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鬆聞言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那也不是傳國玉璽,用不着自殺呀!
“不管怎麼說,這個案件還有很多疑點,需要將這間倉庫詳細的搜查一遍。現在,請你們先回客廳,在客廳等候我們把調查工作做完,在這期間,請不要採取任何私自的行動以免誤會。”青木鬆說道。
“好吧!”衆人依照青木鬆的話都去了客廳。
青木鬆派了兩個刑事去監視這幾人,重點對象是柯南。
“整個倉庫拍照後,重新檢查一下,每個瓷器都不能放過,明白嘛!”青木鬆吩咐道。
這個吩咐肯定有人心裡不滿,覺得青木鬆是沒事找事幹,但面上卻沒人敢反對,都異口同聲的應道:“明白!”
死者土屋益子的屍體,青木鬆讓鑑識課暫時不要動,現在還沒有找到證據出來,屍體可能還有用。
已知,這肯定是一間兇殺案。
但現在的問題不單單是證據,還有兇手是怎麼逃離這間倉庫的。
死者死亡時間,和柯南他們聽到響聲後就跑過來查看的時間太近了,而且柯南跑過來的時候,倉庫附近並沒有可疑人,而且倉庫大門是關上的。
青木鬆查看過地形,這其中的時間差,最多五秒。
根本就不可能做到殺人後,立刻逃跑。
這個案件應該是兇手設置了一個機關,提前將死者抱到倉庫裡來,在機關裡面放好死者,等死者今天早上一醒過來,觸碰到了機關,然後死了。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柯學世界不可思議的案件多着了,再離譜的事情青木鬆都能接受。
青木鬆記得有田義彥說過,當時死者喝醉了,是他將死者抱回屋的。但不能肯定兇手就是有田義彥,因爲有可能是其他人在有田義彥之後,再進了死者的房間,將死者抱出來。
想到這裡,青木鬆走到屍體旁邊蹲下,再一次的檢查屍體來。
用紙巾在屍體的臉上,尤其是嘴巴上擦了擦,果然有一些粉底和口紅的痕跡。
不多。
這說明,死者昨天晚上並沒有卸妝,也沒有在今天早上重新化妝,不然不會只有這麼點殘留。
現在的問題就是,兇手是怎麼樣讓死者今天早上醒來後,心甘情願的踩入陷阱裡。
“警部,我發現了一個異樣的情況。”這個時候鑑識課的一個刑事走過來說道。
“什麼情況?”青木鬆問道。
鑑識課的刑事指了指地上的血跡,說道:“警部,你看這裡的血跡。一般人的血跡掉落在地板上的形狀,主要是因爲掉落墜地的高度而定,不同的高度會有不同的改變。
距離越高,血跡的圓點就越大,往圓形的周圍噴散的血花也更明顯。如果是扶着死者的手腳朝着一面移動的話,腳尖到地板的距離充其量不超過50釐米。
但這個血跡卻有很明顯的噴散的血花,應該是從1米以上的高度掉下來的,這個血跡會掉落在這裡,死者之前應該是站到這上面,並且離這裡有一米以上高度的位置。”
可是……
這裡的正上方,並不是將死者勒死的繩子繫着的地方。
而且即便是上吊自殺,上吊的高度,小腿那裡離地面也不到1米。
換句話說,死者在小腿受傷後,還經過了高空移動。
可還是之前的那個問題,時間不夠,柯南他們來的太快了,從聽到響聲到打開倉庫大門,最多也就一分鐘。
青木鬆皺眉,存在既合理,這肯定不是這個案件有問題,而是他沒有將已知的線索聯繫起來。
不能急,不能慌。
青木鬆先是鑑識課的刑事說了一句“我知道了。”表明自己已經知道了這個情況。
隨後站着旁邊,用手比了比傷口的高度。
這樣離地1米的高度,如果死者是豎着的話,幾乎要頂到天花板了。
橫着更不可能,倉庫裡面並沒有發現釣魚線鋼琴線之類的。
青木鬆左右上下打量一下,發現如果要站到這樣的高度,那沒有懸在空中異能的死者只有一個姿勢,就是左腳踩在倉庫裡的木架子中間的隔板上,雙手扒着架子,這樣右腳小腿傷口的血,才能以離地1米以上的高度落下來。
想到這裡,青木鬆突然靈光一閃,他知道兇手的機關是什麼了,擡頭看向旁邊木架子的頂層。
死者應該是在晚上的時候被兇手搬運到倉庫來,然後放到了木架子的頂層上面,然後兇手在死者的脖子那裡套好繩子,等死者今天早上甦醒,只要一個不注意就會從木架子上摔下去,然後……
絕大多數人剛剛睡醒的時候都會迷迷糊糊的,意識不清醒,如果是別人吵醒的話,會更迷茫。
若是睡姿差的人,可能睡到半夜還會翻一個身,可木架子的頂層那麼窄,一個翻身就會掉下去,到時候脖頸處那根套好的繩子,就會在重力的作用下,要了對方的命。
這個計劃,完全不需要兇手在現場。
至於水壺,那應該是兇手故意的,故意讓死者從木架子掉下來的時候弄出聲響來,好以此來證明自己有不在場證明。
這個作案辦法,不可謂不大膽。
現在關鍵就在於證據。
如果兇手仔細一些,警方很難找到證據。
就算將死者放在木架子上,可能留下了指紋之類的,對方完全可以提前戴手套,或者是弄好一切後,將其擦掉。
所以證據很難找。
青木鬆可是知道在《名偵探柯南》裡面是有幾個連柯南都找不到證據,只能攻心,讓兇手認罪的案子。
希望不是這個!
可惡呀,爲什麼沒有想起來這個案件了。
唉!
青木鬆有些鬱悶。
不過再鬱悶,案子還是要繼續調查下去,努力尋找證據。
指認兇手的證據,青木鬆沒找到,但是先找到了死者的右腿小腿爲什麼會被劃傷的原因——木架子頂層那裡有一顆沒有釘好的釘子。
應該是死者摔下去的時候,右腿小腿正好打到了那顆釘子上,死者失去平衡在重力的作用下,朝下摔去,那顆釘子就劃傷了死者的小腿。
讓一旁的刑事過來拍照,取樣。
青木鬆繼續尋找證據。
一個陶器一個陶器的查。
笨辦法還是有用的,在查到一個土不拉幾的陶器的時候,青木鬆意外的在瓷器裡面發現了一部移動電話。
誰沒事,會在陶器裡故意放一個移動電話了?
這年頭的移動電話還是挺貴的。
聯想到之前瀨戶隆一說,死者平常都會把移動電話當做鬧鐘使用,放在枕頭下面叫醒她。
青木鬆不由得雙眼一亮,這個就是證據。
準確的說,是這個移動電話的通訊記錄,就是指認兇手的證據。
拍照後,青木鬆纔將移動電話從陶器裡取了出來。
可恨的是,現在這個時代的移動電話沒有顯示來電號碼的功能。
青木鬆將電話交給齊藤一馬,對他說道:“去通訊公司,查一查這個移動電話的通信記錄。”頓了頓,青木鬆又說道:“還有客廳外面的那個座機、在死者房間裡找到的移動電話的通信記錄都要,儘快。”
“是!”齊藤一馬領命,立馬和另外一個同事快步離開了這裡,去通訊公司了。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
等齊藤一馬從通訊公司回來,就能知道兇手到底是不是那個人了。
當然依照青木鬆的推理,還有那麼千分之一的巧合,所以需要查看通信記錄後,才能百分之一百的確定兇手誰。
在這方面青木鬆還是很精神的。
畢竟誰讓這是柯學世界了,有些案子越是看着像兇手的嫌疑人,可能越不是兇手。
必須要有百分之一百的證據,或者是青木鬆回憶起來了這個案件犯人是誰,他纔會下判斷。
差不多等了一個小時,齊藤一馬拿着通信記錄趕了過來。
“警部,查到了。”齊藤一馬將三個電話的通信記錄交給青木鬆。
青木鬆接過來一看,頓時心裡有數了,兇手就是那個人。
拿到了絕對的證據,青木鬆對着齊藤一馬吩咐道:“去將他們都叫過來吧,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齊藤一馬聞言一震,連忙應道:“是。”
很快菊右衛門等人再一次的來到了倉庫。
毛利小五郎一過來就連忙迫不及待的問道:“警部,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這真的不是一個自殺案。”
青木鬆聞言撇撇嘴說道:“我一直都說過這是兇殺案。”從來沒有說是自殺案。
沒有再理會毛利小五郎,青木鬆看向菊右衛門等人說道:“在我指認兇手之前,我想先問你們一件事,死者是不是隻有一部移動電話。”
“只有一部。”菊右衛門肯定的說道:“移動電話只是外出的時候用,平日裡我都在家,益子也陪着我在家,用座機就行了。”要那麼多做什麼。
青木鬆聞言點頭,隨後看向瀨戶隆一說道:“瀨戶先生,兇手就是你吧。”
“啊!”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下意識的睜大了雙眼。
“怎麼,怎麼可能是瀨戶?”大谷薰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有田義彥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瀨戶,難不成,你真的是……”
瀨戶隆一聞言連忙說道:“我怎麼可能是兇手,案件發生的時候,我可是和大家一起在客廳的,就算我去打電話,有田也在我旁邊。”
“因爲案件真正發生的時間並不是死者死亡的時候,而是在昨天晚上。”青木鬆說道。
“什麼?”衆人更驚訝了。
毛利小五郎第一個發問:“怎麼可能是昨天晚上,他們將土屋太太抱下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還是軟的有溫度,而是右腿小腿上的血都還在流了。”
“我說的是案件發生的時間,並沒有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
不等衆人詢問,青木鬆就直接開口解釋道:“瀨戶先生應該是在昨天晚上,等着有田先生將死者抱回房間後,才偷偷進入了土屋太太的房間。
死者因爲喝醉睡着了,所以並不知道瀨戶先生偷偷進了自己的房間。瀨戶先生進了死者的房間後,先將她的移動電話放到被子下面。
以免鬧鈴或者是有人打電話過來的鈴聲,將衆人驚醒,提前發現死者不在屋子裡。隨後瀨戶先生就將死者抱到了倉庫裡來,放在了木架子的頂層上面。
接着將繩子系在橫樑上面,繩子的另外一端套在了死者的脖子上,隨後又將水壺放在了繩子的正下方,一個能夠殺死人並且僞裝成自殺的機關就做好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等待早上的到來。甚至於如果死者的睡姿差一些,都有可能等不到早上,只要死者翻個身從木架子上掉下去,就能要了死者的命。”
“這……這……”所有人聞言都面面相覷。
“有可能這樣殺人?”有田義彥有些無法想象,實在是有些天方夜譚了一些。
“有,我們已經找到了證據,一是木架子頂層有一顆沒有釘好的釘子,上面有血跡,應該就是那顆釘子將死者右腳小腿劃傷的。
二是地面上的血跡,有一滴血跡,呈現血花噴散狀,必須是要在離地1米以上的高度落下來,才能形成那樣的形狀。”
瀨戶隆一聞言冷汗直冒,但還是不見黃河心不死,爲自己辯解道:“就算你說的這個作案手法,可以殺死土屋太太,可這個作案手法不是人人都能完成,你說我是兇手,那證據了?”
求錘?
這是青木鬆最喜歡的環節。
必須要成全他!
聞言,青木鬆將手中剛剛齊藤一馬交給自己的通信記錄,拿起來,展示給瀨戶隆一看。
“剛纔,我們在倉庫裡發現其中有一個陶器裡面放着一部移動電話,我讓人去通訊公司查了一下相關的通信記錄,發現你在八點十分用客廳外座機打電話的電話號碼,並不是死者的移動電話號碼。
而是倉庫裡面,我們從陶器裡發現了這部移動電話的電話號碼。你當時根本就沒有給死者的移動電話打電話,死者的移動電話在八點十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通訊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