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都吃飯了,我去叫她。”
“姐,你回來了。”
胡麗和胡媚是孿生姐妹,有着心靈感應。方纔被樑浩捉弄了一番,胡麗雖然有點生氣,但還是以羞赧居多,所以纔會躲進臥室裡。直到現在胡媚回來的時候,胡麗纔算是收拾心情,連忙微笑着走了出來,她可不想讓胡媚知道剛纔她和樑浩的事情。
“來,吃飯吧,不然菜都涼了。”胡麗嫋嫋娜娜地走到樑浩旁邊,笑吟吟地坐了下來。她的神色竟是異常平靜,好像剛纔在廚房內發生的一幕,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女人是老虎,女人也是五月份的天氣,晴轉多雲,多雲轉晴,這變化也太快了,樑浩不住地讚歎,寧可去得罪鬼神,也別去得罪女人。
胡媚坐在了胡麗的對面,然後把塑料袋給打開了。只是瞅了一眼,樑浩的眼珠子差點兒掉出來。不是吧?那袋子中竟然裝着的都是白酒,粗略數一下,竟然有九瓶。這……這是想把自己給灌醉了,然後她們姐妹二人輪番**自己吧。
樑浩的眼珠子盯着她倆看了又看的,苦笑道:“沒有必要吧?這麼多酒下去,你們是不是存心要把我給灌醉了呀?
胡麗嬌媚地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這麼點酒能把你灌醉?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的酒量。”
胡媚也笑着說道:“就是,小麗下廚的機會可不多,多喝點。”
她們也不是夫妻,搞不出夫唱婦隨,卻是心有靈犀。
喝就喝,有什麼大不了的?樑浩是打定了主意,實在不行,等會兒抽空就用一顆醒酒丹,管你怎麼喝都沒事。不過,這個法子不到萬不得已,樑浩是不打算用的。喝酒本來就是圖個樂呵,這樣幹喝不醉,還有什麼意思。
“這就對了嘛。”胡媚和胡麗互望着對方,都笑了起來。
怎麼都感覺她們的笑容太邪惡了,樑浩是打定主意,自己也不用醒酒丹,就看她們怎麼勸酒,怎麼把自己給灌醉。是,她倆的酒量都不差,就不信自己還比不過她們。然而,讓樑浩感到意外的是,她們非但沒有過來勸酒不,更是都沒有給樑浩倒酒,自己和自己的,隨便怎麼喝。
這是咋了?樑浩有些納悶兒,不過聞着飄散着香氣的菜餚,也顧不得去想那麼多了。這樣更好,邊和她們聊天,邊喝着小酒,再時不時地夾口菜,別提有多愜意了。還真別說,胡麗的廚藝還真不賴,倒是讓樑浩對她不禁刮目相看。
晚餐在輕鬆的氛圍中進行着,就在樑浩的肚中有了點底兒的時候,胡媚笑道:“別這麼幹喝呀,多沒有意思。要不,我們來划拳助興吧。”
胡麗連聲贊同:“好,誰輸了,就要罰酒一杯。”
她倆,一個在東方紅酒吧,一個在水晶宮,都是划拳的高手。不過,樑浩和唐小花、陸寇在一起的時候,也經常划拳,還能怕她們兩個女孩子?樑浩像是沒有看到二人眼神中流露出的狡黠,大聲道:“划拳就划拳,沒問題。”
“兩隻小蜜蜂,飛在花叢中啊,飛呀,飛呀……”
幾分下來,胡媚便丟盔棄甲,連了輸六次。看着她將一杯杯的白酒倒入嘴中,樑浩有些不太忍心,實在不行就不要划拳了。就那兩下子,何苦來着呢?誰想到,胡媚是摩拳擦掌,越戰越勇。樑浩就琢磨着,是不是應該放水,讓她兩盤?有了這樣的想法,樑浩很快就喝了一杯,然後就是第二杯,第三杯……這下,他有些懵了,自己就是第一盤放水了,怎麼可能會連番輸掉了。
不行,一定要挽回敗局。
樑浩深呼吸了幾口氣,將精神都集中了起來。也不知道是點背,還是胡媚讓神仙附體了,竟然再一次無情地將樑浩給打敗。這下,樑浩算是明白了,敢情胡媚不是一般的高手,她剛纔輸了那幾杯,是在漱漱喉嚨,也是在麻痹自己。現在,樑浩就像是深陷入了泥潭中,想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咳咳,這樣幹喝多沒有意思,要不就算了吧。”樑浩是不想再喝了,否則,他就要出洋相了。
胡麗叫道:“咋的,就怕了?你這纔是跟我姐划拳,我還沒上陣呢。”
再喝,還不洗胃呀?樑浩瞅了瞅桌上,那九瓶白酒竟然喝得只剩下了三瓶,幾乎是都讓樑浩給喝掉了。一陣陣的酒意涌上來,樑浩感到腦子暈乎乎的,再瞅胡媚,臉蛋紅豔豔的,正在笑望着自己。真不能再喝了,否則,自己非倒下去不可。
樑浩道:“你們先坐會兒,我上趟衛生間。”
嘿,去了衛生間,把酒吐出來也行,來一顆醒酒丹也行,然後再回來繼續喝。樑浩是打定了注意,卻沒想到,胡媚卻像是看穿了他一樣,笑道:“浩哥,我姐這次可是堂堂正正將你給打敗的,你別想着作弊。要是去衛生間,我陪你一起過去。”
“啊?這樣不太好吧,男女有別……”
“有什麼別不別的,又不是沒有看過。”胡媚杏眼流波,飄蕩着盈盈的春水,那模樣真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咬一口甜汁四溢,滿口含香。
胡麗笑道:“姐,差不多就行了,要不就到這兒吧。”
其實,划拳助興是胡麗和胡媚早就商量好的了。剛纔,趁着胡媚下樓去買酒,胡麗倒是想悄悄地提醒樑浩一聲的,但心中惱恨他方纔的“惡作劇”,所以聽到胡媚的提議後,也沒有吭聲,任由着樑浩應承下來。可現在看着樑浩那醉眼迷離、面紅耳赤的模樣,胡麗卻又禁不住有些心疼起來。
聽到胡麗這句話,樑浩心中一蕩,還是騷狐狸懂得體貼人。
怎麼在關鍵時刻還臨陣倒戈了?胡媚瞟了胡麗一眼,然後問樑浩:“浩哥,你看還有好幾瓶呢,瓶蓋都打開了,要不都喝掉算了。”
樑浩喃喃道:“行,那我就捨命陪美女了。不過,等會兒要是醉倒了,我幹不動了,可別埋怨我。”
是真喝多了,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惹得胡媚和胡麗的臉蛋滾燙滾燙的,互望了一眼對方後,立即把視線挪到了別的地方。
樑浩剛剛端起酒杯,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了,按了下接通鍵,裡面傳來了慕雨柔冰冷的聲音:“你現在在哪兒呢?我找你有事情。”
樑浩問道:“是……是誰呀?不說……不說名字,我就掛了。來,咱們繼續喝,這回,誰輸了誰就脫衣服。”
啪嚓!慕雨柔就掛斷了電話。
胡麗問道:“浩哥,是誰打的電話呀?我看看。”
樑浩擺手道:“沒,沒誰,她不說名字,我哪裡知道是誰啊。”
胡媚連忙接過樑浩的電話,翻看着通話記錄,見是慕雨柔打來的,心中升起了一陣不詳的念頭,連忙起身給回撥了過去。慕雨柔在酒吧的閣樓上熬鷹的時候,跟胡媚、胡麗的關係處的相當不錯。只不過,慕雨柔的性子跟一般人不太一樣,太過於暴躁和冷酷,擱在一般人身上,很難跟她相處下去。
胡媚問道:“柔姐,浩哥今天剛剛從省城回來,我們幾個在一起喝酒,他有點兒喝多了,你別生氣。有什麼事情嗎?你跟我說一下。”
慕雨柔心下氣惱,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跟自己聯繫一下,電話也沒有,從省城回來了也不跟自己說聲,當自己是什麼,空氣?給他打電話,他竟然連輸了就脫衣服的話都說得出來,還都不用問,肯定是跟他在一起喝酒的都是女孩子。要是有男人,誰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慕雨柔哼道:“沒事。”
胡媚連忙道:“真的沒有什麼,你別生氣……”
慕雨柔大聲道:“你跟樑浩說一聲,不知道他是得罪了什麼人。今天,局裡接到通知,要對市內的酒吧、娛樂城等等休閒場所統一整頓,還特意將水晶宮、東方紅酒吧、歡樂谷娛樂城、浴旺港洗浴中心等等幾個場子單獨列了出來。這中間意味着什麼,我想你也明白,是有人專門針對樑浩來的。”
“啊?柔姐,你……你知道是誰暗中策劃的嗎?”
“我也不知道,這是上級的命令,我們這些小刑警只能是支持。”
“好,我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胡媚立即將內容跟樑浩說了一下,樑浩一驚,酒清醒了不少。這又是誰想要收拾自己呢?慕雨柔打來的這個電話很明白,就是讓樑浩趕緊給幾個場子撥打電話,或者是親自跑一趟,把那些能清理的東西,趕緊都清理掉,別讓警方查到什麼贓證就行了。
樑浩笑道:“沒多大事兒,你們倆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從房間中出來,樑浩邊往下走,邊給荊善、陸寇、常爺、範赫志等人撥打電話,將搜查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下,趕緊清剿證據,別留下任何東西來。要對付樑浩的人太多了,樑浩自己的場子很乾淨,沒有銷售毒品的,就算是有小姐來接客,那也是在外面賓館開房,從來都不會在酒吧內有任何的事情發生,以免讓人抓到把柄。
警車一輛接着一輛,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立即對水晶宮、東方紅酒吧進行了搜查。折騰了有一個來小時,也沒有查到什麼,這才又都呼嘯着離去了。
樑浩給胡媚、胡麗撥打了電話,沒事,讓她們安下心,然後他向着慕中逸走了過去。
“慕局長。”
“小樑。”慕中逸看了眼樑浩,嘆聲道:“這次的行動,是市委書記羅瑞環親自下達的命令,之前沒有任何的徵兆。你想想,你是不是哪裡得罪了羅書記?”
“羅瑞環?”一愣後,樑浩想起了白天給吳玉玲看病的事情,又跟羅海青鬧得不太愉快。這讓樑浩很是不爽,敢情自己真的當了回東郭先生,救了的狼,反過來要咬自己。
樑浩淡淡道:“沒事,麻煩慕局長了。”
慕中逸笑了笑,似若無意的問道:“我過幾天要去趟省城開會,怎麼樣?有沒有東西要捎給朋友的?”
樑浩道:“還真有,趕明兒,我把東西給柔姐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