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喳喳……’雙手用力扭動的自己的脖頸,長出一口熱氣的肖勝,雙眸‘驚悚’的盯向,此時一臉暴戾表情的竹葉青。他很少能直觀的從竹葉青臉上,看到對方內心情緒的表現。而今天,就因爲自己那‘不痛不癢’的‘土方子’,徹底激怒了對方?
顯然不是,內心的壓抑,被肖勝一點點的牽引出來。待到臨近點時,這廝的猥瑣,引誘出了竹葉青內心的‘憤怒’。
出手頗狠,但保有力道,此時氣喘吁吁的竹葉青,因爲一個鼻孔不出氣的緣故,呼吸聲着實‘濃重’,這聲響,對於肖大官人來講,更是致命。跟XXOO時的嬌喘似得,最爲重要的是,這妮子胸前那兩枚‘胸器’,此起彼伏,很是扎眼!
這是要命的節奏啊!女王就是女王,從不以溫柔示人,而是以暴力勾漢子!人家走的是溫柔誘惑,這妮子則用強勢詮釋自己的魅嬈。
“你爲什麼不還手?你不是能力很強嗎?面對我爺時,你仍舊寸步不讓。你爲什麼不還手?”柳芝蓉那竭斯底裡的低吟聲,配合着她那痛楚的表情,使得與其只有一牀之隔的肖大官人,倍感心痛。
“因爲我沒有你那麼傻。咱暫且不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單就這份心痛,旁人是無法替代的。打在我身,痛在你心,反之一樣!皮糟肉厚,哪怕你捅我兩刀,過不久我也能生龍活虎,但你會內疚很久。這筆買賣很划算,我賠的起,你賺得也不多!”
‘咣噹!’原本從竹葉青袖口內滑落而出的蝴蝶刀,毫無預兆的落地!強忍着那份‘衝動’,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的竹葉青,眼角抽動,瞪大的明眸內,漸漸的佈滿了淚霧!
繞過了牀腳,徑直的湊到了這妮子的身邊,伸出右手的肖勝,拉扯住對方那冰冷的左手。微微用力,順勢把對方擁在了懷中。
沒有了暴力傾向,窩着身子,仍由肖勝緊摟着自己。沒有哭泣,更沒有贅言。臉上剛剛的那份暴戾被蒼涼所替代。
“出去走走吧,窩在這私密的空間裡,總讓我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可我真怕,被你一刀給割了。那就真得不償失了。”聽到這話的竹葉青,沒有任何反應,就在肖勝低頭望向她之際,這妮子突然來了一句:
“如果我真把你割了,你身邊的女人會不會就少很多?”她的這一番話,着實讓肖勝感到褲襠內,竄出來了陣陣涼風。這個思想可不能有啊,萬一這妮子真的偏執到,鼓足勇氣,‘唰’的一刀落地,他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我的能力雖然很強,但也沒強到,妹子因爲這玩意而拜倒在我的大褲衩下。哥走的是感情路線,不是肉身!”猛然擡腳,膝蓋往上提了幾分……
猝不及防的肖大官人,臉色都變成鐵青的鬆開對方,雙手捂着襠褲,誇張的倒在了牀鋪上。而不理會對方表演的竹葉青,徑直的走向了衛生間,待她再出來的時候,顯然已經在裡面洗漱一番,並少有的化了淡妝。
素顏下就美的冒泡,如今稍加點綴,肖勝頓時感覺蛋不痛了,更有勁了!一同出了酒店,路上所擔心的碰到‘熟人’,並沒有發生,這也讓領着竹葉青,朝小公園走去的肖大官人長出一口氣。
殊不知,當兩人一前一後步入酒店大廳時,就已經被有心人發現了她們的行蹤。只不過現在,更能認清自己位置的她,選擇了避而遠之。
佇立在窗口前,伮了伮誘紅的脣角。一臉黯然的白靜,透過窗口,望向那逐漸消失在眼簾的肖勝和竹葉青。手中的紅酒杯,被她那白皙玉指般的掌心輕握着,時不時舉起酒杯,淺泯一口的她,自言自語的嘀咕道:
“這世界上,哪有什麼好男人啊!只不過是壞的程度不同,也就區分了他們的獸性,是否兇殘!是吃肉,還是食素。”說完這話,騰出一隻手的白靜,做出了一副手槍的手勢,對準逐漸消失的那兩道背影,嘴裡給予着聲響,‘啪啪’兩聲後,隨後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這是頭,典型吃着碗裡瞧着鍋裡的食肉動物。”就在白靜說完這句話,原本緊關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下意識把酒杯放在桌角的白靜,碎步朝着門後走去,待到她拉開房門之際,一名身着服務員裝扮的男子,推着餐車,浮現在白靜眼簾。
“您好白女士,這是您訂的晚餐,我們特地給您準備的淮揚菜!”在說這話時,這名男子,特地敲敲那被蓋住的主食碗,臉色突變的白靜,在怔在那裡少許後,雍容的對其說道:
“推進來吧!”
在服務生把晚餐推進來後,從頭到尾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站在一旁的白靜,目光緊盯着對方的一舉一動。服務生在退出房間前,給予了她一個廖有深意的微笑。隨手帶上了房門!
望着那很是別緻的淮揚小菜,瞪大明眸的白靜,此時顯得不知所措。長出了一口氣,徑直的走到了餐桌前,打開了那盤主食,抽出湯勺,撈了少許,整碗米粥內,那唯一的一顆紅棗着實刺眼。
抽出紙巾擦拭乾盡,在掰開紅棗後,一張用透明膠緊裹的紙條,突顯在白靜面前。‘咕嚕’。驅之不散的陰霾,再一次籠罩心頭。當她小心翼翼的展開那張紙條時,裡面的字符,讓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靜靜的坐在那裡許久許久。內心掙扎且夾雜着彷徨的白靜,半天才支支吾吾道:
“您這是疼我,還是害我?媽,您的心怎麼就這麼狠?這就是您給予我的幸福?”緊握住手中的紙條,豆大的淚珠,順着白靜的眼角,滑落下來。望着那滿桌精心準備的菜餚,久久沒有任何動作的她,就這樣仍舊淚水滾落!
抓起不遠處的手機,此時的白靜,多想找他傾訴一番。可她不敢,更不願!這也許是她坦誠之後,所遇到的最棘手的一件事了。
潛心來講,她真的希望自己的生母,能祝福她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逼着她走向與肖勝或者說納蘭家決裂對峙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