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那美咲聞言連忙搖頭道:“並不是這樣,其實,經過了這麼多年,我也已經淡忘他了。可是沒有想到,這次正好發現了他要和我們公司簽約。
如此才讓我想起來了他,我找到了這張相片。昨天晚上正在看的時候,正好善則進來,我擔心他誤會,就將相片夾進了書裡面。”
聽了加那美咲的話,青木鬆立馬看向一旁的加那善則問道:“請問善則先生在之前的時候,是不是就見過這張相片,或者就是知道天馬先生和美咲夫人的事情。”
加那善則搖頭“並沒有,在之前的時候,我並沒有見過這張相片。”
“你在看見這張照片後,反應那麼大,而且按照秀樹先生的說辭來看,和天馬先生簽約對你們公司可是十分有利,可是你對此十分反對不說,還對天馬先生有着很深的敵意。
伱又說你沒有見過這張相片,那麼我是否可以猜測,你應該之前就是知道天馬先生和美咲夫人在十年前交往過的事情,對不對?”青木鬆看向加那善則問道。
加那善則聞言抿了抿脣,隨後才臉色不太好的說道:“沒錯,十年前我是聽說過,美咲和天馬曾經相戀過。並且,在這不久前,還在家裡發現了,有着一張天馬送給美咲的歌曲的詞譜。
正是那首讓天馬一炮而紅的《紅色熾愛夢幻曲》,我以爲這次他和我們公司簽約,就是爲了接近美咲,再續前緣,因此我纔會如此反應。”
青木鬆了然,他就說嘛,哪個商人會將喂到嘴裡的賺錢的生意往外推了?
如果涉及到自己深愛着的妻子,那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
上輩子互聯網上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誰動我手足,我穿他衣服。誰穿我衣服,我剁他手足。
隨後青木鬆看着衆人繼續推理道:“在明白了美咲夫人被攻擊,只是她自導自演的一齣戲,也就讓我又想到了一個細節。就是在剛開始的時候,她所接到的那兩通無聲電話,美咲夫人,你是用自己的手機,撥打家裡的電話吧。”
加那美咲聞言心裡一沉,但面上還是十分驚訝的道:“你說電話是我打的?”
青木鬆看着她,很是冷靜的說道:“不單單是電話,恐嚇信也是你自己寄給自己的吧。”
“怎麼會是我?我是受害者耶,現在怎麼變成我自己恐嚇我自己了?”加那美咲很是憤怒的大聲說道。
一旁的加那善則也開口道:“怎麼可能會是美咲,雖然她剛纔演戲攻擊有人要她是不對,可是也沒有必要這樣做吧。”
青木鬆看了衆人一眼,直接公佈了答案“美咲夫人這樣做,就是爲了今天殺死天馬先生,並且將罪名讓善則先生爲你頂了。”
“什麼?”加那善則聞言驚了,下意識的朝後退了一步。
而加那美咲卻讓人一副憤怒被冤枉的模樣說道:“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這麼做,我怎麼會殺死天馬先生。”
衆人對於青木鬆的回答,都十分的吃驚。
當然柯南例外,因爲在警方到來之前他已經發現一些線索,心裡隱隱約約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只是因爲青木鬆來了,他才被抓包,不敢亂動,所以尚未找到決定性證據而已。
“美咲夫人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僞裝自己是受害者,那麼一般人就不會有人懷疑她是兇手了,畢竟在普通人眼裡看來,受害者又怎麼可能會是兇手了?這不是自相矛盾了。
而如果所有人都這麼想,就正好中了美咲夫人的連環計。寄恐嚇信,就是讓我們知道,有這樣一個壞人,盯上了美咲夫人,所以,美咲夫人被攻擊,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這樣書架被弄亂了,那張相片出現的也就自然而然了,不會讓人覺得很突兀。”
毛利小五郎聞言若有所思的接口道:“這樣就引發了善則先生的怒火,也讓大家看到了他和天馬先生兩人的衝突。”
青木鬆點頭道:“沒錯。接着美咲夫人又提出來了,讓天馬先生演唱。美咲夫人十年前和天馬先生是情侶關係,應該知道天馬先生的一些習慣,比如爲了達到最佳表演效果,天馬先生演唱之前會先去鋼琴房試鋼琴音色。
這個時候只要美咲夫人提出自己要帶天馬先生去,無論善則先生是想問清楚她和天馬先生之間的事情,還是出於不想讓她和天馬先生獨處一室,都會立馬站出來,選擇自己爲天馬先生帶路了。
這樣一來,天馬先生被殺在鋼琴房裡面,大家都在大廳,只有善則先生卻無法證明,他沒有殺人。”
毛利小五郎聞言點頭“沒錯,我們在下面的宴會廳裡,還都聽到了善則先生和天馬先生兩人的爭吵聲,這樣善則先生殺人,就好像順理成章了。”
被青木鬆說中的加那美咲內心慌張不已,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來,但她還沒有死心,強撐着怒聲說道:“你不要在那裡胡說八道,我明明就在大廳裡,我要怎麼殺害天馬,難道我會分身不成。”
青木鬆聞言笑道:“根本就不需要分身,只要再設計一個和你演戲被歹徒攻擊,那樣的機關就可以了,這樣在鋼琴房裡面,大家沒有看到有別人,善則先生就只能是殺人的兇手了。”
加那美咲聞言繼續說道:“什麼機關,我根本就沒有設計什麼機關。”
“你當然有,窗戶上面還有二樓的扶手上面,都有着細線留下的痕跡,還有天馬先生趴着的地板上,有一個被劍刺破的痕跡。
可是這個痕跡,明顯是垂直的痕跡,而天馬先生趴着的正上方,正好有一盞水晶吊燈,當時殺人的那把劍,應該就是被吊在吊燈上面,這樣殺人的機關就算是連在一起了。
天馬先生死的時候,手中面還拿着音叉,鋼琴椅也遠離了鋼琴一段距離在沙發下面,所以可以推斷得出,天馬先生走到鋼琴前,發現椅子倒在鋼琴旁邊,而且,連調整音律的音叉,都被壓在有椅子下。
天馬先生既然是上來調鋼琴音色的,看見這一幕,他自然就彎腰撿起音叉,如此一臉後背正好對着劍。而機關開啓的按鍵就是那個音叉。
在天馬先生撿到音叉的時候,機關就被開啓,劍直接落了下來,因爲另外一邊用重物吊在窗外,所以,機關觸發之後,那些細線也都跟着掉進海里面了。至於怎麼啓動的也很簡單,我可以現場做給你們看。”
說着青木鬆就接過一旁警員準備好的東西,一邊說一邊做了起來,當然錢用一串有點份量的鑰匙串代替了。
“首先用一根長長的細線穿過劍柄上的環後將線的兩端,同時拉起,然後吊在水晶燈上,接着再以二樓的扶手作爲支撐,線的一端在碩大的沙發上繞背一圈,最後將線頭套在這把音叉上。 至於另外一端,則是綁上重物拉到窗戶的外面。接下來,只要等天馬先生,將壓在椅子下固定的音叉抽出來,套在音叉上的線受到劍的拉力自然會鬆脫。
水晶燈上的劍也會在瞬間垂直落下,而穿過劍上的細線,受到窗外吊着的重物牽引,便直接掉入了懸崖,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做完後,青木鬆給了一旁的丸田步實一個眼神。
丸田步實會意,上前一步就如天馬先生一樣,彎腰從椅子下,撿起來音叉,然後吊在水晶燈上的鑰匙串果然立刻就掉了下來,正好打在了丸田步實的背上。
好在因爲是鑰匙串,所以並沒有劍的殺傷力大,丸田步實並沒有什麼事。
親眼看到了殺人機關後,大家雙眼睜得斗大,下意識的看向了加那美咲。
加那美咲雖然見到殺人的手法被破,但是她依然不死心,不肯輕易認罪,繼續狡辯道:“你們看着我做什麼,我沒有殺人。就算是機關是這樣佈置的,可是別人也能夠這樣做呀,爲什麼指定是我呀。”
“我說兇手是你,自然找到了證據。”青木鬆指着鋼琴說道:“在鋼琴蓋上面,還有鋼琴內,都沾到了一種紅色的液體,剛纔我已經取證過了。”
“什麼液體。”毛利小五郎問道。
“鋼琴上的紅色液體是紅酒,當然更加具體的鑑定,還需要一些時間。不過,通過之前毛利偵探對這個案件的敘述,我想鋼琴上沾到的紅酒,應該是米歇爾先生帶來的紅酒。
這可是他自己釀造的,這次他也只帶了一瓶,我想這酒不但在霓虹沒有賣,在全世界也沒有賣的地方吧。”青木鬆說道。
這種酒,按照西方那些人的習慣,都是自己珍藏自己喝,不會拿出來賣。
米歇爾·安格拉德聽到這話,連忙走到鋼琴旁邊,用指頭蘸了一下,放在口裡品嚐了一下,點頭道:“沒有錯,這確實是我帶來的紅酒。”
本來大家就已經相信青木鬆所說,現在米歇爾·安格拉德又證明了鋼琴上沾染的紅酒的確是他帶來的,更讓大家全都已經相信了。
加那美咲聞言臉色大變。
青木鬆看着她繼續說道:“紅酒打開之後,在場的除了小蘭和柯南喝的是果汁,其他的人雖然喝得是酒,但都將杯中酒喝完了。
只有美咲夫人,你,當時並沒有喝,在低頭想事情,毛利偵探轉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胳膊,將杯中的紅酒,灑在了你身上,當時你並沒有去換衣服,所以應該有一部分的酒,紅灑到了你的胸針的花上面。”
毛利小五郎聞言點頭確認道:“是這樣沒錯。”
“正是因爲如此,在你打開鋼琴蓋的時候,紅酒就從胸針的花中滴了下來,然後落在了鋼琴上面。”
加那善則聞言十分激動、傷心、不解、難受的看着加那美咲大聲的質問道:“美咲,這是真的嗎?可是你爲什麼要陷害我,讓人誤會我是殺人兇手,你爲什麼要殺死天馬先生呢?”
這個時候,加那美咲並沒有開口回答,但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難看。
雖然她沉默着,但在場的人都不傻,都已經清楚,加那美咲就是殺害傑拉爾·天馬的兇手。
然而這就讓加那善則不解了,按理說,應該是他更恨傑拉爾·天馬纔對呀,加那美咲之前表現得反而是有些歡迎傑拉爾·天馬的姿態,沒想到……
見加那美咲不回答,青木鬆開口說道:“原因很簡單,天馬先生和美咲夫人的那張相片的時間,是在善則先生十年前你們結婚的半個月前。
我記得毛利偵探說,你和他說過,你們是交往了一年後才結婚的。換句話說,美咲夫人當時是腳踏兩條船。”
加那善則聞言十分驚訝說道:“八嘎,這怎麼可能?”
“照片就擺在那裡,善則先生你和美咲夫人結婚時間你應該記得纔對,是不是一看便知。”青木鬆看着舔狗二號搖搖頭說道。
頓了頓青木鬆又說道:“那首送給美咲夫人的《紅色熾愛夢幻曲》,好像是一首情意綿綿的情歌,可是歌詞中四種花的花語。
紅玫瑰代表熱情,金盞花代表絕望,山梗花代表惡意,大麗花代表背叛,也就是說,這是一首報復變心的情人所做的含恨歌曲。”
“是這樣嗎?美咲!”加那善則看向加那美咲大聲質問道。
加那美咲側頭不敢和加那善則對視,隨後嘆息了一聲,開口道:“十年前的那天,在我得知他堅持要做個了斷之後,我便將他約到了附近的海岸……我們並沒有談攏,好聚好散,我在憤怒之下,衝動之間就將他推下了懸崖。”
“接下來你就和善則先生結婚了。只是沒有想到,天馬先生並沒有死,還在國外成名。在你知道了傑拉爾·天馬真實的身份,爲了不讓人知道,你曾經犯下的罪孽。所以,你就再次設計,殺害了天馬先生。”
這個時候毛利小五郎有些不解的問道:“可是你爲什麼陷害善則先生,讓他來背上殺害天馬先生的罪名呢?”
加那善則是如此的愛着加那美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