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事,都是以時間來衡量價值。可是,卻有一種東西卻是時間無法左右的。那就是,愛情。愛情並不以時間的長短來作爲價值的標準。愛是什麼,沒有人能夠說清楚。也許,需要用人的一生才能夠找到這個正確的答案。?
有人說,一見鍾情並不是愛情,那只是一種錯覺而已。我原本也是抱着這樣的看法,在我看來,一見鍾情只不過是爲了發展一夜情所用的藉口而已。?
但是,現在,我忽然發覺,我,似乎真的有了那種一見鍾情的感覺。?
我輕輕撫摩着海倫那光滑的背脊,看着那張埋在我懷中的嬌美臉蛋,聽着那細微的鼾聲。我發現,自己還是無法把她忘記。雖然,我們剛剛有了一次美好的回憶,但是,在我的心中,想要的卻更多。?
我要她!我要她!我不滿足於這一刻的歡愉。我所要的,是她的全部!她的笑容,她的哭泣,她的哀愁,她的喜悅,她生命中的一切一切,我都想牢牢的擁有,永遠的擁有。愛是什麼,愛就是一種霸佔!愛就是一種掠奪!我想要,得到她!?
在月光的照耀下,海倫那精緻的臉上似乎在閃耀着誘人的光芒。那隨着她的呼吸而微微顫動的眼睫毛,那觸感柔軟而有彈性的白皙肌膚,那被造物主精心雕琢過的精緻五官,我的視線在也無法從她的臉上移開。?
海倫!我捧起她的臉蛋,在她額頭深深的印下吻痕。這是印記,是屬於我單個人的印記。海倫,不僅是你的容貌,不僅是你身體那讓人如癡如醉的快感,你的一切都是那樣的迷人。我願意,我願意爲你成爲希臘神話中的帕里斯,那怕那結果是我心愛的特洛伊城再次毀滅。?
“嚶……”海倫忽然呻吟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我笑着用手攏了攏她額頭的劉海。?
海倫笑着點了點頭,一頭鑽進了我的懷裡,用那兩團高聳的玉峰摩擦着我的腹部。?
“海倫!”我強忍住腹部的衝動,將她的頭擡起來,盯着她那雙碧藍的眼睛鄭重的說道:“海倫!iloveyou!”?
海倫楞了一下,猛的伸長脖子,咬了下我的嘴脣,輕聲說道:“iloveyoutoo!”?
嘴脣的疼痛更加激發我燃燒的**,於是,我們在密林中,再次演出了一場大灰狼與小紅帽的真人版……?
2006年6月26日,德國巴伐利亞州紐倫堡市。?
這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將近黃昏,街上的行人徒地增多。行人的衣着很明顯分成了兩種醒目的顏色——激情的橙色與奔放的深紅色。行人們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隊人馬,向着紐倫堡球場涌去。整個紐倫堡,在這一刻沸騰了。激昂的歌聲,揮舞的旗幟,涌動的人海,整個城市的光芒在一瞬間聚集在了一點上——紐倫堡弗蘭肯大球場。?
不錯,今晚,橙色荷蘭將激戰紅色葡萄牙。而我,此刻正和海倫一同隨着大隊伍向着球場涌去。?
我們在兩天前已經來到了紐倫堡,兩天裡,我陪着海倫走遍了紐倫堡的大街小巷。浪漫的佩格尼茨河邊,留下了我們的足跡。雄偉的愷撒古堡,繁華的聖誕市場,在這座美麗的城市裡,我們享受着愛情的甜蜜。而今晚,爲了讓海倫能夠如願以償,我更是調動了所有能夠運用的力量,爲我們拿到了兩張寶貴的入場券。?
置身於球場裡,耳邊迴盪着球迷們的呼喊,視線所及處,到處都是兩種顏色的世界。雖然比賽還沒開始,球迷們的熱情已經快要把球場的屋頂給掀掉了。?
身處這樣的環境裡,即使我並不是一個狂熱的球迷,也被這種熱情所感染了。我和海倫手牽着手,與旁邊的球迷一起大聲呼喊着,歌唱着。?
“來了!來了!”海倫忽然握緊了我的手,激動的指着球場一邊的進場通道。我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只見英俊的荷蘭小子們穿着白色的球服,大步走進了球場。?
球場沸騰了,球迷們的熱情無限飈升,飈升。溫度,漸漸失控了。?
比賽開始了,我能夠感覺到,海倫握着我的手,越握越緊。她緊張的偎依着我,兩眼專注的看着場上的激戰。球迷們時而因着一兩個快速的強攻而歡呼,時而爲着比賽的膠着場面而沉默。這種不正常的情緒,也影響了我們。?
忽然,荷蘭球迷們忽然站了起來。原來是站在對方禁區的羅本忽然被一個葡萄牙隊員一記天外飛腳,踢倒在地,而裁判並沒有作出任何處理。荷蘭球迷憤怒的揮着拳頭,大聲抗議着。不時有人爆着粗口,向對面的葡萄牙球迷做出粗鄙的動作。在這樣情緒的推動下,我和海倫雙雙站了起來,與同伴們一同咒罵着。?
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更叫我們震驚。那個叫“一萬懦夫”的裁判,如同變戲法似的輪番掏着紅牌,黃牌,紅牌,黃牌……?
荷蘭球迷呆住了,這再也算不上是一場足球賽了。那支漂亮的橙色軍團,那支全攻全守的優雅勁旅,在這樣的夜晚,那支曾經照亮了世界足壇的無冕之王,已經,黯淡了。?
海倫忽然躲進了我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我緊緊抱着海倫,心裡越發的鬱悶起來。看着荷蘭隊一次比一次猛烈的進攻,一次比一次粗野的動作。我已經有所領悟了,荷蘭隊,輸了!輸在了他們的年輕,輸在了他們的不夠老練,輸在了他們的經驗不足。我的目光尋找到了那個站在球場邊的範。巴斯特,他那英俊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我不禁想起了在海牙時,他所說的那番話。原來,他早就預料到了,預料到了荷蘭隊那坎坷的世界盃之旅。難怪他會向外婆有那樣的表達,荷蘭足球的真正崛起,是在2008。?
在裁判的一聲哨響後,比賽終於結束了。葡萄牙1:0戰勝荷蘭,進軍4強。?
荷蘭的隊員哭了,看臺上的荷蘭球迷哭了,我懷中的海倫哭的更加大聲,就連我的眼睛都有些溼潤了。人的感情真是難以琢磨啊!?
我費了好大的勁,終於把海倫的淚水哄幹了。海倫無力的倒在我的懷中,被我攙扶着走出了球場。?
“凌雲,我們去喝杯酒吧!”海倫用衣袖擦了擦紅腫的眼睛,忽然說道。?
我遲疑了下,轉頭四處看了看,奇怪,老媽配給我的兩個護衛好象是和我一起進場的,這時候怎麼沒有了他們的身影。?
“凌雲!”海倫猛的從我懷中跳了出來,拉着我的手向着球場邊的一家酒吧走去。?
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我這樣說服着我自己,隨着海倫進入了這家酒吧。?
“請給我們兩杯啤酒!”海倫拉着我坐在吧檯邊,向着服務生大喊道。?
“砰,”兩杯超大杯的黑啤酒放在了我們的面前。還沒等我有所動做,海倫已經拿起酒杯,一口氣將啤酒倒進了喉嚨裡。?
“砰!”海倫重重放下酒杯,用手背抹了抹嘴巴,大聲喊道:“再來一杯!”?
看到海倫那喝酒的樣子,簡直跟愛麗莎有的一拼。女人幹起酒來,真是恐怖啊!?
“凌雲,你怎麼不喝?難道你不會喝酒?”海倫笑着拍着我的肩膀,一手端起了我面前的酒杯。?
我急忙將海倫手中的酒杯搶過來,仰頭倒了下去。倒幹酒杯的酒後,我也大力的將酒杯頓在吧檯上,強壓住喉頭的不適,大聲喊道:“再來一杯!”咱一個大男人可不能讓一個女孩子給比下去了。?
我們面前的酒杯越來越多,海倫的情緒越來越high,竟然大聲唱起了荷蘭國歌。?
“兩個荷蘭豬!輸球了還怎麼不安份!”一個聲音忽然從我們身後傳來。?
“荷蘭豬?”我轉過頭來,一個身材中等的青年人出現在我們的身後。他的手上拿着也酒杯,滿嘴酒氣的繼續說道:“荷蘭豬!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們兩個,既然輸了球,就該趕快滾回去。還在這邊唱什麼歌,真的是吵死了!你們荷蘭豬就是那麼沒用,還有那個什麼巴斯特,笑死人了,就他那樣也能當教練?看他教出來的都是什麼東西,我看,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海倫的眼神忽然變了,冷冷的問道:“你剛纔說什麼?你說誰不是什麼好東西?”?
海倫?海倫那冰冷的眼神我從來沒有見過,我忽然感到了一絲不對勁,似乎要有什麼大麻煩要發生了。?
那個酒醉的青年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繼續放肆的笑道:“我說的就是你們,荷蘭豬!那個巴斯特,就是一個人渣!廢物!整個荷蘭隊就毀在他手裡了。呵呵……”站在他身邊的幾個青年一起笑了起來。?
“不準比侮辱巴斯特!”海倫大叫了一聲,猛的站了起來,掄起手中的酒杯,向着那青年的腦袋砸了過去。?
“啪!”玻璃酒杯順勢在青年的頭上開花,青年慘叫着倒在地上。?
“你這個混蛋的荷蘭女人!”旁邊的一個光頭青年大喝了一聲,舉起拳頭向着海倫的臉部擊去。?
我連忙將海倫拉到了我身後,順手將手中的啤酒向着光頭潑了過去。光頭急忙向旁邊一躲,卻被旁邊的椅子給絆了下,身體失去了平衡。我急忙飛起一腳,將光頭踢倒在地。?
酒吧裡頓時亂了起來,十幾個穿着怪異的青年將我們團團圍住。那個醉酒的青年被人攙扶着走到了我們的面前。醉酒青年捂着不斷冒出鮮血的額頭,咬牙道:“媽的!你們這兩個荷蘭豬,竟然敢到紐倫堡來鬧事。告訴你們,我的父親是紐倫堡的警察局長,你們識相點的話,趕快給我道歉。還有,把這個可惡的女人留下。”?
被這架勢一嚇,海倫也清醒了點。看着圍着我們那十幾個凶神惡煞般的少年,海倫有些慌張的看着我。?
“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我笑着吻了下海倫的額頭,將海倫護在了我的身後,順手向着他們挑釁的伸出了中指。?
“媽的!大家給我上,把這個荷蘭豬大卸八塊!”醉酒青年惱羞成怒,向着其他人大喝。十幾個彪悍的身影向着我們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