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了這兩個新線索後,青木鬆又重新檢查了一遍屋子。
青木鬆在開放式廚房的櫃檯上發現了一本電視臺節目名冊,翻開看了看,裡面有一些節目被紅色的筆圈了起來。
仔細看了看,被紅筆圈起來的都是搞笑節目,今天也有節目被圈了出來,是3點到5點的搞笑節目。
說明井上弦子是有準備在今天下午3點到5點之間看節目的。
隨後青木鬆又在錄像機旁邊發現了一個空着的裝錄像帶的紙盒。
他檢查了一下錄像機,在錄像機裡發現了錄像帶,不過這個時候青木鬆發現錄像機並沒有連接電源,這稍微有些奇怪。
一般來說,如果是因爲外出對家裡的家用電器斷電,那麼會將錄像帶取出放好。
所以青木鬆覺得這更像是因爲犯人入侵這裡,錄像機的插頭無意中被從插座上扯了下來。
說到犯人入侵。
現場狀況,青木鬆一直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說激烈了,窗簾都被拉下來了一部分。說不激烈了,除了種植向日葵的花盆外,地面上沒有其他小東西摔在地上。
除此之外,屋子裡是木地板,但木地板的表面卻並沒有其他摩擦的痕跡。
井上弦子如果是被人在這裡勒死,手腳怎麼也會掙扎吧,木地板的地面上因爲手腳的用力,多少都會留下一些痕跡。
但沒有!
青木鬆又在井上弦子的鞋子裡發現了沙子,讓他越發覺得這裡並不是第一現場。
但有個問題,高岡明和井上弦子是已經同居的男女朋友,所以無論是在屋子裡發現了高岡明的指紋,還是高岡明的車上發現了井上弦子的指紋、頭髮等,都不能拿出來當做指認高岡明是兇手的證據。
暫時先不想這事,青木鬆將錄像機的插頭插在插座上後,就打開了電視,想要看看錄像帶裡有沒有什麼線索。
然後就看見了霓虹特有的特別搞笑的“二人轉”節目。
“這是井上小姐,特別錄下來的?”青木鬆嘀嘀自語的猜測道。
還沒等青木鬆想起這是哪個電視臺的哪一個節目,錄像帶裡的畫面突然沒了,這應該不是電視機的問題,而是——錄像帶沒錄好。
這個時候青木鬆突然想到了剛剛的那本節目清單手冊,井上弦子把一個節目圈了起來。
如果,如果他之前的猜測是真的。
那麼井上弦子有可能會覺得自己早上去了福島,下午回不來,爲了不錯過節目,所以設定好了時間錄像。
但因爲下午四點半的時候,有人進來了,在佈置殺人現場的時候,無意中將錄像機的插頭扯斷了,於是錄像終止……以至於後面的內容沒有錄到。
這完全說得過去呀!
還有如果犯人是下午四點半進來的,那麼那盆向日葵頭朝下,也就說得過去了。
青木鬆眸光微閃,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證據!
證明早上井上弦子去了福島和高岡明在一起的證據!
等了一會兒,相原洋二走了過來有些興奮的說道:“警部,剛剛詢問了福島經濟新聞報紙那邊,他們說這份報紙只在福島發行,報導高岡先生的報紙是在今天早上7點後,纔在福島售賣。這足以證明井上小姐,今天早上去過福島。”
“沒錯!”青木鬆點頭。
這個時候丸田步實也走了過來,說道:“警部,沙子的成分鑑識科那邊已經檢查出來了,是鳴沙,白沙海岸也是鳴沙。另外米花電機那邊也回話了,他們今天沒有派人過來送東西,不單單是這棟公寓,這附近都沒有。。”
青木鬆聞言想了想問道:“高岡先生的車子在下面嗎?”
“在!”丸田步實應道:“另外剛纔檢查井上小姐包包的時候,她鑰匙圈裡有一把車鑰匙,看品牌,像是高岡先生車的品牌。”
“走,我們去查查高岡先生的車。”青木鬆說道。
“是!”丸田步實兩人應道。
青木鬆領着人下樓,來到下面的停車場,然後試了一下井上弦子包包裡的車鑰匙,沒想到還真能打開。
打開車門後,青木鬆輕而易舉的就發現高岡明對這輛汽車做了改動,把後面兩個座椅去掉了。
如此一來車廂的面積就足夠一個女性身體趴着。
在車廂裡面還有一張毯子和一個紙箱子,青木鬆拿起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在毯子上面發現了散粉和口紅。
頓時青木鬆雙眼一亮這就是指認高岡明的證據。
隨後青木鬆幾人重新返回了“案發現場”,將高岡明和木冢修兩人叫了過來,隨後看向高岡明直接說道:“高岡先生,是你殺害了井上小姐,對吧。”
“什麼?!”木冢修聞言一驚,下意識的朝旁邊走了一步,遠離了高岡明。
高岡明聞言着實驚慌不已,但他自認爲自己的不在場證明非常完美,還被毛利小五郎誇過,不可能有什麼問題,因此強撐着說道:“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殺害弦子,弦子被害的時候我可是在福島。”
“就是因爲你在福島,所以你纔是兇手!”青木鬆看着高岡明說道,隨後拿出來了兩個證物袋,然後看着高岡明說道:“這裡面是沙,是我們從井上小姐的裙子內襯和鞋子裡找到的,經過鑑識科檢測成分,應該是鳴沙,而白沙海岸正好是鳴沙。
除此之外,這份報紙,我們詢問過福島經濟新聞報紙,是今天早上7點纔開始在福島售賣,而且只在福島售賣。這都足以說明,井上小姐今天上午人在福島,並不是在東京。
她應該是一大早去了福島,知道你會被接受採訪,所以特意去買了報紙,將報道你的內容剪輯了下來。
如此一來,你上午人在福島的不在場證明,就沒用了。根據斜對面買香菸的婆婆說,在今天下午四點半的時候,她看見一個米花電機公司的送貨員推着一個大紙箱進樓。
我想你應該是在中午的時候殺害了井上小姐,然後做好不在場證明後,趕回東京,隨後在下午四點半的那個時候推着裝着井上小姐屍體的紙箱上來,然後將屋子僞造成了入室搶劫殺人的現場。”
“警部你開玩笑吧,弦子明明就是在這裡遇害的呀!”高岡明強撐着說道。
“這裡不是案發現場,你可能不知道井上小姐在離開屋子之前,有對錄像機設定好,錄製下午3點到5點的搞笑節目,但因爲你在佈置現場的時候,無意中扯斷了錄像機的插頭,導致錄像帶只錄到了3點到4點半的節目內容。
除此之外就是屋子裡的這盆向日葵,如果是在中午被打倒在地。這間屋子下午可是能曬到太陽的。以向日葵的習性,它的花盤,應該會追逐陽光,把自己扭過來,不可能是這種花盤直接完全朝下的情況。”
青木鬆一臉冷靜的看着高岡明說道:“所以,這裡被搞得一片狼藉,不可能是中午的時間,而是下午四點半!”
“不,弦子纔不是我殺的呢!”高岡明有點做賊心虛的大聲嚷嚷了起來。
“那你車子特意下了後座位怎麼解釋?應該是你爲了運輸井上小姐特意下的吧。還有我們在你車子裡找到了木箱和一條毛毯,毛毯上面不單單隻有鳴沙,還有散粉和口紅,和井上小姐臉上的一樣。
而且還是新鮮的沒有變色,上面一點灰塵都沒有,這都足以說明,散粉和口紅是今天才沾上去的。”青木鬆冷漠的看着高岡明說道:“高岡先生,麻煩你解釋一下吧,爲什麼你的車會那樣,毛毯上會沾上鳴沙、散粉和口紅。”
高岡明在青木鬆冷漠的目光下,突然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見狀青木鬆鬆了一口氣,畢竟這個案子的證據,並不夠鐵。
犯人自己認罪了最好。
見高岡明這樣,在場所有人都明白,就是高岡明殺害了井上弦子。
木冢修見狀有些不解的問道:“高岡,爲什麼,爲什麼你要殺害弦子小姐?”
在外人眼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羨慕高岡明瞭。
畢竟不是每一個有理想在35歲事業無成的情況下,還能找到一個心甘情願供自己開支的女朋友。
這哪裡是女朋友呀,簡直就是金主。
高岡明聞言扯了扯嘴角說道:“我和她提出分手,她卻說爲了我付出了多少的心力,還說現在終於輪到我來照顧她了,還要我花一輩子的時間來報答她。當我聽到她說,要一輩子像影子一樣跟着我,我纔不甘願一輩子都被她綁的死死的,所以想說一定要捍衛我自己的自由。”
“狗屁個自由。”青木鬆冷笑着看着高岡明說道:“你之前沒有得到機會的那些年,怎麼不扯自由了,花着井上小姐錢的時候怎麼不扯自由了?現在扯什麼自由?不過是爲你自己的貪慾找藉口而已。”
要知道高岡明現在還沒成功了。
他要是成功後,把這些年花費井上弦子的錢還給了井上弦子,然後井上弦子死纏着他不願意分手,最後高岡明不勝其煩所以纔將井上弦子殺害。
如果是這樣的劇情,雖說可能三觀不正,思想不正確,但卻能讓青木鬆高看高岡明一眼。
至少沒有讓井上弦子人財兩空,算有點良知。
但現在……
這實屬——高岡明早就想要離開井上弦子了,只是之前捨不得井上弦子的錢而已,所以這才還沒成功,只是有了機會,就迫不及待的要分手了。
穩妥妥的騙錢的渣男。
高岡明聞言閉上眼說道:“隨你怎麼想。”
見狀,青木鬆也不和他多廢話,直接讓丸田步實給他拷上手銬,押着他回警視廳。
柯南在看見青木鬆帶隊下去查高岡明車子的時候,心裡就有了準備——案件被青木鬆破解的準備。
結果果然如此,連向日葵的事,青木鬆也發現了。
對此柯南只是稍微有些遺憾,沒有自己登臺表演的機會。
但又見怪不怪起來。
畢竟柯南已經習慣了。
習慣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搞得現在柯南也知道了,如果他想要過推理的癮,就不能在搜查一課管轄的範圍內,得去其他地方纔能過足推理的癮。
於是幾天後,柯南就和阿笠博士以及少年偵探團一起去了羣馬縣玩,又去禍害操哥去了。
哦,不對!
是去給操哥增加“功績”去了,看樣子離操哥晉升爲警部的日子不遠了。
雖然每次操哥都表現得特別白癡,但也能讓柯南有無限的滿足感。
不像遇見青木鬆辦案,柯南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有些時候連參與感都沒有。
青木鬆從小百合那裡得知,她和少年偵探團去羣馬縣玩後,就沒關注了。還趁着柯南不在東京的時候,和幾個幼馴染聚了一場。
他們幾人裡,就只有青木鬆是真忙,而且休息時間不定。所以聚會基本上都是青木鬆定時間和地點。
沒柯南在,沒死人。
這可太好了。
青木鬆也可以安心了,因爲這充分說明,他不是死神體質。
不過沒過多久,少年偵探團就給青木鬆找事了。
是真找事。
“找巡警?”青木鬆接到小百合的電話愣了,沒反應過來“找巡警,給我打電話做什麼?你們直接去警署、交番問就行了呀!”
小百合聞言立馬說道:“是大案子,柯南說有可能是假警察!”
“什麼!假警察。”青木鬆聞言表情嚴肅了起來。
假警察可不是一件小事。
“我馬上過來。”青木鬆聞言立馬說道。
和目暮警部打了一個招呼後,青木鬆就帶着相原洋二去找少年偵探團了。
“怎麼回事?”青木鬆找到少年偵探團的地方是米花町警署,六個小鬼一個不漏。
“是靖代姐姐啦。”步美聞言連忙說道:“她在回家的路上,看見過那個男的好幾次了。”
青木鬆聞言跟着六小隻走了進去,就看見一個短髮小姐姐,抱着一個手提袋坐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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