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說,那小子,不會是狗屁了吧?怎麼這麼半天了,也不見他有任何的動靜,而且也沒有任何想要呼吸的跡象啊??”
在黑子離開之後,其中的一個小弟觀察了半天,看着那一堆已經有些變形的人形物體,心裡面變得不確定起來。顯然對於這個郭冬是否還活着,他並不是太確定,對於這個搖錢樹,他還是非常重視的。
畢竟,他可是負責‘幫派’收入的管理財務的人員,顯然也是知道,幫派的一大部分收入,之前都是從這小子的手裡弄來的,而如果沒有了他的話,那麼自己這個幫派的零花錢,就會因此少很多了。
“放心吧,應該不會有事兒,剛剛還講話了呢,快,你,過去看看,他是死是活,記住要檢查仔細一點。”
“是,是,老大…”
對於老大下達的命令,那個小‘馬仔’自然也是不能夠拒絕,但是已經咬得格格直響的牙齒,已經出賣了他的心聲。顯然對於死人,相信是沒有人不懼怕的,而眼前的人這個人,他就不認爲還能夠活着。
畢竟以黑子那樣的噸位,不要說壓那麼久了,以他的體質,就算是壓上半分鐘,自己估計也會完蛋的吧。而這個郭冬,可是被壓了足足超過一刻鐘,就算是頭牛,估計在這麼長的時間內,也難倖免吧。
更加不用說是一個孩子了,所以對他能否活着,持很大的否定態度。他一邊慢慢地向郭冬接近着,臉上一邊流着汗水,衣領在不知不覺中被打溼了,他都渾然沒有發覺,顯然是因爲過於緊張造成的。
“黃毛,快點過去看看,你在那裡磨蹭什麼啊,按照你這個速度下去,估計等你走到那裡,都要吃晚飯了,我們可沒這個耐心等你。你快點吧,把那個小子給弄醒,我們還有賬要找他算清楚呢。”
那個過去查看情況的人,不知道他的真名,但是因爲天生有一頭的黃髮,所以幾乎人人都稱呼他爲黃毛,作爲一個幫派,每個人都得有一個自己專屬的稱號,而這個黃毛,就是他在幫派中獨一無二的稱呼。
“是,是,老大,放心吧,很快就會好的。”
黃毛艱難地嚥了一口口水,向着幫主盧家豪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然後就朝着郭冬所在的方向走去,這一次他的速度,明顯加快了一點點,只不過,在外人看來,跟挪動也沒有什麼差別。
不過,這一次,幫主盧家豪也沒有再去催促,畢竟他的心裡也有一點打鼓,也不是非常地確信這個小子能否活着。這真要是把他弄死了,那麼對於自己來說,無疑會是一個大麻煩,很大的麻煩。
雖然小孩子不需要承擔刑事責任,但是相應的賠償,那是一點也不能少的。而這樣就會得不償失,畢竟如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定會被家裡知道的,那麼到時候,估計他想要再組建什麼‘幫派’,就只能在夢裡想想了。
他的家裡,肯定會加強對他的監督的。所以這個時候,他也是比較地擔心,只不過,他不能在幫派成員的面前表現出來,所以必須得強裝鎮定,而且對於造成這個事實的黑子,
他也不能有任何的責怪之意。
畢竟,是自己讓黑子出手的,如果自己這時怪他出手太狠了,那麼難免就會寒了兄弟們的心,那樣以後,還有誰會死心踏地跟着自己啊。所以,如今看來,此刻的盧家豪就像是啞巴吃黃蓮一樣,有苦只能自己品嚐了。
“咳,咳…”
在所有人都覺得提心吊膽,對郭冬的活着,沒有任何希望的時候,奇蹟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降臨了,那個被壓在泥土裡的瘦小的身體,突然動了動,一隻瘦小的巴掌壓在泥裡,把一個瘦小的身影,硬生生地撐了起來。
這一幕,讓人看起來是如此地心酸,就彷彿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在尋求幫助一樣,可是,在現場,除了看熱鬧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對他伸出援助之後,並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不能去救。
因爲在他們的裡面,還有一圈人,把郭冬在圈在裡面,而這些人,自然就是以盧家豪爲首的一些校園地痞了,他們在學校中橫行霸道慣了,如果自己就這麼貿然地闖入進去,不但很難把人給從裡面救出來。
還很有可能把自己也給搭進去,這樣的,就叫賠了夫人又折兵。對於這樣的事情,沒有人願意去做的,在整個校園,大家對於這羣流氓,都是有所瞭解的,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出來作案的,而是經常性的。
曾經就有不少的人,看不慣他們的行爲,想要伸出俠義之手,可是,都是因爲雙拳難敵四手,那些想要援助的人,最後都被人給圍毆了,不但沒有把人給救出來,反而連累自己也受傷了。
如此幾次之後,大家再也不敢隨便再輕易出手了。畢竟這一羣人,從來不知道行什麼君子之風,他們純粹就是一羣地痞,不管是多麼強大的敵人,還是弱小的敵人,他們都是選擇羣毆上去的。
所以他們的存在,對於整個校園就是一顆毒瘤,可是大家又拿他沒辦法。誰叫人家的老子有錢呢,有了老子罩着,學校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重要的人物沒有被欺負,他們也不願意去多管閒事。
再說,孩子嘛,總是會發生一點摩擦的。而且這是在校園外面發生的,學校完全都不用承擔相應的責任的。有了這樣諸多的藉口,才讓盧家豪他們越來越囂張,逐漸地才形成了如今的規模。
基本上,只要是學校時那裡不思進取,整天只知道玩樂的人,都已經被他籠絡在內了。這已經成爲了學校裡面,一個最大的骯髒的團隊了,只不過,因爲他們還是孩子,最近還是侷限在零花錢上面。
胃口並不是太大,不過,相信這樣的驕奢生活過久了,他們心裡的貪念,也只會越來越重,那麼到時爲了滿足自己的慾望,滿足自己的奢侈,那麼就需要敲詐更多的學生,需要向學生索取更多的錢。
那麼這個團隊最後就會變質,一步一步地被盧家豪帶入深淵,只不過,目前的他們還沒有意識到罷了。
“果然醒了,還是幫主料事如神,這樣的事情,都可以預料得到。這個小子,看他樣子這麼慘,估計剛纔是裝的吧。要不然的話,被黑哥壓了那麼久,哪裡
有那麼快就緩過來的,這小子還真算是命硬啊。”
“是啊,是啊,這小子皮可真厚,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練的。最近這一個月,每天都不見他人影,估計就是去學功夫去了吧。”
“呵呵,這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被老大請來的黑哥,一下就舉起來了,功夫,那隻適合在臺上表演罷了,真正到了戰鬥的時候,那都是沒有用的。關鍵就是要看力氣和體格,就可以以力破巧。”
“是啊,就像我們黑哥一樣,重劍無鋒,其實那纔是最鋒利的殺器。他的鋒芒,永遠都是隱藏在最裡面的,只有他的對手,才知道黑哥有多麼地可怕。而其他的人,也只會以貌取人,以爲黑哥是好欺負的,活該他們倒黴…”
衆幫派的成員,一邊拍着盧家豪的馬屁,說他有識人之明,同時也不會忘了拍黑子幾句馬屁,因爲他此刻已經把事情搞定了,人已經來到了盧家豪的面前,就站在他的旁邊,可見其地位之高,已經顯而易見。
而幾個幫派中的‘老油條’,已經聞到味了,知道黑子能紅只是遲早的事情,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這個時候,給黑子一點的支持和誇獎,那麼如果可以讓他開心了,以後自己的收穫,就會是意想不到的豐厚。
這幾個人跟着盧家豪的時間最長,雖然頭腦比較地靈活,但是能夠真正成爲心腹的,並不多。並不是因爲他們不夠優秀,恰恰就是因爲他們太過靈活了,太會鑽研了,甚至連幫主的脾氣和秉性都摸得一清二楚。
甚至還不知道收斂,這是要幹什麼?搶幫主的威風麼?所以盧家豪雖然很倚重他們,但是卻並不會完全地信任他們,像自己生命安全這樣重要的事情,是肯定不會交給他們去做的,因爲這樣太冒險了。
盧家豪也不是傻子,顯然不會把自己輕易送到別人的刀下,這樣他可能就真的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而保衛自己安全的,可以不需要太過靈活的頭腦,但是絕對的服從以及絕對的忠誠,那是必須的。
而這樣的角色,盧家豪一直在找尋,卻一直沒有找到,直到他無意中看到這個黑子,看到他眼中的渴望之後,他就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想要把這個人拉到自己的手下,並且要給他委以重任。
讓他成爲他的侍衛隊長,這樣的人,雖然職位不會太高,但是權力可以說是相當大的,是人人都要巴結的存在,因爲他的一句話,有很大的程度上,會改變幫主的決定,這就是身邊人的好處。
就像是傳說中的枕邊風一樣,而作爲侍衛,自然是一天有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呆在盧家豪的身邊,那麼自然跟幫主交流的機會就會有很多,如果他可以爲下面的誰說一句好話,頂得上別人拼死拼活幹一年啊。
有的人甚至是拼命地幹了一年,滿以爲以自己的表現,是可以上位的。可是,因爲沒有任何的關係,沒有人爲他說話,他這麼死幹,永遠都只能成爲別人使用的工具。想要成爲上位者,更高的管理者,那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除非是運氣好到爆,被幫主察覺到了他的閃亮點,或許會有鹹魚翻身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