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清輝的月光已被細碎的陽光取代,我看着幻微挑着的鳳眼此刻更覺嫵媚魅惑,清澈的眼波盈盈潤潤,輕漾着絲絲纏|綿的柔情。
昨晚與幻之間的一暮暮在腦海裡播放,我面上便不由得有些發燙,渾身都有些發熱起來,但更多的感覺是腰部痠痛,雙腿無力,也不知昨晚幻的第二次是何時結束,身上整潔乾爽,似乎隱約記得昨晚最後他還抱着我去洗了澡,不知忙碌到何時才睡的覺,今天我醒來時他竟已經醒了,這精神頭真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而且看起來頗有點容光煥發的味道。
“什麼時辰了?醒很久了嗎?”我看着單手撐頭側躺着凝視着我的幻問,聲音比平常剛醒時更加磁啞,估計是昨晚使用過度造成的後遺症,這讓我的臉更加燙了一分。
“快午時了吧!”幻擡手順了順我臉頰的亂髮:“我也纔剛剛醒。”說着在我脣上親了一口:“公主感覺怎麼樣?現在起來麼?”
“嗯,還好。”我略微閃躲着幻炙熱溫柔得能讓人融化的視線:“現在,起來吧!”
“呵呵!”幻低低笑了兩聲湊到我耳邊:“公主害羞的模樣真可愛。”我嘴角抽了抽,嗔了他一眼。
“公主這眼神真誘人。”幻將我擁入懷中貼着我的脣道:“不如我們來一次再起來吧!”
“來?現在?”我微微睜大了眼佯怒着瞪着幻,麪皮本就厚的我現在也沒了多少羞澀,睨着幻道:“擼多傷身啊親。”
“這跟擼還是有區別的。”幻低低笑幾聲:“若不是看在公主身子的承受力,昨晚我肯定不會兩次就算了的,不過給公主上了我們秘密特效藥,現在是不是一點都不疼?今晚可以多來幾次!”
幻說得自然,可我卻感覺我又有些羞澀了,嘴角又忍不住抽搐,不過跟幻這一次其實應該算得上是我的第一次,與遲暮那次根本就含了他的就沒有動,而且我相信遲暮根本不可能像幻一樣主動進攻,可以說那次只是單純的破了我們雙方的某樣東西。
想到這裡我就不免想到,遲暮他們在京都過得如何。
“公主,在想什麼呢?”幻略帶不滿的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在想你精力怎麼那麼充沛!”我嗔了幻一眼想着昨晚剛看到他時面上的疲累,擡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龐:“昨晚看你面上還帶着隱藏不掉的疲累,現在怎麼就能那麼精神呢?”
“嗯。”幻將臉在我手上蹭了蹭,朝我調皮的眨了眨眼,笑着道:“因爲我吸收了公主身上的精氣啊!”
“切!”我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笑嗔道:“長得像個妖精還真當自己是妖精了?”
“嘻嘻!”幻完全不顧我捏着他臉的動作,笑嘻嘻的在我眼睛上吧唧一口道:“其實主要的原因是抱着公主睡得踏實,休息好了精神就好了,還有,**氣的事公主可別不相信,是真的哦,跟公主愛過之後,我感覺整個人都輕盈舒爽多了!”
聽着幻近乎直白的話我嘴角又抽了抽,額頭砸上一坨黑線:“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說話那麼敢?”想着他昨晚大庭廣衆之下就親了上來,我更加黑線:“還那麼敢做。”
“嗯,因爲是對公主嘛!”幻笑得理所當然,摟着我的腰將我往他那邊拉了拉,用某樣堅硬的物體蹭了蹭我的腿,笑意滿滿的道:“今天晚上要好好準備一下,這就叫食髓之味啊!”
食髓知味什麼的……我心顫了顫,說實話幻柔情與技術的結合真是讓人有些欲罷不能,我也多少能體會到欲這個字的某種深刻含義。
說是起牀,一直在牀上蘑菇了好久我們兩人才爬了起來,因小果受了內傷,是左楓端着熱水進來給我洗漱,見幻在我房內他也沒什麼特別反應,神色如常溫柔親和的跟我們打着招呼,告訴我們洗漱過後剛好可以去用午膳。
今天的午膳特別熱鬧,不僅多了幻跟玉笛還有幽羽、孫思允。
之前聽沉魚說將幽羽救了回來,我卻一直沒時間去探望他,戰後我同樣也還沒時間去慰問探望傷兵,自然也沒見過孫思允,這會見到兩人讓我有些意外也有些開心,畢竟出門在外碰到認識的人總是容易產生一份特殊的情意,據沉魚說是叫他們來給小果與受傷的侍衛療傷便將他們留下一起用了午膳。
許久不見幽羽他還是老樣子,一身碧色長衣,頭髮一絲不苟的挽起,用一根簡約的木簪固定,精細而立體的五官,帶着極淡碧色的眼眸,透着深深的憂鬱,左邊眼角下一個紅得妖冶的淚痣,沒有血色帶着病態蒼白的皮膚,嬌豔欲滴的薄脣,如帶着露珠的大紅色玫瑰花瓣,紅得彷彿能滴出血來,妖冶得讓人心驚。
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依舊是那麼安靜,彷彿深山中一汪沒有漣漪,沒有任何水生物的深湖,深不見底,孑立、孤寂,沉靜輕幽。
簡單的打過招呼,便安安靜靜的坐着,存在感低得能讓人忽略掉他的存在,我倒是跟孫思允多聊了幾句,午膳過後兩人便告辭離開,戰爭後最爲忙碌的便是軍醫,這次有我參與的戰爭傷員倒不算太多,但前幾次的傷兵數量卻是龐大得驚人。
午膳過後閒適下來,小果去休息,左楓跟沉魚各自去忙碌,我慵懶地躺在房間的軟塌上,幻坐在我身邊輕輕揉捏着我的腰身。
“幻,三皇兄怎麼樣了?”我舒服地吐出一口氣問。
“公主不必擔心,有孫思凡在,燁不會有事,休息一會兒後我們出去走走吧!”
我猛的坐起身,幻順勢摟住我的腰,我瞪大了眼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三皇兄他……”聲音帶着難掩的激動。
“嗯。”幻點了點頭,眉頭微微擰了擰面色帶上點點凝重:“好在孫思凡有公主上次做的“熔炎玉膏”一些骨頭的重傷能很好的治癒,只是他身上中了一種奇毒,需要請幽羽治療。”眼神閃過一絲刺骨的冷芒,聲音也透出絲絲陰狠。
我看着這樣的幻愣了下,身體微微前傾靠到他懷中,擡手輕輕將他環抱住,安撫的在他背上撫了撫:“別生氣,到時這仇咱們好好報回來。”
我可不管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的話,誰傷了我傷了我在意的人,這債就必須得討回來。
“嗯。”幻身上冷意消散,看着我笑得柔和:“就像小魚說的公主可要給我們找回場子。”接着語氣帶上絲認真:“花無厝這人很不簡單,她似乎盯上了公主,公主以後要多多小心,那天也怪我太過大意,才着了對方的道,害燁爲救我身受重傷,還差點暴露。”
“以後行事定要小心。”我摟着幻緊了緊。
幻從小便是修家當家,他成長中所經歷的事太多太多,若他心思不夠慎密,武功不夠高強如何能穩坐當家之位?他話說得雲淡風輕但那次的事其中的兇險卻可想而知。
“嗯。”幻點了點頭,將頭埋在我頸間輕輕道:“爲了不讓公主擔心,我以後行事也會小心萬分的。”
“四哥,你去不去看那個假冒你騙公主的印度阿三?”沉魚淡定平板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我轉頭向門口看去,沉魚眨眼便到了塌前,呆木的大眼睛居高臨下的看着抱在一起的我們,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光芒:“你們還沒抱夠啊!”
幻緩緩將我鬆開,坐正,朝沉魚挑了下眉微微一笑,沉魚呆木的眼眸中又閃過一絲光芒,我微微蹙眉,總感覺兩人眉來眼去間正傳遞着什麼與猥|瑣有關的東西,而沉魚的話似乎也還含着某種深意。
“走,去看看那個膽敢冒充我的印度阿三!”幻頗具氣勢的站起了身,轉頭看我:“公主要一起去嗎?”
“嗯,去!”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你們能跟我科普一下,那些會音波攻擊的是什麼人麼?”那些人於我是最危險,威脅力最大的存在,我不得不上些心。
“可能將要看到的場面會引起心理的一些不適,公主要做好心理準備。”沉魚看着我,裝模作樣的對我向外做了個請的手勢,邊道:“就讓我來給公主科普一下好了!”我點點頭,我們一起向外走去。
“那人關押在府衙後的地牢裡。”沉魚走在我左邊引路道:“那人跟後面搖鈴聲伏擊公主的是一夥人,一個叫“古韻”江湖上古老神秘而邪惡的門派,他們用內力注入音律來進行攻擊,初級一些的就是通過不同的樂器奏出音律迷幻人的心智,讓人產生幻象,中級一些的在初級的基礎上讓人陷入幻象後癲狂,或就此陷入沉睡,再就是能通過音律壓迫人的大腦,既而壓迫束縛人體,讓人受嚴重的內傷而亡。
內力越高音律攻擊就越高,練到最高層時,秒殺一個武林高手那完全是小菜一蝶,若遇到內力相同的人,讓他們佔了先機,根本不用太費力就能將對方搞瘋、搞傻、搞癡、搞死隨便他們開心。”
“照你這樣說,那他們豈不是很難對付?”我微微蹙眉。
沉魚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道:“也不是,每一種武功不論它有多厲害都會有弱點,他們自然也不例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