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鬆“劇透”後,就沒有去管各方的反應,完全裝作自己不知道這事一般。
畢竟柯南後期都成漏勺了,隨便來一個紅方或者是黑方的人物都能看出柯南的真實身份來,兩方人青木鬆都不想接觸。
啥,透子同學?
嚴格意義上講透子同學是警視廳公安部的人,和青木鬆是正兒八經的同事,站在青木鬆的立場上講他比其他人靠譜多了。
趁着這個案件餘波還在的時候,青木鬆和新名香保裡去東京附近的滑雪場痛痛快快的滑了兩天雪。
至於小百合,因爲之前突發情況,所以阿笠博士在案件後,又找了一天時間帶着少年偵探團去滑了雪。
其實阿笠博士是準備邀請青木鬆一起去的,不過青木鬆堅決不和柯南一起。
這讓柯南當時就擺出了死魚眼來,沒過幾天柯南又迎來暴擊——毛利蘭和同學去看電影,也不帶上柯南,給出來的理由也是覺得柯南總是會遇見案件,所以將柯南託付給了毛利小五郎。
這讓柯南不僅擺出了死魚眼來,滿眼的不高興,嘴巴嘟起,都能掛醬油瓶了。
於是在毛利蘭和同學去看電影的時候,柯南只能跟着毛利小五郎一起去見他的客戶。
然後嘛,果然不出意外的遇見了案件,就在柯南和毛利小五郎跟隨委託人去被威脅的當事人的住宅的時候,走到公寓樓下,就聽見了“啊”的一聲,隨後還有玻璃破碎的聲音,以及——人墜樓的聲音。
聽到這三種聲音,柯南自然是想都沒多想直接拔腿就跑,毛利小五郎都叫不住他。
在跑過公寓樓正面,來到側面,柯南一看就停住了腳,滿臉吃驚——只見一個人倒在了公寓側面的垃圾堆裡。
結果沒想到這個男人,正好就是那位有人威脅他,因此想要毛利小五郎幫忙調查情況的當事人!
之後經過毛利小五郎上去查看,這位當事人已經沒救了,人已經死了,然後他們立馬報了警。
自從毛利小五郎聲名鵲起後,他遇見的案子都是“高智商犯罪”,普通刑事調查不出真相來。所以警視廳接到毛利小五郎或者是毛利蘭的報警電話後,現在已經直接轉給了青木鬆。
大晚上,青木鬆接到出警電話,撇撇嘴,都用不着問,他就知道肯定是柯南又遇見了案件。
火速趕往現場後,果然看見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在,這稍微有些讓青木鬆側目,怎麼不見毛利蘭呀!
青木鬆也沒多想,立馬安排鑑識科等部門刑事開始走流程。
因爲有死者的熟人在場,所以很快就確定了死者身份。
“這位死者名叫吉村光夫,男,今天25歲,目前是首都醫大的現任醫師,我們在吉村的口袋裡找到了他房裡的鑰匙,已經確認過。”丸田步實拿着裝着鑰匙的證物袋說道。
青木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隨後轉頭看向對毛利小五郎問道:“毛利偵探,你爲什麼在這裡?”
“我是受到吉村先生的委託所以纔會在這裡。”毛利小五郎回答道。
青木鬆聞言挑眉,有些奇怪的問道:“毛利偵探,是死者委託你的,還是這位死者的朋友,也就是上田丈二先生委託你的?”
一般來說主動委託毛利小五郎的人八成都是兇手,讓毛利小五郎給他作證,自己被人殺死的委託人有點少。
所以這一點很重要!
如果不是死者主動委託的毛利小五郎,而是上田丈二委託毛利小五郎的。
那麼這個案子的兇手是誰,大機率就是一道證明題了。
別問爲什麼,問就是柯學。
毛利小五郎聞言看了一眼上田丈二後說道:“電話中聯繫我的人是這位上田先生,之前來見我的人也是這位上田先生。”
“也就是說,毛利偵探,從始至終伱都沒有真正直接的和死者吉村光夫說過話,談過事?”青木鬆確認道。
毛利小五郎想了想,然後點頭說道:“沒錯,我確認。”
一旁的上田丈二聽到這話後,心裡咯噔一下,然後連忙解釋道:“是吉村他因爲恐嚇信、恐嚇電話,以及出門後發現有人跟蹤他的事情都要搞瘋了,不敢出門,所以才讓我來見毛利偵探的。”
青木鬆意味深長的看着上田丈二,這人已經在他心目中登上了重點懷疑的對象。
不過青木鬆現在沒證據,柯學也當不了證據,於是對着上田丈二的問道:“吉村先生住在幾樓?”
“他住這棟公寓五樓,他的房間就在最旁邊的那間公寓。”上田丈二回應。
青木鬆點頭,然後走到了一旁的鑑識科刑事那裡,因爲死者掉在了垃圾堆裡,所以搜查現場的時間需要的久一些,暫時還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
不過大致的死亡原因已經能夠判斷的出來了。
死者的確是墜樓而亡。
不過……
青木鬆一眼就能看得到,當然不只是青木鬆,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死者的腳上只有一隻涼拖鞋,而且在屍體的周圍並沒有另一隻涼拖鞋。
這裡就產生了兩個問題:第一個:一個要自殺的人,怎麼可能只穿一隻涼拖鞋跳樓了,所以這絕對不可能是自殺。
第二個:死者穿着的竟然是涼拖鞋!
這可是大冬天,柯南都穿上了褲子,哪怕就是在室內,有暖氣,穿的也是布拖鞋。
這種明顯有問題的情況,肯定有問題。
不過大冬天穿涼拖鞋的情況雖然少,可還是有的,比如洗澡的時候。
所以青木鬆暫時在心裡記住了這個疑點,然後走過去故意說道:“死者看起來像是從自己房裡掉下來的,既然如此,我們這就去他的房間裡看看,說不定能找出他墜樓身亡的一點線索。”
“是。”丸田步實應道。
隨後找來了公寓管理員的原良治,一個五十多歲,地中海髮型,看上去有些憨厚的老年男子,和他們一起上去。“這麼晚了,還要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啊!”青木鬆對原良治說道。
“哪裡呀,您別這麼說,這是我的工作嘛,真是沒想到吉村先生居然會出這種事情,墜下了樓。”原良治有些唏噓的說道。
就在原良治說話間,電梯停在了二樓,電梯門自動打開,沒人進出電梯後,電梯門又自動關上,電梯繼續升高。
但沒想到幾秒後,電梯又停在了三樓,還是重複自己的動作,自動開門,沒人後,又自動關上。
看着電梯停了一次又一次,電梯外卻沒有人後,青木鬆很是奇怪的看着原良治問道:“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毛利小五郎也奇怪的說道:“對呀,外面怎麼沒人?”
原良治連忙解釋道:“這個電梯爲了防範竊賊,所以特意設定成在夜間的時候每樓都停,白天的時候是正常的……”
“還有這種設定啊?但是在有急事的時候還不得急死人啊!”毛利小五郎覺得這簡直就是他聽過的最奇葩的設定。
“嘿,您說對了,所以吉村先生平常呢,有急事的時候都會用隔壁倉庫的逃生樓梯上下樓的。”原良治附和道。
青木鬆聞言立馬問道:“隔壁倉庫的逃生樓梯!我沒聽錯吧,是隔壁大樓倉庫!不是公寓裡面的倉庫?”
上田丈二這個時候接嘴道:“警官先生你沒聽錯,他說得也對,其實從吉村房間的陽臺上,用跳的話,剛好可以跳到隔壁倉庫的逃生樓梯,以前我也勸阻過他好幾次。”說完,嘆了一口氣,似乎爲朋友的死而惋惜。
“原來如此,這麼說,死者墜樓,大機率是他又想要從隔壁大樓倉庫的逃生樓梯下樓,所以才發生了慘劇。”青木鬆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過眼角的餘光一直都盯着上田丈二。
呵呵,柯南在場,哪有意外呀!
肯定是他殺,區別就是自己動手,還是利用陷阱讓死者自己跳進坑裡而已。
“抱着僥倖的行爲做出那種危險的動作,不出事纔怪呢!”對於吉村光夫的行爲,毛利小五郎非常看不慣,這簡直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嘛。
就在這時,電梯又停下來了,原良治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說道:“五樓到了。”
衆人走出了電梯,正準備走,誰知上田丈二停下來,站在電梯門口說:“那個,警官先生,我能不能先去換件衣服,我的房間就在這個上面,不會花太多時間的。”
青木鬆聞言擡頭看向他,只見上田丈二的衣服上被死者的血弄髒了一片,看起來髒兮兮的。
“不行!”青木鬆直接拒絕道:“上田先生,雖然我這麼說,你可能覺得很憤怒,但因爲一直和毛利偵探聯繫的人都是你,而非死者本人。
我們包括毛利偵探那裡對死者身前受到恐嚇的事情的認知,目前都源於你一個人的話,在沒有證明這事之前,你現在身上也有嫌疑。
爲了你的清白着想,你還是不要脫離我們警方的視線,不然這會增加你身上的嫌疑,如果你實在是覺得不換衣服渾身不舒服,可以說出來,我讓人去樓上給你拿乾淨的衣服下來。”
開什麼玩笑,上田丈二可是青木鬆心裡兇手的頭號人選,他怎麼可能會放上田丈二離開自己的視線。
至於釣魚執法之類的,青木鬆纔沒有那麼無聊,到時候一搜,比釣魚執法容易和簡單多了。
上田丈二聽了青木鬆的話後,臉上微微一變,不過青木鬆都這麼說了,上田丈二即便是有些慌張,但還是說道:“我知道了,不用麻煩警察你們了,我就這樣穿着也沒事。”
“那就好!”青木鬆點頭,然後轉頭,不再看他。
隨後大家沿着走廊,一路來到了501吉村光夫的房門前,原良治掏出了備用鑰匙插進鑰匙孔,然後拉開了大門,退到了一邊。
青木鬆領頭第一個走了進去,隨後衆人依次走了進去。
進來後青木鬆就了房間環視一圈,是一間單人房間,沒有客廳,只有浴室和臥室,臥室帶着陽臺。
臥室靠南牆下有一張牀,牀頭有個牀頭櫃,櫃子上擺着座機電話與檯燈。牀對面是兩張對稱的雙人沙發,沙發中間擺着一張矮桌。在沙發後面有個電視機櫃上面放着一臺電視機。
房間環境就這樣簡單,簡簡單單一目瞭然。
此時,窗簾拉開,窗門被打開的,一陣陣涼風吹進來,將窗簾吹的左右擺動。
“哈欠!”就在這時,毛利小五郎打了大哈欠,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他訕訕的笑了笑,說:“一進入冬天啊,入夜就涼多了。”
青木鬆沒理會毛利小五郎,直接走到沙發旁邊,看着桌上的東西,說:“桌上還有酒,還用的冰桶,看來他今天還一個人喝過酒。”
冰桶裡面的冰已經融化了,看來離死者喝酒的時間有一段時間了。
“據說他除了在醫院工作和自己家裡,都會怕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毛利小五郎接嘴道。
原良治聞言,似乎想起了什麼,插嘴說:“哦對了,我最近也發現有可疑的人,常常繞在吉村先生的周圍,還常常會在半夜來找他。”
毛利小五郎:“根據上田先生表示,他不管日夜都會接到恐嚇電話。”
隨後青木鬆等人走到了陽臺上,這是一個室外陽臺。
如公寓的管理員所言,這裡的陽臺很挨近對面的逃生樓梯,一個成年人應該可以跳過去。
從這裡筆直地望下去,正是吉村光夫的屍體。
這時,青木鬆、毛利小五郎幾人亦來到這裡,望着對面的逃生樓梯,的確離得很近,一個成年男子能夠輕易跳過去。
青木鬆看着對面的樓梯問道:“原良先生,死者平常就是從這個陽臺進出嗎?”
“是的,吉村先生,平常都會把拖鞋放在這裡,就是爲了圖個方便,我以前也提醒他好幾次了。”原良治的聲音頗爲低沉,似乎也在爲吉村光夫的死而感到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