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本來滿臉黑線的葉定軒,哈哈大笑了起來。看着鄭飛龍,臉上充滿了譏諷。
“怎麼,不相信啊?”鄭飛龍學着周星星的語氣道。
“信,怎能不信……哈哈!”葉定軒雖然口中說相信,但是那語氣擺明是相信就見鬼了。
其實也能理解,爲什麼他笑個不停。高麗對於黃金的重視程度,比世界其他任何一個國家都重。
其他的國家,很少有限制黃金出口的。起碼私人出售黃金,是完全被容許的。而有的國家,抵制外來黃金,比如印度。但是高麗是嚴厲限制黃金出口的。若不是處於無奈,金三胖也不會出售黃金。
但是現在鄭飛龍卻說,這些金三胖送他的東西是黃金,總能不讓葉定軒感到好笑。
金三胖能同意低價出售給天朝黃金,也是爲了從天朝得到經貿往來的利益。同時也是爲了改善,兩國之間越來越緊張的關係。若說白送,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而葉定軒知道鄭飛龍一向狂妄自大,心裡多少有些看不起他。所以對他這裝逼的行爲,自然嘲笑不已。
鄭飛龍呵呵笑了笑,拍着箱子道:“這裡面的東西,放在高麗確實不值錢。但是放在我手裡,就會變成十倍、百倍的價值。同樣的一件衣服,放在地攤上十塊錢一件,但是拿到商鋪就是一百塊,拿到高級商場就是一千塊,拿到**店就是一萬塊。你說這些不是黃金這是什麼?”
葉定軒聽了鄭飛龍的話,不再笑了。而一向鄙視鄭飛龍的葉珂欣也露出訝異的神色。
這貨還懂的經商。這正是葉珂欣一直在考慮的事情,如何把商品賣的物有所值,甚至物超所值。
隨着生產總值的越來越多,許多地方都出現了產能過剩。而本來十分有價值的高端產品,在許多低端低價的產品打壓之下,越來越難以銷售。
而與此同時,生產成本的增加,尤其是人力資本的增加,讓高端品牌越來越難以承受。降價銷售,向來是品牌商的忌諱。因爲那樣意味着品牌價值的貶值,品牌價值的貶值,其所帶來的榮耀自然也會貶值。
因此許多品牌,寧願把商標減掉低價銷售,也不願意降價銷售。偶爾打折,也是爲了減庫存,不會降價太低。而有些品牌商爲了維護品牌價值,甚至把成噸的衣服拿去燒燬。
有人咒罵西方的資本商人,把成船的牛奶倒入海中。相比較燒衣服而言,只算是小巫見大巫。因爲牛奶很容易就過期,倒掉或許不得已而爲之,而衣服卻可以存放很久,燒了就十分的可惜了。
要知道,許多貧窮的國家,吃飯都是問題,更不要說穿衣這種奢望了。
鄭飛龍沒出任何資本,只在高麗晃悠一圈。期間雖然經歷了一些危險,但是所獲得回報絕對是成倍的。金三胖送他的東西,可能在高麗價值很低,但是運到天朝,那價值絕對是翻倍的增長。
而從長遠的角度來看,這價值是不可估量的。許多人想到高麗來開工廠,但又由於高麗的官商經常欺詐外來客,從而望而止步。但是鄭飛龍不一樣,誰敢欺騙他?金三胖對他都恭敬有加,他的手下膽敢欺騙他,不想混了!
一時間,葉珂欣對鄭飛龍不禁另眼相看。
蠍子聽到這話,放心了很多。鄭飛龍這麼說,反而更加的安全。不但爲自己遮掩了過去,更是讓葉定軒打消了疑慮。葉定軒不可能四處去打聽,金三胖到底送給鄭飛龍哪些東西。
畢竟誰都知道,金三胖是在巴結鄭飛龍的。就算是金三胖手下的一些官員,很是反對金三胖,也連帶着牴觸鄭飛龍。但那也是偷偷摸摸的,明地裡絕對沒人敢惹他不高興。那個財政部長,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被鄭飛龍暴打了一頓,甚至差點被金三胖給槍斃了。
葉定軒的臉色,可是十分的難看。逼視着鄭飛龍,低沉聲聲音道:“我不管你在別的國家,怎麼強橫,怎麼張狂。這裡是高麗,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鄭飛龍哈哈大笑,伸手拍着葉定軒寬闊的肩膀,眯着眼睛道:“世界在變。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拍在沙灘上。岳父大人年齡大了,應該休息了。”
葉定軒冷哼一聲,一抖肩,要把鄭飛龍的手給抖下去。但是令他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鄭飛龍的手像是抹了膠水一般,黏在他的身上,根本沒有絲毫的脫離,更別說抖下來了。
葉定軒臉上滿是詫異,看向鄭飛龍那依然含笑着很是屌絲的面容。這貨雖然屌絲,長的還是很帥的。不過葉定軒沒有注意他的英俊的臉,而是注意他的眼睛。那雙眼睛,佈滿着不可抗拒的光芒。
鄭飛龍這是在威脅,赤果果的威脅。他不是在和自己商議,根本就是在下命令。
葉定軒心裡怒火頓起,敢命令自己的,在高麗根本沒人。他鄭飛龍算什麼東西,憑什麼?
就在這時,肩上傳來一陣疼痛。一股鋒利凜冽的內力,從鄭飛龍的手中發出,勢不可擋的鑽向他的身體。
葉定軒想要用內力把這股異力逼迫出去,卻發現剛調集內力,那股如尖刀一般的內力已經來到他的心口。只要再往前進入寸許,就會破壞他的內臟,那時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的性命了。
葉定軒再也不敢動了。他發現從一開始,他就小看了鄭飛龍了。這人在世界都名聲響亮,讓無數人忌憚,不僅僅是因爲他的背景非同尋常,不僅僅是因爲他掌握了許多世界頂級的機密,更因爲他本身強大的實力。
仔細想想也應該明白,沒有強大的實力,又如何會受到天朝**的重用,又如何能掌握許多西方國家的高級機密。
而葉定軒一向認爲,鄭飛龍只不過行動速度快而已。在近距離之下,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很徹底。近身才是最大的威脅,鄭飛龍不但行動速度快,而且進攻速度更快,而他的內力更是快的超乎想象。
而上次比試,自己能擊敗他,完全是他在演戲。或許他根本就沒有受傷,只不過在表演給自己看,在試探自己而已。這也能說明,爲什麼那天晚上去刺殺他的人,只不過在短息之間,就沒了性命。
“岳父大人,我可不想在你寶貝女兒面前做什麼不雅的事情。那樣我就失去她的心了,這妞兒可是很難搞,想要到手可不容易。”鄭飛龍放開了手。
轉臉對蠍子道:“把這些東西運到港口,金三胖會用軍艦,把這些送到天朝的海城。如果有人不知好歹,想要截取我的貨物,嘿嘿……我保證即便他是魅國總統,也會跪在我面前懺悔他所做的。當然,懺悔是沒用的……”
很霸氣的說完,鄭飛龍走回車中。
葉定軒滿臉的駭然,再看向鄭飛龍的臉上,已經充滿了迷惑。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他不可能只是何老妖的徒弟。
葉珂欣望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咬了咬牙,坐回了奔馳中。
在回酒店的路上,葉珂欣一直滿臉的冷漠。甚至比來的時候還要冷上三分,至少過來的時候,她是直視前方的。而此時,卻是轉臉望向旁邊的窗戶,只留給鄭飛龍一個俏麗的側臉。
“你在生我的氣嗎?”鄭飛龍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在廣場,鄭飛龍對葉定軒說的那些話,無疑是逼迫葉定軒退出高麗的市場。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當然如果老虎中也有gay的話,那就另算(雖然根據某二貨多年觀看動物世界所知,這話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不靠譜,但是爲了避免被羣毆,還是認了吧……)。
葉珂欣搖了搖頭。
一時之間,車中只有汽車發動機和空調聲,尷尬的沉靜,讓人有點窒息。
鄭飛龍看看路上沒什麼人,想要加速開往酒店,以避免這種尷尬的氣氛繼續持續下去。
便在這時,葉珂欣悠然嘆了了一口氣,轉過臉來。
潔美秀麗面容依然保持着以往的冷,但是在她的美目之中,卻閃現一絲悽迷。顯然對於葉定軒的事情,她很是放不下。
“你這車裡沒有什麼歌嗎?”葉珂欣撥弄着儲存櫃裡的小物件問道。
鄭飛龍暗自惱怒,早知道就弄一些歌曲過來了。雖然在高麗找不到什麼流行歌曲,連天朝的戲曲也很難找到,但總比美女請求,卻得不到的要好。
不過這時,鄭飛龍忽然靈光一閃。轉臉望着葉珂欣,微笑道:“想聽什麼歌,我唱給你聽。”
“嗯。”葉珂欣找不到U盤之類的東西,料想是沒有了,望了鄭飛龍一眼,點點頭道:“唱《夫妻雙雙把家還》吧。”
“呃……這個真不會!”
鄭飛龍很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
葉珂欣看他那抓耳撓腮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笑。
這一笑有如春暖花開,綠水盪漾,看的鄭飛龍心都醉了。
葉珂欣望着鄭飛龍定定地望着自己,略有點不好意思,把臉轉到一旁,收斂神色道:“注意開車。”
鄭飛龍這纔回過臉,看向前面。也幸好路上沒有什麼車輛和行人,不然肯定要出車禍了。
想了想,鄭飛龍道:“我唱一首老歌,雖然很老,卻很好聽。”
“嗯。”葉珂欣輕輕應了一聲。
我的心像軟的沙灘
留着步履凌亂
過往有些悲歡
總是去而復返
有誰孤單
卻不期盼一個夢想的伴
愛的又美又暖
……
“停車!”
鄭飛龍還沒唱完,葉珂欣突然大叫一聲。
鄭飛龍不明所以,急忙把車停到一旁。葉珂欣不等車停穩,打開車門便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