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的山本大治就是如上,一臉的驚訝,他的武士刀,居然只劃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的皮肉上留下一條一釐米不到的傷口而已。
看着這一釐米深的傷口,狂狼雖然還是一樣嬉皮笑臉地戲弄山本大治,但是他的內心其實也是有點驚駭,同樣的,他也小看了這個矮子的實力。能夠成爲上忍巔峰的實力,那絕對也不是蓋的。
這樣的傷勢,就算是手槍,也並不一定能夠打這麼深的,這也是狂狼可以這麼狂的原因,這個硬氣功他練了十幾年,已經小有成就了。雖然還沒有練得巔峰,但是,已經可以說是刀槍不破了。
沒想到,居然被小矮子給劃破了,這也讓他高看了幾眼眼前的小矮子。
“小子,你不要得意,今天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哼…”
山本大治此刻,反而是壓抑住了內心的不岔和驚駭,不戰而怯,戰鬥自亂陣腳,那可是武士的大忌。
所以山本大治壓抑住了自己所有的情緒,緩緩地舉起自己的武士刀,一股更加兇悍的氣勢,在他的身上迸射了出來。武士刀帶着更加尖銳的破空之聲,朝着狂狼襲捲而來。殺意幾乎凝成了實質。
“龜孫子,囂張也要有本錢才行。”狂狼此刻並沒有再繼續託大,他也是曲爪成拳,繼續朝着山本大治的方向衝了過去,顯然也打算,這一次使出更強的破風拳,一舉將小矮子的內臟給震碎。
顯然,這樣帶着內腑的破風拳,就像是風一樣,無孔不入,打在人的身上,就是利用強大的爆發力,直接震碎敵人的內臟,從而達到殺敵的目的。這樣的攻擊,對於人的表皮,造成的傷害並不大,這就是力的一種巧妙利用了。
對於一個強大的武者來說,一點點的外傷,對他們的戰鬥力,是形成不了多大的影響的,而內傷就不一樣了,會讓他們發揮不了全部戰鬥力。破風拳的原理,就是如此,直接從內部擊潰敵人。
“錚,錚…”
兩個人交戰的身影,不斷地在這個場景內盤旋,戰鬥的聲音,也一陣一陣傳入到空氣中,傳入到衆人的耳朵之中。
而場景外的獨狼,並沒有直接去殺那些小囉囉,而是反而像看羔羊一樣,看着他們,顯然也是打算先給他們一點壓力,再殺就輕鬆多了。他那張陰惻惻的臉,一看就忍不住讓那些小囉囉打了幾個寒顫。
有幾個小囉囉,更是低頭不敢看他,作爲狼牙隊中,最獨孤的一隻狼,他也是最陰險的一隻臉,就算是對付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只要是他的敵人,他都會將自己的長處發揮到極致,最好是讓敵人全部失去戰鬥力,這下殺人就容易了,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樣。
以免生出什麼樣的變動,要知道就算是普通人,他們的手裡,也有可能藏着一些犀利的武器,比如說槍,人體炸彈等等。這些,他們都曾經經歷過,所以獨狼對於他們,首先就是殺氣壓制,讓他們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背後,一刀劃破他們的脖子,這樣就不會出意外了。
而此刻的他,除了將殺意籠罩在一羣小囉囉的身上外,還假裝一臉無辜地看着場上的打鬥。而那些小囉囉,其實已經是快崩潰了,這種級別的對手,已經是他們難以企及的,有幾個人的額頭上,汗已經像下雨一樣,嘩嘩地往下滴落。
照這樣的趨勢,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直接脫水了軟倒在地上,等着獨狼上前去切了他們。
而現場兩個人的戰鬥,也在繼續進行着,山本大治在奔跑中,眼看就要接近狂狼了,可是,他沒有與
狂狼硬拼一記,反而是虛晃一記,直接從狂狼的身側滑了過去,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跑得太快了,沒有剎住車。
但是,如果你真是這麼認爲,那你就完蛋了,所以就在小矮子擦身而過的時候,狂狼也是瞬間驚醒,他沒有急着轉身,因爲山本大治已經出招了。想轉身也來不及了。
“燕返…”
作爲武士道最高級別的一招,想要使出這一招,就需要極度地掌握對力的應用,可以說是非常難的,也只有上忍纔可以勉強將這一招的實力發揮出來。他的身子幾乎是在瞬間就在奔跑中頓住,就像是他根本沒有跑一樣。
那種由動變靜的過程,只是短短一秒不到,那種突兀的感覺,讓一邊觀戰的小囉囉都有點不太適應,這樣調整移動中突然頓住,如果沒有極強的肉體力量,沒有對力的極致把握,很有可能先把自己震傷。
“死吧…”
山本大治的表情更加地猙獰,打了這麼長時間,他終於是抓住了這個機會,把這個強大的招式施展了出來,他也是沒有轉身,而是直接擺動手臂,將刀瞬間轉到自己的左臂,瞬間地朝着狂狼的脅部刺去。
這也是一個要害位置,要是被刺中脅部,自己腰部的力量,就會大大折損,無法發揮應有戰鬥力。這一招,可以說是出其不意,就像是人在跑步一樣,手臂前後擺動時,後面近物就很有可能被自己的拳頭砸中一樣,燕返的原理,也是如此。只不過,他經過了改良,用的是武士刀。
無疑將這一殺招發揮到了極致,當然也是出乎意料到了極致。不過,並沒有想像中的刀刺入肉體時裂帛的聲音傳來,反而是和先前一樣,發出了錚的一聲,讓他握刀的手,都被震動得有些顫抖。
“這怎麼可能?”
山本大治不可思議地轉過了身子,發現狂狼也正是轉頭望向他,而他也是掌成反握姿勢,直接在後面就抓住了他刺出的一劍。顯然,他也不想要被小矮子的武士也刺入自己的脅部,經過這幾個回合的交戰,他發現這把武士刀,居然有些許的破防作用。
而脅部,明顯也算是他的一個軟脅了,所以他也不敢託大,而是自大憑藉着武士敏銳的感知,將山本大治的刀直接握住了。
不過,這一次代價也不小,武士刀劃破了他的手掌,鮮血不斷地從裡面溢了出來。
“啊…”
狂狼無疑是一個非常善於把握戰機的人,在山本大治驚疑的瞬間,他在轉頭與山本大治對視的瞬間,兩個人還是背對着背的時候,他另外一隻手動了,身子突然後仰,朝着山本大治倒去,同時左手手肘猛地向後擊去,重重地向他的後心擊去。
山本大治完全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可以這樣發難,無疑讓他沒有任何的準備,只是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避開自己的要害,然後狂狼的手肘就狠狠地擊在他的後背上,將他打飛了出去,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長空。
這樣的慘叫,本來就被獨狼殺氣壓得大氣都不敢喘的小囉囉,也是忍不住地打了個囉嗦,渾身更是瑟瑟發抖,連最後一點抵抗的勇氣,都已經消失了。
也就在這麼一瞬間,他們就驚恐地發現一個身影,正在他們的眼前不斷地放大,然後一點亮光出現在他手中,然後他們就發現,自己的脖子突然一涼,似乎有什麼液體,就像是開了閥門一樣的水籠頭一樣,不斷地被噴灑了出來。
然後他們就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可以說,他們是死得毫無痛苦,因爲他們根本不知道怎麼死的。
而衆人只看到一條黑影,在小囉囉的身上不斷地擴散,因爲速度太快,竟然看到了無數的殘影,一分爲二,二分爲四,四分爲八,也就是在這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獨狼就像是收割麥子一樣,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些小囉囉給全部擊殺了,這裡面,還有兩個是中忍,居然無法抵抗獨狼那毒蛇一樣的眼神。
最後,被獨狼輕鬆地解決了,而這幾個呼吸的時間,也就是山本大治在空中飛行的時間,他在被擊飛後,就看到獨狼手中的刀在人羣之中上下翻飛,就像是在繡花一樣,等他落地的時候,那羣人之中,就再也沒有任何生機。
而獨狼,正好踏着他落地的點,回到了原地,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甚至還拿着剛纔那把銀色的小刀,在颳着指甲,一副不關他事的樣子。要不是山本大治親眼所見,他甚至會以爲他剛纔確實沒有動過。
“你,你,你們…”
隨着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受創不小的山本大治,指了指狂狼,又指了指獨狼,似乎對他的陰險暗算十分地不恥,一口逆血哇的一聲,從他的口裡噴了出來。
“支那豬,我做鬼都不放過你們,你們想要殺我,下輩子吧,哈哈…”山本大治艱難地爬了起來,半跪在地上,看着兩個越走越近的殺神,他不但沒有任何的懼意,反而是哈哈大笑起來。
“他不會被你打傻了吧?”獨狼投過去一個尋問的眼神。
“可能是內心太過脆弱了吧,我發誓,我絕對沒有打他的腦袋。”狂狼的話,差點沒讓山本大治一口逆血再噴出來,剛纔,他可是遭受了狂狼不下三次大掌拍擊腦袋的攻擊,有一次,竟然被他拍中了,讓他眼冒金星,差點被狂狼重創。
“我們大扶桑帝國的武士,都是最優秀的,你們不要得意,就等着我們扶桑國的報復吧,要知道,我只是…”
山本大治在說話的同時,也是將自己的武士刀刀尖對着自己,雙手反握刀柄,朝着自己的腹部,狠狠地插了進去,而他的話,也在這一瞬間,被一股鮮血給淹沒了。鮮血從他的嘴裡流出來,他不但沒有臨死前的那種恐懼,也沒有垂死掙扎,有的只是一種解脫,一種奉獻,對傳說中武士道的奉獻。
“切腹自殺?真沒勁。”這是狂狼的聲音
“無知。”一向話少的獨狼,也是丟出了兩個字,總結了山本大治的一生。
記得,自己的刀,也是可以劃破防禦的,只能說,扶桑學來的硬氣功,都是不完整的版本,所以纔會有無法練成大成的結果。
“呵呵,現在知道大爺的厲害了吧。識相的話,就跪在大爺面前,乖乖地,讓爺爺好好地教訓一下你這個不屑的孫子。”
狂狼之所以被人冠以‘狂’字,就是因爲他的行爲,在很多人看來,都是很瘋狂的,不管是刀,劍,槍,甚至是手槍的子彈,他都是敢以自己的肉體去硬抗的,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狂到了極點。
所以,他纔會有狂狼的稱號,而他的這個狂,也絕對不是狂妄,要不然,他也不能從一次次的戰爭之中活下來的,顯然,他有狂的本錢。就算是普通的手槍子彈,衝鋒槍子彈,打在他身上,雖然可以洞穿他的皮肉,但是卻無法傷到他的內府。
子彈打在他的皮肉上面,就像是打在一團棉花上一樣,想要寸進分毫,都是相當艱難的。所以,他的狂,就是因爲,他還可以抓住敵人驚駭的瞬間,利用敵人的防禦漏洞,一擊將敵人滅殺。
這對於第一次面對他的人,都是陌生而恐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