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叔叔厲害嗎?”段星兒走到龍雪玉身前,輕輕給雪兒攏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扭頭笑吟吟看着東方寶兒,現在叫龍寶兒,被龍家那個高深莫測老爺子欽定爲下一個龍家接班人的天之驕子。
既然金飛總是在逃避,龍無涯心裡覺得對金飛虧欠太多,不想過分強迫於他,這個被稱爲天才兒童的東方玉走進他的視線,讓龍無涯的眼神爲之一亮。
於是在瞞着金飛跟東方玉商量了一下之後,確定了這個隱藏的決定,當然是得到了東方玉的同時,一旦金飛最終都不會回來龍家接掌龍家的家族事業,那個時候龍寶兒將就會代替他的責任。
對此,東方玉沒有絲毫不滿跟反對。
“恩,厲害。”雖然比同齡孩子老城可是卻依舊天真燦漫的龍寶兒一臉崇拜看着段星兒:“雖然媽媽一直和阿姨一直都跟寶兒說爸爸是個大英雄,一個人可以打一羣人,可是寶兒還是覺得剛剛星兒叔叔你打大鳥真的太厲害了。”
段星兒嘴角微笑,心裡卻依舊有些哭笑不得,一個是因爲金飛在龍寶兒心裡的大英雄地位只是停留在一種一個人可以打一羣人的基礎上,二就是這小傢伙崇拜自己的竟然是自己剛剛打蒼鷹的瀟灑,甚至把蒼鷹還說成了大鳥。
失敗,非常之失敗。
強自壓制下了這種複雜感覺,段星兒一臉微.16.\\m 1|6|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笑地看着龍寶兒,依舊是笑的豪放不羈,可是如果在一個成熟大人的眼裡段星兒此時的笑容就實在是有點奸詐了。
“那你想學麼?如果你想,我可以交給你。”段星兒笑道。
“想。”龍寶兒當然不知道段星兒心裡想的是什麼心思,毫不猶豫的答應。
龍雪玉的眉頭微微皺起,回頭,狠狠瞪了段星兒一眼,在一起相處了十年,她當然明白段星兒心裡的想法。
回以龍雪兒一個燦爛無辜的微笑,段星兒一擺手:“走,繼續趕路。”
他們這次來內蒙古可絕對不是爲了打獵這麼簡單,也不是單純的爲了龍雪玉散心,而是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任務。
他們來這裡是要尋找一個人,一個以前屬於龍家,而此時卻反出龍家的人。
一個女人。
龍貴人。
…………
敕勒小陰山下。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一首歌詠北方草原那壯麗富繞風光的北方民歌便透徹寫出了北域邊疆那蒼茫壯闊的宏偉畫面。
緊挨着陰山山脈之下是一塊巨大的草原,如同碩大的地毯,雖然現在已經不是盛夏,甚至已經步入初秋,這一片獨特的草原依舊旱綠如舊,只有偶爾幾絲黃草點追在上面,說不出的詩情畫意,又透發出一股蓬勃的蒼茫豪爽。
草原面積並不很大,甚至在地圖上根本就不會看見有這麼一個地方,而實際上,中國十萬萬人中能夠知道這麼一個地方的人也絕對不會超過十個。
一座簡單卻龐大的蒙古帳篷就樹立在草原的正中,可是讓人有些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帳篷的旁邊竟然有一個通訊塔,拔地而起,竟然長度有上百米之高。
說不出的詭異。
成羣的牛羊馬匹在草原上奔跑嬉戲,時而會傳來嘶鳴聲,雜亂中卻又帶着說不出的寂靜清幽。
如此古怪的地方只有一個帳篷,帳篷前木椅上坐着一個正在織毛衣的女人,身穿最普通不過的服裝,臉上因爲長年日曬的原因有一些明顯的日光斑,繞是如此依舊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絕色美人兒。
只是美人兒已經不再年輕,眼角淡淡的魚尾紋說明了她的年紀,實際上,她從未想要隱藏自己的年紀。
一張臭皮囊,本就是給別人看的,她又爲何要隱藏?
“貴人,飯做熟了,快點吃吧,我新燉的羊肉,涼了就不新鮮了。”
此時帳篷裡傳出一個男人聲音,充滿磁性,沙啞中又有一絲霸氣,跟這蒼茫草原的氣勢倒是很貼切。
“你先吃吧,我毛衣就剩下最後一個袖子,我織好了再吃。”木椅上中年女人回頭嫣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臉頰上是兩個迷人的酒窩,讓人完全可以忽略掉她臉上那些日光斑,那些原本很骯髒的斑點在她的臉上卻綻放出一種別樣的風采。
“你呀,每次都這麼着急,上次給我織的毛衣還嶄新的呢,這毛衣我又不着急,再說這天還沒有冷下來呢,你不用這麼辛苦,我知道你心裡關心我,怕我着涼,可是你也要注意休息啊。今天是我按照我老家特殊的做法做的,記得你上次說很好吃沒有吃開心呢,這次我可是足足做了半隻羊呢,呵呵,我看你吃不吃的下。”裡面男人得意地笑道,像是得到了什麼寶貝一樣。
“你還跟個孩子一樣,都多大的人了。”木椅上女人呵呵一笑,滿臉溫柔,卻並未站起身,依舊織毛衣,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性格很堅韌的女人,完全有自己的主見,不會輕易爲了別人的話而改變主意。
這樣的女人無疑是女人中的極品,何況是面前這麼一個傾國傾城的尤物。只是女人那一雙斜飛起的眉毛,顯示出了性格的呀強。
“你還不是跟個孩子一樣?非要我親自出來抱你才肯進去?”男人似乎早就料到女人的做法。
掌門的門簾一開,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身彪悍的氣息,與女人臉上的日光斑不同的是男人的臉上很白淨,跟女人站在一起很有小白臉的意思,可是濃眉大眼,卻又別有一種狂野上的彪悍。
典型的北方男兒。
又與性格呀強的女人完全配合。
見男人低頭彎腰像是真要來抱着自己進去,女人連忙求饒,咯咯笑道:“冬青,你不要碰我就剩下最後一點了,等我織完了就跟你進去,好不好。”
“好!”男人的話簡單而乾脆。安靜坐在女人身邊木桌對面另外一張木椅上,拿起木桌上的茶水一邊輕輕聞着一邊擡頭近乎迷戀地看着面前專心織毛衣的女人:“貴人,你長得真好看。”
織毛衣的女人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女人,忽然撲哧一聲笑出來,說了一句:“冬青,你也長的很帥氣啊,比以前還有男人味了哦。
“撲哧。”
叫冬青的男人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笑出來,手裡端着景德鎮上好的陶瓷茶碗輕輕抿茶,擡頭看着不遠處肆意奔跑的牛羊羣,感受着輕輕的風吹在臉上的輕微感覺,像極了情人的圍毆肉撫摸,嘴角微微勾起,臉上是一種滿足的笑容。
如此偏僻的地方竟然有景德鎮瓷器,簡直就是詭異的事情。
木椅上,一個叫貴人的女人,一個叫冬青的男人。
男人本臉色柔和地看着遠處風景,可是卻微微皺了起來,不遠處一行出現的人影讓他的眼中驀然出現一股殺氣,殺氣滔天。
鷹分三十中,最狠海東青。
男人的名字便叫做海東青。