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紅拂大步的跨過屍體不同,唯有在網絡及電視上才見到這種‘現象’的安琪拉,在下樓之際,雙腿都在打顫。速度自然也就無法跟得上紅拂!從始至終,都是紅拂在拉着安琪拉在下樓。也正是這樣的耽擱,給予了外圍敵手們反撲的時間。
三五名原本據守在外圍的大漢,紛紛拔槍衝向屋內。在看到兩道倩影竄入客廳之後,毫不猶豫的舉槍掃射。對於他們來講,一個活着的安琪拉和一個死了得安琪拉,意義差不多。特別是在現階段,有放棄宋這顆棋子的大前提下,只要她消失,宋就知曉該怎麼做了。
再製造出安琪拉在他們手中的假象,這個……真心不難!活着更好,死了也無所謂。但人無論是生,還是死,都必須要消失且掌握在他們手中。而消息也不能泄漏出去半分。
出膛的子彈是無聲,因爲衆人的手槍上都帶有了消音器。但當子彈打在客廳時,玻璃的破碎聲桌面被打穿的‘砰砰……’聲,以及安琪拉那因爲過度驚嚇的嘶喊聲,混在了一起。
密集的掃射,讓紅拂根本沒有機會露頭反擊。被絕對壓制下的她,唯有蜷身在客廳一隅,保證安琪拉生命安全的同時,尋覓良機,尋求突破……
伴隨着外圍的敵手,邊掃射邊推進。雙方間的距離越發臨近。而此時根本無法放手一搏的紅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界。
而就在幾名大漢,剛剛準備穿過大門進入客廳之際,從他們的背後高地處,突然閃爍了一陣不算密集,但極爲‘刺目’的鳴火……
‘嗖嗖……’從背後逆襲而來的子彈,沒有芥蒂的打在了這幾名漢子的後腦勺處。爲首的那名漢子,眼疾手快的翻滾幾下,可隨着自己隊友的紛紛倒地。他所佔據的優勢,瞬間被化解。
氣喘吁吁得躲在庭院內的花壇腹地。不敢露頭的爲首大漢,努力的抑制着心跳的加速。直至現在,他都無法確定對方的狙擊手,身在何位。當他準備通過耳麥與上層聯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對方‘反蹲’了。
一隻被捂了眼的猛獸,最多在原地張牙舞爪一番罷了。一味的躲藏並不能挽救他的生命!正如CIA不希望肖勝方的人,活躍在歐洲這片肥沃的土地般,後者也不希望放過任何一次削弱對方人員的計劃。
‘砰……嘩啦啦……’隔着窗簾和玻璃,當猥瑣在花壇內的爲首大漢,微微探出腦袋,想要一探究竟之際。屋內起身的紅拂,徑直的扣動了扳機。
子彈打穿了布簾,打碎了玻璃,更打爆了這位大漢的頭顱。作爲一名殺手,紅拂對於自己的槍法很自信。自信到,在開完這一槍徑直的拉着安琪拉出來大門。
繞過了對方開進來的商務車。待到紅拂與安琪拉出現在別墅大門之際。一輛不起眼的轎車迅速停靠在他身邊。驅車的是斥候,待到兩人迅速上車之後。把右臂伸出窗外的斥候,露出了大拇指,朝着約翰所隱藏的地方揚去。
開槍的真是約翰,而他的存在,紅拂事先真的不知曉。
驚魂未定的安琪拉,在坐上車後,便摟着車座上的抱枕。對於開車的斥候,她並不陌生,曾幾何時他也曾是自己看護的病人之一。至於身邊的‘珍妮姐’卻讓丫頭,感到了一絲陌生感。
“你……你們準備這是帶我去哪裡?我爹地呢?他怎麼樣了?”聽到這話的斥候,透過前車鏡微笑的望向車後座的安琪拉,輕聲回答道:
“你爹地……應該很不錯。至於去哪,到了你就知道了。”斥候的回答含糊其辭。而此時扭頭的安琪拉望向身邊的紅拂。詫異的詢問道:
“你……不是珍妮姐吧?”聽到這話的紅拂,微微側眸,用鼻音‘嗯’了一下。但誰都能從她的相貌中,看出她跟華美間的關係絕對‘不一般’。也許是這幅面容,讓安琪拉感到安全感,繼而在看到兩人都不再開口後,也就沒有再贅言下去。
……
爲華美拉開窗簾,讓其感受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轉過身的肖勝,朝着臉色蒼白的華美,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距離華美手術已經過去五天的時間了。五天裡,在王麗和肖曼的精心照顧下,已經摘掉氧氣罩可以自主呼吸的華美,還能進一些清淡的食物。
也正是這五天,歐洲‘戰場’的格局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教廷上一任教皇卡特,強勢歸來。這些年雖然強勢,但始終羣龍無首的教廷激進派們,終於找到了組織。與此同時,一條消息也隨着卡特的歸來而走失。
當年卡特的‘退位’,並非官方所說的觸犯‘條規’,而是現任教皇宋勾結島國隱忍,進行的一場‘篡位’行爲。
這一消息傳出,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再加上宋在押送回本部的路上,被不明人士劫持,近五天裡了無音訊。其姑娘安琪拉所入住的別墅,又遭他人襲擊,至今下落不明。這使得歐洲衆多勢力的目光,紛紛投向了這裡。
一貫選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教廷長老團仲裁團們,在這個時候公開表示要插手這起‘亞歷山大’皇室內的爭端。可這個時候,公開露面的卡特,高調列舉了宋近些年來,與隱忍與CIA間,利用教廷網羅信息,以此牟取暴利的事實。
同時指責身爲長老團仲裁團的教廷最高機構不作爲。在明明知曉事情真相的情況下,礙於CIA的壓力,選擇‘妥協’的事實。
卡特甩手的一巴掌,直接把長老團仲裁團裡的這些老傢伙打暈了。這是什麼節奏?揭自家人的短?這是要毀了教廷百年基業的節奏啊。
有理有據,這也使得想要把此時悶住的長老團們,陷入被動。特別是這種涉及與他國國際機構合作的事情,一旦被捅出來,本國政府肯定不會就此收手。他們絕不願意看到,有其他國度的勢力,公開滲入自己所扶持的宗教組織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