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法在不斷繼續,對手也換了人,但精彩仍然不變,朱熹看着場上的鬥法,心裡充滿了嚮往,要是自己能上臺走過幾招,那才叫男子漢,可是轉頭一想,人家個個兇威滔天,如果自己上去豈不是白白捱揍。這麼一想,剛剛燃起的熱血,漸漸沒了。
於是,與柳茜茜加入了討論之中,說哪個招式酷了,哪個動作帥氣等等,說着說着,他感到胸部有點不舒服,用手摸了摸,原來上衣裡有東西,他好奇地掏出來,是一個黑色的墨鏡。一看是這,他就氣惱,想着就要把這東西拋出去。
柳茜茜說:“這東西有點眼熟。”
朱熹收了手,拿起這個東西厭惡地說道:“還不是你爹,這個老騙子,拿什麼破玩意坑人,明明一個普通的墨鏡,說什麼陽陰鏡,戴上能看到鬼神……”他話一出口,才知失言了,人家的女兒就在眼前呢!
果然,柳茜茜瞪了他一眼,說:“是你笨!不知道用法,我以前戴過的沒啥意思,不過確是能夠看見那些常人看不見的東西,只你戴上之後輕輕甩一下,就能看到了。”
朱熹重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墨鏡,對啊,凡是寶物,都有許多奇怪的用法,比如《西遊記》上的葫蘆,需要對方答應一聲才能吸入進去,這個東西說不定也有許多講究。
……
經過龍兇虎猛的開場爭鬥,已經徹底激起了在場的各個門派精英們的熱血,有的忍不住吼了出來,誓要爲門派的榮譽一戰!
這不,臺上有來了兩個人,一個身披袈裟的和尚,長得眉清目秀,若不是頭寸發不生的光頭,還真是活脫脫的小帥哥。另一人,一身長袍,筆直而立,他有着一頭藍色的長髮,卻並不怪異,反顯脫塵之意,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右手把玩着一股火,這火時而紅色,時而藍色。
和尚一甩僧袍,做了一禮,並宣聲“阿彌陀佛”,聲音洪亮:“小僧少林惠無,請教了!”
“小師傅不必多禮,不羈山俗人齊木,斗膽指教!”這男子點了點頭,俊逸不凡的臉龐泛起一絲微笑,右手的紅藍兩色火焰頓時化成一柄法杖,法杖流光溢彩,各種符文遊動,甚是奇異!
……
“不羈山的人也出現了,今年的鬥法真是有趣了!”
“是啊,是啊,不羈山的人一心問道天地,參悟各種通天的術法,能夠借用冰火兩種截然相反的術法,殺傷力極其強大,這回怕是有場惡戰!”
“少林的弟子也不是尋常之人!佛家弟子向來講究修心修德,六根清淨,一心往佛,修爲自是不凡,而且理佛之法,也能化爲種種神術,這場戰鬥的精彩程度,絕對勝過前幾場!”
“臺上那個男子好帥啊,尤其藍色的長髮,更襯托出他的俊俏!”某方一個女異人滿眼的星星和桃花齊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那出塵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叫什麼?一會一定要問清楚了,好與他搭訕……”
旁邊一個女異人立即打斷了之前的那人的話,白了胸大無腦的她一眼,說:“齊木,齊木,帥哥已經報了姓名,你什麼腦子,還怎麼當好一個鐵桿粉絲?!”
“你……”
兩個女的爭論了起來,引來不少男子的嘆息,難道,我們就不如他嗎?
……
柳茜茜一邊看着臺上的男子,一邊拿他和寧靜比對着。
這時,朱熹的鼻子忽然噴出兩柱鮮血,他立即狼狽地擦了擦,眼珠子不知不覺地飄向了女異人最多的一方,頓時,鼻血流得更多,有控制不住的嫌疑。他又轉向柳樹那個方向,一下看到一排排、一個個白花花的肉體,還有柳樹稍胖但強壯有力的身子……
柳樹若有所覺地回過了頭,剛剛一瞬間,他感到有人窺探自己,自己好似光着身子被人看了個通透,又看看身邊的人一副被怪異的神色,往朱熹所在的方向看一眼,若有所悟,緊緊咬着自己的牙。
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陣叫罵,皆是女聲:
“媽的!那個無恥的淫賤,居然施展術法偷看老孃的身子!有種的給我站出來!”
“登徒浪子,竟敢在衆目睽睽之下使用這等下流的術法,難道不知要遭天
譴嗎?”
更有狠者在說:“走!姐姐們,叫上男友,咱們挨個去搜出這個無恥的小人,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不過,她們的願望最終沒有實現,被長者呵斥了,不一會安靜了下來,男子的討論聲也被壓了下來,不過,只是暫時的,這場被偷窺了女異人的事件,一直到這場比試結束也沒停止,成爲了異人史上最八卦的事件之一,流傳不息,而此後女異人每次出門都會使用一種術法,避免再被偷窺。
始作俑者的朱熹當然不知道事情的非凡,立即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把墨鏡摘了下來,然後大口大口的喘氣,也顧不上擦拭鼻血,他的小心肝激烈而有力地跳着,似乎隨時能夠破體而出。
太險了,太險了,若是被人發現,自己恐怕……
陡然打了一個激靈,他不敢再想下去,這事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否則……
就在這時,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朱熹又打了一個激靈,緩緩地擡起了頭,他已經做好準備,生有何歡,死又何妨?這纔是聖人!
“噓!”對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朱熹這才鬆一口氣,看了看左右,沒人注意,除了搭肩膀上的主人之外。
寧靜嘴脣啓動,卻沒有發出聲音,但朱熹知道他在說什麼,“什麼也沒有看見”。
見此,朱熹心裡的那個感動啊,恨不能把寧靜的祖上和未來的八百八十八百輩祈禱一遍,祝他們早登極樂。
他立即抖着手把墨鏡藏到口袋裡,然後吸了一口鼻血,這才察覺一股腥甜味道,鼻血忘擦了。
“朱熹,你、你怎麼流鼻血了,怎麼還這麼嚴重?”柳茜茜看着朱熹的鼻血,不僅鼻子上,褲子上也滴不少,看起來很可怕、很嚴重的樣子,她不由地擔憂。
朱熹立即搖了搖頭,“沒事,沒事,是凍的。”說着,還緊了緊了單衣,他雖穿着少,卻並不怕冷,只是懼熱罷了,這是胖子大都有的特點。不過還是要做出怕冷的模樣。
柳茜茜豎了柳眉,“不行,必須找大夫看看!”
看着她擔憂的樣子,朱熹覺得茜茜也挺好看的,自己好像剛剛沒用墨鏡看她啊……不對,如果看了她,寧靜肯定跟我沒完!他剛松下的一口氣又竄了上來,差點透不過氣。
柳茜茜和無極的弟子見他如此,真以爲他身體有恙,立即有人跑去請大夫了,不一會,一個年約五六十的半白老者急匆匆走了過來,他責任是救治臺上受傷的一方,剛剛聽無極弟子說他這一方有病人,於是趕了過來。
老者伸手就爲朱熹把脈,過了一會皺起眉頭,說:“這位小哥,火氣太盛,看他體質應該是平日吃的多,鍛鍊很少,才養成肥胖的身子,怕熱不怕冷,這樣的尤其容易上火。這位小哥的火卻異常的重,依我看啊,必須趕緊帶他去泡冰水纔可,不然,一會惹火上身,恐怕會燒了腦袋,成爲癡兒……”
“啊!”柳茜茜吃了一驚,立即與無極的長老商量了一下,讓兩名弟子強制把朱熹“攙”走,她緊隨其後。
朱熹的力氣雖大,卻不是眼前兩名無極精英弟子的對手,被對方“攙”着離開了這裡,他心中那個恨啊,柳樹這個大色狼,害殺聖人!冰水浸體,他雖然不冷,但並不代表不知冷熱啊……
柳茜茜見朱熹神色慘然,以爲火氣越來的重,身體痛苦,立即催促兩名弟子加快速度趕路。
朱熹陰着臉,惡狠狠地看着柳樹的那個方向,老色狼,死色狼,裝得真深,居然有這種玩意,我#%*&#¥……
……
惠無一拳打來,氣勢恢宏,動作迅捷,如猛虎撲食,空氣中擦出“呼呼”的聲音。
伏虎拳!
齊木執法杖一掃,與對方的拳頭來了一個實實在在的接觸,居然發出“崩”的聲響,不是碰在肉上,彷彿撞在鐵石之上。
惠無笑着,完全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疼痛,一擊不中,變拳爲掌,一掌拍向對方的要害,他是要對方防禦動作尚未撤消之時,趁機傷人。
果然,齊木見對方動作快如迅雷,大吃了一驚,撤杖護身已是不及,只好匆匆出掌,與對方來了一記重拼,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