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宣嘴角抽搐:“不是人人都能如公主這般超然,基本的人際交往還是必須得有的。”
“我說左宣你這樣累不累?”我懶懶地睨着左宣,對他說的話絲毫不放在心上。
左宣便不再說話,直直看我,欲言又止的嘆息一聲轉身走人。
我預想的雪遲遲不下,天氣大部分時候都處於陰沉狀態,偶爾太陽賞臉的露下面又縮回了雲層,原本潔白的雲漸漸被染成烏黑,冰冷的雨水從天空飄落,從小到大又從大到小如此反覆,使得我根本不想出門一步。
大部分時間窩在房裡看閒書,不然便到俏兒那看看花聊聊天。
十二月十四晚,大忙人們又都出了門,小果一大早便回了本家,且得逗留一晚,值得一提的是,月國皇家的執事都出自月國有名的,複姓爲歐陽的執事世家。連俏兒都奉花瑾的命出門去了什麼山谷買花,府裡便只剩下我與遲暮。
在後院最裡面有一處天然的溫泉,雖說以前閉月不會去,我也沒去過,但一直有人仔細打理着,再說雖我院裡的浴池也是引進的溫泉水,但在室內泡溫泉與室外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爲了不辜負打理溫泉人的苦勞,今晚單獨與遲暮用過晚膳後,我如往常一般回房看閒書,看到裡面一個描寫冬天泡溫泉如何舒爽的情節,許是受到書中主角的蠱惑,我丟了書,心血澎湃的準備東西往後院最深處快樂的奔去。
今天白天下過雨,晚上難得的居然放晴,天空澄淨得讓人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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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遲暮的院子,我往裡面看了看,橘黃色的燈光從屋裡淡淡散發出來,不時傳出幾聲琴音,像是在邊彈邊修改曲子。過年宮中會有好幾個大宴會,他必須準備新的曲目。
似乎所有人都忙碌着,只有我最清閒,早睡晚起。吃飽喝足就窩在房裡看小說,餓了就吃,困了就睡,一天便也就這樣過去,放假的日子真是清閒哪!清閒得我有些不安。
繼續往裡走了差不多一百米的樣子,穿過一個半人高的假山羣,冒着騰騰白霧的溫泉出現在在眼前,那是一個能容納十幾人的不規則大溫泉池,池邊用彩色的小石子鋪就出一小片空地,空地上正對着溫泉並排擺了兩張石質躺椅。兩張躺椅間是一張長方形石桌。
池子兩邊各設一根高高的燈柱,上面是蓮蓬頭形狀鑲嵌着夜光石的路燈,細密的光速向水流一般灑下。
“哇啊!居然這麼大。”我歡呼一聲跑到池邊,看着白霧迷濛下清澈見底的池水,蹲下身探了下水溫。正好,迫不及待的脫掉衣裙邊自言自語:“可以在裡面游泳了哎!”
用異能將石椅烘乾,把衣裙往上面一丟“撲通”一聲我便跳到了池水裡,一個猛子扎到水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遊累了泡夠了,我才從池裡爬了上來,用異能將溼漉漉的身子與頭髮一併烘乾。並抵禦着寒冷,慢吞吞地將帶來更換的衣裙穿上,心滿意足的往回走去。
剛走出假山羣,我感覺身體裡有一股熱氣直衝上腦門,這種情況的發生讓我心裡咯噔一下緊張起來。
異能爆發的前兆?可今天才十四沒錯啊!難不成異能爆發提前了?
絲絲熱氣從身體裡往外滲出,與異能爆發時的前兆一樣沒錯。可其滲出的速度與十五異能爆發時又有些不同,現在只是緩緩的很溫和不似十五晚時那麼暴烈帶着疼痛。
忽然異動的異能又歸於了平靜,我身體的溫度卻就此拔高,細密的汗水不斷往外冒,我身上的力氣也在快速流失。如發高燒那般,開始頭暈目眩、頭重腳輕起來。
咬牙勉力強撐着身體往回走,身體力氣的流失快得讓我心慌,我無力的靠在路邊的燈柱上直喘氣,擡頭仰望清澈的天空欲哭無淚,有一種樂極生悲的苦逼感!
異能異動,絕非好事,看來這一世異能成長了三分之一,命就會相應減短,這身體恐怕熬不到二十歲了吧?我苦澀的笑笑,吐出一口氣,白色的氣體升向天空快速消散。
“公主?”
冰涼又柔軟的聲音,如同冬季的鵝毛雪,我垂下頭,向聲音發出的源頭望去,一身白袍清雋高遠的遲暮站在我不遠的地方疑惑而小心地看着我,我努力扯出一抹笑:“遲暮啊!”連說話都嫌費勁。
“公主,怎麼了?”遲暮聲音裡透着緊張與擔憂,快步向我走來。
突然又一股熱氣直衝腦門,衝得我頭腦袋“轟”一聲差點失去意識。
尼瑪,這玩意兒還是間接性的麼?我忍不住在心裡爆了句粗口。
看着遲暮走到近前,那一身白在黑夜裡讓現在這種狀態的我感覺尤爲恍眼,視線裡是完完全全的白,極致的白過後便是徹底的黑。
雖然我很想跟異動的異能抵死抗爭,但最後一刻,就是在遲暮距離我不過一步之遙時,我很沒骨氣的屈服向前無力撲倒,暈死過去。我堅決不承認我是努力堅持着遲暮走到進前才往他懷裡撲,爲的是不至於狼狽的倒到地上。
無邊無際的黑暗將我包裹,我在黑暗中不斷墜落,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間,我雙腳着地,再入眼變成了無邊無際的白,白雪皚皚的世界,白得清冷白得孤寂白得絕望。
我想,這應該是我的夢境,因爲腳下是雪,我卻感覺不到絲毫寒冷,我不知道爲什麼會做這樣一個夢,可是很多夢似乎都是毫無根據的。
我不再去想爲什麼,在這一片白色的世界裡行走,漫無目的,整個世界除了我再無其他,耳邊只有我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跟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不知走了多久,天空飄起了雪,一片一片,紛紛揚揚,給這片雪白的天地塗染一層新白,雪越下越大。我在雪地裡艱難前行,心想,是不是這些天我期盼着下雪,現實沒雪下。到夢裡來實現了?
我攏了攏衣服,環顧四周,因大雪紛飛的緣故視線裡的雪帶上層灰,迷迷濛濛,雪已掩到膝蓋,蒼茫大地只有一個渺小的我,壓制與孤寂如這雪白大地般無邊無際,將我緊緊纏繞。
我依然前行,不知爲何就是不停下腳步,似乎在尋找着什麼。但具體是什麼,卻根本毫無頭緒。
彷彿又走了很長一段距離,走了很久的時間,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我已走得筋疲力盡,汗流浹背,熱,很熱,身體由內到外都在叫囂着燥熱,喉嚨幹得冒煙,我很奇怪。明明我是在雪地之中行走,爲何身體的反應卻像在沙漠中長徒跋涉般?
又走了一段距離,就在我感覺身體已到達極限時,終於,我看到前面雪地裡有了異樣,帶着欣喜我憋着一口氣快步走了過去。跌跌撞撞,只見雪地裡躺着一個如真人大小的雪人,散發着絲絲冰涼之氣,彷彿雪地所有的冰冷盡數被他吸收。
就像是近鄉情怯那般,在距離雪人十步之遙時。我放緩了腳步,慢慢向着雪人走去,蹲在雪人身邊,雪人沒有五官,渾身白得耀眼,我朝他緩緩伸出了手。
“好涼快啊!”我嘆喟着長舒一口氣。
雪人身上是我身上燥熱完全相反的溫度,也正是我此刻最需要的。
我欣喜的跨坐在了雪人身上,緩緩趴到了雪人身上,雪人許是有些結了冰,有點僵硬,我吸取着雪人身上的冰涼,可衣物的阻隔讓我微微蹙眉,總感覺得毫無間隔的才能完全吸收雪人的冰涼來驅散身上的熱度。
毫不猶豫的,我將身上有阻礙作用的東西全部扯離,安心的趴到雪人身上,但突然發現雪人居然也穿着衣服,我就納悶一個雪人還穿什麼衣服?毫不客氣的給他扒掉。
終於是完全無阻隔的趴在了雪人身上,我開心的抱着雪人的脖子蹭了又蹭,將臉左邊右邊交換着貼着雪人冰涼光滑的胸膛,身體裡的燥熱得到很好的驅散,喉嚨的乾燥就越發明顯起來。
口很乾,舌很燥,想喝水喝冰水,若是能吃到冰涼的雪糕或冰棒就更好了,我心想。雙手撐在雪人脖子兩邊的雪地上,我撐起上身,定定看着身下的雪人,心想,雪人是雪做的,應該能吃吧?
緩緩低下頭,在雪人臉上添了舔,不好,隔着面巾添不到,我煩躁的將礙事的面巾扯下丟棄,感覺雪人渾身更加僵硬了些,明明沒有五官,我卻感覺他好像瞪大了眼,我低下頭又在雪人臉上添了添,好涼好甜,就跟吃雪糕一模一樣,這個發現讓我欣喜若狂,原來這不是單純的雪人,而是雪人形狀的牛奶雪糕。
我開心興奮得仰天長嚎一聲,感謝老天爺讓我做了一個吃雪糕的美夢,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開動。
從雪人的額頭一直往下添,因穿越的異世沒有冰箱、雪糕這些東西,我捨不得用咬的方式吃雪糕,雖然雪糕很大,卻小心的用舔這種吃得慢一些的方式。
冰涼的雪糕緩解了喉嚨的乾燥,而我已經從上往下一路品嚐到了雪人腰間的位置,接着往下時我更加欣喜的發現雪人身上多出一根圓柱形的冰棒。
好開森,尊的好開森,我添了舔冰棒,嗯,紅豆味的,是我喜歡的冰棒味道,但是我更喜歡綠豆味的冰棒,再添添,居然就變成了綠豆味,我更加開森,冰棒的味道跟雪糕就是不一樣,似乎更冰涼一些,我毫不猶豫張口吞下,將整根冰棒含在嘴裡吸,讓我驚奇的是冰棒並未因我吃了而變小,居然在我嘴裡變得更大。
吃了好一會兒冰棒,終於是解了渴,我跨坐在雪人的膝蓋上,定定看着雪人的冰棒,羞愧的發現有個地方也很想要冰棒的冰涼。
可是?我又有些猶豫,再想想,夢都是無厘頭的,在夢中做出再不符合常理再無節操的事都無所謂,因爲是夢,夢都是假的、空的。
在這樣的心理建設下,我緩緩上移,又緩緩地跨坐在了冰棒上。
“噗!”
彷彿身體裡某層東西被捅破的聲音,好吧!聲音不過是我的腦補,僅僅是有那麼一種感覺罷了!
身體頓時被冰涼填得滿滿當當,我徹徹底底滿足,舒爽的長長吐出一口氣微微眯起了眼,如此保持着,上半身緩緩撲下趴到雪人身上。
原本沒有五官的雪人,居然在這一瞬幻化成遲暮精緻絕美的容顏,我嚇得倒吸一口冷氣,屏住了呼息。
腦海裡蹦出三個字“這是夢”,對對對,沒錯,這是夢是夢是夢啊!我努力這樣自我催眠,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對有着遲暮臉龐的雪人勾脣邪惡一笑懶懶道:“反正你是我夫君,對你做這樣的事再正常不過!你可別怨我,別有什麼心理負擔,別想不開哦。”
想着反正是夢,對雪人遲暮甜甜一笑道:“我愛你。”在他脣上吧唧一口,咂咂嘴:“好甜。”
身心舒爽,每個細胞都在歡叫着暢快,我抱着雪人的脖子,安然的趴在雪人胸膛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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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戀醬送的平安符,麼麼麼~~今天更新早吧,先更新後工作!這一章裡“舔”字粗現有點多怕被咔嚓,有些用“添”請大家見諒!還有就是!這一章吧!大家千萬表腦補哈,不然尊有點重口~~這個那個~~~呃~~我~~~呃~~~嗯~~~慎入~~~邪惡的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