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的石牀?
對面的山壁?
帶着疑惑與好奇,我先走到石牀邊摸了下,讓我驚奇的是,石牀十分冰涼竟比我府上冰牀的溫度更低,石牀邊的山壁同時冰涼不已,我在上面摸了又摸,疑惑驚詫的轉頭看向沉魚問:“這是什麼石頭?怎麼會這麼冰?這石牀哪裡來的?”
“這具體是什麼石頭暫且不得而知,至於這石牀的來歷嘛,其實它本就在這山洞之中,之前就是一大塊凹凸不平的石頭,是這兩天三哥跟小果打磨平的。”
“小果,你們……”我轉頭看向小果,心裡的感動無以復加。
小果淺淺一笑:“這都是三爺的功勞,我不過就幫忙打打下手。”
“公主,你就先別感動了,三哥跟小果的功勞高那也先有我找到了這山洞呀!你不爲我感動感動?”沉魚擡手在我眼前緩緩揮了揮。
“感動,我當然也因你感動了。”我拍開沉魚的手好笑的看着他,我知道在這樣的山林間找個山洞其實並不難,但可貴的是找到一個合適的好的山洞,沉魚的話不假,他必定是找了許些山洞之後不滿意再繼續,直到現在這個,他爲我所做的一切,雖然我表面不說,但心裡對他的感激只多不少。
“哎!其實公主也不用太感動,只要公主給我一些報酬就好了。”沉魚輕緩地揉着被我拍開的手,用呆木的大眼睛直直看着我淡定道。
我挑了挑眉:“好啊!你說你要什麼報酬?”
“咦耶!”沉魚淡定的歡呼一聲:“公主既然答應得這麼痛快,那我也就痛快的說了。”
我點了點頭:“你說吧,我聽着,只要我做得到。”
“其實這事很簡單,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沉魚絞着手指扭捏了幾下,用他那淡定的面癱臉演繹着挑戰人類視覺極限的羞澀,我忍住撫額的衝動,輕咳一聲道:“你直說好麼?”
“好吧!”沉魚恢復了常態看着我淡定道:“聽說邊關的日出很美。公主,在回去之前,你陪我去看一次日出吧!”
“看日出?”我驚訝反問,沉魚對日出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喜愛。雖然日出很美,但我對那卻非常無感,其實我是對一切需要我早起的事無感,不過既然沉魚提出我沒有不答應的道理,點了點頭:“好啊!在回去之前我們去看一次邊關的日出,到時……”
“就你我二人去纔算數。”沉魚截住我的話:“若再有其他人,我們就再另外去一次,兩個人是浪漫,一羣人是爛漫,區別可是兩個極端。”
我嘴角抽了下。什麼浪漫爛漫的這臭和尚鬼心思真多,又在內心默默吐槽一句:臭和尚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這話截得真是**,讓我後面左楓、小果所有人一起去的話又默默的嚥了回去。
“公主答應了,那就太好了。”沉魚拍了下手,擡指指向倆石牀中間裡面的山壁。夜光石的光亮並未照到那裡面,我只隱約看到上面垂着茂密的藤條,撇了下嘴緩緩走了過去,驚奇的發現,藤條下竟然是空的,洞內又現洞口,將藤條挑開。裡面是一個更大的山洞,洞中天然的景色別具一格,各種藤條垂掛着,藤上不僅有嫩綠的芽葉還開着朵朵不知名的野花。最讓人驚喜的是洞中還有一汪冒着霧氣的水池。
我走進洞內轉了一圈,探了下池水的溫度,沒有多少熱度甚至有點冰冰涼涼的感覺。是我異能爆發後最喜歡的溫度,這水池之所以會飄霧氣,只是因洞中的溫度比池水更低,水池清澈見底,且能感覺到緩緩地流淌。是活水池,這裡面可看出同樣是細心清理過。
“這山洞確實很好,而且收拾得也很乾淨。”我走到外洞不由得感嘆,難怪小果連着兩天整天整天的都在這邊打理,我感激的看了小果一眼,再轉向沉魚:“難爲你能找到一個這麼好的山洞。”
“嘿嘿!”沉魚笑了兩聲平板淡定的聲音帶着絲訕然:“其實這山洞的位置是小羽告訴我的,他有很長一段時間在這附近的山裡採藥,知道這裡有個不錯的山洞。”
“幽羽啊!”我瞭然的點點頭,朝沉魚挑了下眉。
沉魚淡定的回望我:“雖然山洞的位置是小羽提供的,當然我並沒跟他說山洞是替公主找的,不過像這些山中的很多山洞都是猛獸的窩,這個山洞之前住着幾隻巨大的洞獅,不過被我消滅了,所以我的功勞還是最大的,公主答應我的事不能反悔。”
我無力的吐出一口的氣:“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絕對不會反悔的。”
可惜我不反悔,天空卻會有不作美的時候,事與願違的事總是時有發生,最後直到我們離開邊關,說好的看日出也沒能實現,從這我便一次又一次欠下沉魚的日出,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才得以實現。
夜半,烏雲遮月,天空黑沉沉一片看不到一絲亮光,整個山林透着一股詭異的靜謐,就連空氣的流動都彷彿變得遲緩。
猛獸的嚎叫從更深的山中傳來,一聲一聲更添夜的幽深。
我在洞口站了一會兒,帶着小果進入洞內,躺在右邊的石牀上,讓小果如以往那般將我綁了起來,然後僅留我一人在洞中等待着異能的爆發。
“小果出去吧!兩個半時辰之後再進來。”我躺在的石牀上感受着體內異能隱隱的騷動,看着蹲在石牀邊的小果平靜道。
小果擔憂而心疼的看着我蹙緊了眉,脣動了動終究是沒能說出什麼,默默點了點頭,依依不捨的向洞外走去。
整個山洞安靜得只剩下我的呼吸與心跳聲,異能的騷動越來越來強烈變成燥動,這些感覺我再熟悉不過,痛楚隨着異能燥動的強烈一點一點加劇,直到異能徹底的暴動,痛深入骨髓,每一個細胞都彷彿被高溫炙烤,這種痛不欲生不管經歷多少次都碾壓着我恨不能即刻死去。
我無力的睜着眼,只感覺眼前的石壁在旋轉,將我捲入黑暗的深淵,整個人在黑暗中飄蕩,模糊眩暈的意識一點一點變得清晰,我腳踏虛空看着前面張牙舞爪囂張肆虐的冰藍色火焰,恍然,這裡是很玄幻的“魂境”我的魂境。
只見冰藍色的火球向四面八方興奮噴吐着火舌,顯得張狂不已,彷彿在叫囂着什麼,心有所感的,我擡頭往上看去,只見漆黑的天空中佈滿了朵朵潔白的雪花,這些雪花我並不陌生,前兩次異能爆發我進入魂境時就有看到,我一直想不通這些雪花從何而來,記得曾經第一次進入“魂境”時並沒有這些東西。
而讓我驚異的,現在天空中不僅有雪花,還有一個透明清潤的水球在旋轉着,我總感覺這個水球有點眼熟,似乎是在哪裡見到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我看了看天空中的水球,又看看無比囂張的冰藍色火球,發現原來這火球叫囂的對象竟然是水球。
水球比火球小上很多,這一看就知道不是火球的對手,只是,水球還是動了,如煙花炸開般炸射出晶瑩的水滴,然後整體在空中收縮呈弧形向火球包去,一滴水滴落到我的額頭上,冰涼而柔軟,好熟悉的感覺,我心裡生出絲莫名的脹澀,整個人愣住,呆呆看着火球噴射出絲絲火焰,穿透水滴形成的包圍網。
“嗞嗞”聲連續不斷的響起,忽然幾聲輕柔的樂聲侵入,無形的樂聲仿若有形般將呆愣着的我一圈一圈纏繞,越來越多的樂聲如無形的綢帶向我飄來,將我包裹,漸漸收緊,我感覺到了難耐的窒息,眼皮也變得沉重偏偏身體動彈不得分毫。
即將閉合的眼睛餘留一條縫隙,模糊間我看到一道透明清潤的水柱向我射來,將纏繞着我的“樂聲綢帶”溶解掉,身體的束縛感緩緩消失,我的呼吸變得順暢,水柱繞着我的身體纏轉一圈,我只感覺身體的僵硬感彷彿被水柱捲走了一般不見了蹤影。
水柱完成任務化爲點點水滴,火球彷彿看到水球的表現心有不甘,猛然脹大爆開,形成一道火牆將樂聲阻隔在外,同樣將我推出了“魂境”。
意識回到身體,我只感覺自己的腦袋疼得彷彿要爆炸開來一般,異能在身體裡橫衝直撞,疼痛感強烈得我擠壓出我內心的狂暴。
山洞外傳來兵器交響的打鬥聲,傳來音波功樂聲的碰撞,邪惡的樂聲越來越尖利,我猛然明白那尖利的樂聲就是束縛到我窒息的罪魁禍首,若不是那樂聲,異能不會突然發狂,我也不會就那樣被從魂境裡推了出來,在魂境之內我便不要忍受這種徹骨的疼痛。
魂境並非說進就進,我根本不知要如何才能進入,那種契機十分難尋,一次異能的爆發能進入一次,若出來便再無法進去,我還沒搞清楚魂境裡雪花與水球的由來,還想着在魂境裡找找看能不看發現點什麼,都怪這該死的樂聲破壞。
我內心的怒火勾着異能暴動的痛不欲生,整個心臟叫囂着狂躁,猛的坐起了身,走下了石牀,雙手成爪,整個手抓跟手臂都燃燒着層冰藍色的火焰,我已經無法考慮太多,快步向山洞外走去,只想燒了那發出樂聲的傢伙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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