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平靜的山花小鎮,最近幾天突然熱鬧起來。
好多外地的人,來到這裡,而且他們都在打聽一件事情,那就是狐狼山。
狐狼山是山花小鎮一座挺有名的山,山上盛產野生動物。在剛解放的時候,很多獵人扛着自制的火藥槍,遊走在山間。年輕的獵人,晚上會帶回來野兔野鹿這樣小巧的獵物。
而那些經驗豐富的老獵人,甚至能獵到狗熊,猛虎。
但無論是什麼樣的獵人,他們在狐狼山上,都不會傷害兩種動物。一種是狐狸,一種是狼。
因爲在神話中,這狐狼山,是由一個狐仙和一個狼仙共同保護着的。傷害了他們的子孫,那是要受到懲罰的。
到了八十年代,政府處於對野生動物的保護,更是對這裡下了禁獵令。所以,狐狼山上,很少再能聽見槍聲。
但在狐狼山的山腳下,還是生存着一些獵人世家。他們靠着遊走在狐狼山的外圍,偶爾打一些野物販賣到外面。
而且,因爲狐狼山上有狼羣,所以這些獵人還有一個責任,就是保護山花小鎮不被狼羣騷擾。
“阿彌陀佛……”
大清早的,胡躍民就遇到了好幾個外地而來的大和尚。其中說話這位和尚穿着一身黃色的僧袍,手裡還握着一根金色的禪杖。
不知道這禪杖是不是鍍了金的,怎麼看上去這麼的耀眼!
如果拿去賣了的話,應該可以還了欠着吳老二的麻將錢吧。
胡躍民看着這大和尚手裡的禪杖,胡思亂想着。
“施主,可否問一下,這狐狼山,在哪個方向?”
“怎麼又是來打聽狐狼山的。”胡躍民撇撇嘴巴,道。
“施主,還有其他人來問過麼?”一行一共四個和尚,另一個有些肥胖的大和尚,憨聲憨氣地開口問道。
“是啊,都好幾撥了。剛纔還有兩個道士,現在又是和尚,還真是怪了。怎麼,難道你們要去狐狼山除妖嗎?”
胡躍民想到這個可能,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來。
那幾個和尚聽到這話,互相對視了一眼。
“師叔,看來他們也都來了。”那一開始說話的年輕和尚,對另一個披着紅色袈裟的中年和尚道。
“阿彌陀佛……”那中年和尚皮膚呈現着古銅色,唸了一句佛號,“果然是劫,誰也躲不過。”
“師弟。”還一個高高瘦瘦的和尚開口了,“上次聽你說,有一個叫做秦朝的魔道弟子,憑藉一人之力,出手攔住了八大門派的進攻。而且,他還破壞了閻羅門的計劃。今天此子,不知道會不會來山花小鎮?”
“法度師兄,根據我對他的瞭解,他會來的。”法相說道,“此子雖然身在魔道,但性格卻是極好。殭屍王若是出世,千萬生靈竟要塗炭。他身爲修真界的一員,不會放任不管。”
“一個魔道的人,怎麼會如此好心!”那肥胖的和尚搖着頭,晃着臉上的肉道,“反正我是不信。”
“法空師兄,我們出家人不打誑語,你不相信我的話麼?”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那個秦朝。或許,你們都被他給騙過了也說不定。”那法空點着頭,似乎很相信自己的判斷,“師父,你說是不是?”
“阿彌陀佛,不可說,不可說。”那中年和尚卻是捏着佛珠,開口道,“但如果讓貧僧發現他身上若有一絲的魔性,貧僧便用那菩提淨世咒,超度了他。”
說着,這中年和尚親自向聽的雲裡霧裡的胡躍民詢問了狐狼山的方向,然後帶着幾個和尚離去。
這又八大門派,又魔道的,難道在拍戲?
胡躍民心中暗道,要不要回家把老婆找出來,一起到狐狼山看戲?
還是算了……
一想到狐狼山,這胡躍民身上忽然莫名的一寒。
對了,他剛纔忘了告訴幾個和尚,那狐狼山最近不太平。平日裡那些經常來販賣野味的獵人們,最近一個都不出現,好像死絕了似的。
狐狼山的山腳,也死氣沉沉,總感覺出現了什麼事情似的。
“前面有個小飯店,師叔,咱們化點緣,稍作休息一下吧。”那胖胖的法空,走了半天,忽然看到面前一個小飯店,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這農家的小飯店,是用簡單的柵欄圈了一個大院。在院子中,擺了好幾張桌子,用來招呼客人。
“法空,你就知道吃,看你都胖成什麼樣子了?”那法度忍不住說道。
“阿彌陀佛……”法空雙手合十,道,“吃飽肚子,纔有力氣降妖除魔。”
“看來今天真的是來巧了。”那中年和尚卻是看着前面的小飯店,淡淡地說道。
法相也是暗中驚奇,這八大門派的人,竟然來的這麼齊。偌大的院子裡,坐着好些熟悉的身影。
蜀山,峨眉,華山……
其他還有些不知名的小門派,這些人都很有自知之明,沒有走進院子之中,而是圍在院子的外圍,似乎在等這些名門正派來拿主意。
“快看,嵩山的人也來了!”
“好哇,這下子八大門派可都齊了!”
“這些人都是來降服殭屍王的嗎?”
“嘖嘖,不好說……我覺得,他們更像是衝着那土系至寶來的!”
衆人看到這些和尚的出現,立刻議論紛紛。
而外面的人羣也自動分出一條道路來,把嵩山的四個和尚都給讓了進去。
和上一次在廣元不同,這一次,八大門派,都加派了人手。
連嵩山,都派出了一個戒律堂的長老,釋字輩的得道高僧,釋法。
其他門派,雖然沒有派出那些成名很早的大高手,但年輕的高手,也來了不少。
那蜀山,冰清水仙沈清赫然在列。在她的旁邊,除了徐仁峰和沈玉之外,還有兩個年輕英俊的蜀山弟子,一個清秀玲瓏的嬌俏少女。
這兩個人身上都穿着白色的蜀山道袍,一個人臉上帶着冷酷,只低頭喝茶。另一個,陽光帥氣,嘴裡滔滔不絕,和那沈清攀談。
那嬌俏少女,則是拉着沈玉的手,兩個人說着悄悄話。
這讓徐仁峰十分的不快,但他又說不出什麼。
因爲這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師兄,昊天。昊天是蜀山年輕男子弟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劍。但這個第一劍,性格相當的孤傲,就連沈清,他都不正眼去看。
讓他這樣傲慢的資本,就是他的修爲。年紀輕輕,卻有接近沈清的實力。元嬰中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破到末期。到那時候,他的地位,就足以和沈清平起平坐。
而那個和沈清套近乎的男弟子,則叫做百里鳴。這位是昊天的師弟,天賦奇才,修煉定軍十一劍,如魚戲水,相當的自如。他的實力,和昊天在伯仲之間。
因此百里鳴想和沈清套套近乎,徐仁峰也沒有插話的權利。
在蜀山,不看輩分,一切都看權利!只要你手中的劍夠厲害,就連掌門人,都可以聽你的!
沈清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子,她隨時能突破元嬰末期,進入到金身期的修爲。到那時候,恐怕現任的蜀山掌門,都要把掌門人的位置讓出來,交給沈清去做。
而在掌門人的上面,還有一些長老,和太上長老的人物。尤其是太上長老,大部分都是雷劫的實力。不過他們也很少露面,都在忙着準備渡劫。
如果渡劫失敗,一身修爲盡失,身死道消,那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所以,在世俗裡走動的,頂多也就是金身期的高手。雷劫期的大高手,基本都是不路面的。
否則的話,這八大門派,隨便來一個雷劫期的太上長老,一根手指就能把秦朝給捏死。
“呦,嵩山的大和尚們也都來了啊!”
看到法相他們走進來,那牙尖嘴利的沈玉,忍不住說道。
“上一次你們放跑了殭屍王,這一次又要來丟人現眼麼?”
“阿彌陀佛……”法相不說話,只是唸了一句佛號。身爲出家之人,沒必要和這些蜀山弟子爭執什麼。
“還有臉說人家。”那一邊的白嬌嬌,聽到沈玉這麼諷刺法相,臉色一變,冷笑道,“貌似你們蜀山,也是夾着尾巴狼狽逃跑的吧。”
作爲飄渺峰的代表,白嬌嬌和花娘也在這大院之中。只不過,在她們的身邊,還坐着一個有些豐腴的美麗女子。那女子看着年輕,但眉目中卻又着濃濃的成熟氣息。
“你!”沈玉一瞪眼睛。
“找死!”昊天聽到一個蛇妖,這麼中傷自己的門派,頓時眉毛一挑。他一抖手,把手中握着的小杯子彈了出去。
定軍劍法,第六劍,葉木劍。
“一葉爲劍,萬物劍心!”
修煉到了第六劍,一花一葉,注入了劍氣,都可傷人。
這一枚酒杯,呼嘯着,如同九天的神雷,向着那白嬌嬌飛了過去。
花娘神色一動,擡起自己的袖子,似乎就要阻攔。
但旁邊那豐腴的女子卻是輕輕按住了她的手,這讓花娘一驚。
“妹妹,不用擔心,你看。”
說話的功夫,一個金色的身影已經走上前來,同時揮起了手中的禪杖。
“散!”那禪杖上,纏繞着佛火和金光,一下就把這杯子拍的粉碎。
法相抖着身上的僧袍,看着那蜀山的昊天,喃喃說道。
“施主,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怕是不符合名門正派的規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