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厲無邪的老爹?
秦霸道是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是去砍殺的樑浩,怎麼就突然間變成是砍厲無邪的老爹了?他立即將早上派出去的那批刀手給叫了過來,一追問當時的情況。他們還都眉飛色舞的,追着砍殺了樑浩一陣,沒有傷到他,就將樑浩的朋友給砍傷了。
“砍了多少刀?”
“那沒有數啊,差不多有二十多刀吧。”
“那人是什麼摸樣啊?”
秦霸道是東北袍哥,自然是也有自己的路子,而厲正山又是市長,頻繁地出現在電視和報紙等新聞媒體上。很容易招來了厲正山的相片,那些刀手只是看了一眼,就很是肯定的點頭,就是他,他就是樑浩的朋友。
厲無邪和厲無忌都想着幹掉樑浩,他們的老子厲正山,會是樑浩的朋友?
再一細問當時的情形,厲正山和樑浩是有說有笑的,這讓秦霸道的心中就咯噔了一下。又把唐小花和侯峰過來,暗殺自己的事情聯想一下,這一切,擺明是厲無邪想陰自己。真就不明白了,這人怎麼這麼善變呀?昨天晚上,還對樑浩喊打喊殺……哎呀,不對呀?昨天晚上,厲無邪和他手下的人,根本就沒有怎麼出力,倒是自己損失了二十幾個袍哥的兄弟,而李重器更是傷亡慘重,連暴龍和血猴都**掉了。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厲無邪跟樑浩等人事先就設計好,陰自己和李重器的?這可不是小事情,他立即撥打了李重器的電話,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這讓李重器也是一愣,有些搞不明白,厲無邪的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秦霸道哼道:“少帥,你不在燕京市了,厲無邪一下子就牛氣起來了,還派殺手要幹掉我,更是要找我報仇。是,我是砍傷了他老爹,可誰讓他老爹跟樑浩有說有笑的了?我覺得,我沒有錯。”
李重器道:“這中間,能不能是有什麼誤會啊?”
秦霸道大聲道:“還能有什麼誤會?我看,厲無邪一早就沒有按什麼好心。”
李重器苦笑道:“我還想着讓你去擄走了葉雨煙呢,看來這個計劃要泡湯了。這樣吧,你先離開燕京市,避避風頭,等我回到燕京市,跟厲無邪好好聊聊。有什麼仇怨,解開了就沒事了。”
“我爲什麼要避開?我們東北袍哥還懼怕了厲無邪?”秦霸道冷笑着,這不是什麼避風頭是事情,而是關係到人的面子問題。知道內情的,是以爲他好說話,怕誤會鬧深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東北袍哥懼怕了燕京厲家。
再說了,他都把人家老爹給砍了二十多刀,差點兒要了小命,這個仇怨又怎麼可能解開。
秦霸道哼道:“我最近就呆在燕京市,看厲無邪敢把我怎麼樣。老子還會懼怕他?實在不行,就**孃的一票再說。”
華夏國南方的勢力,本來是有龍門和嶺南宋家,而嶺南宋家讓樑浩一舉給剷平了,剩下的就是龍門的一家獨大,而還是門主。北方的勢力,就有些錯綜複雜了,東北袍哥、燕京厲家、燕京楚家,三家中,只有燕京楚家比較低調。這對於李重器統一北方來說,是個大問題。
現在,秦霸道既然要跟厲無邪開戰了,這是大好事啊。東北袍哥和燕京厲家拼了個兩敗俱傷,就再也難以對少帥軍構成威脅了。所以說了,在利益的面前,什麼盟友啊,友情啊等等的,都是扯淡。
李重器還不忘記煽風點火一把,嘆聲道:“秦老大,你這樣呆在燕京市,不是請等着給厲無邪當下酒菜嗎?他們燕京厲家,可是相當有實力的。”
“有實力又能怎麼樣?老子還真不鳥他們。”
“唉,反正我勸你去躲一躲,這不是怕不是怕的事情,你就當做是怕了厲無邪,又能怎麼樣?保全勢力,才最是真格的。”
這種事情,本來是很容易看破的,而李重器偏偏故意說出來,這在無形中,狠狠地刺激了秦霸道一把。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回,老子不僅僅要在燕京市呆下去,還要幹厲無邪一票,他來暗殺自己,自己就不能去暗殺他嗎?
沒有再跟李重器往下說,秦霸道掛斷了電話,把手下的袍哥兄弟給叫上來了,密切盯着燕京厲家的動靜,先幹兩票小的,讓厲無邪知道知道厲害。至於地方……就選濟世堂,那兒不是人多嗎?非攪和得天翻地覆不可。
連樑浩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鬧騰到這樣的地步。不管他們誰跟誰打起來,對他來說,都是大好事。他是良民,當然不能摻和進入他們的劈殺中,還要來參加華夏中醫堂的會長選拔賽了。
當他進入了中醫堂中,劉易水、何龐志等參賽者,他們都用着一種崇拜的眼光看着樑浩,紛紛起立,或是微笑着點頭示意,或是打招呼。而樑浩,彷彿是在檢閱士兵們的首長,又像是走在戛納電影節的頒獎典禮上,邊走着邊揮手。唯一讓他感到有些遺憾的地方,就是沒有穿着低胸晚禮服的美女,挽着他的手臂,那樣有多風光。
齊八斗、鄭爽、花生等人早早的就過來了,而袁曉彤和小娟兒、花影月也坐在這兒,都望着他。你說,讓他坐在哪兒?盛情難卻,只能是坐在袁曉彤和花影月的中間了。
花影月問道:“樑浩,說說吧,昨天晚上都幹了些什麼呀?”
“什麼,什麼呀?”
“就是你跟楚心怡呀?你們不是一起走的嗎?”
樑浩重重地嘆息了一聲,苦笑道:“唉,你們的腦袋瓜子什麼時候能關心關心我呀?盡是問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我昨天,差點兒讓人給砍死,你們還能見到我,都算是萬幸了。”
袁曉彤驚呼道:“啊?怎麼回事呀?”
樑浩問道:“你們知道少帥、燕京厲家,還有東北袍哥吧?他們三方齊聚,把我給堵在八極門了。現場會是怎麼樣的慘烈,我就不多說了,你們應該都看到晨報了吧?”
花影月道:“對,對,我看到了,說是八極門被燒了,已經成了一片廢墟。那……你們是怎麼逃脫出來的呀?”
樑浩很是感慨的道:“幸好是有暗道啊,唉……”
這下,袁曉彤和花影月就都不說別的了,心裡都有些小激動和驚駭。人啊,不能太自私了,更是不能總打翻了醋罈子,有意思嗎?能在一起相聚一天就是一天的福分,相聚一個月,一年,甚至是一輩子,這得是多大的福分啊?她倆就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小心眼兒了。
又過了一會兒,厲無忌和厲靈也過來了,他也是學着樑浩的樣子,昂首挺胸的。可是,劉易水、安耀西等大夫們,都懶得去看他一眼。牛氣去唄?隨便你怎麼牛氣,這是你的獨角戲,你願意怎麼唱怎麼唱。要是賣票的話,反正我們是不會去買票的。看樑浩就不一樣了,只要是樑浩的場子,花多少錢,他們都願意去捧場。
幸好,厲無忌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否則,非一個跟頭摔在地上不可。同樣是生活在社會主義陽光下的大好青年,可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他對比賽是志在必得的,可他和厲靈剛剛坐下,就發現了一件事情。
主席臺上,楚天生、楚心怡、莫友明等人都來了,可自己的老爹厲正山呢?他怎麼沒有過來?厲靈道:“二少爺,你不要去多想那麼多了,大爺沒有過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我們還是安心比賽吧。”
厲無忌一驚,問道:“是不是……是不是我爹發生了什麼事情?”
厲靈搖頭道:“沒有。”
“你瞞我,我給我爹打電話。”
厲無忌立即撥打厲正山的電話,可是沒有人接通。然後,他又撥打了大哥的電話,這回是被接通了,卻聽到了一個驚天的噩耗。他爹讓東北袍哥的人給砍傷了,砍了二十多刀啊,不過,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
厲無邪道:“無忌,你現在別的什麼都要去想,好好的比賽,拿下名次,是對爹最好的回報了。”
厲無忌咬牙道:“大哥,秦霸道怎麼會派人來砍殺爹呢?是不是樑浩暗中指使的?”
厲無邪道:“都跟你說了,讓你別管,你就安心比賽。等你晚上回來,我再給你說。”
厲無忌的眼珠子都要噴火了,瞅着坐在袁曉彤和花影月中間,談笑風生的樑浩,禽獸,超級大禽獸,泡走了楚心怡,竟然還坐擁花叢中,怎麼會有這樣卑鄙、無恥、下流的人呀?忍了又忍的,他終於是沒忍住,霍下站起了身子。
厲靈一把拽住了他,問道:“二少爺,你是不是要去找樑浩?我勸你還是忍一忍,他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你去了,只會自討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