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殘酷的笑意從嘴角開始漸漸地蔓延開來,沒有一絲先前看見金飛時候的那一種坦然,有的只是一種讓金飛心底也生出寒意的冷酷。
“真的是你?”金飛幾乎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這個曾經救了自己一次的男人,雖說那次是李嫣然救了自己,可是金飛心裡比誰都清楚,救自己的實際上還是他。
高義!
南京軍區上將、總司令林朝陽的侍衛官,可以說林朝陽身邊的所有的一切水平高的侍衛都是高義鍛煉出來。
他對人體的認知簡直高深莫測,曾經一刀將金飛插死,而之後可以輕鬆地救過來,一切都是那麼不可思議般的恐怖。
此時的高義眼睛裡絲毫都沒有往日看到金飛時候的那一種坦然,相反,眼底的深處有一絲讓金飛恐懼的東西,浮現在眼底的最深處,讓金飛的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發寒!
曾經的一幕幕出現在腦海,金飛看着面前的高義,心裡出現一種不詳的預感。
“高義?”金飛道。
“金飛?”高義淡然一笑,臉上的冰冷稍微消失了一瞬:“你不該來!”
這已經是高義說的最後一句話,一句再平常不過話,剛剛金飛就在高華的嘴裡聽過,他還沒明白高義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眼前人影一閃,高義已經利劍一樣的衝了上來,臉色陰沉,眼裡出現一股怨毒的寒光……
“嘭——”
失神一霎的金飛根本躲不開高義的攻擊,或者說,金飛的身手根本就不能躲開高義的攻擊。
金飛的動作快,高義的動作更快,依舊不帶一點花哨的動作。
快,快的不可思議,快的令人恐怖。
高義的腳步向前一步,冷眼看着摔在自己腳下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他就像是一個居高臨下的君主,在看着自己的臣子一樣的高傲,高做中還帶着一種讓金飛心碎的東西。
高義變了。
現在面前的高義根本就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男人,他已經變了,變得不可理喻。
伸手抹了嘴角的血絲一下,金飛有些苦笑的看着高義,用力緊緊地摟住了懷裡的小女孩。
蓮兒眼神依舊很平靜,只是,她看着高義的眸子已經多出了一種發自內深深處的怨恨。
但是,她依舊什麼都沒有做。
金飛剛剛警告了自己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再做那些事,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可以讓蓮兒聽話的話,那麼這個人一定就是金飛了。即便是他的那個阿姨也沒有這個能力要小女孩這麼聽自己的話。
金飛剛剛擦淨了自己嘴角的鮮血,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高義的腳已經在一次的踹在他的身上,身子再一次飛了起來,這一次摔出去更遠,傷勢也更加嚴重,嘴裡吐出的血也更加的多。
兩次!!
三次!!
……接二連三,一連五次,金飛沒有一次能夠躲開高義的攻擊,簡直就成了一個皮球,被高義攻擊來攻擊去,最後一次更是狠狠地摔在牆壁上,再次劇烈地掉在地上。
每一次他都用力地抱着懷裡的小女孩,五次的劇烈摔倒,卻絲毫也沒有傷害到懷裡的蓮兒。
而,這個變態的小怪物,一直都是那麼安靜,不但沒有正常小,女孩的尖叫更嘶喊,甚至臉上都沒有出現一絲的驚訝,她就那麼安靜地被金飛抱在懷裡,只是他的眼神越來越冷,已經冷的像冰。
眼底深處那一抹深深的怨毒,即便是站在不遠處觀看的衆人也覺察到了一絲心底的戰慄。
天啊!
這些人竟然完全忽略掉了金飛摔得一次比一次狼狽,他們的.16.\\m 1|6|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眼底只看着小女孩時候的那深深的疑惑跟心驚。
在大廳裡還有另外一個人,泰山!
他就那麼一臉緊張地看着一次次摔倒的金飛,眼睛裡帶着一絲不解跟傷心,還有更多的是擔憂,泰山看着高義的眼神則是全部的怨恨,恨不得馬上衝上去一拳將這個可惡的傢伙撕碎才能解恨。
然而,他一步都沒有動,依舊是安靜地站在原地。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就在剛剛高義向着金飛攻擊第一次的時候,泰山就已經想要衝上去,可是金飛一個眼神制止了他。 站在門口最近的愛麗絲髮覺了血臉兒的臉色蒼白,雙拳攥緊了幾次又慢慢的鬆開,然後再用力的攥緊,一次一次的重複着。
她詫異地察覺血臉兒的身上那種像是野獸一樣要爆炸的殺傷力。
愛麗絲的心驚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她才能夠了解現在的血臉兒是一個什麼心態。
擔心,憤怒,憤怒到了極限。讓他的心底忍耐到了極限的憤怒。
可是他爲什麼還要在這裡等着?
愛麗絲幾乎是一臉詫異地就來到血臉兒身邊,然後一臉好奇地向着裡面看去,她倒想看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讓血臉兒出現這樣失控的情緒。
然而,愛麗絲只是一眼就愣在了當場。他看見了金飛渾身是血地從地上再一次爬起,嘴角帶着一抹悽苦的笑意,身子歪歪斜斜地靠在牆壁上,看着面前一個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中年男人。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這是愛麗絲現在最好奇的想法。
“這個傻瓜,他到底的在做什麼、爲什麼不還手,真是一個瘋子。”
一聲幽怨的聲音。
天煞站的最近,本能地回頭看去,不禁的呆了一呆。高度足有五米的林家公館高牆上,站着一個白裙飄飄的絕色身影。
她,迎風而立,像是九天仙子,出淤泥而不染,一頭三尺青絲迎風飛揚,帶着一種淡漠的氣質。偏偏現在是晚上,這個女人的出現更加像一個幽靈,一個美麗的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
天煞的臉色一變,到底是什麼人?
他並沒有因爲女人的美麗而發花癡,做了一個手勢,身子潛伏,並沒有發現大廳裡發生了什麼的天煞最快的向着高牆走去,他倒想要看看這個女人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林家公館的牆上。
如果說她是一個站在高牆上看夜色的閨中怨婦,就是打死天煞也不相信,別說這簡直就是神經質的舉動,單就是這麼高的院牆,這個女人又是用什麼方法站上面的?
在天煞向着高牆移動的同時,身邊還有兩個人影也悄無聲息的一起移動,然而,三個人動作在接近高牆只剩下不到兩米的時候,齊齊地頓住。
他們看見了站在女人身邊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青年,休閒的服裝,似乎並不能配得上那個女子的清麗脫俗,然而這個人是天煞幾個人都認識的。
額頭一道深深的豎紋,蜿蜒崎嶇,金黃色,在夜色下也是顯得那麼的奪目,猶如一各小蛇。
那個叫做金蛇的青年,一個曾經跟金飛在一個戰線上的男人。
天煞率先,三個人又原地走了回去,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眼睛依舊死死地看着大廳門口方向。
他們今天晚上最大的任務就是在金飛帶着林薇薇出來之前看住這裡不要任何人靠近,然後一起悄然地離開。
金蛇的眼神也是一片迷惑,他是清楚金飛實力的,只是現在的他怎麼也不明白,金飛爲什麼竟然任憑那個男人攻擊而不還手?
“真是一個瘋子!”李嫣然終於再也看不下去,尤其是看着金飛從牆壁上無力的滑下。
她可以不在意眼前這個人的死活,卻不能不在乎他脖子裡的那個戒指,雖然距離遙遠,可是她的眼睛卻犀利地看見金飛的脖子上壯着一個東西,那,赫然是一枚跟自己脖子上掛的一模一樣的戒指!
刷——如同仙子降臨,李嫣然就像是一隻翩飛的蝴蝶,從高牆上輕輕落下,這詭異的舉動,完全不符合萬有引力的原理。然而,它,就那麼奇怪的發生了,緩緩的落在了地上。
金蛇就像是一道利劍更加迅速地站在了李嫣然身前三尺,眼神陰冷,帶着一絲髮自內心的狂傲惡毒。
他本就是一個惡毒的人,也從不想做一個好人,並不在乎世間人的看法,甚至,當他看向詭異看着自己的血臉兒的時候都是一身的痞子霸氣。
“什麼人?”血臉兒的面色一冷,很奇怪,這麼嚴密的防守,竟然還有能夠從牆壁上跳下來站在自己面前。
他並不認識金蛇跟李嫣然,只是金飛的話還在耳邊,身子一錯,從愛麗絲身邊轉過,首長靈蛇一樣攻擊向了金蛇,犀利而刁鑽。血臉兒的攻擊方式本就跟金飛等不同,完全按照歹毒來進行。
“嘿!”金蛇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反擊而上。
“找死!”如果對方叫住手,血臉兒還真的會停下,畢竟眼前這一男一女出現的太過奇怪。
可是等看見金蛇的動作,血臉兒直接把對方當成了敵人,再不停手,拼着全力一擊。
“嗷——”
伴隨着一聲低呼,金蛇引以爲傲的身手在血臉兒面前竟然不堪一擊,嘴裡噴着鮮血,身子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剛要爬起,又是一口鮮血,大口地吐了出來……
李嫣然對於金蛇的受傷竟然無動於衷,臉色依舊漠然,身子往前走去,竟然根本不理會血臉兒是不是會對自己下手,或者是面前那個外國女人會對自己下手。就那麼平靜地從血臉兒跟愛麗絲身邊走了過去,走到了門口,向着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