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AK的猥瑣,河馬的‘矜持’,肖勝的忙碌不堪相比,彈頭和斥候這對‘歡喜冤家’,顯得更爲蛋定從容。
在整個計劃中,彈頭擔當着突擊手的重任,而斥候則一如既往充當着哨手,統籌全局!千米外,那耀眼的白光以及接踵而至的槍鳴聲,使得藏於暗處的彈頭和斥候,相視一笑,眉目間,充斥着基情四射的韻味。
在旁人看來,斥候面前的電腦屏幕,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的界面。但戴上專屬可視眼鏡的這廝,則在捕捉着屬於敵手的信號波段。
從始至終,一連發生幾起事件,對方都是各自爲戰。並沒有露出一絲馬腳。這讓伺機而動的彈頭和斥候,倍顯着急。
就在斥候一無所獲之際,自家班長的一條短信,則讓斥候,在衆多移動頻段中,捕捉到了對方的存在。短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一則用阿拉伯數字組成的號碼!
心有靈犀的兩人,默契了那麼多年,用他們的話說,對方一撅屁股,彼此都能知曉要拉什麼顏色的大便。擼管的時候,習慣用哪隻手!高潮的時候,誰的表情更爲銷魂!太熟了,彼此不好意思下手,只得聯手針對他人。
順着這個號碼,斥候不斷查詢出,曾與其有過聯繫的頻率,更在方圓二里範圍內,捕捉到了類似頻率,曾留下過的痕跡。而這段頻率的痕跡,雖被很好的隱藏,但並未完全消失!
自家班長的這則信息,不但間接的讓斥候,尋至對方的大致範圍。更給予幾人另一則暗示,他那邊已經得手。並利用明面上的JK人員,開始牽制這邊的暗手了。
“蛋蛋,正前方七十五度角,約七百米處。馬哥,側前方四十角左右,一千二百米處。K哥,西北側,左前方約摸六十度角,兩千二百米處!頻段有時隱時現,移動的跡象。”彙報完這些信息,斥候果斷合上筆記本,繞過草叢,手裡拿着檢測儀,隨着頻段的走勢,不斷往前推進。
原本彎下身,檢查着一輛警車發動機的河馬,在聽到斥候這話後,果斷合上前蓋。順勢跳上了車頭被撞變形的警車。發動汽車,狠踩油門。他的這一瘋狂舉動,着實讓周圍的錢中以及小六看傻眼了,直至警車瞬間衝出去後,衆人還呆呆的站在那裡。
“馬哥這是拼命的節奏?不是說好,我當突擊手嗎?”距離最近,但依靠‘11’路公交車,往前推進的彈頭,在看到河馬的瘋狂舉動後詫異的反問道。很顯然,馬哥便是以此,增大目標性,把對方的主力,向自己牽引,以此爲自家兄弟,爭取反擊的時間和機會。
“捨生取義?真爺們!”同樣擺脫身後阻殺的AK,重新折回自己的座駕,一塵絕騎,並未直接朝着目標處駛去,而是繞過偏道,在側前方的一處,視野開闊的高地前,突然停車,他距離最遠,現在哪怕就是全速推進,以他的能力而言,優勢根本發揮不出來。
AK知曉自己,適合猥瑣戰,適合出其不意的絞殺。與其過去‘添亂’,還不如第一時間,找準高地,進行高空掩護。
快速奔跑過程中,AK的目光緊盯着,那近在咫尺的百米電線架,順勢把重狙,背在肩膀上,雙手發力,攀爬而至。
黑暗中,河馬所駕駛的那輛警車,警笛大作!更爲AK指引了方向。不給予自己緩氣的機會,在勇攀高峰後,第一時間架起了狙擊槍。調試着焦距,順着河馬所衝去的方向瞄去!
利用檢測儀,不斷爲河馬指明方位的斥候,快速往前奔襲着。此時的他,與奔跑至前方的彈頭,形成了有效的互補‘防線’,彼此完全可以相互施手。
早已拔出手槍的彈頭,佩戴着夜視鏡,在漆黑的田野中,猶如融入無人之境般,橫衝直撞的朝着前方推進。
‘砰,啪……’作爲目標的警車,在瞬間駛入對方指揮點之際,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擊。支離破碎的擋風玻璃,預示着河馬如今的情況,很是兇險。
此時,把頭埋在方向盤下,全憑感覺,掌控方向的他。不斷的狠踩着油門,更是在槍林彈雨下,利用車廂內的鐵棒別在了油門處,推開副駕駛的車門,從側面,狠撲了出去。
‘咣噹,轟隆隆!’疾速前進的警車,在猛然撞擊到前方的那處廢棄的廠房牆壁之際,經受不住多重打擊的警車,瞬間爆炸。沖天的火光,把整個廢棄的廠房外圍,照耀的一覽無遺。
側頭壓在槍柄上的AK,遲遲沒有出手,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當原本隱匿在暗處的暗手,在火光下,顯出原型後。AK,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強有勁的後座力,並未讓AK的射擊姿勢,改變半分。反而,連續射擊下的他,姿勢越發的‘標準’。
瞄準器內,一條條鮮活的生命,瞬間倒下。在一臉阻殺近三名暗手之後,AK毫不猶豫的利用繩索,順勢滑至電線架下。
連續的射殺,在爲河馬等人減少阻力的同時,更暴露了自己的確切位置。AK相信,敵手不止安排了三名拖後的突襲人員。相較於河馬幾人的阻力漸小,此時的AK,深陷到了從所未有的危急中。
就在他順着繩索,快速下墜之際,他所滑落的軌跡處,不斷閃爍着刺眼的鳴火。子彈與鐵欄所撞擊的聲響,此起彼伏。在距離地面還有兩米之際,AK果斷鬆手。一個側撲,順着茂密的雜草,朝着前方,匍匐而去。
炸開的肩膀,使得AK,行動起來如此的不便。鮮血順着他的內衣,往裡滲透着。額頭上佈滿汗珠的K哥,沒有絲毫顧及自己的傷勢。在受傷過後,出奇冷靜的他,不斷的從包袱內,拿出自己的機械陷進。不求能第一時間扼殺敵手,只求能拖住對方的腳步。爲自家兄弟,爭取時間,絕不能背腹受敵!
後方的槍聲大作,使得不斷奔襲的彈頭和斥候,不禁腳下減緩幾分。可作爲默契了這麼多年的兄弟。他們當然知曉孰輕孰重。咬牙下,再次加快了腳底的步伐,只希望在最快的時間裡,能扭頭支援自家的K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