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姬吃驚地捂着嘴:“爲什麼我還沒有痊癒,看來你也不是萬能的!”
“……”對於這樣的她,我還能說什麼?
伊姬的傷勢一點點痊癒,轉眼又過去一週,醫生提醒護士可以拆紗布了,紗布拆下來當天,伊姬背對着鏡子站好,來來回回瞅了不下上百遍,一直唸叨着一句:“一點都不美觀!”
我打量她後背大大小小的傷疤,也覺得於心不忍,就說:“你放心,我一定讓她們爲你祛除疤痕。”
伊姬聽了哎呀一聲,說沒什麼的,祛除不祛除都行,而且她那句話也不是念叨給我聽的。
我知道她向來都很樂觀,不論是面對什麼事,就算最後真的留下很多傷疤,對於她而言也就是一天能想通的事。
一個月後,伊姬和張賽坡先後出院,而與此同時,美國那邊的白晶晶即將要安排手術。
伊姬說要回歐洲的家裡看一看,待上幾個月,等緩刑期一結束,就立馬返回華夏服刑。
我送她去坐飛往燕京的航班,在機場我們相擁着分別,誰都沒有哭,真的是因人而異,以往送別人,只要她們苦着臉,我就會被影響到,但伊姬卻很樂觀,她笑着跟我揮手說再見,我也隨之變得豁達,人和人在一起,終是要相互受到影響的。
但有一點,直到要走伊姬都沒有正式迴應,要不要我等她服刑回來,雖然她沒有說,但我自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還是要等她回來。
距離上次去魔都已有兩月之久,司徒月的預產期確定下來,剛確定下來司徒海酒就把具體時間通知於我,恰好在白晶晶手術之前,這樣她們兩個就錯開,我也能挪開身,要不是真是愁分身乏術。
萬大師的三月之期也已過去兩月之多,但普陀山那邊一直沒消息,也不知山田惠子是什麼情況,她的傷勢有沒有痊癒,毒素有沒有徹底清除?
這些,都是我現階段最惦記的事情。
在我出發去魔都之前,張賽坡終於想通了,要去和蘇晨說明,我們所有人都跑去爲他助陣。
每個人都期待他能說出一番豪言壯語,能徹底說服蘇晨,但等他張口的時候,所有人都傻眼了,他捧着玫瑰竟然不是去表白,只是爲了答謝蘇晨對他的照顧,而且還當場勸蘇晨早點爲自己的終身大事着想,不要一直單着,找個能好好疼她的人。
我一直注視着蘇晨的面部表情,她看到張賽坡捧着玫瑰時,整個人是激動的,可聽了那話之後,直接搶過玫瑰花砸對方臉上,罵了聲滾捂着嘴跑開。
冷月見蘇晨離開,撓着腦瓜衝到張賽坡身邊,小拳頭招呼一遍:“白給你當紅娘了,哼!”也不知這貨現在還沒有沒惦記喜糖的心思。
“不表白你就別捧花啊,害得大家白跟着激動一場。”無雙也跟着附和。
衆說紛紜,就連圍觀羣衆也都議論,張賽坡卻撿起花回來,跟我說他想請一段時間假,想好好靜一靜。
“你真的想好了,這麼做了就不怕將來後悔?”
“做都做了,還有什麼好後悔的
!”
“既然你已經想清楚,那這個假就準你。”
“謝謝少主。”
張賽坡回頭跟大家打聲招呼,捧着玫瑰花漸漸遠去。
誰都看出來他很不捨,但他卻能做到讓所有人敬佩,既然不確定能給對方幸福,那就灑脫放手,冷月和無雙嘴上那麼說,實則上也是爲之惋惜,惋惜其在最有可能成功的時候放了手。
其實,我和張賽坡,包括羅門的所有人都清楚,他請的這個假很可能沒有期限,因爲我們的對手已經大致扳倒,羅門的每個人都可以去追尋屬於自己的生活。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一點我在瘋人事件之前,就因爲鬼仇的事情強調過,我希望他們可以灑脫尋自由,過自己最想過的生活。
“張賽坡,你給我站那兒!”
一個高分貝聲音傳出,衆人再回頭時,就見換了一襲便裝的蘇晨跑出來,原來她是回去請假了,我還以爲她對張賽坡失望,不再爭取了呢。
“你給我定那兒!”見張賽坡猶豫,蘇晨再次喊出聲。
等蘇晨追上來,張賽坡直接說明:“我要回老家了。”
“是珠海地兒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嗎?”
“不是,我已經出來很久了,要回去照顧爸媽。”
“你可以把他們全接來。”
“……”
“你是不是不捨得買戒指,那我給你買總行了吧?”
“不是。”
“不是就跟我走。”
“去哪兒?”
“少廢話,跟來就是。”
蘇晨拉着張賽坡,打個的就走了,過了好久一陣人羣才發出歡呼聲,瑪德,剛剛真是顛覆視覺的一幕,誰都想不到蘇晨會追出來。
看張賽坡沒有掙脫蘇晨的意思,估計這事是成了,其實這就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沒必要這麼多人跟着湊熱鬧,有緣就在一起,沒緣也莫要強求。
訂好傍晚去魔都的機票,我和無雙帶着許茜去探監,對於許光義的判決結果,許茜已經知曉,最終也坦然接受了。
其實叫她去探監,無非就是起個傳話的作用,許光義曾答應過我消卻兩家的恩怨,他人在監獄,需要一個人回許家傳達他的意思,許茜是最好人選。
許茜和許光義聊了有半個小時之久,最終同意替大伯轉達意思,出來的時候她眼睛紅紅的,估計還是很不捨吧。
無雙摟着許茜的肩膀安慰,瘋人事件水落石出之後,許茜也明白無雙當時的背叛是爲了正義,再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不管她怎麼刁難,無雙總是由着她,依舊像從前一樣無微不至地照顧她。
所以兩姐妹的心結,也在慢慢的解開,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們的關係就會恢復到從前那般。
而且無雙也私下跟我商量過,她願意跟着許茜回魔都生活,畢竟在那裡生活了很久,她已經習慣了當地的風土人情,想來想去還是留在魔都生活比較合適。
許茜還要在珠海留一段日子,應該是還想多見見大伯,無雙
一直跟着她。
傍晚,小姨驅車把我送到機場,讓我去了魔都代她向司徒月問好。
“偶像問好她肯定要接着。”我嘀咕了一句,司徒月聽了這個應該會很開心吧。
“什麼偶像?”小姨有些不解。
“你是司徒月的偶像啊。”
“你可別掰扯了,整天說些沒用的!”
“我沒掰扯,這是她自己的原話,不信你將來自己去問她。”
那會兒我和司徒月還沒好的時候,她的確是說過這樣的話。
小姨:“快點進去,再晚一會兒該誤了登機時間。”
“沒有麼麼走不動道。”
“蹬一腳管不管用?”
“……”我鬱悶地下了車,瑪德溫柔點能死啊?
“得得得,麼你一個也不虧本。”
小姨先在自己手心親一口,然後蓋到我臉上。
“這也能算?”
“有就很不錯了,哪來這麼多廢話。”
我摸摸臉頰鬱悶地下了車,和她在大廳門口分開,本來就是掐着點來的機場,兩人沒聊幾句,登機提示音就響了。
落地魔都已是深夜,深秋的魔都不見得哪裡涼,由於時間太晚我就在酒店對付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才登門。
是鄧伯爲我開的門,他的臉上沒有太多意外,顯然知道我近期會過來。
司徒月還在閨房休息,其實那裡已經變成了臨時產房,司徒海已經跟醫生朋友打了招呼,預產期時來家裡接生,而且爲了保險起見,這些天家裡一直清請着弄婆。
我先去書房見了老爺子,區別於以往,這一次他待我要和藹的多。
最開始以爲他是爲孫女要生養而開心,結果他來了句珠海這局你做的不錯。
“我只是做了本分。”
“你不用謙虛,而且我也不喜歡太謙虛的人。”
“是。”
司徒海:“江家這次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因爲江嚴和龍櫻社來往密切,江家很多的生意都被查封了。”
“是嗎?”這可又是一個好消息。
“嗯。”司徒海點點頭,“其實想動手的人多了去了,只是礙於江家太強勢一直不敢,這次江家終於落下話柄,江嚴勾結異族,是出手的最佳理由。”
“那真是太好了!”
我興奮地說道,和許家那邊的恩怨,許光義願意解決,唯獨江家這邊確實是個問題,如今聽到江家處境艱難,備受打擊,實在是高興得緊,我倒不是幸災樂禍,只是江嚴伏法,之間的恩怨也應該了結,再去繼續仇恨很不明智,因爲那將後來影響到的,可不只是我一個人。
此刻聽到江家多數生意被查封,自然要慶幸一番,想讓江家放棄報復,唯一的辦法就是削弱其的實力,這下倒好了,都不用我想辦法,有人很願意收拾他們。
“好了,去陪陪月月吧,女人生孩子時的記憶是最難忘的,男人應該給她們一段特別的經歷。”
“嗯嗯,我這就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