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爲我們屢屢落入妖怪設計好的圈套中,我的疑心病越來越重,所以我很難相信老頭,畢竟如果只是因爲誤會我們的話,又請我們吃飯又讓我們入住他家,這實在是熱情過頭了。 而且,妖怪最喜歡玩的不就是甕中捉鱉嗎?邀請我們去他家住,這很有可能是想引我們過去,然後想辦法對付我們,說不定那裡也有能禁錮我們法術的寶貝。 想到這裡,我看向靈耳,他衝我盈盈一笑,示意我不用擔心,然後說道:“吃飯可以,不過住宿就算了,我們怎麼好意思叨擾老先生和您家人呢。” 誰知老醫生聽了這話,哈哈一笑,擺手道:“不叨擾不叨擾,我兒子就是辦賓館的,空房間多着呢,你們要在這鎮子上過夜的話也得去我們家。” “是嗎?這可真是有夠巧的。”我說道,心裡犯起了嘀咕,這偏僻的破鎮子人煙稀少,怎麼會有人開賓館呢?擺明了是張好了網等我們往裡鑽呢。 也不知道老醫生是真不懂我的意思,還是演技高超,聽了我的話,他依舊哈哈大笑道:“這就叫緣分。” 這時,小白扶着那中年婦女走了出來,她的傷口處理過了,整個人看起來白淨了許多,只是無精打采的像個行屍走肉。 “小紅啊,這幾位就是救了小白的人。”老醫生笑眯眯的說道。 中年婦女立刻感激道:“謝謝你們啊,真的謝謝了,今晚阿姨請你們吃飯。” 她和小白長得很像,就連目光裡的憂愁都猶如複製一般。 小白看了我們一眼,目光在靈耳的身上停留片刻就收了回去,低頭看自己的腳尖。我在心裡默默嘆氣,有靈耳在,我這輩子是別想撩妹了。 這時,我的腦海裡浮現出那玲瓏般的美人,那個神秘的女孩,她大概是這世上唯一一個連看都懶得看靈耳的人了吧。想到這裡,我竟然感到一陣竊喜。 小花推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過神來,見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望着我,我忙問:“怎麼了?” 小花無奈的扶額,抱歉的看着對面的母女倆,說道:“紅姨,小白姐,我哥就是這樣喜歡神
遊天外,你們不要介意。” 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就聽小花小聲說道:“郭爺爺讓紅姨和小白姐一起去他家吃飯,她們已經答應了。” “哦。”我答應下來,心裡冷笑,這不就是在集結戰鬥力嘛!現在我是越來越肯定自己的猜測了。 郭爺爺自然就是那個老醫生,此時他正在收拾東西,看樣子是準備收拾收拾打道回府。 紅姨拉着小白在我們對面的長凳上坐下來,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我們這羣人聊着,小白始終低頭不語,只有在聽到我和小花是兄妹的時候擡起頭來,目光怔怔的看着我們,眼裡有些失神。 郭老這時說道:“我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我們點了點頭,然後就一起離開了診所,出了大門,靈耳彬彬有禮的說道:“郭老,紅姨,小白你們上車吧,我開車帶你們過去。” “那俺捏?”豬八戒立刻問道,“俺老豬可是很累滴。” 靈耳笑容依舊,擡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溫柔的吐出兩個字:“閉嘴。” 豬八戒立刻做了個給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鎖的動作,乖乖的看着郭老他們上車。 待小花他們上了車,靈耳也打開車門,進去前,他笑眯眯的望着我道:“我們先過去,你們慢慢走着,不急。” 說完他就鑽進了車裡,開車絕塵而去。 待他離開,豬八戒纔敢憤憤不平的說道:“這個靈耳就是喜歡在女孩子滴面前耍帥,見色忘友,把俺們這羣人給丟在這裡也就算了,竟然還讓小花妹妹也跟着俺們吹冷風,真是太壞了。”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當真是個豬腦袋,你真以爲靈耳是想表現自己?他這麼做只是爲了先一步爲我們探路罷了。” “探路?”豬八戒摸着蹭光瓦亮的大腦袋瓜子,思量了片刻才說道:“哦,俺老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是想先去看看那個賓館到底有沒有問題是不是?”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總算還沒蠢到家。好啦,我們過去吧。” 我們就這樣一直晃晃悠悠的朝前走,剛走沒多久,靈耳就開車來接我們了,上車後,
我問道:“有問題沒有?” 靈耳淡淡道:“暫時看不出來任何問題,我想他們應該是普通人。” 豬八戒聽到這話,臉上有些不滿,低聲咕噥道:“還‘你想’?你乾脆說你不確定得咧。我看啊,現在妖怪厲害着呢,你哪兒能看出什麼問題啊,哼,你八成就是想在小白姑娘面前出風頭。” 靈耳挑眉笑道:“老豬,你這段時間皮是不是癢的緊?要不我給你鬆鬆?” 豬八戒立刻正襟危坐,忙道:“不用不用。” 我忙說:“別理這笨蛋,我相信你的判斷。”雖說妖怪隱藏的好,但是我相信靈耳既然說要去探路,那麼一定不只是簡單的看看,所以他的判斷基本可信。 靈耳淡淡頷首道:“我問明白了,小白姑娘失蹤了兩天兩夜,是去找她姐姐了。” “她姐姐?” “嗯,她有一個雙胞胎姐姐,前段時間失蹤了,她從村上一個小痞子嘴巴里聽說她姐在山上出現過,就跑去山裡找她姐姐了。” 聽靈耳說完,我頓時想起小白看着我和小花的眼神,那種既有些失落又有些羨慕的眼神,我現在終於讀懂了。 我說:“那是我誤會他們了?這麼說來,郭大爺的確是個好人。” “不錯,我從一個鄰居口中得知,他是個很善良的醫生,很多窮人看病,他從來不收錢,而且小白的父親早在她們小時候就已經死掉了,這些年來,郭大爺沒少幫襯他們母女三人。” 我摸着下巴道:“難道真是我判斷錯誤?” 靈耳淡淡一笑道:“興許吧。” 很快,我們來到郭大爺家,這個所謂的賓館與其稱作是賓館,不如說更像是集體宿舍,上下三棟樓,每棟樓裡的每個房間裡都有幾張上下鋪的鐵牀,我一問才知道,這裡就是給每年來這寫生的學生住的。 老實說,至此我的疑心消散了許多,加上郭大爺的兒子媳婦熱情好客,我漸漸地徹底打消了疑慮。 酒足飯飽後,我回到他們安排的房間呼呼大睡,靈耳他們則跑去跟郭老闆打牌去了。迷迷糊糊間,我感覺有雙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