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走廊上回響着白隱真衣柔軟的話語,眼淚在她的眼眶之中久久不曾落下,藥師羽驚詫的望了一眼眼前之人沒有說話,走在了前方將手揚起示意白隱真衣進入病房之中,彌生走到房門之外腳步躊躇,似乎在考慮自己是否應該進去。
“不要打擾他們了,現在那個人最想要見到的是真衣小姐吧...最後給他們一點獨處的時間吧。”卡卡西走到了彌生的面前將手搭在了他的身上,輕聲說道。彌生點了點頭終究是朝着病房外邊走去。
“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凜,以你的實力...”卡卡西站在醫院外邊眼光卻始終盯着一個方向,半晌後對着身邊的凜止不住問道。
“是人體改造,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爲五郎參與了人體改造,並且獲得了不俗的實力,在我到達朔夜隊長的面前的時候,爲五郎正站在朔夜隊長面前,似乎想要動手,而朔夜隊長當時已經躺在了地下,看起來傷勢比較嚴重,因此...”凜解釋道,不過令凜沒有想到的是伊東爲五郎可以將朔夜逼成那般模樣,即使是有着朔夜隊長相讓的原因,但是大蛇丸的人體改造已經達到這般了嗎!?
“現在的話還是想想朔夜隊長的事情吧。”看着有些沉默的兩人,凜不由嘆了一口氣說道。
“朔夜...剛剛凜有提到綱手大人,,,難道..”卡卡西望着凜表情嚴肅的問道。
“...是的,我知道一些,不過綱手大人特意囑咐過要保密...”望着卡卡西以及彌生嚴肅的神情,凜終究是開口說道。
“果然如此嗎?這個時候村子中的氣氛還真是...”卡卡西搖了搖頭最終沒有在說下去。
“現在的話,首先任務是找到綱手大人並且請求她治療朔夜!”彌生擡起頭對着兩人嚴肅的說道,看着此時的彌生,凜點了點頭,朝着前方走去,與此同時卡卡西與彌生一言不發的跟在了凜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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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之中,消毒水的氣味隨處可見,搖晃的電扇似乎想要趕走烈日帶來的酷暑一般,坐在伊東爲五郎牀頭的真衣緊緊地抓住爲五郎的手,雙目含淚的望着他。
慢慢的伊東爲五郎睜開了雙眼,迷迷糊糊之中他看見了坐在他身邊的真衣。
“...這裡是天堂嗎...”伊東爲五郎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朝着真衣的臉頰拂去,似乎想要將真衣眼角的淚水拂去。不要再看到你流淚了...再也不要看見你流淚了...
真衣沒有躲閃,但是隨着伊東爲五郎的動作,真衣眼中的淚水卻宛如決了堤的河流一般,先是無聲的流淚,然後止不住的嗚咽着,最後終於忍不住趴在爲五郎的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真衣,伊東爲五郎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情況,靜靜的沒有說話,之時用手溫柔的抱着真衣,面容慢慢的迴歸到了以往的溫柔。
“不要哭啼...那樣的話,真衣就不美了...”一邊撫摸着真衣的秀髮,伊東爲五郎一邊哽咽的說着。
“哇...真衣...真衣本來就是不美...之時一個...”哭聲與真衣的聲音相沖突着,似乎是在阻攔真衣發出聲音一般。
“在我的心中...你一直是...最美..最美的...能夠這樣抱着你...真是...”真是幸福啊...伊東爲五郎在內心中喃喃自語着,眼前似乎劃過了第一次看見真衣的情景。
那個時候的真衣明明自家已經十分的貧困,但是看着流浪在小鎮之中的戰爭受害者卻總是從家中,從自己的口糧中擠出一絲絲來接濟他們,站在橋頭的爲五郎便被那種善良,那種溫柔所吸引。
主動的接近她,主動的靠近她,但是從來不敢表明心跡,因爲那個時候,她的眼睛之中一直望着遠處那個身影...
“爲五郎...不要死...真衣願意被你抱一輩子。”白隱真衣望着眼前之人蒼白的面頰,本來已經稍稍止住的淚水再一次的決堤,嗚咽聲之中充滿着悲痛。
那個宛如兄長一般照顧自己的人,那個自己傷心卻比自己更悲痛的人,那個會毫無保留相信自己的人...
一直作爲家中姐姐照顧弟弟的真衣,頭一次有了被兄長關懷的感覺,那種溫暖。
“真羨慕...朔夜啊...”伊東爲五郎再次喃喃自語,眼中無數的往事不斷的劃過,卻都像是秋天的花瓣一樣轉瞬即逝。
“作爲兄長...我...”我起了不該有的念頭,或許這就是報應吧...向着魔鬼出賣自己身體換來的力量卻從沒有真的想要幹什麼,只是想要打醒那個人罷了...
“爲五郎....”真衣望着他的模樣,想要將他深深地埋在心中,心中有着無數想要吐露的聲音,到了嘴邊卻又吶吶無言...
“我死了之後...家中的財產全部留給你...不要拒絕...就當是作爲兄長的我給你最後的...以及,,贖罪吧...”伊東爲五郎不斷的思索着,自己還有什麼想要說的話,不斷地思索着,不過望着眼前的身影卻驀然無語...
“如果以的話...能否稱呼我...”
“孩子..他爸...”真衣將手指放在了爲五郎的脣前,語氣中含着哽咽輕輕的說道。
爲五郎的瞳孔猛地收縮起來,在那個瞬間,爲五郎彷彿看見在另一個世界之中的自己風風光光的迎娶了真衣,婚後兩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並且有着第一個女孩信女,第二孩子鴨太郎...
“我...”
真的想要看到那個場景啊...真的想要....
“我...”
真的...真的很羨慕你...朔夜...所以...朔夜,真衣...你們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帶着我的那份活下去...
望着不斷嗚咽着的白隱真衣,爲五郎用手輕輕的撫摸到她的面頰之上,嘴微微的張開,嘴中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
橋上那個笑容真的好美啊...真衣,果然你笑起來纔是最美最美的...
面帶着笑容,爲五郎的手慢慢的從真衣的臉上滑落。
“爲五郎———”
真衣緊緊的不斷的抓住從她面頰滑落的手,不斷的將他放在自己的面頰上,感受着不斷逝去的溫暖,最終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