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個月裡,我幾乎每天都在思索,思索着親情,友情還有我和你之間的感情,這一個月裡,我父母也給我發了好幾次電報,也跟我談了好幾次心,我覺得我好對不住他們,
我也曾想利用這段時間把我的功課給補了上來,可每一次的努力卻被對你的朝思暮想所誘惑,我簡直活着就是在等待你的回信和你回來看我,
我也不知道我那有這麼大的耐心,每當一上課,我就開始發呆,反正除了想這就是想那,
那些日子,我真的好空虛,好不快樂,有時我也曾傻想,就這樣放棄我們的學業,去培養我們的感情,我們會否很快樂,很幸福,可這是現實根本解決不了,如今你我都還處於學生年代,你性格外向,朋友衆多,人又仗義,而我性格柔弱,我們就像是兩個世紀的人,
就說現在吧,過不了多久我們還是得被無奈的分開,是不是我們以後還是這樣天隔一方呢?
對於永遠,我也曾仔細思索過,也曾癡心盼望過,可這畢竟是以後的事呀,
蕭朝虎,你會怪我嗎?我知道此時你一定很不快樂吧,我也是,你以爲我忍心看你傷心嗎,你知道嗎,我下這個決心,需要多大的意志呀,當我在信紙上寫下這段文字時,我發現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呀,
蕭朝虎,真的,這是我寫給你最後一封信了,以後我都不會給你寫信了,再也不會了,以前,給你寫信,似乎成了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可現在,我真的要放棄了,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象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似的,
總之,千言萬語,我們是不能在一起了,長痛不如短痛吧,以前的一切就讓它儘快的過去了吧,以前我給你寫的那些信,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也挺肉麻的,從來沒有你寫的那麼富有情調,那麼和諧,我很欣賞你的文筆,謝謝你把它獻給了我,但我還是希望以後的你能找到一個愛你的女孩,至於你寫給我的那些信,我已經燒了,
希望你也把我給你的信毀了,畢竟那些信不值得你精心呵護,還有以後,你不要給我寫信了,也不要過來找我,我不值得你去珍惜,
我在這裡,生活的還好,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會唱歌,放棄你,我的心真的好痛,我純真的第一次戀愛,然而我還來不及品嚐它的甜美時,就被自己這樣親手給毀掉了,
哎,以後不要來找我,到那時,我怕自己控制不了,重新愛上你,你要是曾經真心的喜歡過我,你就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想這樣熬下去了,
好了,就寫到這吧,我來不及向你招手告別了,好好的學習吧,你要是考不上大學,我會一輩子內疚的,加油,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棒的,
祝:幸福每刻,金榜題名。
忘了昨天的昨天。明天就是要走的路。
粉紅色的信箋上,字跡秀美,言辭平淡,但字裡行間卻孕育着一顆少女純潔羞澀的芳心,原本以爲自己一直都是在單戀毛雲煙,可在忽然間看到這封遲到了快四年的情書時,蕭朝虎只覺心中被堵的很是慌悶。
從她這封信箋上看來,似乎自己曾寫給她的情信,她都看過,也曾給自己回過信,可爲何自己從來沒有收到呢,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了,再去尋找當初的緣由,恐怕也很是困難吧,女孩子的心思真的很難猜測,懵懂的自己根本就分不清楚其中的真假。
但如若要是有機會的話,自己定要去追查,弄明白爲何自己會收不到毛雲煙回給自己的情信,要不是今天的自己偶然心血來潮,就是再過十年,自己也不會明白毛雲煙對自己的情愫。
多少次午夜夢迴,那道青春靚麗的少女身影一直閃現在自己的記憶深處,揮之不去,理之不清,人生似乎就這麼玄妙,總是那麼的出人意料,忽然知道多年前自己暗戀的女孩i子心中也存有着自己的一片位置。換作只要是個正常的男子,心中應該除了歡喜外就是淡淡的驕傲。
這些年來,自己總是在竭力勉強自己把鐫刻在記憶深處的那道身影模糊掉,以其不要讓自己再次受到那非人的折磨和煎熬,多年心性磨練下,加上自己生命中又出現了彭清清,這才勉強的不去思念着毛雲煙。
可在忽然間看到這封信時,蕭朝虎這才感覺到自己一直想去忘記和淡忘的是多麼的可笑,那種鐫刻在記憶深處的東西怎麼能忽然間說忘掉就忘掉的了呢。
人能夠在這紅塵億萬生物中位於最高端,自然有着它存在的必要性,那就是人類具有真正的感情,有着與之億萬生物不一樣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天下這麼大,即便自己如今已經知道毛雲煙對自己有着不一樣的好感,可芸芸衆生,百萬萬菩提衆生,自己又到何處去尋找她呢,
即使讓自己尋找到她,可又能怎麼樣呢,畢竟在歲月的流失下,誰也不能保證還存留着那最初最美好的記憶。
若相愛請珍惜,若不愛,請離開,話是這麼說,可真要做起來,卻是那麼的不容易。
難道自己就這樣錯失掉這份感情麼,一想到這個問題,蕭朝虎就覺的很是矛盾,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得不到女孩子青睞的可憐蟲了,也不是當初的孤家寡人了,如今的自己名義上已經是彭清清的男朋友了,有着自己應當去承擔的責任和義務。
可若是真的就這麼放棄掉自己的第一次那純潔羞澀的初戀,蕭朝虎心理確實有點不怎麼甘心,可不甘心又能如何呢,現今的自己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對於一夫一妻的制度無可奈何。
不用說自己,就是如今位於華夏國高層的那些最具有權利的領導人,名義上也只有一個合法的妻子,如此國情,只要是生長在這片共和國的天空下,誰也改變不了,避免不了。
如此反覆糾結,蕭朝虎沉浸在自己的往事記憶中,直到姐姐蕭若雪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了起來的時候,蕭朝虎這才從自己的精神世界裡回覆過來。
在這個世界上,要說那個人是自己最在乎的人,除了蕭若雪外,就沒有誰了,爲了蕭若雪,就是讓蕭朝虎上刀山,下油鍋,與天下人爲敵,蕭朝虎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如今的和平年代,家族和血脈關係便是華夏國最大的一道特色風景,只要是生活在這個時代的氣息中,誰也掩蓋不了家族和血脈的留在人心中的尊貴和驕傲。
在蕭朝虎的這一生中,即便是奔波在生死邊緣,抑或是在遇到軍中大佬,他都能坦然面對,可在面對着姐姐蕭若雪那如花的嬌顏時,蕭朝虎總覺的有一種無言的壓力。
那種壓力很奇怪,不是害怕,好像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尊敬和敬仰,彷彿就好像在拜神着心中的神祗一樣。
聽到蕭若雪的叫聲,蕭朝虎趕緊把那張粉紅色的信箋給放了回去,用一本數學教課書壓好後,這才應承道:“姐,我馬上過來”。
姐姐還是如以往一樣美麗動人,光彩奪目,身上充滿着女孩子似水溫柔般的氣息,不知道是蕭朝虎的錯覺,還是什麼原因,在蕭朝虎從軍隊退役回來後,這段時間和蕭若雪相處,蕭朝虎發覺姐姐蕭若雪似乎越來越漂亮了,似乎連性格也開來了很多,有時,也能和蕭朝虎打鬧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