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幹哪一行,都要有個度。
車康煥是七星幫的老大,但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敢幹。比如說是樸太顯,就不是他所能得罪的。人家有錢有勢的,手下又有大批的保鏢,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可自己呢?相比較樸太顯,他就顯得是有些小打小鬧了。
車康煥問道:“你在呢麼想起問樸太顯的事情了?不會是跟他有什麼過節吧?樑老弟,我回到你是有膽識,有才能的人,可樸太顯這個人相當了不得,你最好是不要招惹他。”
樑浩笑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好惹他了?我想問問,他有病嗎?”
“有病?什麼病啊?”
“哦?這麼說,他是身體很健康了?”
“那倒是沒有,我聽說他最近是得了一種奇怪的病症,茶飯不想的,好像是人還瘦了一圈兒。怎麼?你來到韓國,就是爲了他的病情嗎?”
樑浩點頭道:“算是吧。同時,我還有點兒事情,就是帶着華夏國的醫學交流團,跟韓國的醫學大夫們切磋切磋,共同探討醫學。”
車康煥就樂了,切磋?這是委婉的一種說法。比如說,他要幹掉那個幫會,也會跟手下們說一聲,讓他們拎着刀去跟人切磋切磋。可是,到地方了,掄刀就砍殺。而樑浩呢?說是跟韓國的大夫們切磋,說白了,還不是想要挑戰韓醫嗎?
對於中醫和韓醫的宿怨,他也是知道的。不過,這對他來說,倒是沒有什麼,什麼中醫、韓醫的,管他什麼事情?他可不是那種有什麼大理想、大抱負的人。
車康煥笑道:“行,你要挑戰韓醫的事情,交給我了,我保證幫你辦妥了。”
“不是挑戰,是切磋。”
“對,對,是切磋。”
車康煥大笑,跟樑浩在一起說話還真是有趣啊。瞅瞅樑浩,再瞅瞅自己的兒子車正賢,同樣是年輕人,這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又吃喝了一陣,樑浩問道:“車老大,我聽說,越南幫有個叫做焦乾的人,在韓國搞的挺猖獗的?”
車康煥道:“哦?你也知道了越南幫的事情?說得準確點兒,他們不應該叫做越南幫,而是叫做河內幫。這個焦乾是焦毒的堂弟。當時,你剿滅了越南幫,他恰好是在河內,就讓他逃脫了。現在,整個東南亞的局勢重新洗牌,他們就把重心放到了我們韓國。這人真不是一般的猖獗啊,攪和了我們跟老鬼的好幾次生意。”
樑浩淡淡道:“哦?這人這麼厲害嗎?七星幫在韓國根深蒂固的,剷除掉焦乾一夥兒,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車康煥罵道:“這人很狡猾,我派人,幾次都沒有剿滅了他。關鍵是,摸不清楚他的行蹤啊。”
樑浩笑道:“這事兒,我倒是可以幫忙。你說,如果焦乾知道我來了韓國,他會怎麼樣?他肯定會露面的,非幹掉我不可。”
車康煥道:“那可是真要感謝樑老弟了,你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我車康煥的事情,一句話,保證好使。”
樑浩點點頭,又吃喝了一陣後,叫上格桑、楚心怡等人出來了。要是老鬼過來了,他讓車康煥給撥打個電話,他會立即趕過來。車康煥連聲答應着,還親自將樑浩等人送到了大門口,這才轉身回去。
這回,跟車康煥接觸了一下,樑浩算是對韓國的局勢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有老鬼的關係,車康煥是不可能欺騙自己的,看來這個樸太顯是真的有病症在身了,就是不知道他得的是什麼病。
樑浩笑了笑,看來,明天可以跟樸俊基接觸一下了。
回到了駐韓大使館,李孝存、袁曉彤、齊八斗等人都沒有休息,就在等待着樑浩回來呢。當看到他們都沒事,她們也就都放心了。各自回到房間中,睡覺去了。本來,樑浩是想趁機跟楚心怡溫存兩把的,或者是跟風騷入骨的花影月,冰冷的袁曉彤搞一把也行,可她們進入了房間中,一點兒都沒給樑浩遐想的空間。
女人要矜持,男人就更是要矜持了。
樑浩回到房間中,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等到天亮了,洗漱完畢,又吃了早餐。樑浩看了看時間,這纔給樸俊基撥打電話。他剛剛抵達漢城,之前沒有跟樸俊基撥打電話,是不太想麻煩他。
現在,樑浩就在駐韓大使館中,等着他過來了。
樸俊基激動道:“樑少,你過來怎麼不跟我說聲呢?在華夏國的時候,你就沒少幫我的忙,你到了韓國,這還不跟到了自己家一樣,還搞的那麼客氣幹什麼呀?你在駐韓大使館是吧?我知道那兒,我這就過去接你。”
樑浩笑道:“那我就恭候樸公子的大駕了。”
樸俊基道:“行,你可千萬別跟我客氣。用你們華夏國的話,客氣多了,就是太見外了。等我,我等會兒就到。”
這個駐韓大使館是三層的小樓,上面有高大的院牆,鐵大門。在三樓的天台上,插着五星紅旗。清風一吹,紅旗迎風招展。
現在,大門敞開着。在大廳中,放着幾個皮箱,樑浩和格桑、楚心怡等人做了個風塵僕僕的模樣。要是樸俊基走進來,也要搞的像一點嘛。
快,是真快,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幾輛車子就停在了駐韓大使館的門口。
樸俊基、金正鍾等好幾個人走了進來,樑浩走出門來,張開雙臂,跟樸俊基來了個擁抱,笑道:“樸公子,多日不見,你更是英俊了呀。”
樸俊基笑道:“跟你比起來,我是實在不值一提了。樑少,你們也別呆在大使館了,去我們俊基企業集團的大酒店,那兒的環境比這兒要舒坦多了。”
樑浩道:“不用那麼麻煩,讓他們呆在這兒吧。走,我陪你去看看伯父,他的什麼病症。”
這種事情,當然是不能耽擱了。樸俊基立即點頭答應着,率先一步走了出來。跟着樑浩一起去的,只有格桑和荊善,還有齊八斗和袁曉彤。花影月和楚心怡沒有跟着去,楚心怡是不懂醫道,而花影月雖然說是花間醫派的傳人,但是他精通的是採陰補陽、媚術,對於真正的行醫,簡簡單單的還行,要是有難度的,她可不行。
試想一下,樸太顯的頑症肯定是不簡單,否則,韓國醫神李士哲肯定是已經治好了,又哪裡還會輪到樑浩來到韓國呢?雖然說,不知道樸俊基的葫蘆裡面到底的賣的什麼藥,但是他也沒有害了自己的必要。
畢竟,這次自己是代表着華夏國的醫療團,是來韓國搞醫術交流的。一旦出事,韓方有着推卸不掉的責任。
坐在車中,樑浩將這次來到韓國一行的事情,跟樸俊基說了說,樸俊基笑道:“樑少,你是不是想借機打擊我們韓醫呀?一直以來,我總覺得韓醫很厲害,從來沒有將中醫放在眼中。可是,當我去了幾趟華夏國,認識了樑少之後,我才真正地認識到,中醫的博大精深。不過,你們是代表着華夏國來韓搞醫學交流的,這是大好事情,我會想辦法幫你安排的。”
樑浩笑道:“那就有勞樸公子了。”
樸俊基道:“又跟我客套了不是?在華夏國,你幫我幹掉了房世玉,又給我幾十萬讓我回華夏國,這種種的恩情,我是沒齒難忘。這次,你到了韓國,一定要給我一個盡地主之誼的機會。”
“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最好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韓國美女這麼多,你知道哪兒有那種服務……嘿,都是男人,你明白的。”
樸俊基就偷偷地看了眼袁曉彤,見她沒有什麼反應,這才放下心來,笑道:“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你想要什麼樣的靚妞兒?今天晚上,我就帶你去。”
樑浩大笑道:“好,好,我就知道樸公子是最夠哥們兒意思的了。”
樸俊基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來。
男人啊,當你們聊起女人的時候,怎麼就變得這麼齷齪了呢?袁曉彤瞪了樑浩一眼,又一眼的,終於是沒忍住,吐出了兩個字:“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