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拿到刀芒在自己的眼瞳中急劇放大,週末胸中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
高手!這個絡腮鬍男人是個用刀的高手!
在週末還是個沒有武力值的小青年時,與人對打他憑的是不怕死的狠勁,但是身懷許多武道高手窮盡一生也未必能修成的暗勁後,他與人對打,更多的是想要戰得酣暢淋漓,如今,他終於遇到了一個高手,怎麼不熱血沸騰?
就在*的刀鋒都快要劈在週末面門上時,週末的身體微微一偏,堪堪避開了*將他劈成兩半的危險局面,隨即,他擡手就是一掌拍向絡腮鬍男人的胸口。
這一掌暗含了玄妙的暗勁,巴掌一拍出,空氣中驟然發出噼裡啪啦的脆響,似滾滾雷音,似虎嘯龍吟,速度之快,甚至產生了殘影,如匹練一般,頃刻間就到了絡腮鬍男人的胸口。
“暗勁高手!”絡腮鬍男人雖然是曰本人,但是他在華夏國生活多年,對華夏國的古拳法有着獨到的見解,陡見週末拍出的這一掌就要打在他的胸口,他眼中閃過一絲恐慌,身體急急後退半步,堪堪躲過週末凌厲一掌的同時,他手中的*翻滾出一個刀花,悍然朝週末的腰腹切去。
一掌落空,週末對絡腮鬍男人詭異的移動步法有了初步的認識,感覺到腰腹處傳來道道如寒風般的刀花,他後背的大脊椎突然如拉成了滿月的彎弓一般拱起,如同尾部站立在地的大龍蝦。
*從距離週末小腹處幾毫米的地方滑過一道弧線,凌厲的刀鋒將週末腹部的衣服劃開一個大大的口子,堅實的腹肌從二指來寬的衣服口子裡顯露出來。
空氣襲入腹部,週末感覺到一陣冰涼。
絡腮鬍男人一刀險而又險地將週末的衣服劃開,刀勢剛老,拱背彎腰的週末霍然揮出一掌,直劈絡腮鬍男人的握刀的雙手。
嗤……
週末的出掌很快,頃刻間就落在絡腮鬍男人的手上,對方只聽得一聲類似於毒蛇吐舌頭的聲音,下一秒,絡腮鬍男人雙手如受電擊,*差點掉在地上。
週末根本沒有停手的打算,單掌擊中絡腮鬍男人雙手手腕的同時,另一掌如鬼魅般橫空而出,帶着殘影悍然朝絡腮鬍男人的面門劈去。
絡腮鬍男人陡見週末的手掌在自己的面門口急劇放大,他瞳孔驟縮,只覺得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他敢肯定地說,只要自己的面門被週末這一掌擊中,整個腦袋都要被打得脫離身體,他想過後退躲閃,但是週末這一掌來勢洶洶,速度快得他根本躲不開。
瀕死的感覺讓絡腮鬍男人下了狠心,當即,他的右手突然橫擋在自己的額前,目的就是用自己的右臂換取腦袋。
啪!
週末的巴掌乾淨利落地拍打在絡腮鬍男人的手臂上,發出一聲脆響。
硬捱了這一掌的絡腮鬍男人身體一個踉蹌,直直朝後面退去,腳步貼地,腳上的皮鞋在地上劃出了兩道顯然的痕跡。
“路君,助我!”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後倒退,而週末又如影隨形一般迎面撲來,絡腮鬍男人急眼了,朝後面的路帥傑吼了一聲。
隨即,路帥傑踏前一步,雙掌齊出,穩穩地接住絡腮鬍男人的後背,這才阻了絡腮鬍男人身不由己後退的局勢。
絡腮鬍男人的右臂已經被週末一掌拍得骨折,右臂很不協調地下垂着,他左手反握着手中的*,看向週末的眼中滿是兇悍,很顯然,他的戰鬥力沒有受到多少影響。
路帥傑比絡腮鬍男人要高上一個頭,站在絡腮鬍男人身後的他陰沉着臉,如同一頭弒血的惡魔,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週末。
見對方兩個人都用這種兇狠的目光看向自己,週末撲向絡腮鬍男人的趨勢不僅不減,反而更加兇猛,頃刻間就到了絡腮鬍男人的面前,他凜然拍出一掌擊向絡腮鬍男人的腦門,同時狂笑道:“你們兩個不要逼臉就一起上吧,我要一個打倆!”
此時的週末,像極了金庸先生筆下於聚賢莊大戰天下豪傑的蕭大王,氣勢如虹,天下無敵!
頃刻間,週末的巴掌已經到了絡腮鬍男人的面門口,速度快逾閃電。
絡腮鬍男人瞳孔驟縮,本來就長得矮胖的他陡然間突然矮身下蹲。
週末揮出的巴掌如同一把凌厲的殺豬刀,絡腮鬍男人下蹲,四溢的掌力戳中絡腮鬍男人額前的頭髮,立時削掉一撮。
這一掌的威力氣勢不減,越過蹲身的絡腮鬍男人的天靈蓋後,直直朝站在絡腮鬍男人身後的路帥傑的胸口打去。
“哼!”路帥傑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暗暗蓄勢的直拳陡然轟出,剎那間轟中週末的掌心。
轟隆!
拳掌相擊,如同鋼鐵撞在了一起,發出一聲轟鳴,足見週末這一掌的威力巨大,路帥傑的直拳也有莫大的威能。
兩人的眼中同時閃過一絲驚訝,頃刻間,紛紛朝後倒退而去。
陡見週末被路帥傑的一拳打得離地後退,絡腮鬍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兇光,左手握刀的他就好似一頭髮狂的黑熊撲向週末。
只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週末的左肩肩部。
“我要卸掉你的肩膀!”
*凌厲的刀氣縱橫開來,不僅週末的肩膀吃不消,甚至連臉部都感覺到一陣陣的火辣,彷彿迎面行走在嚴冬的巨風中一般難受。
此時的週末,身體猶自不能自控地朝後倒退着,他雙腳貼地,極力想要扭身躲開,但是都沒有成功。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抵在牆根角,而絡腮鬍男人手中的*也幾乎已經貼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週末突然發了狠,腳步用力一頓地面,整個人突然消失無蹤。
“怎麼……”雖然絡腮鬍男人聽說過暗勁高手移動速度超越眼球識辨的極限,但畢竟沒親眼見過,此時,陡然看到週末在他眼前突然消失,他的思維明顯頓了一下。
下一秒,絡腮鬍男人的腦中閃過這麼一個念頭:這個人年紀輕輕就擁有無匹的暗勁修爲,絕對不能留活口,否則日後必定是我大曰本國的勁敵!
念頭一閃而過,絡腮鬍男人縱然看不到週末的具體位置,但還是揮舞着手中的*四處劈砍。
路帥傑和週末對轟了一掌後便如同週末一般腳不離地的連連後退,頃刻間已經推到了賭場的門口。
週末突然消失的剎那間,他強自穩住身形,眼睜睜看着週末消失無蹤,他的眼中滿是驚駭。
下一秒,一陣凌厲的森風朝路帥傑撲面而來,他能感覺得到在那看不到摸不着的森風中藏着一個能要他命的小青年,路帥傑嚇壞了,此時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雙拳擋住自己的腦門。
那陣看不到摸不着的凌厲森風來得快,去得更快,頃刻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呼!呼呼!呼呼呼!”劫後餘生的路帥傑倚靠這門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剛纔那種瀕死的感覺讓他深深地忌憚,而殺死週末的決心也越發強烈。
這個人不死,我一天都得不到安穩!
週末以超越人眼的速度憑空消失後,絡腮鬍男人和路帥傑施展不敢鬆懈,他們保持着攻擊和防守的雙重姿勢,眼睛滴溜溜地四處橫掃,按照他們一貫的思維,週末此時肯定就在周圍的某個角落裡伺機而動!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足足兩分鐘後,週末依然沒有再次現身,絡腮鬍男人和路帥傑不由心中發虛,兩人面面相覷,眼中難掩的都是苦澀。
“路君,這個華夏小子很厲害!”絡腮鬍男人面色凝重,保持着防守姿勢的同時,他用日語對路帥傑說,“留着遲早是個禍害,所以,我們今天一定要不計後果地把他殺死。”
“青木君,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樣的!”路帥傑重重點頭,用的同樣是日語,一臉奴僕的嘴臉,“希望這件事成功後,青木君能夠助我再度掌控康城地下。”
被路帥傑成爲“青木君”的絡腮鬍男人微微點頭:“路君是咱們大曰本帝國的好朋友好夥伴,我們青木家族自然會永遠支持路君在華夏的發展。”
青木之所以要借路帥傑的手殺週末,並非僅僅只是擔心週末將來會阻撓曰本在中國的發展,真正的原因他埋藏在心中的仇恨,天大的仇恨!
時間又過去幾分鐘,但是週末還是沒有再現身,青木和路帥傑越來越沒耐性了,最後,兩人面面相覷地鬆懈下來。
而就在這時,眼尖的路帥傑發現了大屏幕上那些看守祁寶寶和蒙面女孩的小弟弟一個個離奇倒地。
“那個混蛋居然去救人了?”雖然沒有在大屏幕上看到週末的身影,但是看到自己的小弟紛紛倒下,路帥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週末在搞鬼。
“八嘎!”看到這一幕,青木也是氣得渾身發抖,“不能讓他把人救走!”
當即,青木和路帥傑一前一後朝扣押祁寶寶和蒙面女孩的賭場衝去。
此時,在扣押祁寶寶和蒙面女孩的賭場里正上演着一幕詭異的屠殺。
頃刻間,幾十號配備了槍支的男人一個個都在惶恐中離奇倒地,而且無一例外,所有人都是因爲喉嚨被掐而暈厥。
看着滿地倒着的男人,祁寶寶驚得瞪大了嘴巴。陡然,週末毫無徵兆地出現在她面前。
“我就知道是你!”看到週末突然憑空出現,祁寶寶嚇了一跳,下一秒,她整個人撲到週末的懷裡,“你這個混蛋,虧得你這麼快就來了,要不然老子該失身給那些畜生了……”
被祁寶寶胸前的飽滿頂着,聞着祁寶寶身上的香味,週末的心蕩啊蕩的。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賭場裡還有那位幫過他的蒙面女孩。
週末的視線落在蒙面女孩的身上時,神秘的蒙面女孩此時也正在看他,一時間,兩個人四目相對。
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下子侵入週末全身每處細胞,他心中震撼,像,這個女孩的眼睛太像我姐了。
伏在週末懷裡的祁寶寶感覺到氣氛不對,急忙推開週末的身體,轉而悶悶不樂地背對着週末。要不是現在還沒脫險,祁寶寶早就因爲吃醋發飆了。
幾乎是祁寶寶推開週末的同時,蒙面女孩也急忙埋頭不去看週末。
週末不由苦笑,他摸了摸祁寶寶的香肩:“別生氣,她是幫過我的朋友,我先去給她鬆綁!”
祁寶寶聽了這話,背向週末的她嘴角微微上揚,很炫耀地瞥了眼不遠處被綁在椅子上的蒙面女孩。
“不需要你鬆綁!”神秘的蒙面女孩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似乎撅了撅,這話一出,綁在她身上的繩子便被她震得根根寸斷,發出一聲脆響。
“啪!”
“你故意被抓的?”週末看到這一幕,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