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秋水芙蓉,翠圍中。又是一年風露,笑相逢。天機畔,雲錦亂,思無窮。露隔銀河猶解,嫁細風!”
背手而立,西北望,一臉憂桑的肖勝,用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聲響,吟詠着這首寄託了濃濃思念的詩詞。表達了此時此刻的他,對下一次相逢的展望,以及寄託了那細膩如水的濃情愜意!
然而,肖勝的風騷,換來的則是華美的‘不屑一顧’,國際性,通用手勢的豎起,讓肖勝的眼角,不禁抽搐數分。伴隨着銅鈴般的笑聲,漸行漸遠。微微搖了搖頭的肖勝,自言自語道:
“裝逼的感覺,就是爽。”
庭院內,彈頭和河馬這對基友剛聚首,顯得異常的熱乎。一個喊着對方‘蛋蛋’,一個嬌嚀的喊着對方‘馬哥哥’,而不遠處,在肖勝特許下,正在與杜鵑煲電話粥的斥候,額頭上佈滿了黑線。
客廳內,猶如‘大衛’般坐在那裡的AK,一動不動的回憶着今天的比試過程。在他看來,輸不可怕,只要能從中受益,輸得再難看,那也是值得的。
無論是從奔跑,到搶位以及對環境的觀察,自詡都要比約翰弱上一截的AK,吸取着失敗的經驗。對於他所闡述的那一槍,更是神往不已。
邁着八字步,走進庭院的肖勝,左顧右盼的看着這三人的精彩表演,懶得打理他們。一個是憋屈的恨不得現在就脫褲子,另外兩個,基情四射!誰知道今晚能不能‘洞房花燭夜’!他更關心的則是AK的情緒。
玩槍只是爲了更好的活着,而活着絕不只是爲了更好的玩槍!落下身,兩人只交談了幾句,肖勝便知曉眼前這廝,沒自己想象的那般脆弱,反而愈發的成熟。
“本以爲,你們要等到我們三進金三角時,才能趕到呢,沒想到那麼快!來了,就別閒着了!領着彈頭提前去邊境,把路鋪平了,跟大鵬把線先接上。從華美那裡,我得到一些信息,現在EO‘窮的’都幹起了黑吃黑的勾當了。
主戰派已經很難從組織內部調取經費,而現在也不是罌粟的收穫季,金三角各個軍閥都拿着價,讓他們寸步難行。估摸着也是憋急了。”隨手遞給了AK一根香菸,在爲肖勝點着之際,AK輕聲的分析道:
“我知道了頭,有沒有什麼具體的任務。”聽到這話,肖勝抿着香菸,眯着眼睛,仍由煙霧繚繞在面前。輕聲道:
“我有個不成熟的計劃,在得到這則消息時,突然想出來的。”
“嗯?”
“輿論!現在這年頭,特麼的都想着當婊子賺大錢,還立着牌坊,證明着自己的清白!EO,前些年之所以發展迅速,是因爲在圈內的口碑不錯。即便是現在,威望也有。可若是,讓人知道,他窮得在金三角外圍‘黑吃黑’,你說那些與他有仇的,準備上門做生意的,會不會有點其他想法?”
“你是說利用死亡軍刀,在國際上影響力,大肆渲染一下?”
“有這個想法,最主要是當地軍閥,在得到這些消息後的態度。我敢承認,現在部分軍閥肯定知道這事,只是裝做不知道,可那些毒梟們,還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一旦傳開,沒人敢去進貨了,你說軍閥急不?
當然這些都是小伎倆,說是傷筋動骨,有些誇張!我只是想下個月在去金三角時,沿途太平些!也有,幫助死亡軍刀讓EO兩極分化的目的。”
“我知道了頭,但這些證據,不好搞,除非殺入外圍,只單靠打聽和收集,這些老手肯定不會留下蛛絲馬跡。”聽到這話,肖勝笑着拍打了下AK的肩膀,輕聲道:
“炒作嗎,誰在乎真假!謠言傳多了,不就變成真的了!我想打你,待站着大義不是,EO既然壞了規矩,不管真假,想打他的人,總能師出有名吧?”聽到肖勝這話,AK笑着微微點了點頭。
而此時庭院內,斥候那嗲啦的聲響,着實吸引了坐在客廳內肖勝和AK目光。你談情說愛也就算了,怎麼還整的讓大夥都知曉,是在秀恩愛嗎?
出了門,在看到彈頭和河馬這倆廝‘曖昧’的動作,以及犯賤的表情,肖勝便已經猜出個七七八八了。
估摸着,斥候與杜鵑說了些情話,兩人跟着瞎起鬨,刺激住了斥候。這廝乾脆就開着擴音,可着勁的噁心他倆一番,那聲音,簡直不堪入耳。
“親愛的,我好愛你……”
“我也是!而且我的愛是你的兩倍!”
“哇!那我就又是你的三倍呢!”聽到這的肖勝,雞皮疙瘩掉一地,沒聽網上說嗎,這年頭‘秀恩愛的,都得死!’說這些話時,斥候還眉飛色舞的向彈頭和河馬兩人,示威着!看到這一幕的AK,長嘆一口氣,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在迴應着斥候與杜鵑那段纏綿對話。
“設男女愛意分別爲X與Y,方程得出:Y=2X,X=3Y,求解得:X=Y=0!”說完這話,AK轉身走進了房間內。
怔在那裡的彈頭以及河馬,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了!而肖勝抿着嘴角,儘量給斥候留點面子,不過在轉身前,還是幽幽的說道:
“不要在學霸面前,秀恩愛!特別是像你K哥這樣的狙擊手,他現在的境界已經精確到小數點後面數十位了!”
當肖勝說完這話,彈頭和河馬笑的更加徹底,扭過頭的肖勝,冷冷的看着兩人,就差擁抱在一起的兩人,迅速收起了笑容。
“你們很閒啊?來來,剛好我這有本大學微積分,你們幫我算幾題。錯了,裸奔!”當兩人聽完肖勝這話,一個個如同霜打的茄子似得,垂頭喪氣。
倒是斥候,此時‘揚眉吐氣’,霸氣肛瘻的跟電話裡的杜鵑說着什麼,可當肖勝一轉身,這廝趕緊低下頭,輕聲細語,生怕讓自家班長,聽出自己是在秀恩愛了。
畢竟現在的身份,還是武家人聘請保鏢,肖勝沒有在這裡待太久,交代了幾句後,領着斥候和河馬就趕了回去,至於AK和彈頭,今晚便留在這裡。
分別時,河馬和彈頭這對基友,就差痛哭流涕了,當肖勝冷冷的重複那句:這年頭,秀恩愛的都得死’兩人又如同陌路人般,擦肩而過。
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