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計重施,雕蟲小技而已。”就在所有的人,都爲吳思瑤而惋惜的時候,可是,吳思瑤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去感受恐懼,因爲她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雖然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但是,當她用自己的力量,支撐着他的身子的時候,那種肉體接觸的奇妙感覺,讓她產生了一種致命的熟悉感,而這種感覺,促使她不斷地靠近這個正在專心開車的男人,最後竟然是變成了依偎,緊緊的擁抱。
因爲她發覺,當自己的雙手,環在他的腰間的時候,那種致命的熟悉感就更加地強烈了,曾經有多少次,她都是做夢都抱着這樣雄壯有力的腰肢,這個男人的腰圍尺寸,竟然跟她想像中的,跟她心裡的那個身影,是如此地相似,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女人對於自己經常擁抱的男人,特別是自己喜歡的那個男人,那種第六感覺,根本就不用看,就可以感覺得出來的。根本也不用尺子來量,她就清楚,這個腰圍,就是她剛剛在幾小時前,還擁抱着入眠的男人的腰圍尺寸。
可是,他的腰圍,爲什麼會跟他的一模一樣呢?而且這種熟悉的好聞的感覺,分明就讓她聞到了一絲兒女的清香,他身上殘留有的香水味,也正是自己所熟悉的那種味道,跟她身上的一模一樣。
因爲,這種香水味,分明就是從他的身體裡面散發出來的,雖然此刻他穿了一件衣服,但是原來他可是赤裸着睡覺的,吳思瑤身上的香水味,自然就浸入到了他的身體裡面,根本就無法掩蓋的。
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巧合,這個時候,跟‘吳能’在一起的吳思瑤,根本就已經把眼前的男人,當作了自己心中的武哥哥了,也許是在即將失去,讓她找到了一個致命的相似感,讓她不可自拔地被這個身影,被他身上的熟悉感,所征服了,她緊緊地摟着他的腰,用身體支撐着他,生怕他從自己眼前逃走似的。
和這個男人捱得越緊,讓她似乎有一種跟他靈魂上產生交流的奇妙感覺,那個男人的強烈懷疑,只要自己用心感受,似乎都可以感覺得到似的,就像是曾經她抱着武哥哥睡覺一樣,雖然他一直沒醒來,但是這種靈魂的聯繫,是不會騙人的。
而今天,她同樣的在另外一個陌生的男人面前,產生了這種感覺,這樣的感覺,讓她在興趣的同時,又有些害怕,如果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武哥哥,那麼這種感覺,是不是代表着自己把他當作了替代品,或者是自己對感情的信念,已經不堅定了呢?她不敢想像,如果是這樣,她將會承受多大的打擊。
如果是被逼比賽,要嫁給李尚,那麼頂多就只能說明是身不由己,而不是出自於本心,如果連自己的心意,都被另外一個陌生的男人給掠奪,給擄走。那麼自己對愛情的堅持,信念的崩潰,會讓她整個人都崩潰的。她不也想像,自己會是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她的心和人都只能屬於一個男人,那就是她的武哥哥。
越是聰明的女人,往往想的就越多,有的時候,在越是肯定的事實面前,卻越是猶豫,徘徊,不敢置信。畢竟在
漫長的等待了建築長的時間之後,她們對自己的信心,已經不如之前那麼足了。
所以她非常地害怕,抱着眼前男人的手,就更加地不敢鬆懈,然後緊緊地閉上眼睛,讓自己不去看那個男人,就乾脆把他當作是自己最後的一點幻想也罷,當作是自己的依靠也罷,反正,這一次之後,自己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了,因爲,何方的車在向着他們衝來,吳思瑤自然也看到了。
如果自己就這樣的死去,那麼無疑自己也是幸福的,因爲自己是跟‘武哥哥’一起死去的,抱着這樣的想法,讓她放棄了自己的一切堅持,甚至連自己的兩條粉嫩的大腿,都死死的夾着男子的一條大腿,她想要和武哥哥死得更加親密一點。這樣的話,別人纔會知道,自己和他的關係。
顯然,這個笨笨的女人,在最後的時刻,都想要證明自己的身份,自己是武哥哥的女人,這輩子會是,下輩子同樣的也不會改變。她的臉上,帶着甜美而幸福的微笑,就這樣看着帶着頭盔的男子。
雖然她看不清楚男子的臉,但是,就在她全身都與男子緊貼在一起的時候,打算坦然地面對死亡的時候,那故計重施,雕蟲小計幾個字清晰地從她的心靈感應了出來,她清晰地感受到了男子的想法。
這樣的感應,讓她的心裡猛的一震,彷彿是受到了雷擊一樣,身體僵硬了一下之後,立刻就緊緊地貼在了男人的壞裡,她不敢讓自己再去想了。這樣的感應,心靈上的感應,她只在武哥哥身上感受過。
“難道這是上天對她的垂憐,讓她在最後死的時候,都可以再一次感應到與自己的武哥哥同在嗎?”
吳思瑤緊緊地抱着眼前的男子,努力地讓自己不去想其他的事情,不去想眼前的男人是其他的人,她完全把他當作了武哥哥了,因爲至少,可以這樣死去的話,她都會死而無怨的,她不想接受其他的任何可能。
就在吳思瑤感受到眼前男子想法的瞬間,何方的車,已經狠狠地撞向了她所在的車子,他已經清晰地看到,何方的車尾,離自己的車,已經不足二十釐米的距離,也許不要一秒,自己就會和武哥哥一起,落入到下面的懸崖,只是這樣的話,只能是自己不孝了,因爲她還來得及回報自己的親爹爹,可是她卻一點也不後悔,因爲這是她心甘情願的。爲了武哥哥,也只能如此了。
“爹爹,女兒不孝,永別了,您老要保重身體。”抱着男子腰肢的吳思瑤,嘴上喃喃地說完最後一句話,剛想要閉上眼睛,去找自己的武哥哥。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吳思瑤所在的車子突然動了,只見被吳思瑤抱着的男子,突然藉助剛剛飄移還未完的一點慣性,手腳並用,彷彿是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一樣,用自己所有的潛能操控着車輛。
就在眼前的吳思瑤都感覺,他的動作,都那麼地迅捷而麻利,就是這分秒必爭的時間,他就已經做了十幾個駕駛的動作,讓車子還未飄移停穩的瞬間,何方車子主要撞上的瞬間,來了一個原地飄移。
這樣的動作,讓所有的人都驚歎,目瞪口呆,難以置信。藉助慣性,
在油門新力未生時,居然硬生生地玩出了一個飄移的動作。這對於任何有點駕馭概念的人來說,都覺得是如此地難以置信。
但是他,卻做到了。或許是因爲吳思瑤抱着他的身子,讓他產生了無窮的動力,而這一個飄移的動作,剛好在達到九十度的時候,與何方的車擦身而過,達到一百八十度的時候,他的車瞬間跟何方的車子掉換了一個位置,何方的車因爲沒有撞上他的車,所以直直地往懸崖下開去。
何方見到這一幕也是心驚不已,他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小地方,居然有人的駕駛技術,可以達到這麼高級的地步,連他都很難玩出這麼高難度的動作,而他,連國際賽都無法入圍的角色,卻做到了。
這怎麼不讓他心驚,又怎麼不讓他忌妒呢。
不過,何方也不愧是一個頂尖的賽車手,最後的關頭,他及時地剎住了車,雖然兩個後輪有一半已經懸空了,但是隻要再給他一秒的時間,他就可以完全地擺脫這種危機,讓自己重新取得主動權。
但是,‘吳能’會給他機會嗎?自然是不可能的,所謂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被人屢次地挑釁自己的威嚴,而且還是在一個大美女的面前,這怎麼不讓人生氣。所以,後果就可想而知了。
原地飄移的車子,在飄移了一百八十度的時候,正好橫行砸在了何方車子的前身上,劇烈的碰撞,讓何方所在的擋風玻璃,都出現了無數的裂紋,而正是這一瞬間的撞擊,讓何方最後的一絲希望,都被破滅了。
“啊…不,我不要死…”
顯然,這樣的打擊,對於那個貪生怕死的模特來說,來得更加地強烈。讓她瞬間就尖叫出聲,那聲音的分貝之高,在整個環山之巔,都可以清晰地傳入衆人的耳朵中,那是一種絕望的慘叫。
“啊…”
何方也是發出了一聲不甘的慘叫,對於一個頂尖的國際賽車手來說,確實,在國內根本就不可能會有對手的。而這一次的比賽,也只限於國內的選手參加比賽,對他來說,已經是沒有對手了。
他一直以爲自己是一個貓的角色,而其他所有的對手,都是自己可以戲耍的老鼠,在這裡,他簡直就是皇帝,最風騷的女人,成爲她的副駕,眼看就要成爲自己的性奴,這是多麼意氣風發的事情啊。
就在他被人請來,只是贏一個跟自己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時,自己一開始是非常地不屑的,在他看來,也許這個男人,根本就連在他的後面吃灰的本事都沒有,但是一切都因爲這個弱小的對手而發生了明顯的改變。
一開始那個弱小的對手,就挑釁自己,將車開到了第一位,明顯就是在打他的臉,並且自己看中的風騷女人,原來只是他曾經的玩物。到最後,自己只能玩別人剩下的,就讓他更加地不岔了。
所以,本來只是打算輕鬆贏得比賽的他,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他想狠狠地在這個女人的面前,羞辱這個男人,讓他知道,什麼纔是實力。在自己的面前,你不但技術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甚至是連女人,都守不住,一樣會成爲他的玩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