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新名香保裡在牀上沉沉睡去後。
青木鬆洗澡出來,沒有立馬回到臥室,而是來到客廳,給自己點了一根菸。
對於今天白天的事情,青木鬆對自己的做法還是很滿意的。
刑事和偵探的區別,不就是一個是羣毆對方,一個是單挑對方嘛。
既然能羣毆對方,幹嘛要去單挑了!
就是沒那麼秀,沒有那麼帥。
可這個案子,柯南還不是求助了高木涉等人,所以羣毆並不可恥,能羣毆的時候去單挑纔是傻逼。
連琴酒,都會搖人了。
先是搖來了卡爾瓦多斯,後面又搖來了基安蒂和科恩。
至於貝爾摩得、愛爾蘭和透子同學,以及朗姆、庫拉索、賓加,青木鬆倒是不太確定是不是琴酒搖來的,大機率應該不是。
貝爾摩得和透子同學更偏向情報收集,琴酒更偏向行動。而這兩人一人執着於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另外一個人執着於赤井秀一,所以八成是他們自己申請調回霓虹的。
而愛爾蘭和琴酒有仇,琴酒傻了纔會搖他。至於朗姆那邊,朗姆是酒廠二號成員,算起來是琴酒的上司,琴酒傻了纔會搖一個能管自己的領導過來。
青木鬆也不擔心因爲自己破了案,就導致柯南和赤井秀一聯繫不上,上一次公交巴士案,柯南已經入了赤井秀一的眼了。
而且實在是不行,青木鬆還能去“爆料”,畢竟宮野姐妹和赤井秀一的關係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自己上是不可能自己上的,說起來,整個事件完全可以看成是——赤井家親戚的故事。
若是沒有了赤井家的親戚這些人,整個《名偵探柯南》就不可能出現,工藤新一也不會變小。
抽完煙,青木鬆去漱了口,纔回到臥室,上牀將新名香保裡抱入懷中睡覺。
許是迎來了一個新的重要人物,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什麼事發生,青木鬆也在辦公室摸魚了好幾天。
不過這天一早,青木鬆剛剛來到警視廳,毛利蘭就打電話報警說離他家不遠的花亂亭餐館,老闆花岡茂被人殺死在自家的店裡。
接到報警電話後,目暮警部立馬讓青木鬆帶着人出警。
青木鬆立馬帶人乘坐警車趕往花亂亭餐館,不過到了餐館附近,發現這附近因爲道路施工,所以設置了不少路障,於是只好步行進入花亂亭餐館。
被害人花岡茂的屍體微微蜷縮着倒在地上,在他屍體旁邊還有一個直徑30公分的花瓶倒在地上,花瓶裡面原本的水還有花,也撒落在地上。
青木鬆見狀,下意識的朝着餐館的上方看去,整個花亂亭餐館是兩層建築,去二樓的樓梯是在室內的,而且就在餐桌椅的旁邊。
也不知道是爲了美觀,還是別的原因,花亂亭餐館在每隔一節臺階的最外部,放置了一個插滿鮮花的花瓶。
“這個花瓶之前是放在什麼地方的?”青木鬆看向一旁的幾人問道。
被害人的妻子花岡禮子連忙說道:“這個花瓶就放在最上層的樓梯上。”
一旁的丸田步實聽說後,說道:“難不成是這個花瓶突然掉下來砸中了被害人。”
“花瓶好端端的放着,怎麼會突然掉下來了。”青木鬆不信這是意外,他立馬吩咐鑑識科等警員按流程行事。
隨後青木鬆看向毛利小五郎問道:“毛利偵探,剛剛小蘭報警的時候說是有人殺害了被害人,這應該是你的看法吧,你是怎麼判斷這事一出殺人案的。”
“沒錯,開始時我也以爲是一起意外,但是觀察後就發現了不少疑點。首先,是地面上的花枯萎得比別的花瓶裡的花要嚴重很多,就算脫水幾個小時也應該沒這麼嚴重纔對。
其次是這裡,花瓶旁邊的地板這裡有一些小小的白色碎片,看樣子,不像是糖和鹽巴,那麼大機率是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白色塗料。
隨後我就查看了正對着花岡先生之前坐着的位置上面正對着的房樑,發現這根樑上有一道細細的像是被什麼勒出來的痕跡,我想地板上的白色塗料就是從這裡掉下去的。
之後我又查看了,二樓正對着外面工地的窗戶,發現那扇窗子是打開的。而且在窗戶的窗框外面也有一道,和橫樑一樣,細細的像是被什麼勒出來的痕跡。
很有可能是有人利用釣魚線、鋼琴線之類的東西,設置了一個機關,謀殺了花岡先生。”毛利小五郎說道。
青木鬆聞言對毛利小五郎很是側目,這還是毛利大叔嗎?
不是有人僞裝的吧?
這也……太合情合理了!
不過話說回來,毛利大叔好像每次面對熟人的案子都能雄起。
青木鬆這個時候偷偷的看了柯南一眼,看見柯南也是一臉嚴肅的看着毛利小五郎,而不是偷偷跑去找證據。
見狀,青木鬆頓時心裡有數了,毛利大叔就目前來說出來的東西,完全沒問題,柯南也暫時沒有多的線索。
“原來如此。”青木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毛利小五郎的爆料還沒完,他拉了拉青木鬆的衣袖,將青木鬆拉到一旁,以別人聽不見的聲音說道:“另外,還有兩件事。花岡太太和花岡先生的感情好像不太好,我聽花岡先生的意思似乎是認爲花岡太太有外遇。
除此之外了,昨天晚上10點後,具體時間我沒看手錶,但是在餐廳打烊後,我又重新來這裡準備找花岡先生喝酒。
剛剛走到這附近,就看見這裡的廚師和田實先生用圍巾捂着臉,匆匆忙忙的從外面的工地跑出來,然後上車和花岡太太一起離開,花岡太太當時坐的是駕駛位。我當時透過窗戶玻璃看過去,花岡先生還活着,正坐在椅子上。”
結合前面毛利小五郎說的推理,青木鬆立馬就get到了毛利小五郎的意思“毛利偵探,你是覺得這個案子是,花岡太太出軌廚師和田實先生,兩人合夥把花岡先生謀殺了?”
“沒錯!”毛利小五郎點頭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讓人調查這方面的。”青木鬆說道。
毛利小五郎今天這麼厲害,青木鬆還有點不習慣,不過他始終記得柯學,柯學裡毛利小五郎可沒有這麼厲害。
如果有,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涉及到了毛利小五郎的親朋好友。另外一種就是毛利小五郎沒推理錯,但真正殺死被害人的兇手另有其人。
也就是說,有兩撥人,同一時間對被害人下手了。但毛利小五郎推理出來的那個大機率是沒成功的,真正殺死對方的人是另外一個兇手。
出於這方面的謹慎考慮,青木鬆讓丸田步實帶着人去工地搜查一番,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作案工具很有可能會被兇手拿走,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這個案子很有可能找不到證據,不代表其他案子找不到證據。
除此之外,青木鬆還讓人去調查一下花岡太太和廚師和田實的關係。
吩咐完丸田步實後,青木鬆先查看現場和屍體。
因爲意識到,這個案子很有可能,會有兩個兇手,所以青木鬆檢查得很仔細,就怕漏掉線索。
首先是屍體。
被害人的死因是外力導致的頭蓋骨凹陷,也就是腦袋受到了劇烈撞擊死的,死亡時間是昨晚11到今早1點。
經過青木鬆的仔細檢查,發現被害人的胸口和脖子上沾到了幾片鯛魚的魚鱗。
青木鬆看了一眼屍體,被害人死去的時候穿的是常服,不是廚師服,顯示他坐在這裡整理釣旗魚的東西的時候,餐館的事情已經收拾好了。
所以按理說,不可能在胸口上沾到鯛魚的魚鱗。
這裡有問題。
青木鬆在心裡暗中記下。
檢查屍體後,青木鬆又開始檢查屍體附近,除了毛利小五郎說的地板上的白色細細的小碎片,還有地上的花枯萎得不正常外,青木鬆還發現了一個地方有問題。
看上去應該是被害人坐着的椅子,椅子的坐面上有一個圓弧形的碰撞痕跡——看大小和地面上的那個花瓶的底下徑盤差不多。
在有了,有可能有兩波兇手殺人的意識後。
青木鬆瞬間就想到了原因——其中一個兇手是按毛利小五郎的推理行兇的,另外一個兇手卻是在對方設下的機關啓動之前,就將被害人花岡茂殺害了。
在那之後,這個花瓶才掉落了下來,但因爲被害人已經死了,倒在了地上,所以花瓶纔會砸在椅子的坐面上,然後再因爲力的作用力彈到了地面上。
這裡問題就來了——另外一個兇手和兇器是誰?
在青木鬆思索的時候,丸田步實腳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過來,拿着一個證物袋說道:“警部,這是我在外面工地找到。”
是一個纏滿釣魚線的西餐叉。
這應該就是“花瓶殺人”的機關。
“除此之外,我詢問過施工方,他們昨晚10點工程就已經停止施工了,所以餐館裡的花瓶不可能因爲施工震動而掉下來。”丸田步實說道。
“辛苦伱了。”青木鬆對着丸田步實說道,隨後開始搜查整個餐館。
因爲屍體上有鯛魚鱗的原因,青木鬆首先檢查的就是放置鯛魚的冰箱。
然後就在冰箱裡面發現了被凍硬的幾個花瓣,看花瓣的形狀和餐館裡面插着的鮮花是一樣的。
除此之外,青木鬆還發現被凍着的鯛魚身上,少了幾片魚鱗。
他伸手拿出凍硬的鯛魚,顛了顛,這玩意凍硬後的硬度和長度,還有尾部的大小,完全可以用來當做木棍敲人。
看來這個就是另外一個兇手的作案兇器了!
然後青木鬆又在放鯛魚的冰箱上面,發現了一雙手套,其中一個手拇指的指尖上面還沾上了口紅。
看來是在脫下手套的時候,急急忙忙的,所以爲了脫掉手套就直接用嘴巴咬住手套的指尖,往下用力。
“警部,二樓有發現!”一個警員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說道。
青木鬆聞言立馬和對方朝着二樓走去,警員發現了一個鐵櫃子,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個文件袋。
再將文件袋打開,裡面是一家徵信社寄給被害人的一份報告,裡面都是花岡太太出軌廚師和田實的調查報告,以及兩人親密抱在一起的照片。
青木鬆腦子裡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在找小三別人出軌這方面,毛利大叔牛逼!
只是因爲幾句話,一個照面,就發現了花岡太太出軌廚師和田實的事,真是厲害呀!
至於說“徵信社”,霓虹和WW那邊的徵信社,都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們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偵探調查公司,幹得是和毛利小五郎一樣的活,。不過徵信社更偏向企業的背調,但只要給錢多,資本主義國家,還不是什麼類型的調查都可以爲你服務。
就在青木鬆在二樓查看文件袋的時候,餐館的廚師和田實和服務生吉澤咲來了。
青木松下樓的時候,正好聽見和田實有些不解的問道:“司法解剖?警察先生,既然是花瓶把老闆砸死的,那不是意外了嗎?爲什麼還要做司法解剖?”
“請問一下,你們兩位就是和田實先生和吉澤咲小姐嗎?”青木鬆問道。
兩人點頭應道:“是的。”
隨後,青木鬆沒理會這兩人,而是看向花岡禮子問道:“花岡太太,請問,昨天晚上你是什麼時候離開餐館的,爲什麼沒有和你丈夫一起離開?”
花岡太太一臉難過的說道:“昨天晚上10點,餐館打烊後,我們把餐館收拾好後,我就和吉澤小姐、和田先生一起離開了餐館。
至於爲什麼沒有和我老公一起離開,是因爲他今天是他去釣旗魚的日子。他一直以來的習慣都是,在昨天晚上把要釣旗魚的東西準備好,然後今天一大早起來就可以出發。對了……”
說道這裡,花岡太太看向毛利小五郎說道:“毛利先生也知道這事,昨天晚上他們還在聊這事了。”
毛利小五郎點頭“的確,我昨天晚上的確是和花岡先生聊了這事,花岡先生的這個習慣,已經持續了25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