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唐婉兒對張月香公報私仇的舉動,氣的說不出話來。
剛纔已經向她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且向她道歉了。卻沒想到這個女條子居然不分青紅皁白的把自己給抓起來。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爲呈堂供奉。”張月香直接一句官腔回覆了過去。
一個武警拿出手銬,把唐婉兒給拷了起來。剩下的則過去,把那些留下來的小混混給抓了起來。剛纔警車過來的時候,唐婉兒就讓疤臉帶着大部分手下走了。只留下幾個,準備處理後事。
卻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恩將仇報,唐婉兒氣憤到了極點,怒瞪着張月香道:“早知道,就不過來,讓你跌死算了。”
“這些你還是向別人訴苦去吧。把她還有她的手下全都抓起來,關到看守所中。一會,我要親自審問他們。”張月香一邊指揮着武警把那些沒走的小混混都抓起來,一邊帶着武警往派出所樓上走去。
走到二樓的時候,忽然聽到樓房後面一陣響聲。透過玻璃窗卻看到一個身穿警察服,身上帶着血跡的人,瘋狂的往外逃跑着。從背影上看,張月香認出是王二麻。
“你們幾個過去,把他給我抓回來。”葉強指着幾個武警道。
“別去了,那個人不是一般人。手裡有****,被他惱羞成怒的話,會傷及無辜。”張月香阻止道:“他既然是公職人員,資料什麼的都有。回頭通緝追捕。就他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的。背後肯定有什麼組織,讓他去引那些大魚。”
“好,好,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葉強諂笑着道。
張月香冷哼一聲,大步往樓上走去。恰好看到鄭飛龍悠然地往下走,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鄭飛龍還沒說話,葉強便忍不住上前怒喝道:“舉起手,抱在腦後,靠牆站。”
身邊的武警,聽到葉強的怒喝,也紛紛拿着槍對準鄭飛龍。
“這是我朋友,我請他過來幫忙的。剛纔若不是他,我就沒命了。”張月香解釋道。想到剛纔鄭飛龍接住自己,手臂觸碰在那敏感地方。張月香忍不住俏臉微紅,這個壞傢伙,總是改不了那該死的本性。一有機會,就占人家的便宜。
葉強看到張月香對鄭飛龍那關心而又羞怯的神情,心裡怒憤不已。這個長的比自己還帥的男人,讓他感覺很是不爽。此時不把他給抓起來,好好的教訓一頓,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師妹,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葉強眼神不善地望着鄭飛龍道:“他說不定是什麼殺人如麻的惡人呢!師妹,你和他走的太近,小心他傷害你。”
又轉身對身邊兩個武警道:“你們到上面去看看,剛纔上面打鬥聲很強。注意查看,小心埋伏。”
兩個武警應了一聲,飛速走了上去。沒過多久,彙報道:“報告大隊長,這裡躺着十二個人,全都沒了呼吸。身體有遭受暴打的痕跡,生前與人進行激烈的搏鬥。”
葉強冷笑着望着鄭飛龍道:“你不會說,這些人的死與你沒關係吧?我們全體武警官兵和張所長都親眼看到你是唯一一個從上面走下來的。”
鄭飛龍聳了聳肩道:“這確實與我沒有關係。我上去查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死了。所以我想下去告訴張所長我所看到的,沒想到這個時候你們上來了。”
“你等下跟我回去,做一份筆錄。先下去吧。”張月香及時的解圍道。
她也感覺到了,葉強對鄭飛龍的敵意。不管怎樣,鄭飛龍畢竟是過來幫自己的。鬧的不歡而散,於公於私都不好。
鄭飛龍淡淡點了點頭,慢步往樓下走去。路過葉強的身邊的時候,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然後就見到葉強臉色大變,憤怒到了極點。想要發作,但是看到旁邊張月香,咬了咬牙,讓開了身體。
“他跟你說了什麼?”等到鄭飛龍走後,張月香問道。
“沒什麼,我們上去辦案吧!”葉強握着張月香的潔白的手腕,就要往樓上走去。
張月香皺了皺眉,掙脫葉強的手道:“上面工作交給你們好了,我相信作爲武警官兵,你們能做的更出色。我去下面做下筆錄,同時記錄一下破壞情況。各位同志辛苦了,有空請你們吃飯。”
說完,頭也不回地大步往樓下走去。
葉強望着那俏麗的身影,咬了咬牙,揮手往樓頂走去。樓上那兩名武警看他上來,連忙指着地上的一衆屍體,彙報道:“從傷口上來看,都是被人用錘子之類的鈍器擊傷致死的。”
“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好說的。”葉強怒喝一聲,衝到一具屍體上。對着那死人的頭,擡腳狠狠地踹了下去。
一邊踹,一邊吼道:“我想得到的,終究會是我的。神擋殺神,佛擋**。不管你是什麼來頭,我一定打的你滿地找牙。”
一衆武警沒有多說什麼,紛紛把臉轉到一邊去。對於這個愛施暴的大隊長的品性,他們早已是瞭然於胸。
在樓下,利用順風耳,聽到腳步聲,和頂層的施暴聲。鄭飛龍淡淡地一笑,對於這種憑藉着家勢而自不量力的二世祖。以前不知道滅了多少,現在退出了江湖而已。
轉臉望着大步走來的暴力美女,悠然笑道:“妹紙,這一晚過的刺激不?”
“刺激!刺激極了。”張月香來到某貨面前,擡腿就是狠狠的一腳。怒聲罵道:“你個王八蛋和誰打電話呢!我差點都被那些人抓住暴打,你居然還有心情和別人煲電話粥。我如果死了,讓你個賊王八一輩子都後悔去吧。”
鄭飛龍捱了一腳,齜牙咧嘴,裝作很疼地道:“妹紙,你這一腳踢的太給力了。都說打是疼,罵是愛。看你這踢打的狠勁,肯定愛我愛到情難自禁,難以自拔。”
“滾犢子!”張月香握着拳頭,對着鄭飛龍的胸口打了過去。
鄭飛龍伸手握住暴力警花的粉拳,用力一拉,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附在她耳邊柔聲細語地道:“我打電話也是爲了你的事情。你以爲這次只過來這百多個混混嗎?沒有出現的,是這裡的幾倍。真要全都出動,就算再多幾倍武警也沒用。總不可能開槍射殺。這裡畢竟不是邊疆,沒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張月香輕輕“嗯”了一聲,螓首輕靠在那寬闊的肩膀上。用極爲少見的溫柔語氣道:“我遇到危險的時候,誰都沒想。連我父母都沒想,就想到了你。
你不知道,你讓我跳下去的時候,我有多傷心。我真想手裡多把槍,把你個王八蛋給射成刺蝟。但是後來還是默默的決定跳下去,愛你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愛不愛我沒關係。既然愛了,就不怕受到傷害。”
聽到女孩真誠的表白,鄭飛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很想給她一個承諾,一輩子愛她不變,保證她不受到傷害。但是他又深知,自己並非是一個專情的人。且不說有正牌女友馬元芳,就算是曖昧着的也還有唐婉兒、李詩詩、張玉瑤。
在來的路上,打完第一個電話的之後,鄭飛龍接到了馬元芳的電話。告訴自己,張玉瑤割腕自殺的事情。雖然真實情況,可能與馬元芳所瞭解的有出入。但既然願意割腕自殺,那心裡的愛意,肯定不同一般。
本以爲張玉瑤只不過是在利用自己,卻從李詩詩那裡得知她居然暗戀自己十年之多。鄭飛龍依稀能記得十年前,在自己的身邊除了小芳之外,的確還有一個美少女。她總是陰沉着一張小臉,對誰都是那樣。經常定定的看着自己,卻是什麼也不做。
鄭飛龍對她的印象很模糊,但能分辨的出臉部輪廓確實和現在的張玉瑤很像。
想到這裡,鄭飛龍呼吸微微有點急促。輕輕推開張月香,歉聲道:“月香,我是第一次這麼叫你,也可能是最後一次這麼叫你。
你是一個好女孩,也是一個好警察。但我們……”
深吸了一口氣,在張月香逐漸溼潤的美目註釋下,把惹人痛心的話說完:“可能真的不適合在一起。我不想傷害你,但是這麼下去,早晚都會傷害到你。我們或許更適合當朋友,偶爾閒扯幾句有的沒的。更或許,我們連朋友都當不成,只能當陌生人。走在街上,偶然相遇。互相看了一眼,轉過臉去,該幹什麼幹什麼。”
說完,不忍再看女孩傷心至極的俏臉,轉身大步離去。
“鄭飛龍,你會後悔的。你個王八蛋,你一定會後悔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撲簌”“撲簌”直往下掉。
轉臉對着樓上大喊道:“葉強,你不是一直都追我嗎?現在我給你個機會,馬上買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我就做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