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這人肯定有問題
毛利小五郎聽了青木鬆的話後,連忙反駁道:“纔不是了,就是很好吃的起司,正兒八經的起司。“
【原來如此,也難怪你會脫外套了。】柯南有些無語的想到。
青木鬆卻看了一眼正在低頭擦桌子絲毫不準備開口說話的酒保,更進一步的確定這人有些不對勁。
畢竟自家也是經營吃食的店。
所以青木鬆很瞭解,一般面對這種客人對自家食物大誇特誇的時候,張揚一些的人會跟着附和,把自家食物誇成是絕世美味。低調內斂一些的人也會說幾句“過獎”“謝謝”之類的話。
根本就不可能這種,啥都不說,連個眼神都不給的情況。
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做生意的人。
有問題,這人肯定有問題。
不怪青木鬆懷疑上對方,畢竟衆所周知毛利小五郎身邊的人,尤其是他認識的人是兇手的機率很大。
所以案件一開始,青木鬆就非常注意和毛利小五郎接觸以及他認識的人,因爲這些人是兇手的機率更大一些。
也因此,青木鬆才能敏銳的發現這個酒保的不對勁之處。
從檸檬酒吧出來後,青木鬆接到了丸田步實的電話,然後大家就一起回了毛利偵探事務。
“警部,我們查過發出昨天那封簡訊的手機,那是一支以個人賬戶籤購的手機,此外從昨天晚上到今天爲止,沒有發現任何姓‘木村’的人發生過交通意外。”丸田步實拿着小本本說道。
毛利小五郎坐在椅子上一邊用銼刀搓着手指甲,一邊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那一定是有什麼人在惡作劇啦!小蘭,警察已經夠忙的了,就別再給他們添麻煩了。”
毛利蘭聞言滿臉擔心的看着毛利小五郎說道:“可是……”
“再加上他的目標不是我,是那個叫‘木村’的人,歹徒根本就搞錯人了嘛。”毛利小五郎繼續說道。
“不過歹徒要是沒有發現他這次弄錯人了,又找機會攻擊毛利先生的話那該怎麼辦啊。”丸田步實有些擔心的說道:“小蘭在擔心的就是這點啊!”
毛利小五郎聞言卻依然不在乎,一邊欣賞搓好的手指甲,一邊說道:“丸田刑事,你別小孩子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行不行啊。”
丸田步實聞言,往後看了正一臉擔心的毛利蘭一眼,然後繼續說道:“檸檬酒吧是嗎毛利先生去的酒店還真不少呢。”
毛利小五郎正磨着指甲,聽到這話眯了眯眼睛,讓丸田步實從到他面前,又說了一遍去這家店的緣故。
“大概是在一個星期前,我拿到這家酒吧幾張開張一週年免費暢飲的招待卷,後來我去看了,就發現他們有一種超辣的起司,所以最近我就開始迷上吃這種超辣的下酒菜了。”
沒聊到一半,佐藤美和子突然推門而進“青木警部,”
青木鬆看向她“發現什麼新線索了嗎?”
“有項目擊情報,有個學生就住在昨天那個現場附近。據說那條鋼條掉下來之後,他看到一個男人快速離開現場。雖然他沒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不過他的右手肘上有個類似燙傷的疤痕。”佐藤美和子說道。
青木鬆聞言看向毛利小五郎問道:“毛利大叔,你對這人有印象嗎?”
毛利小五郎搖頭。
佐藤美和子繼續說道:“遺憾的是現場並沒有採集到指紋,而且什麼都沒有。”
“這麼一來,只有找到木村先生再循線索揪出歹徒了。”毛利小五郎雲淡風輕的說道。
他這副樣子,毛利蘭是越看越生氣,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雙手拍了一下桌子後,對着毛利小五郎生氣的說道:“爸爸,你怎麼說得好像事不關己啊!你知不……”
毛利蘭的還沒說完,毛利小五郎就滿不在乎的好說的:“我本來就不是那個木村啊。”
他又不是那個被歹徒針對的人。
“那可不一定。”青木鬆想了想說道。
“啊!?”毛利蘭聞言緊張的看着青木鬆問道:“青木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青木鬆沒有回答毛利蘭,而是看向毛利小五郎說道:“毛利大叔,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
“你問吧。”毛利小五郎無所謂的說道。
“毛利大叔,檸檬酒吧,你常去嗎?還是最近纔去的。”青木鬆問道。
毛利小五郎想也沒想的就回答道:“這周我纔去的,之前沒去過。”
“昨天晚上,你是喝得醉醺醺回來的,那這件外衣,是你自己從衣架上拿起來穿在身上的,還是檸檬酒吧裡的服務員幫你從衣架上取下來,遞給你的。”
柯南聽青木鬆這麼一問,心裡隱隱約約的有了一個想法。
毛利小五郎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想了想說道:“我不記得了。”
“爸爸,你再仔細想想看。”毛利蘭催促道。
毛利小五郎放下手中的銼刀,冥思苦想了一番後,搖頭“我真不記得了。”隨後,毛利小五郎好奇的問道:“青木,這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如果是你自己拿的,那麼的確有可能是巧合,拿錯了。但如果不是你拿的,那麼或許就是有人故意換了你的衣服,讓你穿上那件外衣。”青木鬆說道。
“啊!”毛利蘭等人驚了。
青木鬆想了想說道:“丸田,你派人去查一下,這隻手機的通話記錄。除此之外,佐藤,你讓人查一下檸檬酒吧的那個酒保,還有免費招待卷的事,我總覺得他不對勁。”
“是!”兩人應道。
他們明白青木鬆的意思。
查通話記錄,是爲了側面證明這隻手機到底是不是有人在用。
如今手機這玩意可沒有被打成白菜價,對於普通家庭來說還是有些貴的。
再加上霓虹的座機和電話亭十分發達,普通人只要不是急需,都不會配備手機,座機和電話亭更有性價比。
也因此配備的手機的人大機率都是有需要這方面服務的,哪怕對象少,也肯定會有那麼幾個電話會在通話記錄上重複出現。
再將重複出現在通話記錄上的號碼,撥打過去詢問一下,就能知道這支是不是有真人使用。
像毛利蘭的手機,毛利小五郎、鈴木園子和妃英理的電話號碼,肯定會在通話記錄裡面重複出現。說不一定還有空手道社團成員、其他同學、老師等。
毛利小五郎聞言皺眉“青木,你怎麼會覺得檸檬酒吧的酒保有問題呀!” “毛利大叔,你有沒有注意到今天你去和他說這事,他對你態度?”青木鬆反問道。
毛利小五郎想了想說道:“沒什麼呀?”
青木鬆搖頭“從你走進去,到你走出檸檬酒吧,他只看了你兩眼。第一眼是確定進來的人是你,第二眼就是拿着那瓶貼了‘木村’標籤的酒和你說話的時候。這可不是一個酒吧應有的態度。”
有人說不是工作時間,不用笑臉相迎。
但那是店大欺客的時候,像檸檬酒吧這種店,都是主打一個老客戶情懷,人情味會濃一些。
“毛利大叔,你剛剛說了,你是在一週前得到了幾張開張一週年免費暢飲的招待卷,你這周纔去檸檬酒吧喝酒。”這就更讓人奇怪了。
這種招待卷都只會發給老顧客,而且就算髮,也是老顧客一人一張,不會幾張給一個人,更不可能給新顧客,給新顧客的都是打折卷。”青木鬆說道。
因爲這樣,纔不會造成損失。
給老顧客免費卷,對方會經常來,這部分錢就在平日裡賺了回來。
給新顧客打折卷,對方就算只來一次,也不會讓店鋪虧本,因爲打折下來就是成本價。
但給新顧客免費卷,簡直就是血虧到底,完全沒有性價比。
生意,不是這麼做的。
青木鬆這完全是經驗之談。
毛利蘭聞言立馬說道:“爸爸,我記得之前也有這麼一個案子,兇手就是利用你愛喝免費的酒,讓你做他的不在場證明。”
毛利小五郎聞言表情也嚴肅了起來“讓我想想,那幾張免費招待卷是怎麼來的。”
想了一會兒後,毛利小五郎右手握拳捶到左手上“我想起來了,是有人寫了一封感謝信,放在信箱裡,說是感謝我送給我的。”
青木鬆輕笑道:“定點投放。”
“這麼看來,那個酒吧的確有嫌疑。”佐藤美和子說道。
“你們先去調查吧,主要不要讓對方發現了。”青木鬆說道。
“是!”佐藤美和子和丸田步實領命,然後離開了這裡。
毛利蘭見狀有些緊張的說道:“這……這……青木哥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呀!”
“等着。”青木鬆說道:“這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毛利大叔最近還是別出門了,以免對方的目標真是毛利大叔。這件事情,我會繼續調查下去,小蘭你別擔心。”
毛利蘭聞言立馬看向毛利小五郎說道:“爸爸,你聽見了沒有,最近這幾天,你可別出去喝酒了。”
毛利小五郎張嘴準備反駁,但看見毛利蘭一臉憤怒中滿蒙的擔憂之色,還是嚥下了到嘴邊的話,說道:“好,我就待在家裡。”
【喝酒。話說,青木那小子帶來的兩瓶酒,我還沒嘗過了,正好拿出來嚐嚐。】毛利小五郎心大的想到。
查手機號碼的通訊記錄,對於其他人來說很難,但對於刑事來說卻很簡單,拿着警視廳的文件去電訊公司一查就知道了。
通訊記錄顯示,這支手機果然有問題——是被盜的。
聯繫上了手機真正的機主後,這人不信‘木村’,而且對方表示是在兩週前被盜的,他有報警記錄。
佐藤美和子那邊也有了新的消息,她聯繫上了檸檬酒吧背後的老闆,據對方所說,檸檬酒吧根本就沒有什麼慶祝一週年發免費暢飲的招待卷的活動。
至於那位叫井上泰彥的酒保,明面上的資料很簡單,但只有這一年來到檸檬酒吧工作的記錄,往前就查不到了。
很明顯,井上泰彥這人有問題,而且很有可能是改了名字和身份。
對於這種改了名字的人,不少都是之前那個身份闖了大禍,所以纔會改一個名字身份。
資料彙總到青木鬆這裡後,青木鬆有點不出意外的感覺,對方果然有問題,那個犯人也的確是有意針對的毛利小五郎。
想了想後說道:“派人監視對方,另外想辦法拿到對方的指紋或者是DNA,看看是不是記錄在案的人員。”
一般和毛利小五郎有仇,恨他要死的人,八成都是犯罪了的犯人。說不一定指紋、DNA就在警方的資料庫裡。
“是!”佐藤美和子和丸田步實應道。
DNA有點麻煩,畢竟他們是刑事,現在只是表示井上泰彥這人有問題,所以他們不能潛入對方家,找頭髮之類的。
但指紋,就容易多了。
調酒師接觸的不少東西,都能留下清楚的指紋。
當天晚上,佐藤美和子化妝後去了檸檬酒吧,就拿到了井上泰彥的指紋。
隨後連忙送到鑑識科。
經過鑑識科加班加點的對比,青木鬆一大早起來,就拿到了對比結果。
井上泰彥果然是一名之前犯過錯進了警局的人。
三年前,井上泰彥還不叫井上泰彥,而是叫浮田博司。
浮田博司入室偷盜,被人發現,然後在警方趕到之前逃了出去,但四處都被聞詢趕來的四周住戶堵死了。
所以浮田博司就藏在了毛利偵探事務所二樓的一個鐵皮櫃裡,想要等警方都走後,再逃出去。
沒想到被毛利小五郎發現了,抓了一個正着。
隨後毛利小五郎自然是報警,讓警方帶走了他。
等浮田博司出獄後,就改了名字還整了容,減了肥。形象大變樣,完全看不出從前的半點身影。
只是……
青木鬆皺了皺眉。
就因爲這事,浮田博司就痛恨毛利小五郎到要殺了他的地步?
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
還是他推理錯了,這又可能是《第十四個目標》那種情況,是真正犯人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