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幕後的酒廠BOSS看見貝爾摩得發過來的短信,眉頭皺了一下,又重新給琴酒發了一條短信,要琴酒在公安審問皮斯科之前將他擊斃。
救人?
沒這選項。
BOSS本來就對皮斯科心生不滿了,畢竟他是依靠組織的力量,纔有今天的局面。
可沒想到汽車公司在皮斯科手上現在是越發不行,其中有霓虹整體經濟不那麼好的原因,也有皮斯科沒能力不說還暗中撈好處往自己兜裡塞的原因。
前者,BOSS還能忍耐,後者就是挖BOSS的利益了,BOSS自然不能忍耐。
不然,以皮斯科元老的身份,殺吞口重彥這種事,根本就不需要皮斯科去辦,組織裡養的那麼多狙擊手是吃乾飯的嗎?
本就沒什麼好意,現在得知皮斯科被抓後,BOSS自然選擇最省力的辦法。
讓一個人不說出自己秘密的辦法有很多,其中殺了對方,在BOSS眼裡就是最省力的辦法。
琴酒收到BOSS的短信後,沒有說話,直接收起了手機。
坐在駕駛座上的伏特加見狀帶着疑問的語氣喊道:“大哥?”
琴酒沒有解釋只是淡淡的說道:“繼續開車。”
“是!”聽到琴酒這樣的話,伏特加瞬間安心了不少,立馬集中精力開車,目的地是警視廳。
對於琴酒來說,押解皮斯科的人,是刑事部搜查一課的刑事,還是公安部的人,都沒什麼兩樣。
因爲貝爾摩得的短信比風見裕也更快,所以琴酒也出發得比風見裕也更早,自然搶先到達了警視廳附近。
琴酒自然不會傻逼的直接去警視廳,而是帶着伏特加兩人,去了警視廳附近的大廈的樓頂,選好了狙擊的位置,琴酒親自拿着狙擊槍,讓伏特加拿着望遠鏡觀察着下方馬路上的狀況。
高樓大廈的樓頂夜晚冷風獵獵,琴酒帶着耳麥式對講機,聽着伏特加的彙報“大哥,來了,一共四輛警車,皮斯科在第二輛後座……”
伏特加剛剛說完,琴酒就已經在瞄準鏡裡看見坐在警車後座上的皮斯科了。
此時此刻皮斯科旁邊正坐着一個警察,嘴巴在動,看上去是在說皮斯科老實交代之類的話,不過皮斯科卻黑着臉一直沉默不語。
琴酒見狀嘴角勾起張揚的笑容來,看起來皮斯科的表現,他心裡還存着組織將其救出去的想法吧,因此沒有泄露組織的事,這倒是方便了他,免得之後他還要去給皮斯科擦屁股。
心裡的想法就只那麼一瞬間一閃而過,隨後琴酒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從狙擊槍的槍口射出,以離弦的箭一般朝着下面飛奔而去,隨後恰恰好好的在第二輛警車經過的時候,射中了後座旁邊的玻璃,然後精準的鑽入皮斯科的太陽穴。
一槍爆頭!
500碼距離的移動靶,琴酒對自己的槍法有絕對的自信。
射出後,琴酒直接收槍,根本就沒有補第二槍的想法。
待他收槍後,伏特加的聲音也傳了出來,帶着讚歎和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大哥,皮斯科已經死了,那羣公安被嚇壞了,幾輛警車都出現了追尾。”
琴酒聞言言簡意賅的說道:“走。”
伏特加聞言立馬上前接過裝着狙擊槍的袋子,隨琴酒離開。
隨後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樓頂。
等琴酒坐上伏特加開的車離開後,警視廳那邊才反應了過來,有警員跑出來,上前救援。
琴酒在回“基地”的中途收到了一條短信,讓伏特加改變了一下路線,去了一個地方。
剛剛到了那裡,一個身材纖細苗條一身黑衣的女人就走了過來,也沒打招呼,直接打開車子後座的門,一點也不客氣,直接一條大長腿邁了進車裡,然後整個人一屁股坐在了後座上。
“伏特加,開車,離開東京。”琴酒吩咐道。
“誒?”伏特加聞言有些詫異:“什麼,我們不用留在這個地方找那個女人了嗎?“
琴酒拿出一支菸,點燃後開口道:“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做白費力氣的事,現在應該和救她和那個男人一起逃命去了,我們在這裡發現她的蹤跡,她要是還留在這裡,豈不是太愚蠢了。”
“啊,沒想到你還挺了解那個女孩嘛,倒是挺着迷的嘛。”貝爾摩得一邊打開隨身攜帶的鏡子,一邊調侃的說道。
“哼。”琴酒先是冷哼了一聲,隨後開口,一點也沒誠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哦,貝爾摩得,我特地叫你到這來支援那個老匹夫,沒想到最後竟然摔了一個跟斗。”
“的確。”貝爾摩得一邊塗着口紅,一邊說道:“沒想到他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殺人,不但被刑事先生抓了一個正着,還被記者拍下了行兇過程的照片,他死了還真是正確。”
“那位抓捕皮斯科的刑事,你有資料嗎?看上去很厲害很敏銳的樣子。”貝爾摩得問道。
琴酒叼着煙說道:“當然有資料,上次龍舌蘭被誤殺的事,就是他負責的,那事我之後有調查涉及到那個案子的所有人,就注意到了他。
他叫青木鬆,今年從東大法學系畢業,通過霓虹公務猿Ⅰ類考試進入警視廳,之前還協助警方辦過不少案件,所以直接進了搜查一課,因爲表現出色被警視廳破格提拔直接結束試用期,現在是搜查一課的警部。”
貝爾摩得聞言勾起了剛剛塗紅的紅嘴脣,笑着說道:“聽上去很是優秀呀!”
琴酒聞言說道:“你可別沒事只是因爲一時興起就故意去接近他,他有未婚妻了,是新名任太郎的女兒新名香保裡,最近聲名鵲起的推理小說作家。他對未婚妻很忠誠,人又敏銳,推理能力也強,他對我們暫時沒威脅,你別多事。”
組織的目的,一是爲了實現那匪夷所思的夢想,二是爲了求財。
不是要報復全世界,也不是要和全世界所有人爲敵。
在沒有足夠利益的情況下,琴酒雖然不怕事,但也不想多生事端。有個赤井秀一在惡狠狠的盯着他們,就夠煩人了,琴酒雖然自信,但也並不想沒事多招惹一個強敵。
畢竟青木鬆是搜查一課的刑事,主管刑事案件,不是專門負責抓他們這種黑暗組織的公安。
“放心我有分寸。”隨後貝爾摩得抿了抿脣岔開了話題“不過話說回來了,你不擔心嗎?跟那個小女孩搞在一起的傢伙。”說完她合上鏡子。
琴酒叼着煙冷笑道:“她那種女人會喜歡哪種男人?我倒想看看看對方是何方神聖。”說着臉上的表情都猙獰了起來。
貝爾摩得聞言,收起口紅,拿出一支女士香菸,十分贊同的好說的:“沒錯,看着他死的時候會嚇成什麼樣子。“
車內安靜了一瞬,伏特加看看打破了沉默的氣氛“對了,你要回漂亮國去了嗎?”
“不了,我暫時不想再演什麼戲,我打算在霓虹休息一段日子,弄清楚我想要弄明白的事情。”貝爾摩得側頭吐出菸圈說道。
“哦!”琴酒挑眉,不過他沒有開口問是什麼事,因爲知道問了貝爾摩得也不會說。
很快保時捷就駛出了東京……
***
另外一邊,青木鬆陪同新名香保裡離開酒店後,看天色不早了,就開車送她回家。
將新名香保裡送回家後,青木鬆既沒有留在新名家,也沒有回父母家,而是又開車回了自己家。
他想以琴酒的速度,警視廳那邊今天晚上應該會很“熱鬧”。
果然,在開車經過警視廳的時候,青木鬆特意的看了一眼,有好幾層樓都是燈火通明,不過沒人給青木鬆打電話讓他回去,青木鬆也就當做自己不知道這事一般,直接回家了。
事實上,這正是青木鬆要的結果。
明面上看,他就是破了一個簡單的殺人案而已,最麻煩的事都被他甩給了公安。
至於柯南那邊,青木鬆才懶得管他,畢竟這一次案件因爲枡山憲三死亡的緣故,柯南其實半點線索都沒有得到,反而是暴露了宮野志保好活着的事實。
青木鬆確定自己的記憶力沒有出錯,枡山憲三是在看見灰原哀和柯南想要離開會場的時候,因爲記者在門外聚集在一起,堵到了門,讓裡面的人沒辦法出去,所以灰原哀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才被枡山憲三發現她長得很像宮野志保小時候的模樣。
隨後枡山憲三利用電腦,在酒廠的資料庫裡找到了宮野志保的照片,才確定灰原哀就是宮野志保。
換句話說,只要將枡山憲三提前抓住,柯南和灰原哀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在青木鬆面前,那麼枡山憲三就不可能發現灰原哀就是宮野志保。
正好,青木鬆又知道有能夠錘死枡山憲三的鐵證,因此他果斷出手,直接在開燈後,就立馬拿下枡山憲三,沒有給他發現灰原哀就是宮野保志的機會。
畢竟在青木鬆的記憶力,要不是這老頭想要在琴酒面前賣弄一下,或者是在BOSS面前證明自己老當益壯,所以在發現灰原哀是宮野志保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時間告訴BOSS和琴酒,那麼灰原哀就已經暴露了。
灰原哀暴露後,離柯南暴露也不遠了。
青木鬆有些怕蝴蝶效應,萬一枡山憲三這老頭突然開竅了,在發現灰原哀就是宮野志保的第一時間,就告訴BOSS和琴酒,那就坐蠟了。
爲了防止這種可能,還是搶先將其抓捕最簡單省事。
但是這裡就產生了一個後續問題。
青木鬆是清楚琴酒的作風的,也很清楚酒廠的作風。
酒廠成員被抓後,只有兩條路,一是直接被琴酒等人在半路上開槍殺死,二是被酒廠救回去後,被酒廠審問、質疑,然後被酒廠安排去當炮灰。
從動畫片來看,青木鬆覺得皮斯科很有可能會是前者,因爲他已經老了,身份又暴露了,對酒廠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最簡單方便的處理辦法,就是在枡山憲三被押回警視廳的半路上開槍射死他。
基安蒂和科恩現在在不在東京,青木鬆不知道,暫時還沒有遇見兩人。
但琴酒自己本人也是狙擊槍使用高手,至少700碼內毫無壓力。
所以青木鬆判斷,在他們押枡山憲三回警視廳的途中,琴酒可能會親自出手,狙擊死枡山憲三。
這在青木鬆這個資深柯學家眼裡非常正常,琴酒要是沒狙擊死人,那纔不正常,纔是稀奇事。
可問題是,這是現實社會,不是《名偵探柯南》動畫片,抓捕犯人後,後續那些工作,都是要做的,不是動畫片那種柯南推理出真相制服兇手後,就完事了。
也因此,如果以正常情況來說,搜查一課三系本來就負責刑事案件,那麼在青木鬆抓到枡山憲三後,肯定是已經在現場的目暮警部等人和他一起將枡山憲三押回警視廳。
半路上那就是以目暮警部爲首的搜查一課三系的人,這要是琴酒一個手抖,射偏了怎麼辦?
這可是有機率射到自己身上的。
青木鬆對自己躲子彈的能力,一點都不自信。
再說了,青木鬆和搜查一課三系的同事也相處的很好,不希望有誰倒黴。
而且犯人被狙擊死,即便是大家都知道這和目暮警部和青木鬆等人無關,他們也沒辦法阻止,可事後面對這個現實,他們還是會被上面追責的。
也就是背黑鍋。
青木鬆纔不想背黑鍋了,尤其是他之前那麼耀眼,可是礙着了不少人的眼,這個黑鍋指不一定就會被那些人搞大。
在仕途上青木鬆還是有點小野心。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把鍋甩給專業對口,的確是負責酒廠的公安,不是皆大歡喜!
反正在某種程度上講,公安就是上面用來背黑鍋的,再多一個鍋,對於他們來說也沒什麼,蝨子多了不怕癢。
再說,公安上面的領導,是知道酒廠的情況,追責讓底下的人背黑鍋,也會比他們這邊輕一些,畢竟知道普通警員是幹不過酒廠成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