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如同一位剛被滿足過,妹子的眼眸般,剔透,晶瑩且夾雜幾分朦朧的誘惑!霓虹燈的閃爍,映射在大運河間,與溫柔月光凝聚成了讓人遐想的另一番景象,然而,快速行駛的快艇,使得這份意境,頃刻間淡開。
六月的淮市不如港城那般溼潤。乾燥,悶熱成爲了這個城市的主旋律,即便是臨近十一點,仍舊如此!好在微風陣陣,特別是在快艇的作用下,讓人短時舒心。
依偎在肖勝身邊,望着那越來越近的‘旅遊觀光船’,童彤的臉上盡顯興奮之色!撓頭搔耳的肖勝,並未有太大的驚奇,如今掛羊頭賣狗肉的事情多了去了!依靠政府扶持產業,幹些違法的勾當,既省錢,又省力,關係疏通後,還絕對安全,何樂而不爲呢?
‘賭船’這個高檔賭場的代言詞,隨着九十年代初期的港都電影,而流入內地!不少有根基的大佬們,開始費盡心思迎合着越來越多暴發戶的奢侈心思,很顯然眼前這艘近在咫尺的‘觀光船’就是葛家黑金攔錢的又一場所!
相較於葛家的‘多面開花’,李家在隨着李老爺子這一輩凋謝之後,逐漸退出了灰色產業鏈,倒不是說他不願意涉足,而是寡婦上牀,上面沒人啊。這裡所說的‘人’絕對能在蘇省說上話的人,而不是整個廳級幹部就能出來唬人的那種。
靜止不前的‘觀光船’,彷彿特地爲肖勝幾人停滯那番,待到四人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通過扶梯等船之後,船舶再一次行駛開來。
兩名衣着旗袍的侍女,笑容恭謹的站在船頭,行駛中的輪渡夾雜了不少的和風,開到大腿根旗袍裙,迎風漂移,眼神毒辣的肖勝,赫然發現這兩妮子穿的是丁字褲,中西合璧,無敵了,連個絲襪都不穿,擾人心扉啊!
越是這種高質量的服務,越是吸引着更多‘有志之士’的登船,在侍女的引領下,四人步入船艙,還別說,頗有泰坦尼克號的奢華。單單這裡的裝飾,就符合那些暴發戶基底的變態思想。
大廳內數十張檯面前,圍滿了衣着得體的‘大佬’,白領們,身着‘兔子裝’的服務女,穿梭在人羣之中,站起前臺的幾名‘陪賭’妹子,在看到肖勝四人近來後,在媽咪的引領下,款款的向幾人走來!在看到這幾個衣着暴露,打扮妖豔的女人走來之時,‘自愧不如’的童彤下意識的緊摟着肖勝的胳膊,宣告着自己的主權。
會意小妮子什麼心態的肖勝,揚手搭在了對方肩膀上,低聲附耳的對其說道:
“我說了,今晚你最大,別的妹子,我都懶得看一眼。”
“虛僞,剛纔門口那兩個穿‘開襠褲’的侍女,你沒少關注吧。”被丫頭直言不諱的點出自己齷齪行爲的肖勝,只是懶散的一笑,並未多做什麼解釋,來都來了,不看白不看不是?
李家兄弟都哪都是面子人啊,你看他們和媽咪聊的多投入,兄弟倆輪番揩着對方的油,還時不時語言上赤裸裸的挑逗!這使得本就對兩人印象不咋滴的童彤,顯得更加的厭惡!
不知是不是被童彤那毒辣眼神給刺透了猥瑣的心,回過神的李非和李瑾趕緊以中介人的身份向肖勝介紹着這位玲瓏八面的媽咪,含笑的肖勝,禮節性的與對方握住了右手,在鬆開的那一剎那,明顯看到掌心被對方用指尖挑逗了幾分!尼瑪的,老子被調戲了?
並不急於換賭碼的肖勝,自行帶着童彤在場子裡溜達一圈,看着檯面上,那一千,一萬的籌碼被一些人毫不猶豫的扔了出去,肖勝都感到肉疼,你家是開銀行的?賭博之所以上癮,就是在真金白銀之間,尋找着那份刺激,有些傾家蕩產,爲的就是那種遙不可及的爆發夢,可最後賺錢的永遠是東家!
一直緊隨其後的李非,笑容淡然的望向肖勝的神情,看着對方那並不動容的神態,默算着對方現在兜裡的資金,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瞭解的李非,探着身子說道:
“這是外圍,玩的比較小,裡面的包間,纔是大頭,但最小賭資必須過百萬。”聽到這話,肖勝眼前一亮,舔着嘴角,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招手引來了一名兔子裝的侍女,掏出他那張不知有多少底線的信用卡,笑着說道:
“給我換二百萬籌碼,咱也見識見識,所謂的包間。”聽到肖勝這話,李非的眼睛再次放亮,二百萬?只是個開始,進去,不輸淨就別想再出來了。
透過全程監控,看到肖勝這番表現後,早到了近十分鐘的葛洪,笑容邪惡的望向自家堂哥,輕聲的說道:
“哥,他上勾了!”聽到這話的葛亮,嘴角微微上揚,淡然的說道:
“別掉以輕心,今天我要讓他血本無歸。準備一下吧,我親自……”
“哥,還是我來吧。”坐在茶几前,玩弄着手中撲克的葛研突然開口說道,她的那雙纖細,白皙的手面,如此的誘人,聽到這話,葛亮微微點了點頭,這個打小就被用冠以‘怪胎’的妹子,在賭術上有着讓人難以睥睨的天賦,她的手指靈活度是常人的兩倍還要多,短短一兩秒間,就能把底牌換掉!
“不管誰去,我這個做主家的總要出場嗎,不然,會被笑話的。”說完,放下茶杯的葛亮,拉直自己的西裝,轉身往門口走去,而一身貼身裙的葛研,夾雜着幾分肆虐的笑容,緊隨自家大哥的步伐,倒是葛洪,在見識到了肖勝真功夫後,少了當初的‘輕浮’,但從基底來說,還是不服氣!黑拳和拼命絕對是兩碼事。
賭場籌碼的最大面額是一萬,二百萬,也要二百個牌子,這些鑲嵌了金邊的籌碼,推擠在一起,分五列放在托盤裡,如同小山一般,引路的侍女們,親自爲眼前這個大戶端着,繞過紅地毯的盡頭,步入狹隘的包間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