的可能！”我冷笑一聲，“以我目前的財力，我相信龍上天會選擇和我合作，而三重奏年輕時殺過先生的好友，我想以此爲由與先生合作也不是沒有可能！也許你不知道的，我是火截的徒弟，我的事情他老人家不會不管的。還有我的朋友胡楊的勢力，我相信閃電也會盡一分力！”
“義不容辭！”閃電接道。
秦天賜緊盯着我，爾後笑了笑轉向閃電道：“殘月，你是不是忘記了村裡人的信仰，聖女不可欺！而你現在的聖主公，把聖女騙出來之後，要和我的女兒結婚，請問這是什麼？是背叛！你知道聖主公背叛的代價嗎？哼，村子人將會回到‘夢’的統治！”
“你怎麼知道？莫非你就是……殘月？”我迷惑的說道。
閃電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恩，他就是當年把我嫂子帶出來的那個人。”
“是你！孩子呢？聖子呢？”我急忙問道。
“哈哈哈……”秦天賜狂笑起來，半晌後才道：“聖子就是可欣！現在的聖主公要和前聖子結婚，哈，殘月！你會允許嗎？這可是褻瀆之罪！”
“可欣！”呵呵，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殘月，你還要幫
他嗎？他已經毀了村子裡的一切！”
“當然！我是聖主的生死護法，只要他還是聖主我就會保護他。而且權杖長老不可能來到這裡廢了他，所以即使是個錯誤，我還是要繼續。”閃電的語氣軟了很多。
“不！閃電，如果你不想幫我就算了，不要勉強自己，而且我自己可以做得來！”
閃電點點頭，退出兩步道：“望聖主公三思而後動，殘月先行告退了！”
目着閃電離開，秦天賜滿意的笑了笑。
“哼，那又怎麼樣？青面毒郎君，別忘記了，我們的師傅是同一個人，而且你只跟他學了一個月，可我跟他學了半年！”我想讓他知難而退。
“哦？那我們打個賭好不好？”
“說說看！”
“我們倆人打一場，如果你贏了，我不會再過問可欣的婚事，如果你輸了……”
“住口！”我怒聲打斷他，“秦天賜，你不是可欣的父親，你也不配！我答應可欣的親生父親，一定要照顧好可欣，所以可欣將不再是你的女兒！你不要再打她任何的主意！以後再聽到‘青面毒郎君’幾個字，我不只是討厭，還有噁心！你他媽的真讓我噁心！你不只是個壞蛋，你還是個徹底的小人！”
秦天賜不怒反而笑道：“你很像一個人，他也曾對我說過這樣的話！那我就讓你徹底的明白什麼叫小人！你應該對李翠這兩個字還有印象吧？現在，她是我的女人，如果你不想讓她受到傷害，那就請你收斂一些吧！哈哈……”
我看着秦天賜迷惑了，從他的話中，好像李翠過的很不好，不過上次去他家裡那趟，李翠在他家中的地位並不是很低，甚至她可以明目帳膽的看《我的前男友——華善》那本書，而且以李翠當時的神態舉止，她已經融入了那個家庭，像個主人一樣，彷彿百般得寵一般。秦天賜太難讓人理解了，一個可以在衆多高手的眼皮底下隱身數十年的他，已經讓人無法理解了。在跟他相處的日子裡，我從他身上看不到任何青面毒郎君的影子，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混黑社會的，甚至還有些流氓氣息。他到底在想什麼？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是假？
而現在的李翠處在我心中什麼樣的位置？我沒有去細細的想過，只知道她已經過去了，在我生命中匆匆地來，又匆匆地離去。遇到可欣後，我對她沒有了一點的恨意，一心希望她過的開心一點，偶爾也會心疼她，畢竟她是我的第一次女孩，第一次很難讓人忘記，那時的我們都很笨拙，慌里慌張的去完成第一次。那時的她是那樣的美，那樣的讓我心動，她總是提醒我不要拋棄她。雖然她打碎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可如今她在我心中仍然有些很重的分量，那不是愛，而是對一個曾把一切都交付給我的女孩的關懷，也是對那份曾經真摯愛情的感謝。
我如是回道：“難道你以爲我會是爲了李翠放棄可欣嗎？你
不會覺得用這樣的條件威脅我很可笑嗎？”
“呵呵，那我們走着瞧，三天之後如果可欣還不回家的話，嗯……多餘的話，我就不再多說了，你會明白的。華善，後會有期！”
秦天賜走後，我心裡忐忑不安，真擔心他萬一狗急跳牆真做出傷害李翠的事情來。但放棄可欣對我來說不可能，她現在很脆弱，如果我真的放棄了，就等於殺了她。我不懂生命和愛情之間怎麼換算，我也不會爲了李翠做出任何傷害可欣的舉動，也許對李翠來說有些殘忍，但我不會拿我和可欣的愛情和生命冒險，只是愛情也不行。
來到可欣的房間，她立即衝上來緊緊抱住了我：“華善，我好害怕，我爸爸真是青面毒郎君嗎？”
我輕撫着她的背，道：“恩！別怕，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麼難，爲了我們在一起，還要犧牲多少人？華善，我們該怎麼辦？”
我無語，“爲了我們在一起，還要犧牲多少人”戳到了我的軟弱處，大哥二哥的死是因爲我們在一起。讓我心痛的是，他們爲什麼不衝我來？而衝我身邊的人。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他們這招很高明。可惜的是，他們失算了……
我們在沙發上坐下，她趴在我的懷裡，陶醉般的閉上了迷人的柳葉眉眼睛，爾後輕輕的說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驀地一驚，忙問道：“你想說什麼？”
她緊緊的擁了我一下，微笑道：“華善，我愛你！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我知道你現在很爲難，如果我們繼續下去，定要跟三重奏和我爸豎敵，他們兩人聯合起來對付你，你根本應付不了。而且水仙和小瓊都深愛着你，即使沒有我，你也一樣幸福，所以我們還是分手吧？”
看着流下兩行眼淚委屈的她，我笑道：“還有嗎？繼續說！”
“我是說真的！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該滿足了，你放心，我不會讓別人玷污我，大不了一死了之。”
“呵呵，可欣，你可夠壞的啊，言不由衷！明擺讓我心疼是嗎？”
秦可欣破涕爲笑道：“我就壞，就壞！就是要讓你心疼！嘿嘿！”
我吻了吻她的額頭道：“好了，別說了，已經心疼了。”
秦可欣突然認真的說道：“華善，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你太爲難的話，請不要顧慮我太多。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的，而且會全力配合你！可是我太自私了，我不想離開你。”
“你就會給華善下迷糊湯！”小瓊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半立着身子轉向我們道：“既然不想離開華善，還說那麼多廢話幹嘛！你就是想讓華善只心疼你，只愛你一個人，真討厭！”
“誰叫他是我老公呢！就只能疼我，只能愛我！我們夫妻倆說悄悄話，關你什麼事！你才討厭呢！”秦可欣不甘示弱的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