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男,快來試試這些禮服。”
經過下午在書房裡的一幕,唐男對胡媚兒的感覺已經徹底的變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叫動情,但是他知道,如果胡媚兒出事,他一定會奮不顧身的去救她。
看着眼前一排名貴的男士禮服,唐男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媚姐,你想幹什麼?”
胡媚兒一聲,將手裡的禮服塞給梅姨,幾步走到唐男的身前,不滿的嘟起嘴說道:“都跟你說了,不許你再叫我媚姐,你怎麼忘了。”
胡媚兒撒嬌的小女兒態惹得一邊的梅姨輕笑不止,但是她似乎很樂意看到現在的胡媚兒。
下午兩人的感情直線上升,胡媚兒已經不滿意唐男再叫他媚姐了,因爲這樣會讓胡媚兒的心裡有負擔,會讓她不由自主的聯想兩人年齡相差了七八歲。
雖然唐男的心裡並沒有什麼年齡的差距,但是他卻理解胡媚兒心裡的想法,笑着拍拍腦袋說道:“叫順口了,一時又給忘了。好了,媚兒,說吧,準備這麼多晚禮服,你想幹什麼?”
胡媚兒狡黠的一笑,拉着唐男的手,說道:“晚上帶你去參加一個上流派對,你會見到很多名人喲。怎麼樣,姐姐夠意思吧。”
話剛出口,唐男就止不住笑了起來,胡媚兒也省悟過來,光讓唐男改口,她自己卻自稱姐姐,稱呼習慣了。
“不許笑。”胡媚兒給了唐男一粉拳,唬着小臉說道:“我可以說錯,你不可以,哼。”
“好,你愛怎麼叫都可以,總行了吧。”唐男笑着說道。
“那我叫老公行麼?”胡媚兒笑得跟個小狐狸似的。
“去。”唐男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胡媚兒咯咯的一笑,拉着唐男的手走到梅姨身前,笑道:“梅姨,你看阿男這身材架子,還有這氣質,穿什麼樣的禮服比較合適呢?你可是專家耶!”
梅姨微微一笑,看着兩人說道:“不管穿什麼都好看,但是深色的西服會比較適合阿男的氣質。”
胡媚兒轉動着小眼珠,笑道:“這樣啊那就選一件黑色的收身開衩西服吧。”說着回過頭來看向唐男問道:“阿男,你同意麼?”
唐男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你覺得我腦袋上綁着繃帶,穿着身西裝去參加派對,合適麼?”
胡媚兒瞧着唐男腦袋上的繃帶,似乎聯想起了唐男穿上西服時的彆扭樣子,頓時笑彎了腰。就連一邊的梅姨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放心吧。”胡媚兒止住了笑聲,說道:“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你晚上就可以拆掉繃帶,我讓化妝師給你稍微整理一下,別人看不出什麼的。”
唐男還有些猶豫的說道:“可是,我並沒有參與過什麼上流派對啊。我怕會鬧出什麼笑話。”
胡媚兒拍拍胸口說道:“放心,不是還有我麼。再說,我胡媚兒的男人,誰敢笑話啊,不要命了麼?”
唐男實在是頭疼,這女人說話向來都是這麼彪悍。
“媚兒,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合適。這樣的場合,我真的會很尷尬哎。”
胡媚兒沒好氣的打了唐男一下,說道:“尷尬什麼,就當是欣賞一下上流人士的生活風範,要是不喜歡,咱們調頭就走,你看行麼?”
唐男只好無奈的點點頭說道:“那好吧。”
晚上七點鐘,唐男一身剪裁合適的名貴西裝,修剪得體的髮型,以及胡媚兒硬爲他配上的限量般ZIPPO打火機,丹納曼極品盒裝雪茄,勞力士金錶。與一襲紫紅色晚禮服,嬌媚動人的胡媚兒一起上了車。
“阿男,的勾環好像鬆開了,你幫我勾上。”胡媚兒轉過身子將後背露給了唐男。
前面開車的司機,識趣的將後視鏡拉了下來,表示對後面的情況視而不見。
唐男笑了笑,先是將她的晚禮服後背拉鍊拉開,一截粉嫩香滑的嬌背便露了出來。是白色的,就是唐男上次拿給胡媚兒的那件。
唐男將鬆開的勾環重新扣上,又替她拉好拉鍊,笑着說:“好了。”
胡媚兒轉過身來,白了唐男一眼說道:“都怪你,人家以前出席這樣的派對,從來都不穿的,戴個乳貼就行了。你非讓人家換上這件保守的晚禮服,還要穿上,哼。”
唐男不由的笑了笑,胡媚兒原本的確是打算穿上那件性感的火紅色晚禮服,背後V字型的開叉一直到腰間,粉嫩的嬌背幾乎完全在外。性感的確是性感,但是唐男卻接受不了。從他潛意識裡認爲,胡媚兒這樣的媚態應該是他一個人才能欣賞的。於是他要求胡媚兒換上了這件保守的晚禮服。
胡媚兒雖然說得氣憤,但是臉上又哪裡有一點惱怒的模樣,心裡甜蜜着呢。好久都沒有享受到這樣被人呵護的感覺了。
“老實交代,剛剛有沒有動邪念。”胡媚兒靠在唐男的肩膀上,笑着打趣道。
唐男義正嚴詞的說道:“不可能,我有多純潔,你又不是不知道。柳下惠見到我都自愧不如。”
“你就裝吧你。”胡媚兒打了唐男一下,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唐男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了,一會兒我要怎麼做?”唐男從來沒有參加過什麼派對,不免有些緊張。
胡媚兒輕笑道:“別急,放自然點,想象自己就是皇帝,其它人都是你的子民。你做什麼都是龍威,說話那叫金口玉言。看誰不順眼理都不用理他,再煩你,直接拉出午門斬首。”
唐男聽話哈哈大笑起來,忍不住擰了一下胡媚兒的小鼻子說道:“你真調皮。”
胡媚兒歪倒在唐男的懷裡,笑得花枝亂顫。
過了不久,小車在一傢俬人會所停了下來。會所門前的停車場上早已經是一排小車,你所能知曉的名貴汽車在這裡都能找到。
胡媚兒拍拍唐男的手說道:“到了,我們下車吧。”
唐男點點頭,隨着胡媚兒一起下了車。
這傢俬人會所叫做“如來月”,名字十分的怪異,唐男琢磨了半天也沒能理解其中的含義,只好搖頭放棄。
進入會所的通道,兩旁竟然並排站立着兩排穿着古代士兵盔甲的人,像是門神一般。隨着胡媚兒進了主廳,唐男總算是明白了上流人士的奢華。
廳內的裝飾唐男覺得用皇宮已經不足以形容了,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風格,竟然將東西方文化底蘊充分的結合了起來。讓唐男這個學過東西方美學的傢伙也是暗暗驚訝,絕對是大師手筆。
最爲離奇的是這裡的侍者,全都是少女,而且全都是些漂亮的少女,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些侍者少女全都穿着唐代那種薄紗般的絲衣。這樣的風情,讓男人看着就忍不住蠢蠢欲動。
“看誰呢?哼,老孃去殺了她。”胡媚兒見唐男的目光落在一個侍者少女的身上,不由的泛起了醋意,彪悍的話也再次出口。
唐男趕緊拉住她,說道:“別,能不能正常一點,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誰敢靠近你啊。”
胡媚兒白眼一翻,說道:“老孃就是黑社會,老孃怕過誰。”
唐男無語,扯開話題說道:“這地方誰的啊?你看這裝飾簡直就是藝術品。”
胡媚兒笑着指指天上,說道:“據說背後的老闆是皇親國戚,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不過,以前有人告發過這裡,事情還鬧得很大,說這裡是官員奢華糜爛的場所。你猜結果怎麼樣?”
唐男好奇的問道:“怎麼樣?”
胡媚兒笑道:“結果就是那個告發的人全家都慘死了,而這件事情也是被生生的壓了下來,不了了之了。”
唐男不禁感嘆,“官僚主義的確是強腕。”
胡媚兒笑道:“是最大的黑社會,我們都是其中的一員罷了。好了,不說這些反動派的話了,我帶你去認識一些賓客。”
“別,我可不想和這些人打交道。”唐男連忙搖頭。
胡媚兒瞪了他一眼,說道:“不喜歡和他們打交道,我不是讓你理都不用理麼?記住,你現在就是皇帝。”
唐男詫異道:“真的?我要是這麼做了,得罪了人你可不要怪我。”
胡媚兒輕哼一聲說道:“嘁,我不是說了麼,老孃從來沒有怕過誰。”
聽着胡媚兒囂張的話,唐男有些想笑。說實話,胡媚兒這女人最可愛的時候,就是大大咧咧的喊打喊殺,說着囂張話樣子。
隨着胡媚兒繼續深入,人逐漸的多了起來,男女老少都有,而且各個都衣着名貴氣勢不凡。唐男記得有一年來學校視察的副市長也在其中,正摟着一個漂亮的女伴不知道說些什麼。
唐男敢打賭,那漂亮的女伴絕對不是他的老婆。
“啊。”唐男心裡暗歎。
“喲,胡夫人,你可算來了。還以爲昨天貴幫出事,今天還要忙着處理呢。”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摟着一個穿着黑色晚禮服的少婦走了過來。
那少婦看見胡媚兒,也輕輕的點頭,恭敬的說道:“胡夫人好。”
胡媚兒微微一笑,迎了過去,“黃局長,昨天的事情真要多謝你鼎力相助了。一會兒,我一定要和黃局長好好的喝一杯。順便還有點小事情要和黃局長談談。”
黃局長笑眯眯的說道:“行,胡夫人的事情,我哪能不盡力啊。我們都是老朋友了嘛。”
說着朝胡媚兒擠擠眼。
唐男看到有點不舒服,這黃局長的眼神這麼曖昧,莫不是和胡媚兒有什麼關係吧。
胡媚兒心裡暗罵一聲老狐狸,要不是老孃每年塞給你那麼多棺材費,你能這麼幫老孃麼?心裡雖是暗罵,臉上的表情卻是絲毫不露聲色,依舊笑着說道:“對啊,對啊,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嘛。
唐男心裡更不舒服了,聽着胡媚兒的話,好像她真跟這胖子局長有什麼關係似的。
胡媚兒十分在乎唐男,不時的看看他,見他表情有異,哪還不明白他誤會了。但是這種場合現在也不好說出來,只好將他的胳膊緊了緊,貼在自己顫巍巍的上,表明自己的心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