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天一,今天是羣員們來到異世界的第四天。
目前聊天羣成員兵分兩路,一路鎮守在大本營中,另一路前往馬萊人的居住地。
此刻我正帶領着利威爾和主角團藏匿在馬萊人的建築中。
今天的目標是潛入刑場,搞清楚巨人的由來,以及馬萊人對於巨人的處理辦法。
刑場的所在地距離腳下這棟樓房並不遠,位於幾個街區的盡頭。
這座大陸上的格局非常清晰明瞭,但凡是很重要的場所都是建立在一片區域的盡頭的,因此很好辨認。
黎明時分帶着幾人在天空中掠過,這個時間點是最容易行動的。
黎明時分天色昏暗,識別度不高,而且這個時候人是比較睏倦的,注意力也不夠集中,很適合瞧瞧的潛入其中。
幾人都不是老手,悄悄的接近了刑場。
這刑場和想象中的很不一樣,沒有大門,走到街區的盡頭就直接出現了一片開闊地帶。
的確很像是亂葬崗,不過周邊環境倒是很乾淨。
整個刑場被分爲了兩塊,左邊是一處平地,設有一排座椅,還有遮陽傘做裝飾,像是旅遊景點。
有些桌子上還擺放着沒喝完的半瓶紅酒,顯得很有情調。
而刑場的右邊是一處盆地,或者說是一處斷崖底部,垂直陷下去幾十米的高度,而且僅憑肉眼看不見邊際。
開啓見聞色霸氣仔細的感知着,這低平的地勢一直蔓延到了海邊。
這刑場的盡頭是一處海灣,不過並沒有設置港口,也沒有往來的船隻停靠在這裡。
此時刑場內部鴉雀無聲,沒有巨人,也沒有行刑的軍官,看來自己來的還算是比較早。
凌晨時分哨兵們會換一班早班,這邊的士兵站崗是早晚兩班倒的編制。
此時刑場內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個哨兵在站崗,不過看他們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就知道這也是一些拿錢不辦事兒的主。
剛換班就這副模樣,馬萊人裡面的腐朽士兵還是挺多的。
應該是因爲常年走在世界前列,還有巨人坐鎮所以心生懈怠了吧。
帶着幾人排成一列,摸着角落溜進了刑場中,這刑場四面平坦開闊,沒有任何的建築物,也沒有遮擋的掩體,想要躲藏在這裡很不容易。
我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自己這邊一共有五個人,站崗的哨兵似乎也是有五個人。
如果將哨兵的服飾扒下來穿在自己等人的身上,就能夠無縫銜接到刑場的邊防工作中了。
如此一來也不需要刻意去躲藏什麼了,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刑場內進行活動。
將心中的想法和幾人說了一下後得到了一致同意。
馬萊人作惡多端,這些士兵們也多是助紂爲虐,殺掉一兩個算不了什麼。
哨兵們站位很鬆散,並沒有聚在一起,自己這邊五個人對應五個哨兵,每個人都找到了一個適合的目標準備行動了。
我看上的是一個站在斷崖邊緣的哨兵,這哨兵看上去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應該是不久前剛剛被人從被窩裡拽出來換班站崗的。
腳踩月步,身體悄無聲息的飄向了這名哨兵。
兩隻手輕輕的搭在了他的腦袋上,而後用力一抹,咔嚓一聲這名士兵的腦袋整個兒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死的透透的了。
同一時間,同樣的幾聲咔嚓脆響從周圍傳了過來,利威爾幾人的動作不慢,幾乎所有人都是在同一時間幹掉了哨兵。
迅速的扒下了哨兵的衣服,這衣服的穿戴挺繁瑣的,上面大扣小扣自己研究了好半天才明白。
換好衣服後從士兵的屍體上撿起了信號槍,這些哨兵手上沒有真正的熱武器,只有一把信號槍作爲通訊工具。
這倒是方便了不少,至少這證明了他們長官不會隨時隨地的和他們進行聯繫。
穿戴整齊後我們將這些哨兵的屍體從斷崖上推了下去。
下方是艾爾迪亞人變身巨人的場所,一般是不會有人下去的,將屍體扔下去短時間內不會被人發現。
做完這一切後我找了塊視野比較開闊的地帶筆直的站起了軍姿。
餘光掃過利威爾這些人一個個的也都是軍姿站的筆挺,不愧是兵人出生,比這些馬萊士兵強多了。
……
天色一點一點的亮堂起來,我等待着馬萊人權貴的到來。
這裡每天都會有娛樂活動,而且今天馬萊人一定會對波爾和蕾娜進行抓捕工作,因此不用擔心會蹲不到人。
只是希望這一次蹲到的能是一條大魚。
細細簌簌的腳步聲傳來,有人正在靠近刑場。
轉過身打量着前方,來人是一對男女,此時正有說有笑的向刑場的“雅座”走去,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了。
“你看什麼看?我們這些人是你這種人能夠看的嗎?真是一點規矩也沒有!”
女人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表現得很不滿,直接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行了寶貝兒,消消氣,沒必要和一個下等人較勁,破壞咱們今天的興致。”
男人勸說了女人幾句,不過語氣神態依舊高傲,同爲馬萊人,對方壓根就不把底層士兵放在眼裡。
果然這些高層的眼裡階級劃分明確,上流社會看不起下層人民,這樣的矛盾相當普遍了。
不過這樣正好,這些權貴們不願意和士兵多說一句話也是減少了自己暴露身份的風險。
心中明瞭這一點後轉過身繼續站崗了。
時間沒過多久,腳步聲漸漸的密集了起來,三三兩兩的權貴們有說有笑的走進了刑場。
根本沒有人注意到站崗的士兵們已經被掉包了。
“哎,聽說了嗎?警署署長被人做掉了。”
“哎,一早就知道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這麼膽大包天,連署長都敢殺。”
“沒了他,咱們往後的娛樂活動可是會減少很多啊……”
“這沒有什麼關係,改明兒個咱們聯合上書再力薦一位警署署長出來不就好了嗎?”
“說的也是,不管怎麼說這娛樂設施不能斷!”
權貴們坐在椅子上肆無忌憚的交談着,死刑犯的處罰在他們看來那就是一場娛樂活動而已,着實讓人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